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53)

水滴打在上面的聲音,還有風吹着窗子發出的嘩啦聲響。

忽地,冷月窗外有人敲着她的窗子。

聽到那聲音,冷月一下子骨碌坐了起來,眯眼警戒的問:“誰?”

“冷月姑娘,我們是皇上的人!”

是陌生的聲音。

冷月聽着這陌生的聲音,竟覺得有些失望。

“皇上的人?哪個皇上?”這裏有北齊和西楚兩個皇帝呢。

“在下是西楚的!”

“有什麽事嗎?”

“在下是想問問冷月姑娘,有沒有見過雷?”那聲音繼續問道:“自從他跟着您一起離開藥廬之後,就一直沒有回來過,今天晚上該他值夜,但是……他到現在也不見人影!”

“興許,他是到哪裏去玩兒了吧!”冷月不耐煩的回答了一句。

“雷統領從來不會這樣,他是最盡責之人,就算以前傷的再重,也會趕在自己的值夜時間前回來。”

“我也沒見到他!”

“那我們再找找,打擾冷月姑娘了。”

那人說完便離開了,留下房間內冷月一個人坐在榻上沉思,還有些擔心。

這雷能去哪裏?他向來是死忠,連她自己都不相信雷會抛下一切去玩兒,他現在不見,而且……外面還下了那麽大的雨。

他應該跑不遠吧?

她睡不着,打開窗子往窗外看了看,屋檐一排排的水漏,猶如一排小小的瀑布般。

目光忽地向山上瞅了一眼。

她的腦海中一下子回想起白天時的一個畫面。

“站在那裏不要動,沒有我的允許,你不許動一下!”

她向雷怒聲喝斥,而被她喝斥後的雷,居然真的站在原處一動不動。

心裏湧起不好的預感,這個呆子不會真的還站在那裏一動不動吧?

不過,怎麽可能呢?

想到以前的種種,冷月的心裏越來越不安。

在房間內來回踱步了好幾遍,冷月一咬牙,一把抓起衣架上自己的衣裳,又拿來了鬥笠和蓑衣穿上,剛打開門,卻看到冷冰霜披着外衣在門外。

“姐姐?你還沒睡?”

冷冰霜上下打量着她,狐疑的盯着她身上的鬥笠和蓑衣。

“你這是要去哪裏?”

“姐姐,我要出去一趟。”

“這麽大晚上的,雨這麽大,你要去哪裏?有什麽事,明天再去吧。”

“不行,姐姐,如果我現在不去的話,我怕雷在山上淋一個晚上的話,會沒命的!”冷月焦急的道。

一邊說着,一邊關上房門。

“雷在山上?怎麽回事?”

“姐姐,這件事說來話長,我先去了,等我回來之後,一定會跟你好好解釋!”說罷,冷冰霜沖進雨中,頭也不回的又丢下一句:“姐姐你先睡吧,我很快就回來了。”

“你……”

冷冰霜還想問什麽,冷月已經沖進雨中很快不見了。

這走的還真快!

冷冰霜望着冷月的背影無耐的搖了搖頭。

這個冷月,也太急性子了。

冷月一路沿着崎岖的山路爬到山頂,由于下了很久的雨,路很滑很難走,她花了比平時兩倍的時間才到達了黎山的山頂。

此時風雨交加,山頂一片漆黑,什麽也看不清,什麽也聽不到,冷月四處胡亂的走着,因為腳下的石頭,她被絆了好幾次都差點跌倒。

這個雷到底在不在這裏呢?

