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你喜歡誰？
“言晔！停——”
鹿枝枝乞求着他，但是他不為所動，唇在她的脖間流連，她整個人都酥酥麻麻的，順着牆壁往下滑。
終于她找到空隙，從言晔的手中掙脫開來，用力一推，他便跌坐在地上。
兩人對視着，屋中一時陷入了沉默。
鹿枝枝強忍住眼淚，将衣服整理好過去扶他，卻被他一把推開。
“你走吧。”
他面無表情，聲音冷淡。
“那你呢？”
“我？”
他走到桌前，拿起一瓶酒又喝了起來，什麽都漠不關心地說：“我不用你管。”
“我說了，你是我認下的好兄弟，那我不能放任你這個樣子不管！”
鹿枝枝走過去奪了他手中的酒，言晔又拿起另一瓶，她接着奪走。
“夠了！”言晔看着她，眼中盡是冰冷，“別再來煩我。”
“可……”
言晔一把握住她的手，語氣變了變：“要麽繼續，要麽滾。”
鹿枝枝愣在原地，眼眶一下子就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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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于夢露的離開，對他的打擊這麽大。
言晔看了她一會，仰躺在沙發上，也不說話了。
鹿枝枝走過去，發現他的臉色有些難看。伸手撫上他的額頭，竟然十分燙手。
“言晔，你發燒了！”
鹿枝枝想扶他起來，但他整個身子卻如軟泥般癱倒在沙發上，嘴裏還說着胡話。
“為什麽？”言晔喃喃着。
“什麽……為什麽？”
鹿枝枝将他整個身子壓在自己的肩膀上，一邊艱難地拖着腳步往外走，一邊氣喘籲籲地反問他。
“為什麽你們都要離開我……”
鹿枝枝怔了怔，随後繼續邁着沉重的步伐，将他半背半拖地帶出了2109。
“我不會離開你。”
言晔聽後明顯安分了些，似乎是睡着了。
而瘦弱的少女用瘦弱的肩伏着他，終于消失在電梯門後。
有的人注定有緣無分，就像在人群中的一眼之緣，還是以各自回頭為終點。
而言晔與鹿枝枝的緣分，就像是岸邊的花和日日賞花的魚，他只是她朝夕相伴觸手可及的虛拟，還是有緣無分。
鹿枝枝醒來的時候，言晔正看着她。
在醫院的病床旁靠着床邊睡了一夜，她有些頭疼。當言晔蒼白而沒有表情的臉映入眼簾的時候，她只是感到心疼。
“你還難受嗎？”她立刻去摸他的額頭，緊縮的眉頭立刻舒展，“還好，燒退了。”
言晔看着她，沒有說話。
鹿枝枝忽然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本來是想找你拿回我的筆記，沒想到你……”
“你都知道了。”他打斷她。
鹿枝枝一時語塞，她早就知道了，只是不敢告訴他。
“你也覺得，我不配喜歡一個人。”
鹿枝枝微微一怔，然後猛地搖頭。
“每個人都有喜歡別人的權利啊！你看我，這麽不好，還是想要去喜歡別人……”
“你喜歡誰？”
鹿枝枝對上他的視線，他的眼眸深不見底，波瀾不驚，卻問出了一個讓她心中洶湧萬千的話來。
“哈哈哈，我喜歡的人可多了，小李子啊，德普叔啊……”
鹿枝枝幹笑着，其實她想告訴他，她喜歡的人是他。
言晔側過臉去沒有看她。
“對不起……”
他都這麽難過了，她還有心思說些玩笑的話來。
“鹿枝枝……”他突然又緩緩地開口，“別告訴別人。”
看着那張好看卻消瘦的側臉，鹿枝枝抓着床單的手緊了緊。
“好，我們是好兄弟嘛！”
“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