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20)

真的聽不懂了,二弟從來不知道大嫂的這話是什麽意思,是不是因為今天大哥誤會了大嫂,所以大嫂你還是很生氣,二弟這次來,就是特地為了今天的事情來向大嫂你道歉,一切都是二弟的錯!!”說罷,端木風藤又非常彬彬有禮的向葉無心行了一禮。

說的比唱的還好聽。

葉無心懶懶的靠在椅背上,摩挲着手指,一字一頓的指道:“如果你真的知錯,今兒上午你就不會明知在我會去的情況下出門。”

“當時二弟确實是有事,所以……”

“有事?什麽事?”葉無心冷冷的打斷了他的話,看向他時,眸底射出淩厲之色:“有什麽事比你與王爺兄弟重逢的事情更重要?”

“當初送二弟來的人要回去,二弟我自然要去送送他,所以……”

“是嗎?可是,我看你看到王爺的時候,卻是一點兒激動也沒有,根本就不像第一次看到王爺,所以……我想你之前曾經就已經見過王爺了吧?”葉無心再一次一針見血的指出一點,說話的時候看了看自己的指甲。

好些日子沒修,指甲長長了許多。

“怎麽可能,二弟昨日才到邺城,昨天一天一直在客棧裏休息,這件事你可以問客棧掌櫃。”

“是嗎,昨日才到邺城,你昨日只是進了城而已,至于初次入邺城?”葉無心嘲諷的笑着,然後拿出旁的修甲刀片開始仔細的修指甲了起來,說話的時候似乎漫不經心。

端木風藤的神色微變,眼珠子左右骨碌轉動,臉上的笑容有幾分僵硬。

“大嫂,二弟我真的是昨日才到,大嫂你為何一直要誣陷于我呢?我知道大嫂因為早上的事情生氣,可是上午我也很為難,以為出去一會兒不礙事,誰知道……”

“誰知道?”葉無心将指甲長的部分削去了一角,笑着繼續又道:“其實,你差一點就将我騙過了,百密一疏,你看看你衣服右邊袖子的下方。”

端木風藤順着她的指示望去,在右邊袖子下方處瞅到了一處污漬,那處污漬是……

看到那污漬的瞬間,端木風藤的臉色倏變,下意識的摀住那塊污漬。

好一會兒沒有聽到端木風藤的回答,葉無心便微笑的解釋:“你身上的那塊污漬,怕是三天前就沾上的吧?”

端木風藤尴尬一笑。

“這是昨日我在一家糕點鋪那裏不小心粘到的。”

“你大概不知道吧,你身上所粘的那塊污漬,是北街林氏糕點鋪的特色芙蓉仙臺,芙蓉仙臺上面有一種材料很難洗掉,但是,這芙蓉仙臺只每月的初五、初十、十五、二十、二十五、三十才會有的賣,今兒是初八,你那塊污漬起碼是三天前所粘。”葉無心一字一頓的指道。

“那是……”

葉無心将指甲最後一塊多出的部分削去,不耐煩的打斷了他的繼續狡辯:“你不必再解釋,解釋多了只是掩飾。”

被葉無心戳穿了心思的端木風藤臉上露出釋然之色,頗為贊賞的望着葉無心。

“之前聽說大嫂的聰慧,今日一見,果然聞名不如一見!”端木風藤抱拳做出恭敬态。

對于端木風藤的話,葉無心只感覺這話如同在她的臉上狠狠抽了一下。

只因她看那北葉像她的小師弟,那個她很喜愛的小師弟,她才會完全的相信他,結果,變成了現在這樣。

“少說這些奉承話,我不愛聽,我對那些耍陰謀詭計的奸詐小人,沒有半分好感,如果你說完了的話,麻煩你出去,我不想聽!”葉無心嫌惡的擺了擺手,懶的回頭看他。

“你會把這件事告訴大哥嗎?”端木風藤看向葉無心時,眸底閃過一絲陰鸷。

“怎麽?害怕了?這裏無人,你可以靠近我試試,不過,既然你早已隐藏在王府周圍,我勸你乖乖把你拔出袖子的匕首收回去,因為……你根本不是我的對手。”她回頭沖端木風藤一字一頓自信的道。