按照記憶中雷的方向走去,冷月突然腳下又被一絆,她險險的想站穩,卻又不小心踩到濕泥,腳下一滑就要跌倒。

就在這時,一條手臂适時的伸出,攔住了她要跌倒的身子。

冷月低叫了一聲,對方已經将她扶穩站定。

隔着薄薄的布料,冷月的腰際感覺到那扶着她的手臂,力道及感覺,都與雷一模一樣。

“雷,是你嗎?”泠月下意識的問道。

“是!”一慣冷漠的語調。

在他吐出‘是’這個字眼的那一瞬間,冷月的鼻子一酸,眼眶裏熱熱的,這個笨蛋,居然真的在雨裏站了這麽久。

“西楚的人都在找你,你知不知道?”冷月穩了穩心緒厲聲斥責着。

“猜的到。”現在是他該值夜的時間。

“既然你猜的到,那你為什麽不回去?難道你就不怕你們西楚的皇帝生氣嗎?”

“皇上的命令重要,我的職責也很重要,可是……你的話……更重要!”風雨中,雷一字一頓的說着,字字真誠。

冷月的淚水一下子湧了出來。

這個傻瓜,就因為她的一句話,他居然站了這麽久,她的手探了探他的手臂,還有肩膀處,到處都是一片冰涼,而雷的身子居然在顫抖。

雨淋了這麽久,而且,山上的溫度低,風又很大,她剛剛都因為山風站不穩跌了好幾次。

老天,他在這裏待了這麽久!

“我現在命令你跟我下山!”冷月兇狠的斥道。

“好!”嗓音裏透着濃濃的愉悅。

一路上,雷緊緊的跟在冷月身後,到了山下時,風雨竟止了。

剛進了藥廬的院子,冷月突然想起來端木孤辰不在藥廬。

“你不要進來了,皇上他……”

‘撲通’一聲,身後的雷一下子栽倒在地上,昏了過去。

——————————

明天又會有神馬有趣的事捏?

豆子失蹤(5000+)

更新時間:2014-8-20 0:55:13 本章字數:9341

‘撲通’一聲,身後的雷一下子栽倒在地上,昏了過去。

剛要說些什麽的冷月,聽到人倒在地上的聲音,話說了一半便被打斷,一回頭便看到雷已經倒在了地上。

是雷瑚!

“雷,你怎麽了?”冷月推推雷的肩膀,推不醒,她趕緊扔掉手裏的蓑衣和鬥笠,把地上的雷扶了起來:“雷,你到底怎麽了?铄”

之前還感覺他的身體冰涼,現在他的身體竟然滾燙不已。

冷月心裏感覺不好,便迅速探手向他的額頭,那上面的溫度燙的可以煎雞蛋了。

他發燒了!

一路上她就感覺他走路搖搖晃晃,原來是發燒了,她之前竟沒有察覺。

一路上她也淋了許多雨,頭昏昏沉沉的,扶着雷感覺有些吃力。

藥室的房門打開,冷冰霜從裏面走了出來,裏面的燈光透射了出來,映得院子裏一片明亮。

焦急中,冷月看到冷冰霜走到了自己身側。

“冷月,先別着急,先把雷擡到裏面去!”冷冰霜囑咐道。

“好!”

冷月和冷冰霜倆人合力把雷擡到了裏面去。

只是,接下來又面臨了一個問題,雷身上的衣服和冷月的衣服全部都濕透了,必須要換上幹淨的衣裳,可是,現在的問題來了,冷月的衣服換了輕松,只是雷……

上次是豆子幫雷換的,這次豆子已經睡着,四處沒有任何人,如果去找鄰居的話,被人知道她們大半夜的收留男人,不知道會傳出什麽風波。

換完了衣服出來的冷月,眼看着冷冰霜滿臉愁容的站在病房外。

此時此刻,冷冰霜已有些後悔将端木孤辰等人趕走,否則,現在還能有人給雷換衣服。

“姐姐,你怎麽了?”冷月狐疑的盯着冷冰霜問。

“雷的衣服還沒有換,這一身濕衣服,怕是會加重病情!”冷冰霜擔心的道。

雖然雷跟了一個不怎麽着調的主子,但是,雷确實是忠臣,一直死心踏地的保護她和端木孤辰。

她在猶豫着要不要去喚小豆子起來為雷換衣服。

就在這時,她身側的冷月冷不叮的說:“我來為他換。”

冷冰霜驚訝的回頭。

“你?”

