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她們又與我何幹?

巴黎旺多姆廣場旁的麗茲酒店,據說是香奈兒女士住了三十多年的地方,也是戴安娜王妃生前最愛的酒店。

而此刻,鹿枝枝就張大了嘴巴不可置信地站在這間全世界只有幾千人能消費得起的酒店前。

在A市機場的時候,她被言晔成功攔截,然後帶她坐上了他的私人飛機。

鹿枝枝就納悶了,既然是私人飛機,言晔還特意去給她制作了兩張飛機票?

一路上鹿枝枝都在裝睡,直到飛機降落在巴黎,言晔的專車載她來到這間豪華酒店時,她的面部表情才有了變化,而且這一變化就是翻天覆地。

“怎麽?不喜歡這裏?”言晔站在她身旁溫柔地問。

鹿枝枝擦了擦嘴邊快流下來的口水猛地搖了搖頭:“沒有……我就是……太困了……對,太困了!”

這時候已經是深夜,但還是早有人站在門口迎接他們。

一個服務人員用法語恭敬地說了些什麽,但言晔沒有回答,而是看着她問了一句:“太困了?”

鹿枝枝愣了愣,這是在對她說話?

她還沒來得及多想,身子便騰空起來,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熟悉的氣息瞬間包裹了她。

“啊!你幹嘛,言晔!”

“防止你在路上睡着。”

言晔不理她的抗議,回頭用流利的法語和那服務人員交流着,那服務人員看了看鹿枝枝然後微微一笑,便領着他們往電梯去了。

一進入酒店內,鹿枝枝便感受到了濃濃的法式風情。但是此刻的她根本無心欣賞這些,她縮在言晔懷裏羞紅了臉,将頭埋在他胸口動也不敢動。

言晔怎麽可以在這麽多人面前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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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言晔卻十分自然地将她抱進了房間,房間裏的每一個家具都像是價值連城的古董,巨大的水晶吊燈,連座椅都是巴洛克風格的,上面還鋪上了絲絨,歐式的大床上鋪滿了花瓣,連床頭的插花都是號稱“世界第一花藝”的精品之作。

那服務人員臨走前還笑着與鹿枝枝說了一句什麽,她也沒聽明白,只是微笑着點點頭。

言晔關上了門,鹿枝枝突然心中一驚,支支吾吾地問:“那什麽……你不出去嗎?”

言晔轉身看着她,嘴角挂着好看的笑容,一本正經地問:“作為你的男朋友,我應該出去嗎?”

鹿枝枝不想與他讨論關于“是不是男朋友的問題”,便岔開話題幹笑着:“哈哈哈你們剛剛說什麽呀?”

“剛剛?”言晔會意地一笑,“剛剛我跟他說我太太身體不舒服,我需要抱着你,讓他幫我們送一下行禮。”

“……”

她這個問題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但是為了不讓言晔看出她的尴尬,于是她狡辯地說:“我是說剛剛他跟我說什麽呀?”

言晔瞧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個迷人的笑,直直地朝她走來。

鹿枝枝條件反射地往後退了退,但言晔卻越來越逼近她。直到退到床邊,鹿枝枝不小心跌坐在床上,言晔才停了下來。但他卻伸手撐在床上,将她圈在手臂之間。

“他跟你說,言太太好好休息。”

言晔靠近她耳邊輕聲地說着,鹿枝枝頓時感到老臉一紅。

她當時竟然還點了點頭!

這不是告訴了別人她就是言太太了嗎!

鹿枝枝本不想讨論的話題,偏偏怎麽都要繞到這上面,她不得不痛哭當年不多學幾種語言,現在害得她在言晔面前丢了臉!

“你……言總,關于那紙合約,我看……”

“不行。”

言晔一雙深邃的眼眸滿是深情地看着她,溫柔磁性的聲音又響起:“除了這個,都答應你。”

“可是我們……”

言晔打斷她,伸手撫上她的臉,深情地說:“枝枝,我說的還不夠明白嗎?”

鹿枝枝愣住。

他卻長長地嘆息一聲:“我要怎麽說,怎麽做,你才能相信我?”

鹿枝枝呆呆地說:“你不用……說什麽、做什麽啊……”

他眼中忽地閃過一絲欣喜,然後期待地看着她:“那你願意相信我嗎?”

“相信……什麽?”

“相信我說的話都是真的。”

鹿枝枝看着他眼裏的深情微微有些動容,可是言夫人的話卻在她腦海揮之不去,她的心又開始隐隐地疼起來。有些東西,若是不講清楚,她還是會逃走的。

鹿枝枝深吸了一口氣,語氣認真地問:“為什麽是我?”

言晔愣了愣,随即眉間的憂愁又在嘴角化開,他笑着說:“因為至始至終,我只愛你一個。”

這是第二遍,他說他愛她……

“不是,我是說……”

“還是因為我媽媽的原因?”

鹿枝枝心道這個男人也太了解她了,想問的話,他立刻便猜了出來。

“你是柏悅集團的總裁,而我不過一個小職員,你的圈子裏有那麽多比我好上千倍萬倍的女人,為什麽非得是我?”

他聽後臉上的表情卻輕松了許多,然後低聲笑了起來。

“你笑什麽?我可是很認真地問你!”

言晔擡起頭,用手輕輕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滿眼寵溺地說:“你這個傻丫頭,如果我只是跟你玩玩而已,何必費盡了心思地留住你?”

“可是我長得沒她們漂亮,也沒有她們的家世背景,我有什麽的好的?”

鹿枝枝的眼眶開始變得濕潤,這是她一直以來的心結,她從來不敢表達出對言晔的愛,就是因為覺得自己配不上他。

言晔眼中閃過心疼之色,他将她擁入懷中,輕輕地拍着她的背。

“傻丫頭哭什麽,在我眼裏,只要是你的,便什麽都好。她們又與我何幹?”

一股暖流彙入鹿枝枝的心間,但她還是忍不住地哭出了聲:“可是……”

言晔抱着她,像是哄着一個孩子似的。

“在我心裏,你才是最好的那一個。”

鹿枝枝摸了摸眼淚,推開他說:“你真的不是一時新鮮才……”

言晔飛快地在她的唇上小啄了一下,打斷了她的話,語氣中帶着一絲霸道。

“無論你怎麽想,奶奶的身體已經好起來了,所以那紙合約就還沒有作廢,所以你注定逃不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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