第27章 被說服的觀月

樹木蔥茏,陰涼的氣息彌漫在小樹林裏,一雙陰狠奸詐的眸子死死的望向樹林外正在訓練的冰帝網球部的正選們,緊緊的盯着那個笑的一臉邪魅的少年。

「呀呀個呸哩,這家夥是有多恨忍足sama啊!」某長居部員室的阿飄仗着別人看不見自己,盤着腿漂浮在那個陰郁少年的四周,睜大水亮的眸子仔仔細細的觀察他。

透明的手指摸着下巴,嘛,該不會是忍足sama搶了這個人的女朋友?不行不行,我一定要弄清楚!

雙手握拳打氣,某飄已經忘了自己身為一個鬼魂無法觸及人類身體的可悲事實。

「咦咦咦,時間到了!」像是突然想起什麽,神夏尖叫着飄起來以飛一般的速度沖向部員室,滿臉興奮的紅暈。

偶爾好心幫助非正選收拾球籃的觀月不可避免的抽了抽嘴角,這厮是不是仗着別人聽不到自己的聲音直接暴露本性了吧?

捧着臉看着那些活動的滿身臭汗的正選們走進部員室洗澡,觀月拍拍手上的灰,慢悠悠的晃過去,與待在門口的神夏擦身而過,「凡事要把握一個度,嗯哼。」

沒有去理會那個阿飄一臉「卧槽居然有人看到我還對我說話」了的懵逼表情,觀月無奈敲了敲小櫃子,聽到簡易浴室裏傳出淅瀝瀝的水聲,你們呀,每次出來都被一個鬼魂揩了多少油唷少年們!

「你居然看到到我!!」已經從懵逼表情恢複生氣的神夏一臉興奮的撲了過來,結果——

結果直接穿過觀月的身體撲了個空,以一種極度慘烈的姿勢趴在了地上,哼哼唧唧的揉着腰爬起來,嘴裏還一直喊着疼。

嘴角再次一抽,他就不該指望能做出女色/狼舉動的鬼魂能有多靠譜。

「鬼魂好像是感覺不到痛的吧!」毫不留情直接戳穿了神夏假的不能再假的幹嚎,觀月沒形象的揉了揉耳朵,為什麽只有他要糟這份罪啊,面前這只賴在網球部部員室不肯走的家夥為什麽他要聽她的唠叨啊!

「讨厭,真沒有紳士風度,都不知道扶我一把。」神夏哀怨的望着那個悠哉悠哉靠在牆壁邊的少年,凄凄慘慘的抹了一把臉。

「嗯哼哼,你該慶幸我沒有直接讓你魂飛魄散。」所以,紳士風度是個什麽鬼,能吃嗎?尤其是對鬼魂保持紳士風度?那自己早就不知道多少次被撕成碎片,被那些觊觎自己的家夥吞入腹中了。

細微的推門聲傳出,忍足等人穿着浴袍從浴室裏出來,觀月笑了笑站直身子,開始收拾自己的網球包,瞥見自己手上收拾網球時沾上的灰塵,厭惡的皺皺眉頭,眉間擠的緊緊的隐隐連川字紋路都出現,如果不是被劉海遮住,恐怕誰都能看出他的不悅。

有灰啊!怎麽辦?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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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一種優雅的步伐沖進洗手間,觀月來來回回洗了十幾遍手,直到洗的手都發紅,才滿意的點點頭,嗯哼~總算幹淨了!

對着鏡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着裝,觀月愉悅的笑笑,走出洗手間的那一刻,卻在某人癡漢的笑容中黑了臉。

真不知道這個鬼魂為什麽一直待在部員室,從靈魂上來看,她并不是怨氣極重不能投胎的那種,或是心有挂念不願投胎的那種,可為什麽會一直待在這裏?

揉了揉已經青筋直跳的額頭,觀月坐在了已經穿好衣服對着一盒蛋糕大吃特吃的綿羊身邊。

自然的擡手假裝捋着頭發,卻在衆人不注意的時候使勁彈了彈神夏的額頭,注意一點吶親,把你癡漢的笑容給本少爺我收回來啊,真是有礙觀瞻并且十分不符合本少爺的美觀!

「喂喂喂為什麽彈我啊很痛的你知不知道…」少女捂着額頭咆哮,「等等,痛?我為什麽能感覺的到?」

「你你你是人是鬼啊!」越想越恐怖的某鬼魂雙手抱胸瞬間後退,縮到牆角打哆嗦,一只手舉起,顫顫巍巍的指着那個笑的風輕雲淡的觀月,沒有注意到,此刻某個少年嘴角那不明顯的一抽。

倒是觀月注意到了,意味深長的笑了笑,瞞的真深吶,居然能夠無視在你眼前晃悠的鬼魂并且被揩油都當不存在,該說真是聰明嗎?

在沒有力量對付這些靈體的時候,即使看得見也要表現的看不見,不然的話,可是會被纏上的喲!即使不是惡鬼,也會間接掠奪人類的陽氣,終歸不是好事。

沒有理會神夏不停的叫嚣,觀月彈了彈手指,廢話,如果連個小鬼本少爺都治不了那本少爺還用混嗎?再次瞅了瞅那人,果然是知道自己有很多奇怪之處的吧!