後者手動了一下,臉色恢複如常。

“大嫂這是哪裏話,我們是叔嫂關系,二弟這就不打擾大嫂休息了,先告辭!”端木風藤說完,便轉身往門外而去。

葉無心丢掉了手中的指甲刀,憤憤的瞪着端木風藤的背影。

自從發現端木風藤身上的疑點後,等待太醫為北葉治療的過程中,她一直在想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理清了之後,才發覺自己上當。

她一直以為只要自己真誠待人,自會得到真誠的回報,可是她想錯了。

在這個封建的古代社會,而且是身處充滿了爾虞我詐的皇族宅院中,她就不該有這種想法,今天的一切令她重新思考自己的處境。

從門外進來的桑枝,看到葉無心的表情更加凝重,不禁擔心了起來,她把膳食放在桌子上。

“小姐,您怎麽了?剛剛看到二爺從梅園裏出去,您怎麽還是一副不開心的樣子?”

葉無心無力的靠在椅背上,吐出低落的一句:“因為覺得,這個王府的牆太高了。”

桑枝轉擔心為笑:“小姐,王府的牆若是不高,那些賊不就容易進來了?”

“可是,牆這麽高,那些狡猾的賊還是跳進來了。”

“怎麽?王府裏鬧賊不成?”桑枝緊張的問。

桑枝還是太單純了,她說的牆,此牆非彼牆。

“不是!”葉無心忽地轉過頭來,略帶興味的看着桑枝:“桑枝,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桑枝受寵若驚的趕緊低頭福了下身子。

“小姐,您折煞奴婢了,您有什麽話就直接問,奴婢必定會知無不言。”

“在舊朝裏有沒有什麽王妃被休棄趕出王府的例子?”葉無心十分認真的望着桑枝問。

“被休棄?”桑枝驚的瞠大眼睛,狐疑的蹙緊眉尖:“小姐,您問這個做什麽?”

葉無心趕緊揮了揮手,笑着揮去她心中的疑惑:“就問問呗,知道了之後,以免以後我會做出那些事呗!”

桑枝松了口氣,還以為葉無心又想做什麽驚世駭俗的事。

“沒有封地之王的正妃,舊朝時倒是有兩個例子。”桑枝仔細的回想着。

葉無心的臉上馬上來了興致,趴在椅背上,努了努下巴,催促着她。

“說說,那兩名王妃都是怎麽被休棄的?”

“一個是因為下令殺了王爺的愛妾,被王爺下令關在柴房,後來那位王妃在柴房內自缢身亡,王爺便在王妃死後寫了休書,休掉了她。”

“……”葉無心嘴巴張了張,眼裏失了幾分興味:“然後呢?”

“另外一位就是前朝的了,那位王妃因為虐待老王妃,被王爺發現了之後,打斷了雙手,并且被休棄。”

吓!

這兩個例子就沒一個靠譜的。

第一、端木孤辰根本就沒有妾侍;第二、端木孤辰的娘親也早亡。

若是她想從這高門深院的蕭王府脫身,必須要靠她自己想一個好辦法才行。

“小姐,現在您要用膳嗎?”桑枝見葉無心不說話,趕緊轉移了話題。

摸了摸有些癟癟的肚子,裏面早已咕嚕咕嚕叫,兩頓沒吃,她早已餓了。

“當然要吃!”她嫣然一笑。

只有吃飽了肚子,才有力氣去想辦法,餓肚子折磨自己的事情,她葉無心絕對不會做。

晚膳過後,葉無心剛剛由桑枝伺候沐浴完畢,準備睡下時,松節突然來到梅園,看到葉無心,松節便忙向她行禮。

“見過王妃娘娘。”

葉無心瞥了他一眼:“你今兒個格外有禮,來找我有事?”