冷月白皙的臉透着幾分薄紅,然後點了點頭:“對,我來幫他換,現在也沒有更好的選擇了。”

“話是這樣說沒錯!”冷冰霜眼珠子骨碌轉動,想了一下之後話鋒一轉:“好吧,那你來為他換,這裏是幹衣服!”

“嗯,姐姐你出去吧,男女收授不親的!”冷月微紅着臉把冷冰霜推了出去。

現在知道男女收授不親了?

等冷月為雷換好了衣裳,冷月才把門打開,将冷冰霜放了進來,燈光下冷月的雙頰紅的如煮熟的蝦子般,一雙黑亮的眼故意躲避着冷冰霜的視線,也不敢看向榻上的雷。

冷月把竹筐端了起來,裏面是雷的濕衣裳,她紅着臉一邊往外走一邊道:“他的濕衣服,我先拿到外面去。”

說罷,冷月逃也似的端着竹筐來到了屋外,屋外的冷風乍起,吹在她的身上,将她身上的躁熱趕走了幾分。

想她冷月雖然這麽多年自稱江湖兒女,卻從來沒有與男子這般親密接觸過,剛剛她都不敢正眼看雷,為他換衣服的時候手都在發抖。

可是因為好奇,她還是看了看。

現在想想那一幕還覺得十分害羞,她不是沒有幫豆子洗過澡,可是,成年男子與小孩子根本就不一樣的感覺。

老天爺,她以後無法正視雷了。

不一會兒,冷冰霜從屋內出來,輕拍了拍冷月的肩膀,冷月吓得趕緊回神,神經緊繃的她,在瞧見冷冰霜含笑的臉之後放松了下來。

“姐姐,是你,你走路怎麽沒有聲音的?”

明明是你心虛。

冷冰霜笑着站在她身側,陪她一起吹着風,然後遞了顆藥丸到冷月眼前。

“你剛剛也淋了一宿的雨,這個是防治風寒的藥,把它吃下去,免得得了風寒!”

冷冰霜的藥向來藥效神奇,冷月毫不猶豫的接過了藥吃了下去。

藥的苦澀滑入喉中,不到片刻時間,她就感覺自己的身體暖了些,她這才發現自己方才也因淋了雨渾身冰冷。

“雷沒事了吧?”

“剛剛我已經給他吃了退燒藥,過了夜半就不會有事了,倒是你,這麽晚去爬山,也不知道危險!”冷冰霜瞪了她一眼,低聲訓斥。

“呃,當時是事情緊急。”冷月有些尴尬的道:“而且,雷會在那裏,是因為我說了一句話,我若是不去的話,怕這個呆子會死在那裏。”

冷冰霜的眸子微垂,長長的睫毛遮住了底下的眼睛,看不出她的心思。

好一會兒,冷冰霜才複擡頭。

“好了,今天晚上別想那麽多了,你早點去休息。”

“我先待一會兒,對了,姐姐,你怎麽這麽晚還沒睡?”冷月好奇的問了一句。

冷冰霜挑眉,順口便答:“因為你出門我擔心嘛,所以就故意等在這裏等你回來。”

“真的嗎?”冷月質疑的直視冷冰霜。

冷冰霜忽地打了個哈欠,複又拍了拍冷冰霜的肩膀,故意回避她的話題。

“好了,折騰了這麽久,我也累了,我回去休息了,你也不要在外面待的時間太久!”

說罷,冷冰霜一邊打哈欠一邊伸懶腰的往主屋走去。

她真的只是在院子裏等她嗎?這個理由一點兒都不可信。

月亮漸漸的露了出來,皎潔、柔和的月光照在大地上,經過雨水沖刷後的萬物,如反光的鏡子一般将月光折射。

屋檐已經停止了向下滴水,風吹過門外的柳樹,柳枝款擺,徐徐送來春風。

院子裏突然又有兩個人躍了進來。

冷月一下子警覺起來,待對方走近,冷月辯出他們兩人是端木孤辰身邊的侍從。

這些人都不走門的。

看到這二人,冷月皺眉,然後指了指病房:“如果你們是來找雷的,他發燒了,現在正在裏面躺着,你們晚些時候再來找他吧!”

