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老娘就算跳河

她從來沒有這麽郁悶過。

着着急急打發走了這些性別颠倒的人。

距離陽清漣休假的最後一天早上,她剛起來。

叮——恭喜宿主獲得了一張附物卡。。

楚月的注意力瞬間轉移了回來。

終于出現了!!!!!

她忍不住問道:“什麽是附物卡?”

叮——宿主可在随即時間将自己的意識附在物體身上,但只能是死物。

為什麽她聽起來那麽的不靠譜,隐約有上次噩夢卡的錯覺。

楚月這次留了一個心眼:“就沒有附身卡?”

“叮——那可是高級卡,需要獲得一百個昏庸點才可解鎖。可宿主你現在是零蛋。”

不知怎麽的她突然心虛了,莫名覺得自己無能,都登基一段時間了,居然還沒有獲得初步昏庸。

其實她已經在努力了,奈何輔助道具卡不靠譜,→_→最後還得朕親自出馬略寫一封信總算在陽清漣身上掰回一局。

有時候她真的懷疑這個系統,是個...雞肋。

還不如她親自動手,豐衣足食。

當然這話暫時還不能說出口,省得連個輔助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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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月便道:“那朕退而求其次吧。”

叮——每次功效半個時辰。一共三次的機會。

鑒于上次她當了一晚上視角雞,害得她一晚上沒睡覺。

她忍不住問:“那附物卡出現的對象能自己選擇嗎?”

叮——放心好了,雖然不能讓宿主自己選擇,但附物卡會傳送到任務相關的人物,并不會跑錯地方。

“那就好。”

叮——那宿主趕緊準備。

朕這就入寝。

很快楚月讓小和子守在外面,并且命令誰也不能進來打擾她,哪怕是公務。如果是要緊的公務直接推到陽府。

反正陽清漣閑着也是閑着,按照她的性格總不能真的去相親吧。

更何況,今天是最後一天了。

這麽想着她心安理得地進入了夢鄉,意識朦胧了好一會兒。

下秒,身上的觸感總算喚醒了她。

感覺渾身上下有一只粗糙的東西在摩擦自己。

她吓得大叫:“幹,幹,幹什麽幹什麽?誰摸我,誰敢摸我。 ”

叮——已經附物。

楚月反應過來想拍拍自己的胸口,發現自己居然沒手了。

“我靠!!!雖說是死物,但萬萬沒想到,這死物連根手指都沒有。”

楚月的意識在附近掃了一圈,看見自己變成了一支中長又點綴了不少珠花的帶玉的飾物。

“啊!!朕居然變成一根發簪。還是根綠得發光的簪子! ”

叮——宿主冷靜。

楚月想嘔血:“朕怎麽冷靜,我感覺自己的胸被咯着,快要扁了的節奏。”

叮——本來就沒有。

她:“你再說一遍。”

話音落下,剛剛摸着她的人立即用個木盒子将她放進去,蓋住了。

瞬間,視線陷入了黑暗之中。

而且對方好像還把她揣入懷裏,這個舉動直接讓她磕到木板。

還撞到頭了,這暗無天日,朕到底一個什麽樣的地方?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就聽見這個人氣喘籲籲腳步如牛,走的非常匆忙好像是為了跟哪個小妖精約會一樣。

果然人都是知好色而慕少艾。

楚月乖乖等着自己重見天日,好看看,對方約的小妖精到底是誰?

其實她也沒等過久。

對方似乎就到了一間茶樓,點了個包廂,十分的安靜。途中就只有對方倒茶緊張吞咽的聲音。

等視線打開後,她就看見一個還算英俊的公子哥端着簪盒,開始滿是陶醉地飲詩:三千粉黛我不娶,只待小姐陽于我。

對着發簪:“啊,姑娘姑娘啊。 ”

楚月:“.......你對着我喊有什麽用,花癡!”

也不知道誰那麽多倒黴,居然被這個花癡看上,有好戲看了。

不過話說,系統,這家夥和我任務真的有關系?

叮——有啊!

“我倒要看看那個倒黴蛋是誰?”