“不是小人找您,是王爺!”

“他找我有什麽事?”葉無心眼角瞥了他一眼,從上午出事到現在,該來的不該來的人都來過了,偏偏他端木孤辰一直沒有出現,以至于她現在聽到他的名號便口氣不善。

“王妃娘娘您去星辰閣就知道了,小人只是奉王爺的命來請王妃娘娘您的,還請王妃娘娘您移尊步去星辰閣!”松節又道。

“今兒我累了,不想去!”葉無心冷冷的回絕。

“王爺說了,如果您不願意去的話,便用另一種說法。”

“什麽說法?”

“王爺要召幸王妃娘娘您!”

“……”這端木孤辰,居然……她的嘴角微抖:“我現在就去。”

“那是前一種說法,還是後一種?”

咬牙切齒的三個字:“前、一、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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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某銀素不作不死滴節奏。

醉酒(5000+)

更新時間:2014-8-20 0:54:51 本章字數:8075

今夜,僅半彎月亮挂在天上,卻顯得今晚的星星格外明亮,許是因為下午的一場雨,空氣也是格外的清新,閉上眼睛呼吸着空氣,令人感覺到沁人心脾梵。

走在鋪着整齊石板鋪成的走廊上,葉無心的步子極慢,她一邊走着,一邊欣賞天上美麗的星空,一邊欣賞路旁之物經過雨水洗禮後散發出的潔淨光芒,那光芒折射出一道道美麗的光暈。

葉無心的步子極慢,在她前面帶路的松節也學着她的步調放慢了腳步,以便可以與她的步子相調和。

事實上,松節心裏緊張極了,最怕葉無心突然變卦折身回梅園。

今兒個他在前院書房,将所有的事情從頭到尾全收入眼中,也看在心裏。

知道事情始末的他,深知葉無心此時的心情,她一定很生端木孤辰的氣,她也該生氣铌。

而且,這種事情,換了任何一個人都會生氣,何況脾氣火爆的葉無心。

就是因為他心裏認為葉無心該生氣,而葉無心現在應該是在生氣,所以他才會擔心自己的差事辦不好,他若是辦不好,後面生氣的會是端木孤辰,倒黴的最後是他!

松節一路提心吊膽,終于把葉無心引到了星辰閣的門前。

一路上早已汗流浃背的松節,擦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恭敬的站在門內,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王妃娘娘,王爺正在二樓等您,請您上樓。”

葉無心連看也懶的看他一眼,慢騰騰的邁過了門檻,踏上了星辰閣二樓的臺階。

松節低頭站在臺階之下,眼睜睜的看着葉無心在他面前上了樓梯,一顆懸着的心,此時方落地。

星辰閣

窗邊,端木孤辰雙手負在身後立在窗邊,身着白雲織錦袍,夜風從窗外吹進,将他的一截衣袍吹起,那衣袍上的金線繡紋在星空下熠熠生輝,如同雲朵在衣上飛飄般。

在他的身後站着一身黑衣的雷,雷恭敬的低着頭,一字不露的将自己所打聽到的事情,全部向端木孤辰彙報。

“你說的是真的?二弟在半個月之前就已經來到邺城了?”端木孤辰并未回頭,嗓音裏帶着幾分疑惑。

“沒錯!”感覺到端木孤辰的疑惑,雷下意識的問了句:“王爺讓屬下去查二爺是何時來的邺城,是懷疑二爺的真假不成?”

端木孤辰搖了搖頭。

“他是本王的弟弟沒錯。”

但是,他卻隐瞞了自己入城的真實時間,還慌稱上午去城門送了送他來邺城的人,他撒了這麽多慌,是為了什麽?

雷猜測:“或許,二爺是怕王爺您輕易不會認他,所以才會輾轉周折,現在才與王爺您相認吧?”