“我們不是來找雷的,我們是來找冷大夫的!”那二人的目光齊齊的看向還沒有進主屋的冷冰霜。

“找我有什麽事嗎?”冷冰霜停下了腳步。

月光下,冷冰霜驀然回神,月光照在她身上,影影綽綽的身形,給她原本精致、美麗的臉龐更增添了幾分美感。

曾經的第一美人,果然是美人,名不虛傳。

兩名侍衛皆有些失神。

其中一人趕緊抱了一拳。

“冷大夫,皇上因為淋了雨,現在病重,請您現在就過去一趟!”那人恭敬的道。

美人雖然是美人,可惜,她是皇帝的妻子,是不可亵渎之美人。

“淋了雨?”冷冰霜皺眉,急兩步走到院子的月光下:“他現在怎麽樣?”

不得不說,美人即使是皺眉擔心的模樣,還是美的驚心動魄。

“他現在躺在榻上,說身上很疼,一直喚着您的名字,還說,一定要您現在就過去一趟!”

“……”冷冰霜心底裏的擔憂一下子消失不見,美麗的臉瞬間陰沉下來,嘴角勾起嘲諷的弧度:“你就告訴他,等他什麽時候疼的快不行了,再讓人來喚我!”

美人生氣了,兩名侍衛吓得趕緊把欣賞的目光咽回肚子裏,畏懼的垂下頭去。

“這……”兩人對視了一眼,他們這次若是完不成任務,一定會被端木孤辰給扒皮:“冷大夫,還是請您去一趟吧,咱們兄弟這麽大半夜的過來,您能不能不要為難我們?”

當屬下的确實不易。

冷冰霜也不想為難他們,明媚的黑色眼珠子骨碌一轉。

“你們先在這裏等我一下!”說完轉身進房,不一會兒出來,出來的時候,手裏多了幾包藥:“這裏呢,傷口發炎、頭疼發熱,還有一些安睡鎮痛的藥,都标識好了,你們全拿回去,如果他哪裏不舒服,就拿哪包藥去熬一服喝下。”

冷冰霜示意二人伸出手,然後把藥包塞了過去,那兩名侍衛面面相觑。

好一會兒,二人不知該如何開口。

“你們還不走?”冷冰霜陡然厲聲喝斥道。

“是是是,我們這就走!”

美人發怒了,而且還好兇,不對,不是美人,明明是母夜叉。

兩名侍衛不一會兒便不見了。

冷冰霜看着二人落荒而逃的模樣,令她咯咯的笑個不停,然後她又拍了拍冷月的肩膀笑道:“你看他們兩個被我給吓的!”

此時冷冰霜的語調輕松了許多。

然後她當真打了個哈欠:“我真的要去睡了,人年紀越來越大之後,果然越來越容易犯困了。”

冷月看着冷冰霜的背影搖了搖頭。

姐姐等到現在,怕是就在等這個吧,等端木孤辰派人來找她,知道他的心裏還一直惦記着她。

冷冰霜也是一個很傲嬌的人呢。

經過了昨天的一場大雨,第二天早上的稻香村及黎山的空氣異常清新,太陽跳出地平線,照在稻香村和黎山的上空,水氣蒸發的霧氣如仙霧一般。

大清早,藥廬裏的人都還沒有醒來,一群人便浩浩蕩蕩的來到了藥廬大門外。

因為冷月和冷冰霜二人昨晚睡的遲,倆人都還沒有醒來,倒是花魚和春苗兩個睡眠深的人先醒了來。

倆人睡眼惺忪的跑去應門。

“什麽事?”