沒一會兒,一道清冷熟悉的聲音傳來,那穩而輕的腳步,修長的雙手優雅挑開窗珠,她走到過道。似進非進,傾着身體探出。

好聽的聲音,此時稍微柔和宛如羽毛撩過又有些軟。

從未聽過如此好聽,既熟悉又令楚月怔住了。

她剛開一眼,今天的陽清漣。

她一襲寬白袖藍裙,宛如水仙花姿雅風态,不同于朝廷上那沉斂成熟又無趣的模樣。

陽清漣揖禮:“楊公子,好久不見。”

“清...漣。”楊飛風眼神滿是癡情看着她。似乎覺得自己的表情有些冒失,他趕緊改口:“不不不,陽小姐,您終于來了。 ”

楚月也何嘗不是驚訝看着眼前這位美豔的佳人,可惜她剛沒幾眼,被楊公子的手壓在簪盒,蓋住了她所有的視線。

一片黑暗。

woc!!看到關鍵時刻黑屏了。她急得冒火。

只能隔着簪盒聽見外面的那對孤女狗男的聲音。

“楊公子,我父親又麻煩你了。”

楊飛風的聲音緊張導致的結巴:“不會不會,其實我們倆家都姓楊,雖不同字,可音卻一樣。我也,我也。”

陽清漣果然本身是個圓場老手,知道這位發小哥哥從小看見自己就忍不住磕磕巴巴說話,其實并非他結巴,而是他看見自己就自然緊張。

她道:“楊公子還是喜歡喝荷花茶嗎?”

楊飛風感動點點頭:“是的是的,我還是老樣子。陽小姐呢?我不知道你的口味。 ”

陽清漣輕聲道:“清漣和你喝一樣的。”

聽起來語氣還真是溫柔,聽得楚月心裏有着莫名其妙的複雜感。

她忍不住吐槽:“哼,還一樣的,真是客氣體貼,怎麽就沒見你體貼過朕。”

“叮——好大的檸檬味。”

“閉嘴閉嘴閉嘴。”

而後,又聽陽清漣先開口。

“楊公子。”

“我,我在!”

楚月聽到這楊公子從開始就沒說過一句利索的話。

“小結巴,就你還相親,是個女人都看不上你吧。”

叮——還別說,這楊公子挺帥的,而且性格也好。

“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楚月冷聲道。

耳邊又傳來了兩人交談的對話。

楊公子:“近日可是忙于公務。”

“是啊,兵部尚書一直未有人選,着實上火。”

哼,你還上火呢,怎麽就不找朕瀉火?

叮——容本系統想歪。

“那有沒有我能幫你的。”

“楊公子和楊伯父幫我很多了,我怎敢再勞煩兩位。”

“哪裏,只要能幫上忙,而且我知道,你是迫于陽伯父才來見我的。我在想是不是給你添麻煩了。”

“非也,是清漣正想歇息。”

楊公子忽然心疼地看着她:“天天在陛下面前,很辛苦吧。”

聽得楚月忍不住用發簪撞了撞簪盒,可惜那動靜還不如一只蚊子嗡嗡叫。

她憤道:“辛苦個袅袅毛,朕長得那麽好看,她随時能看到朕,應該感到高興。 ”

陽清漣便道:“确實辛苦。但不得不為之。”

這邊上下一句。

楚月又氣到了:“陽清漣你什麽意思,你的意思是朕的存在讓你感到累了,你有本事辭官,朕就有本事搞垮江山。”

叮—【求之不得】—好啊好啊!

或許到這裏。

楊飛風的語氣頓時肅然利落:“那陛下,還是跟之前,老樣子?”

什麽老樣子?朕可是京城第一美男子。

陽清漣搖首:“與往常無益,只是不愛政務,或者說,她一心不在此處。”

屁啊,明明是你不讓朕接觸政務的,天天壓着朕,虐待着朕,還膽大妄為壁咚過朕。  楚月心裏那個委屈,天知道她多麽想把持朝政把持天下。

叮——咳咳,本系統又忍不住想歪了。

“你能不能少說幾句話,我都快聽不見陽清漣說什麽了。”

叮——......