這種想法也只是或許而已。

他始終不明白,端木風藤繞了這麽大的圈子,到底是為了什麽。

“也許是本王想多了。”端木孤辰眯眼望着窗外的星空,一雙碧色的眸子與星光輝映,閃爍着妖冶的光芒。

“或是二爺有什麽苦衷,二爺與王爺您是血親,王爺您不用擔心這麽多。”雷安慰他道。

端木孤辰微點了點頭,眼尖的他瞥見星辰閣前的長廊中,松節和葉無心倆人正緩緩移步而來,他的目光一下子便盯住了葉無心那張略顯憔悴的臉。

這才大半天沒見,她就已經憔悴了許多。

她行步緩步,腿有些一瘸一拐,那是上午在客棧內受傷所致,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真讓人擔心她會不會随時碰到長廊旁邊的柱子。

雖然他今天一天沒有去見她,卻讓了其他侍衛一直注意她的一舉一動,根據侍衛的回報,她今天一天都待在梅園內廳的窗子下發呆,整整坐了一整天,幾乎沒有挪動過位置。

可見,今日他的所作所為傷了她。

望着她緩慢的身影,端木孤辰妖冶的瞳眸中光亮暗下了幾分,頭也不回的沖身後的雷囑咐:“你先下去吧。”

“是!”

雷聽到端木孤辰的命令後便退了下去。

等了好一會兒,才聽到有人踏上了星辰閣的樓梯,這緩慢的節奏,階梯上發出的熟悉的重量壓迫聲也緩緩的傳來。

踏上已經重複過無數次的臺階,葉無心的心境卻與以前有了很大的不同,所以,當她踏到二樓,繞過屏風踏進房間內,看到房間內刻意布置後溫馨的畫面,也沒有任何一絲情緒波動。

走在兩行玫瑰花瓣鋪成的道路中央,迳直在滿是豐盛菜肴的桌前坐下,從頭到尾,她并未正眼看過窗邊的端木孤辰。

她并不知道,那玫瑰花瓣鋪成的道路,還是端木孤辰喚來了桂香,從桂香口中得知葉無心曾提到過喜歡玫瑰花瓣鋪成的道路。

看到葉無心坐下,端木孤辰微笑的坐在她身側的位子上。

葉無心看也不看他一眼,挪到了他對面的椅子上,眼尖的瞥到他又想移到她身側,她立即瞪了他一眼出聲阻止。

“蕭王殿下,如果說您是找我有事,這樣說話正好,靠近了反而聽不清楚!”

說話時,她的雙腮微鼓,一雙黑白分明的美目中寫着愠意和不耐,可見她還在生氣,此時此刻,她如一只渾身豎起了刺兒的刺猬,随時準備紮人。

端木孤辰沒有再挪動位置,頭轉向四周向她示意。

“這裏的布置,你喜歡嗎?”

滿地玫瑰花瓣鋪成的道路,其他的燭火已熄,只剩下桌中的燭臺,燭火的火苗跳雀着,在兩人的眼中舞動着優美的舞姿,滿桌的菜都是她愛吃的,桌上還放着一壺酒和兩只白瓷酒杯,酒壺中彌漫着女兒紅醇香的味道。

玫瑰花瓣,燭光晚宴,現代女子都喜歡的浪漫方式,若是平時,她也許會感動。

經歷了上午被誣陷與人有染的風波後,她着實沒有心情去感受這些浪漫,這些浪漫,在她的眼中,反而成了一種諷刺。

這就是所謂的打一巴掌給個甜棗嗎?