“姑娘,請把門打開,我們是北齊皇宮的,來給冷姑娘送東西來了。”

“姑娘,我們是西楚皇宮的,也給冷姑娘送東西來了。”

送東西?

倆人一人一邊的打開了大門,看到門外浩浩蕩蕩的一群人,早晨的瞌睡一下子消失無蹤。

吓,居然這麽多人。

而端木孤辰和封淩霄的人分別擠向前,各人捧着一只罐子,倆人還很生氣的斥責對方。

“是我先來的,先讓我進去。”

“明明是我先來的,你到後邊去。”

“怎麽,你想打架不成?”

一瞬間,門外的那一大群人突然分成了兩撥對峙,有打架的苗頭。

剛剛醒來的冷冰霜,不高興的出了正屋。

“什麽事大清早的就這麽吵鬧?”

“冷姑娘,我們是皇上派來給您送新采集的桑葉露水的!”西楚的人立即開口。

那邊北齊的人也不甘示弱。

“我們也是皇上派來給您送露水的!”

送露水?

又是端木孤辰和封淩霄兩個人。

露水?她正缺着,不要白不要。

“花魚、春苗,你們兩個把露水接下,然後關門!”冷冰霜威嚴的一聲喝令。

“是!”

花魚和春苗倆人對視了一眼,趕緊把為首兩人手中的罐子一人接過一個,接過之後放進院子裏,便準備關門。

“冷姑娘,我們皇上還有話要說……”

“我們皇上也有話要說……”

‘砰’的一聲,花魚和春苗倆人無情的把大門關上,将所有的聲音阻隔在外面。

可是,那些人還是叽叽喳喳個不停。

冷冰霜怒了,突然把一只碗從大門的房頂踢了出去,瓷碗“啪”的一聲在地上摔碎,門外的所有聲音在瞬間消失。

“全部都給我滾!”冷冰霜沖大門外怒吼了一聲。

緊接着,便是腳步聲争相離開的聲音,不一會兒什麽聲音也聽不見了。

花魚悄悄的打開大門,往門外觑了一眼,笑眯眯的回頭向冷冰霜禀報:“小姐,他們都走了!”

耳根總算清淨了。

“把露水放好,繼續回去休息。”露水已經采集好,她也不用去山上了。

看着冷冰霜打了個哈欠轉身回房的身影,花魚和春苗擔心的對視了一眼。

他們有預感,今天早上的事情,恐怕也只是開始而已。

以後的藥廬怕是不會平靜了。

冷冰霜和花魚倆人将劉大富關在了山上的一處洞穴中,上午花魚帶着食物到達山上洞穴中時,發現劉大富居然掙脫了繩子不見了,地上只留下了被岩石割斷的繩子。

發現這件事的花魚趕緊回到了藥廬之中,将這件事告訴了冷冰霜。

因為,這件事非同小可。

劉大富逃脫之後,一定會十分憎恨藥廬中人,到時候……怕是要對藥廬中的人進行報複。

人在絕境的時候是最可怕的,特別是像劉大富這樣窮兇極惡的人。

早膳過後,藥廬內的衆人皆開始了一天的工作,而因為藥性,雷尚在病房裏昏睡着。

到了半上午時分,私塾的先生突然來到了藥廬。

正在晾曬草藥的花魚禮貌的迎了先生進門。

“請問冷姑娘在嗎?”先生杉杉有禮的問。

先生是一位中年男子,微微發福,但他溫文儒雅且學識淵博之人,很受稻村的百姓尊重。

冷冰霜從藥室中出來,微皺眉看向先生。

“您不是私塾的先生嗎?”

“對,在下是稻花香學堂的先生。”

“先生所來是為了?”

“冷昊天同學到現在還沒有來學堂,也沒有人來請假,所以我是來看看昊天同學是不是病了!打擾冷姑娘了!”先生溫和的說着。

冷冰霜的眉頭皺的更緊:“豆子吃完早膳就去學堂了,他到現在還沒有到學堂嗎?”