還有這什麽破附物卡,感覺又像上次的噩夢卡一樣并沒有什麽卵用。

叮——宿主,這可是你刨了無數個坑的勝利果實。

“還勝利果實,我現在就想挖坑把你埋了。”

叮——...你對我發什麽脾氣啊。莫名其妙,是不是陽清漣相親你不開心。

“朕開森死了才對!這一手就是朕策劃的。”

叮——那你別後悔。

一人一系統唠叨會兒。

楊飛風又說話了。

“陽小姐,你有沒有想過辭官?”

陽清漣倒是回答直接:“想過。”

簪盒裏的楚月沉默了。

“何時?”

“待陛下再長大一些,我便離開朝堂。”

楊公子頓時道:“到時候,我們。”

此話到中間,便被打斷了。

陽清漣道:“楊公子,到時候清漣會離開京城,帶着家父回鄉下。”

楊飛風語氣有些低落,可他還是鼓起勇氣道:“好,無論如何我都支持你。”

兩人交談根本不像在相親,反而是故友在敘舊。

聽得楚月莫名來的一絲歡喜。是因為聽到陽清漣要離開京城嗎?以後就沒人約束她了。

叮——宿主,你怎麽不說話了?

“沒有什麽。”

叮——你應該高興,從今天開始,你要表現自己很成熟的亞子懂嗎!

楚月看不見外面的動靜,又被陽清漣剛剛那番要離開京城的話,吸走了不少注意力。

完全沒注意自己說什麽。

“好,朕會好好讀樹,一切跟陽清漣無瓜,不要她寡。 ”

叮——.....宿主,你發音都不标準了,真的沒事。。

而外面的男人似乎不死心沒完沒了了。

很快将楚月的心神給拉了回來。

楊飛風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陽小姐,如果有一天你想通了,我希望你能回來找我,無論做什麽決定。”

“此玉簪便可作為信物,若是你答應了,就将簪子,寄予我。”

楚月吃驚了,這求婚了。

而且,陽清漣還答應說:”好。”

你就這麽想嫁人嗎!!!

叮——你在盒子裏嚎個什麽勁。。。這不都是你一手造成的。。

話音剛落。

簪盒被打開了。

楊飛風小心翼翼将簪盒雙手奉上。

陽清漣也鄭重其事接過來。

看在楚月眼裏,這對情景看似兩人舉案投眉像模範夫妻,可看起來古板并且非常的怪異。這兩個人一點都不配,反而像是同窗讀書的好友。

叮——那豈不是梁山伯與祝英臺哈哈哈。

“系統。”

叮——怎麽了?

“你少說一句不會馬上風。”

叮——.......

楚風從未如此冷靜地偷聽,她聽得非常仔細,生怕錯漏了什麽細節。

要是沒記錯楊家,豈不是京城那個楊國公的家。

一個被革了兵權的王公貴族不足挂齒。

陽清漣嫁給這樣的男人才沒有保障吧,還以我【簪子】為信物。

之後聽見的聲音。

皆是楊飛風提起親事時都結結巴巴的樣子,除非朝廷的事情,或者公務他才嘴皮子利索了些,而且楚月也得知了,楊飛風正在兵部當郎中,差侍郎一個等級,年紀不大,也算是個有前途的年輕人了。

“兵部尚書嗎?”楚月記了下來。

或許可以一用。

叮——宿主是終于想到辦法了嗎?請務必得到初步昏庸的稱號。

“你放心好了,這次我一定會得手。”

楚月信心滿滿起來。

她就差拍着自己的a乃乃保證了。

外面就忽然出來陽清漣的聲音。

“楊公子,兵部最近的動向如何?”