她看也未看那些東西,正色的坐在原本的位置上。

“王爺找我來,不會是讓我看這些東西的吧?如果只是這樣的話,我很累,想回去休息了。”葉無心冷漠的說着,雙手撐在桌子上,便準備起身離開。

端木孤辰快一步握住她的手。

“無心你這麽急着走,不會是怕了本王吧?”他臉上挂着溫柔的笑,愛看她生氣時的可愛模樣。

他的手很熱,在這個微涼的夜,如同一個火爐般,灼燙着她的手,她掙紮了兩下,欲将自己的手從他的掌心中掙脫出,他握的更緊,男性和女性天生力氣方面的懸殊,在這一刻顯露了出來。

掙紮了兩下,掙脫不掉,葉無心只得認命的被他握住,一會兒的功夫,她的掌心中已經滲出了汗水,與他的汗水糾纏在一起,竟如藤蔓般的纏着她的心,令她心亂如麻。

她現在在生氣呢,不能有這種感覺的。

另一只手在衣袖下握緊,定了定神,好不容易才讓自己神色如常。

“只是因為我梅園裏還有事,必須要我親自處理。”她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很有說服力,黑白分明的眸子卻有幾分閃爍,顯露出她略有不足的底氣。

“有什麽大事必須要你親自處理的?”

“反正有事就對了!”她理直氣壯的揚起下巴。

“哦?必須要主子出馬才能搞定事情,你梅園的那些奴仆是做什麽用的?看來,王府給他們的俸祿閑養了他們,不如将他們全部遣了,本王派些能用的替代!”

“……”有必要這麽狠嗎?他明知道她是不想待在這裏,與他身處一個屋檐下,與他同呼吸一片空氣,嘴角抽了兩下,她從齒縫中吐出一句:“王爺言重了,并不是什麽太大的事,只是我自己想親力親為!”

“既然不是大事,那就不用着急,現在天色已晚,你的那些事情,明天再處理也不遲。”端木孤辰微笑的囑咐,碧色的眸子溫和的凝注着她,将她的不情不願全收入眼底。

“今天的事情今天做!”她一本正經的道:“如果王爺沒有其他事的話,就放我回去吧。”

說着,她晃了晃他握住她的那只手,他總抓着她,讓她沒有了自由。

“本王如果說,想讓你陪陪本王,理由足夠了嗎?”他雙眼灼灼的望着她,語調裏充滿了誠懇,字字敲打在她的心上。

在他說出這句話的瞬間,她堅硬的心防被瞬間擊垮,差一點就脫口回答‘好’。

但是,如果她陪在他身邊,将來還不知道要面對什麽,如今……她的身邊,到處是算計她的人,而端木孤辰口口聲聲在意她,關鍵時刻卻不給她任何解釋就誣陷她,讓她成為衆矢之的。

受過一次挫折,就要記着,不能再重蹈覆轍,即使她現在那麽喜歡他,他也無法接受他對她的不信任。

在現代的武館,有任何誣陷她的人,她的老爸和師兄弟們都會第一個站出來指責誣陷她的人,那才是讓人感覺溫暖的家,如果連基本的信任都沒有,何談相處一輩子?

而端木孤辰,他身處皇家,注定不可能永遠相信一個人,即使是枕邊的人!

她深刻的明白這一點,這樣的愛人,她沒有資格也沒有勇氣要。

她臉上漾起甜美的笑容,卻是極為堅決的推開了他的手。

“王爺說的哪裏話,我這不就在陪你了嗎?王爺要我陪你什麽?喝酒是嗎?”

葉無心大方的執起酒壺,分別給端木孤辰和自己各倒了一杯,将一杯酒遞給了端木孤辰,下巴努了努示意端木孤辰接過。

端木孤辰皺眉接過,只見葉無心馬上開心般的沖他手中的杯子碰了碰,聽得酒杯在空氣中‘叮當’一聲脆響,葉無心笑的更歡樂了。

“來來來,我們先喝一杯,我先幹為敬!”

說完,葉無心豪邁的将一杯酒仰頭喝光。

火辣的液體滑入喉管,無情的燒入她的胃中,明明是醇香的酒,喝起來卻只覺得辣的灼人。

這酒真辣,葉無心喝完後便皺眉擦了擦嘴角的酒漬。

“蕭王殿下,你買到假酒了吧?這酒真難喝!”