“怎麽?冷昊天同學來學堂了?可是我并沒有在學堂裏見到他!”

豆子沒有去學堂,而今天早上也剛發現劉大富逃脫了,這件事怕是與他脫不了幹系。

想到此的冷冰霜和花魚二人不約而同的對視了一眼,分別給了對方一個擔心的眼神。

——————————

吼吼,豆子到底去哪兒了呢?

豆子是他的孩子?(10000+)

更新時間:2014-8-20 0:55:13 本章字數:18082

豆子失蹤了,這件事很快傳到了端木孤辰和封淩霄的耳中,這件事非同小可,大家都非常重視,一時間,原本還對峙的西楚和北齊兩方人馬,立即加入了尋找豆子的行列瑚。

劉大富逃出了山洞之後,他便偷偷溜到了自己的家中,在廚房裏偷了一些吃的,又在家裏的柴房裏睡了一晚之後,如過街老鼠的他,打算天亮了就出發,這才天亮了,就看到了端木孤辰和封淩霄派出的人馬。

慌不擇路下,他跑進了一個小樹林,樹林中,他看到了樹林中的一戶人家,心裏想着去那裏躲躲。

在那戶農家的門前,竟然有一夥人正遣進那戶人家的院子,那戶人家的孩子放在了院子裏的搖籃中,因為聽得有動靜,一下子啼哭了起來。

劉大富眼睜睜的看着那夥人,他們其中一人殘忍的用劍将小孩的襁褓刺穿,原本還啼哭不已的孩子,瞬間停止了哭泣。

那一夥人個個身着黑衣,行動敏捷,而且手法很是精準铄。

這對夫妻劉大富恰好知道,是很低調的一對平凡夫妻,平時很少跟村子裏的百姓打交道,幹活卻很勤懇。

嬰兒死後,屋子裏出來一對夫妻。

在劉大富眼中非常平凡夫妻的丈夫,竟然是個武林高手,身手奇快的與那些黑衣人對打。

就在這時,那妻子看到自己的孩子被殺,便拔出了孩子身上的劍,欲去殺那幫黑衣人,卻被黑衣人無情的一劍穿心殺死。

“娘子!!”一聲撕心裂肺的嘶吼,丈夫奔去接住妻子倒下的身體。

而那些黑衣人,趁着丈夫分心之時,一起将劍刺在丈夫的身上,丈夫的身體一下子被無數把劍刺穿。

丈夫也死了。

末了,劉大富以為這樣已經結束了,沒想到那夥黑衣人,竟然在丈夫死後,将丈夫的身體在原地用劍肢解,畫面慘不忍睹。

還聽到那幫黑衣人沖肢解的身體罵:“這就是叛徒的下場,以為這樣就可以脫離組織了嗎?”

看到這一幕的劉大富,忍不住嘔吐出聲。

那幫人聽到了劉大富的聲音,齊齊的朝劉大富的方向看來,劉大富吓得趕緊從原地逃走。

可惜,劉大富沒有武功,剛走了幾步,只覺心髒一涼,竟看到自己的身前一把劍穿了過來,上面還有鮮紅的鮮血,那血是……

他自己的!

劉大富眼睜睜的看着那劍尖又消失,然後看到地面離自己越來越近。

他千不該萬不該進這片樹林的。

藥廬

整整找了大半天,能派出去找的人都去了,可是,豆子還是不見人影。

藥廬裏的人都快要急瘋了,特別是冷冰霜。

這五年來,冷冰霜是因為豆子才一直堅持了下來,如果沒有豆子,早就已經沒有了冷冰霜。

午膳的時間已過,冷冰霜回到院子裏,在空蕩蕩的院子中,竟看到豆子滿頭大汗的坐在長廊下。

遠遠的看到冷冰霜回到院子中,豆子立馬笑着沖冷冰霜揮了揮手。

“娘親!”