楊飛風正色着表情:“三王爺的人蠢蠢欲動,并且再過些時日,陛下就該給這些兄弟親封,然後将他們打發去封地。”

陽清漣頓了下:“陛下不會這麽做。”

“什麽?”楊飛風吃驚的樣子,顯然對此說法十分不解。

可清漣畢竟是新帝身邊的人,她自然了解親弟。

而陽清漣語氣不明:“陛下,她雖任性,但心軟。”

第一次聽到這個女人用着半誇她的話,楚月有些懵逼了。她的心忍不住随着跳快了一些。

原來朕在她眼裏也是有優點的。

随後。

陽清漣又道:“陛下,她又懶又饞,令清漣不知何年何月才能辭告還鄉。”

臨了似乎說不夠,再添了三字:“不愛潔。 ”

楚月:.........

剛剛覺得你在誇朕,果然是錯覺。

陽清漣你這個可惡的女人,居然在背後說朕壞話!!!

楊飛風無語:“那陛下還真的不愛幹淨。”

“你這個死結巴沒資格說我!!”

好在才登基不到一個月,還有時間讓你好好管教。

來啊,放馬過來,朕要是改一個缺點,朕就不叫楚月!!!

叮——你留着缺點有什麽用啊。

陽清漣似是無奈幾分:“并且,她似乎對我送過去的人不感興趣。”

能感興趣才有鬼!!!不男不女,陽清漣你也送的出手。

楊飛風一副好像知道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情:“什麽,陛下對女人不感興趣嗎!那他該不會喜歡男人?若是可以幫你,我可以介紹。。”

楚月一口老血吐出,這男的還真是開放。

陽清漣颔首疑惑:“男人,她似乎也不感興趣。”

楊飛風瞎想了:“那該不會是太監,比如鄭公公。”

陽清漣:......

你特麽還止不住你的腐竹腦了!!

楚月:“欺人太甚,連鄭公公的都不放過,你倒是說,要那塊沒胸沒屁股的老臘肉幹什麽!”

遠在禦膳房啃着豬蹄子的鄭公公:“啊嘁。”

同樣在啃豬蹄子的初三:“鄭公公,你風寒了?”

謝澈嫌棄道:“滾出禦膳房這個神聖的地方。”

鄭公公頓時潑辣地掐腰尖着嗓子:“咱家就不滾,咱家以後要撐死在這裏。”

初三:“.......公公你現在好像只老母雞。 ”

茶樓包廂的兩人交談還算愉快,從開始的相親會變成了敘舊會,估計也就陽清漣這個女人有如此本事了。

楊飛風是由心欣賞愛慕眼前的女子,并且崇拜她敬佩她。年芳十九便已經身居高位。

可惜隔着一層身份,他與她再無可能。

雖說幾年前傳聞過清漣和太子之間的關系,還有,哎,不提也罷。以前的那些人只會是清漣的絆腳石,毫無用處。

“清漣。”楊飛風第一次叫她的名字不結巴了。

陽清漣颔首等待他說話。

楊飛風發自內心露出一抹真誠的微笑:“清漣,真乃奇女子也。”

“天下豈止女兒家,男兒亦不及你半分。”

此話一出,仿佛有稍微的沖擊力帶動,撞進陽清漣的腦海,令她直起了身子,一種熟悉的感覺從心裏油然而生。

伴随着那輕風浮動,憶起了有人曾經對她也說過那麽一句話。“你知道你的個子為什麽長不高?”

“擔子,太重。 ”

陽清漣垂眸将眼內所含的一絲異樣情緒遮住。

她的指節捏的發白。

她微微出神輕喃:“我,卻比尋常女子略高。”

楊飛風看見她忽然低首,狀态有些不對。

“嗯?清漣你怎麽了?”