都說喝酒喝的是心情,心情不好,再好的酒也難以入喉,端木孤辰仔細的打量着葉無心臉上那過度誇張的嫌棄表情。

“王府裏的酒都是專人從釀酒坊采購,非陳年釀造不會入府!”端木孤辰微笑的解釋。

“是嗎?”葉無心蹙緊眉尖,不相信般的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二話不說的仰頭又喝了下去,喝完後咂了咂嘴:“味道還是一樣的,沒什麽變化,我再試試……”

才兩杯酒下肚,葉無心就感覺自己的臉一陣火熱,身體也熱的緊。

她執起酒壺的手,被端木孤辰握住。

“這酒的勁大,無心,你這樣喝容易醉的。”他擔心的望着她那張美麗的臉頰,白嫩的頰上似抹了紅色的胭脂般,白裏透紅,煞是醉人。

“不要你管!”她粗魯的拍去了他的手,竟是已經有了幾分醉意,冷冷的瞥她一眼:“你這個讨人厭的天字一號大混蛋!”

端木孤辰眸子微眯。

看來,她是有些醉了,居然敢當着他的面罵她。

此時她在生氣,端木孤辰便不管她,任由她罵,在她罵的當兒,已經又倒了杯酒喝了下去。

此時此刻,沒有任何經驗的端木孤辰也不知怎麽勸導葉無心,只能從在一旁靜默的望着她,看着她端着酒杯一杯一杯的下肚。

本來葉無心喝酒只是嘗嘗,誰知,喝下去之後,頭昏昏沉沉,人昏昏沉沉的時候,什麽都不想,這種感覺真好。

貪戀那種感覺的她,執起酒杯,竟然不知不覺将一壺酒全部喝了下去。

當酒壺的壺底空了,她迷醉的雙眼中露出不耐,倒不出酒只得把酒壺放回,酒壺的壺嘴在她眼前由一個變成兩個,又變成三個。

她煩躁的用雙手握住酒壺。

“我越是讨厭,你就越是跟我做對!”扶正了酒壺,葉無心軟軟的趴在桌子上,紅撲撲的滾燙小臉貼緊了酒壺,酒壺那涼絲絲的感覺,讓她不禁舒服的發出一聲輕喟:“好舒服。”

她醉了!

他不該将酒擺放上來的。

她爛醉如泥的樣子,煞是可愛,卻也令他頭疼,她從座位上踉踉跄跄的爬起來,身子一軟,往旁邊倒了下去。

在她跌倒之前,端木孤辰順勢将她醉軟的身體摟入懷裏。

一有人碰她,葉無心便氣急敗壞的一拳揮了出去,正中端木孤辰的下巴:“哪個登徒子,居然敢碰本姑娘,本姑娘要打的你滿地找牙、絕……後!”

吐完最後一個字,葉無心便醉倒在端木孤辰懷裏,一動也不動了。

端木孤辰狼狽的抱起醉如爛泥的葉無心。

待将葉無心安置好,端木孤辰摸了摸下巴,嘴巴動了動,吐出一口唾沫,裏頭夾帶着血絲。

雖然是醉酒,可她那一拳可還真夠狠的。

在旁邊偷窺了好一會兒的守衛躲在屏風後面偷偷的笑着。

“什麽事?”端木孤辰陰恻恻的嗓音冷不叮的傳來。

守衛定了定神,這才從屏風後面轉了出來,恭敬的單膝跪在端木孤辰身前。

“一位姑娘在王府門前大吵大鬧,嚷着要見二爺。”那守衛小恭敬的一字一頓:“這位姑娘還說,她是二爺的一位妹妹,還說她早已仰慕王爺許久,這一次來王府尋二爺,只因二爺當初許諾過她,會為她引線認識王爺,做側妃或是奴婢皆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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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吼,後面看怎麽鬥智鬥勇吧,好好刺激咱們無心……

情敵的味道(5000+)

更新時間:2014-8-20 0:54:51 本章字數:8628

第二天一大早,葉無心還未清醒,便聽到一陣喜雀叽叽喳喳的頭頂響着,吵的她耳邊聒噪不已。

睡夢中的她,不安的扭動了一下身體,可那陣聲音還是不斷的傳至耳中,她煩躁的用被子蒙住頭,以趕走那吵人的聲音。

但是,不管她怎麽弄,那些聲音仍然在她的耳邊響着,令她無法安然入睡梵。

太可恨了!