是豆子的聲音!

原來只以為那是她太相念豆子,出現的幻覺,一聽到他的聲音,冷冰霜一顆懸着的心懸的更高,她沖上前去,一把抱住了豆子,感覺到豆子在懷裏的實在感,冷冰霜一顆淚珠落在了豆子的頸間。

“太好了,豆子,娘親終于找到你了。”

豆子感覺到頸間冷冰霜的淚珠一滴一滴的落下,他心疼的拍拍冷冰霜的背。

“娘親,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終于清醒了過來,冷冰霜突然推開豆子,上下打量着豆子的身體。

“豆子,來,讓娘親看看,你有沒有哪裏不好?”

“娘親,我沒事兒的。”

“那你今天上午去哪裏了?”

“我……”豆子遲疑着不敢開口:“其實沒去哪裏!”

豆子心虛的不敢對上冷冰霜的眼睛。

冷冰霜不容許豆子回避問題,雙手捧着他的臉,嚴肅的沖他質問:“告訴娘親,你到底去哪裏了?為什麽不去私塾?”

“這個……”

“說!!!”

看實在瞞不過了,豆子只得吞吞吐吐的說:“其實,昨天木頭大叔家的缸是我砸壞的,今天我去給他道歉修缸了。”

“這件事我知道!”狠狠的剜他一眼:“你木頭大叔說你修完缸就離開了,這兩個時辰的時間你去哪裏了?”

豆子的表情更可疑了,頭低的很低。

“娘親,這件事,我說了的話,你要先答應我不要生氣。”

深吸了口氣,平穩了一下心緒。

“好,娘親答應你,娘親不生氣,不過,你要是不說的話,娘親現在就會生氣!”冷冰霜沖豆子露出了一個甜美而又危險的笑容。

這笑容笑的豆子感覺到頭皮發麻。

不過,他還是乖乖的出聲。

“就是前幾天,那天我晚上醒來起夜,看到娘親你還在看醫書,自言自語說,要是能找到最後一個草藥的話,就大功告成了!”

“草藥?”

豆子點點頭。

“娘親你去拿東西的時候,我溜到你的房中看了一眼,發現那棵草藥,跟我之前在山上看到的一株草長的很像!所以我就……”

豆子一邊說,一邊把身後的一株焉巴巴的草拿了出來。

看到那株草,冷冰霜又是感動,又是心疼,還有一點點生氣。

“娘親,這個草怎麽樣,是不是跟你書上的草長的一模一樣?”豆子感覺到冷冰霜的情緒好轉,立馬湊到冷冰霜身側,小小的身體倚進了冷冰霜的懷裏。

将那株洲草拿在手中,冷冰霜有片刻的欣喜,可是聞了聞後,卻又失望的搖了搖頭。

這株草她曾經見過,雖然也是很珍貴的藥材,卻不是她要找的那一種。

“這株草不是娘親要找的,你有這份心,娘親很開心,可是……”冷冰霜嚴肅的盯着豆子的小臉:“娘親警告你,以後不許再逃課去……”

話未說完,冷冰霜敏感的發現豆子臉色異于平常的蒼白,表情也有些不大對勁。

“豆子,你怎麽了?”