陽清漣恢複了往常的表情:“無事。”

你楊飛風分明不信,不過他也不好過問她的事情。便道:“你這樣我很擔心,幹脆今天回去好好休息,至于陽伯父那裏,我會托家父常去尋他下棋。”

省得伯父老是催促清漣成家,給她增添壓力。

陽清漣端起茶杯喝了口:“不必,我明天便要入朝。”

楊飛風沒有面前:“那好。”

“那楊公子,清漣先回去了。 ”

兩人已經聊得差不多,适可而止,這已經是默契了。

楊飛風又變回之前的模樣:“恭送陽小姐。 ”

陽清漣颔首道:“楊公子亦是。 ”

兩人互相站了起來,恭敬對了個平輩禮。

陽清漣便拿起簪盒走出了包間,走下一樓,門口剛好停着一輛馬車。

她剛要上去。

手裏的簪盒忽然震動了一下,使得陽清漣停了下來,有些疑惑看着手心。

而楚月立即沒敢動,她憋住一口氣覺得自己快憋炸了。

她用附物卡是為了情報,為了任務,而不是躲在簪子盒裏受氣的,還足足聽了一頓壞話。她現在快氣死了。

什麽背後不說人壞話,陽清漣,你果然也是個正常的人類,你也好不到哪裏去!

叮——可是人家說的沒錯啊!

“閉嘴,還不是你叫朕去挖土,害得朕在陽清漣心裏又多了一個缺點。”

叮——你剛剛不是說要留着缺點嗎!

“剛剛是剛剛,現在是現在。”

系統幹脆不說話了。今天她好難伺候。

楚月再撞了一下簪子盒,開頭是氣憤沖昏頭,後來待眼前的視線忽然敞亮,盒子被打開了。

那根搭在盒邊緣的素白指尖,帶着透而發光的潤甲,在她面前。

陽清漣她發現盒子的問題了。

楚月顧不得生悶氣,她再挪動一下簪子,動了一下,随後,猛地跳了出去撞向陽清漣的胸口!

“老娘撞死你這個大。”看了一圈,她發現穿着白雲藍天裙的陽清漣,竟然将女子該有的曲線表現出來了。

她頓時憤恨道:“你這個大牛!”

“朕要撞扁它!”

楚月整只簪身沖了出去,跳到一半,入眼的便是看着楚月跳起來,一臉驚訝的陽清漣,她揮起右手下意識防衛,直接一巴掌将簪子震飛出去。

簪子在空子滑落半圈,掉在了五米之外。

楚月:.......

“老娘還會回來的!!!”

楚月帶着簪子快速在地面的石板上,蹦蹦跳跳,跳着逃向了街尾。

快的陽清漣眨眼間便不見了。

陽清漣并沒有去追,神色間滿是驚疑。

後來還是采購回來的小桃子,看見小姐站在馬車不上不下的姿勢。

小桃子奇怪道:“小姐,您怎麽了?”

陽清漣颔首瞥了她一眼:“我在看東西。”

“什麽東西? ”

她就用着頗為古怪的眼神:“楊公子送我的簪子,它自己跑了。”

話出。

小桃子頓時變得驚恐不安道:“啊!那豈不是妖精鬼怪嗎?楊公子怎麽能送這麽危險的東西給您。有沒有傷着。要不要請道士? ”

陽清漣只是皺眉深思着。

并沒有打算去追的意思。

只有街尾的楚月,她帶着自己【簪子】不斷滾。滾滾長江南以北,呼風喚雨浪不換。

嘴裏碎碎念。

“讓你收下朕,讓你收下朕,朕現在就讓你人財兩空!”

叮——宿主,半個時辰的時效快過去了。

“我馬上就好了。”

楚月滾着滾着終于在街尾的碼頭看見一條河了。

她毫不猶豫往河裏跳去,跳到半空,一聲揚天長嘯像個貞潔烈婦一樣:“老娘就算死,從這裏跳下去。也不願意給陽清漣當發簪!!! ”

“咚~”雨點小的聲沉水了。

附近不幸目睹的醉鬼,擦擦眼睛,表情皆是不可思議:“哎喲親娘嘞,我,我看見一根玉簪跳河了。 ”

旁邊的小夥伴笑他:“你這也喝得太醉了。”

醉鬼趕緊拉着小夥伴喊道:“是真的,是真的,我沒說謊。”

“那玉簪子還說,它就算是死,也不願意給陽清漣當發簪。”

“哎喲你這酒,也醉的太離譜了吧。都把陽大人扯出來了。”然後根本就沒人信他,被小夥伴嫌丢人給直接拉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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