“來人哪,把吵鬧的喜雀給我趕走!”葉無心突然掀開被子,眼睛也不睜的大聲嚷着铌。

伴随着一陣急促的聲音靠近,葉無心滿心以為可以睡好覺了。

“王妃娘娘,不知您有何吩咐?”是個細聲細氣,且異常柔膩的嗓音。

“屋頂的喜雀吵的我睡不着,你把它趕走!”葉無心立即命令。

“是,奴婢馬上就去讓人将喜雀趕走!”

又是那陣柔膩的嗓音。

葉無心的眉頭皺緊,她記得,她身邊的桂香、桑枝和青果三個人的聲音,都沒有這般細膩且小心翼翼,桂香和桑枝倆人都只會喚她小姐,只有青果才會喚她王妃娘娘,但青果因為之前的綁架事件為她擋了歹人一拳肋骨錯位還在養傷。

歪頭看了看窗子,現在看起來天才剛蒙蒙亮,空氣中還彌漫着一層淡淡的晨霧。

現在是早晨時分,能進她屋子的只有桂香、桑枝和青果,那這陌生女子的聲音是誰的?

“等一下!”她冷不叮的又喚住了對方。

對方聽得葉無心喚住她,便忙又回轉過身:“不知王妃娘娘還有何吩咐?”

這嗓音果然不對?

葉無心兩只沉重的眼皮艱難的掀開,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清秀的臉,蛾蛋臉上是彎彎的眉,眼睛水汪汪的如兩汪清水,唇色微微泛白,是因為她牙齒咬在唇上所致。

向下繼續打量,對方身着普通的粗布衣裳,兩只烏溜溜的辮子搭在肩膀兩側,雙手緊張的交握在身前,手指不停的揪着袖子。

看到葉無心那雙眼正打量着她,她的頭垂的更低,衣服已經被揪出了好幾道折子。

這人她在王府沒見過,不禁令她心中起疑的坐起身來,剛剛爬起來,便覺頭一陣沉重,還有些暈眩,身子有些搖搖晃晃,她扶額痛吟了一聲。

對方看到她起身,立馬跑上前來,扶着葉無心的手臂。

“王妃娘娘,您小心着些。”

葉無心反射性的移開身子,對方的手尴尬的握了個空,便只好縮了回去。

“你是誰?”葉無心雙眼微眯,狐疑的端詳着她臉上的表情,不放過她臉上一分表情變化。

葉無心雙目如炬,下巴微揚,臉上散發出的氣勢,令對方身體瑟縮了一下,竟是撲通一聲在葉無心的榻邊跪了下去。

“奴婢名叫珊瑚,王妃娘娘您直接喚奴婢珊瑚即可!”女子雙手伏在地上,顫顫悠悠的細聲答道。

她皺眉,最見不得這裏的人動不動就跪下去。

“跪下做什麽?我問你是什麽人,你還沒有回答我!”葉無心不耐煩的繼續問。

名叫珊瑚的女子,這才始擡起身來,怯怯的低着頭。

“奴婢是王爺指到您身邊伺候的。”

端木孤辰?派到她身邊伺候?

她身邊已經有了桂香、桑枝和青果三個人,這三個人已經足夠了,哪裏還需要其他人?

她依稀記得她與端木孤辰的對話,端木孤辰說過要将她身邊的人給換了,難不成這個卑鄙小人真的把人給她換了?