冰帝的天才——忍足侑士。

背起網球包,觀月嘴角帶着優雅的笑容出了校門,拐到一家網球俱樂部,擡頭,巨大的‘atobe’字樣簡直讓某人無語。

不過話說回來,景吾今天好像逃訓了呢,只在下課的時候告訴自己部活結束後來這家俱樂部,卻并沒有在球場出現,嘛,身為部長居然沒有以身作則,不怕被關西狼調侃嗎?

摁下發球機的暫停鍵,跡部用白毛巾擦着頭上的汗走出網球場,「啊嗯,居然讓本大爺等這麽久,部活結束也過了半個小時吧!」

「有些事耽誤了。」觀月淡淡的說,拉開網球包的手一頓,轉頭,認真的看向跡部,「為什麽你們都對我的網球實力這麽感興趣?當初我慘敗于不二周助,你們不是都看出來了嗎?」

「你是把本大爺當傻子嗎?」挑高的眉頭顯示出主人不悅的心情,「帶病上場這種情報你真當本大爺查不出來?」

「估計那打幾個數據網球的家夥也查出來了,你真以為能瞞的過?」嗤笑的看着坐在那裏一直沉默的少年,跡部眯着眼睛恢複體力。

觀月低着頭,黑色的發遮住他的表情,看着手上打網球落下的繭子,少年勉強勾起唇角。

就是因為如此我才隐瞞的啊…觀月初有觀月初的驕傲,寧願帶病上場輸的慘烈,忍受白眼與不解,也不願意讓他人用憐憫,惋惜,或者同情的目光看向自己!

「本大爺知道你為什麽隐瞞…所以在你打算成為經理的時候并沒有阻止。」

「可是,兩年還不夠你頹廢的嗎?冰帝需要有才能的人,身為冰帝的經理,觀月初,本大爺想要這年的冠軍,你能和本大爺一同參與見證嗎?」

「更何況…以本大爺對你的了解,曾被不二那樣羞辱過,你就沒有一點點想要反擊證明自己的沖動?」

長長吐出一口氣,「嗯哼…被你說服了啊,不去當演說家還真是失敗,景吾。」擡起頭,觀月看着少年伸出的手,笑着起身,同樣白皙的手握了上去,「說實話,被不二君打敗,還真是、有點不甘心啊!」

「現在來和本大爺打一場吧!」不由分說的拉着觀月走到場內,跡部大爺高傲的點點淚痣,只惹得觀月搖頭苦笑。

「不至于吧…都已經答應參戰了…」雖然這樣說着,觀月還是拿出了網球拍。

「本大爺要知道,把你放在單打幾才能完全實現你的價值。」揚起頭,跡部眼神銳利,對面的那個少年同樣回以微笑。

「那我可不會讓着你,不要太吃驚唷!」捏着網球,觀月聽到跡部選擇讓自己先發球,有些不虞的壓低嗓音。

「啊嗯,開始吧!」站在後場,跡部點了點頭,此刻并沒有後援團的人在,況且又只是一場練習賽,他也沒搞那一套讓人受不了的華麗戲碼。

精簡,準确,力圖用最小的力氣達到最大的效果,不同于國中時期表現出來的數據網球,不同于與龍馬打球時的直來直往,他的網球,也不同于「聖經」白石那種完美教科書般的網球,觀月的球風帶着樸素的華麗,一舉一動渾然順暢宛如天成。

「沒有用全力吧?一開始都說了,不要小瞧我嘛,國中時的表現并不比現在。」看到自己連續贏了兩局,而跡部連發球局都沒有保住,觀月不悅的揮了揮網球拍,戲谑的望着對面。

跡部有些尴尬,一開始他确實小瞧了觀月,下意識的留手,沒想到被觀月死揪住這點不放,「放心,本大爺要認真了!」

從兜裏掏出網球,跡部快速打向對面,「唐懷瑟發球——」

從跡部認真開始,分數便被咬的很緊,可是連跡部都沒想到,這局居然被拖到了搶七。

「本大爺還是小瞧你了啊!初,而且,你也沒用全力啊!」用力打過去一個球,跡部喘了口氣,擡手擦了擦額頭滑下的汗水。

「終歸要有絕招保留吧!分明景吾自身也是這樣!」趁着把球打過去的空隙觀月緊了緊自己的球拍,說話也有些喘,好久沒有這麽累了啊!

「本大爺贏了!」看着第七局56:54的最終結果,跡部張揚一笑,看向那個走出網球場擦汗的少年。

「大爺你贏了。」沒好氣的白了跡部一眼,雙方都沒有使出全力的比賽你贏了有什麽好得意的!

初,你就承認是因為敗給跡部心裏不高興成嗎?至于這麽口不對心?

跡部笑笑,對于觀月沒好氣的話充耳不聞,走到他身邊坐下,從網球包裏拿出換洗的衣服,和觀月一起進了浴室。

當然,浴室是有隔間的,此刻想着占觀月便宜的跡部咬牙切齒的後悔為什麽自己財大氣粗每個浴室都弄隔間!以至于只能眼睜睜看着觀月進了身邊的隔間,而自己只能苦逼的在另一間浴室。

作者有話要說:

神夏是個好孩子神夏是個好孩子神夏是個好孩子2333重要的事情說三遍~還差一個收藏破200,所以,今天應該會加更,加更時間為晚7點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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