冷冰霜立馬把豆子欲歪倒的身子扶住。

突然想到了什麽似的,冷冰霜看了一眼地上的草,一下子反應過來,這草喜陰,而且是有瘴氣的地方,豆子怕是吸了瘴氣。

怕是豆子體力的毒氣被激發了。

冷冰霜焦急的把豆子抱起來放進了榻上。

一刻鐘後,豆子已經回到藥廬的消息,便傳到了稻香村每個人的耳中,每個人都非常高興。

冷冰霜第一時間通知了封淩霄,讓他來藥廬一趟。

得知消息的封淩霄,心中欣喜的來到藥廬中,冷月守在了藥廬的門外,不許封淩霄之外的其他人進院子。

剛到房間,封淩霄即發現榻上的豆子,剛看到豆子的臉,封淩霄便反應了過來,即刻從自己的衣袖間掏出一個烏木盒子,然後從烏木盒子中拿出了一粒褐色的藥丸給豆子服下。

吃下藥丸不一會兒,豆子的臉色便好了許多,而冷冰霜也松了口氣。

豆子總算活過來了。

每年,豆子都要受這樣的苦一次,冷冰霜心疼卻也沒有辦法。

為豆子蓋好被子,冷冰霜頭也不擡的坐在榻邊守着豆子,身後的封淩霄站在那裏也沒有離開。

久久,封淩霄才開口:“豆子現在已經沒事了,你可以放心了。”

“既然豆子已經沒事了,皇上你也可以走了!”冷冰霜冷冷的道。

“冰霜,我知道你還為五年前的事情生我的氣。”

“皇上,這件事我們這五年間已經說過不少次,現在我不想談論這件事情,豆子現在需要好好休息。”

原本昏睡的豆子,在這時,眼皮下的眼珠子骨碌動了一下。

那邊封淩霄忍不住又道:“冰霜,曾經那件事,是我的錯,我已經想辦法在彌補了,豆子的解藥藥方我給了你,至于你缺的最後一味藥,我也在幫你找,你放心,總有一天,一定能找到那味藥的。”

“總有一天?”冷冰霜冷笑着嘲諷:“總有一天是多久?沒有人知道會是多久!而在那之前,我必須每年都要找你拿定期的解藥,豆子才能保住性命!”

封淩霄自知理虧。

“只要你入宮,我可以……”

“不可能!”冷冰霜斬釘截鐵的拒絕:“你知道我是不可能進宮的,我心裏只有孤辰。”

“可是,你跟他不能在一起!”

“是呀!”冷冰霜擡頭睨了他一眼,笑容裏夾雜著幾分譏诮:“皇上不是心知肚明我是為什麽不能和他在一起的嗎?”

一邊輕輕握住豆子的小手,冷冰霜深凝着豆子安靜的容顏,嘲諷的一字一頓說:“因為皇上說了,倘若我與端木孤辰在一起,你就不會再提供豆子的解藥,是不是?”

“如果不是我救了你們,豆子現在也許已經……”封淩霄想為自己辯駁。

“也許已經?”冷冰霜冷冷的打斷了他,依舊沒有擡頭:“如果不是皇上你當年故意設計,我和端木孤辰現在會是一對令人羨煞的夫妻。”

“我知道你這麽多年一直在怪我,但是,我當年為了你,放棄了原本的計劃,你知道我的損失嗎?如果我當年沒有放棄的話,現在他端木孤辰早已是黃泉之鬼!”

冷冰霜又笑了。

“那我就陪他,到了黃泉之下,我們倆人依舊是會令人羨煞的夫妻。”笑容陡變,冷冰霜轉頭眼中含恨的望着封淩霄:“我不懼死,卻在乎豆子,當年端木風藤用藥害我孩子,你用孩子的命來牽制我,你覺得,你跟端木風藤之流,有什麽區別?”

“冰霜,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害你,我只是……”

“我也早就說過,你只是自私,只想着自己而已,如果我說我現在就跟孤辰走,你是不是會繼續給豆子解藥?”

面對冷冰霜的咄咄逼問,封淩霄最終仍是狠下心來吐出兩個字:“不會!”

預料中的答案,冷冰霜嘲諷的收回目光。

“果然如此。”

“即使你現在回到端木孤辰身邊,難道他就真的能與你在一起了嗎?端木風藤還有朝廷能接受你跟豆子嗎?”

“我與孤辰向來不懼他人言語,這麽多年來,他在乎過別人的流言嗎?只要我知道他愛我,以我現在的本事,你覺得端木風藤和那些朝廷的八股老臣,還是我的對手嗎?”

封淩霄深吸了口氣,有些擔心的看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