“端木孤辰呢?”葉無心嗓音中帶着惱意,連名帶姓的喚着端木孤辰的名字。

珊瑚緊張的小聲回答:“王爺已經起身上朝去了,離開之前,讓奴婢在這裏守着,只要王妃娘娘您有什麽需要,您可以使喚奴婢!”

這個混蛋,她需要的不是新奴婢。

“桂香、桑枝和青果呢?”她急問。

珊瑚疑惑了一下,旋即舒展開眉結,細聲輕道:“王妃娘娘說的是梅園裏的三位姐姐吧,她們大概在梅園裏,王妃娘娘是要找她們嗎?”

“她們在梅園裏,沒有被趕出府?”葉無心眉頭更皺緊了幾分。

“沒有呀!”珊瑚大概聽出了葉無心的意思,趕緊安慰她:“王妃娘娘,她們還是娘娘您的奴婢,奴婢是昨天剛入府被指派到您身邊的。”

“昨天剛入府的?”那昨天端木孤辰怎麽沒有跟她提過這件事?大清早的給了她這麽大的一個‘驚’喜。

“以後奴婢一定會盡心伺候王妃娘娘!”珊瑚連忙伏在地上又向葉無心嗑了個頭。

“好了,你快起來吧。”葉無心忙道。

既然是端木孤辰指到她身邊的,她也不能拒絕,只不過,他這次想玩什麽花樣?

“謝王妃娘娘,王妃娘娘,您繼續睡着,奴婢這就找人将擾了王妃娘娘您的喜雀趕走!”

“去吧。”

珊瑚畢恭畢敬的離開了。

葉無心狐疑的盯着珊瑚的背影,總覺得這件事很是蹊跷。

待卧室內只剩下她一個人,她撫了撫額,輕拍了拍沉重的額頭,口中不斷的吐出痛吟。

可惡,昨晚她似乎喝太多酒,結果就喝醉了,醉了之後的事情她就不知道了,那端木孤辰沒有趁她喝醉對她怎麽樣吧?

想到這裏,葉無心手忙腳亂的拉扯着自己的衣裳,确定自己的衣裳完好,她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濁氣。

太好了,她的衣裳完好,身體也沒感覺到什麽異狀,确定清白還在。

忽地,她眼尖的瞄到自己的腕上多了個東西,掀開衣袖,她左手的腕上不知何時多了只翠色的镯子。

那镯子圓潤,質地清透,戴在腕上還有着股清涼,那镯子戴在她纖白的玉臂上,更顯出她的冰肌玉骨,倒是極相配的。

而這镯子,不管是成色還是質地,怎麽看都是上等貨色,一定價值不菲,可是,她來到星辰閣之前,腕上還沒有這東西呢,而且,那皇帝送她陪嫁的嫁妝中,也沒有這種貨色的镯子。

那就說明,這镯子是在星辰閣內多的,能送得起這種镯子給她的,大概就只有端木孤辰了。

不動聲響的就把這镯子戴到她的腕上,什麽意思?

她惱的想把镯子從腕上拔下,才剛剛拔到掌下,轉念一想。

假如她将來出去王府,在外面必定是需要銀子的,到時候将它當了,必定能換得不少銀子。

思及此,她迅速小心翼翼的把镯子又套了回去。

現在重新看這镯子,越來越順眼了,端木孤辰平白送她這麽一昂貴的镯子,定是為了昨天的事給她的補償,俗!!

上午起身後,葉無心趁着端木孤辰還沒回來,便趕回梅園,名叫珊瑚的丫鬟一直跟在她的身後。

回程的途中,葉無心在花園拐角處,與迎面而來的總管裴貫中及三黃二人碰個正着。

三黃遠遠的看到葉無心,便沖葉無心恭敬的行禮:“見過王妃娘娘!”

而在三黃身側的裴貫中,因為前些日子葉無心命她刷了整個王府的茅廁,對葉無心心存芥蒂,他本來不想向她行禮,然,當裴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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