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火熱

那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帶着隐隐的香氣,瞬間就彌漫了整個房間。

艾維斯直覺這種氣味很危險,趁着神智還在,他極快的以袖掩鼻,卻還是吸入了少許,頓時就有所感覺。

那是一種從全身湧出的火熱,幾乎剎那間就焚燒了他的清醒。這種燥熱在體內不斷流轉,完全沒有渠道能夠發洩。

“吶,艾維斯哥哥。”蜜拉貝爾也嗅聞到了這股液體的奇異香味,面色如同醉酒一般潮紅,眼波裏的媚色幾乎能使人溺斃。她的雙腿霎時酥軟的無法動彈,一下子癱倒在地板上,從地上傳來的涼意似乎給了她一點解脫。

艾維斯同樣被折磨的十分痛苦,這種藥也不知道是什麽功效,單單就是讓身體燥熱不已,卻完全沒有辦法纾解。艾維斯此時最想做的就是尋一處冰窟将自己埋藏進去,好讓他的這股邪火消弭下去。

艾維斯大口大口喘着氣,卻吸入了更多他避之不及的東西,身體更加難以控制了,他雙腿一軟。

而就在倒地的前一刻,他緊握住将佩劍支在地上,勉強還站立着。

蜜拉貝爾似乎是在地板上汲取了足夠的冷氣,喚回了她的一絲神智,想起了自己的本來目的。

“艾維斯哥哥,”她支撐起自己的身體,漂亮的臉蛋上挂着魅惑的表情,向着艾維斯近乎是蠕動過去。

絕色的美人帶着使人心憐的情淚,低胸的禮服使得身材更加火爆,就這麽向着男人用近乎是卑微的姿勢懇求着憐愛,等閑男人如何能抵擋得住這無上的誘惑。

可艾維斯從來就不是什麽等閑男人。

眼前的事情哪還有半分的不明白,艾維斯心中暗惱,卻怎麽也壓不下身上的火熱。

不過幸好還沒有轉成唯恐不及的欲~火,這大概就是這種藥的功效吧。

是的,這種藥水是來自瓦爾特的秘藥。瓦爾特國的教會對國家的控制力遠遠不如艾利克斯以前的教廷,是以在民間存在着許多的秘密宗教團體,其中就有巫師一支。

而這種藥物,本來是蜜拉貝爾深惡痛絕的,她本以為永遠不會見到,更別說是使用這種藥物了。

法蘭西斯,架空了她王兄的權力,近乎将她和王兄軟禁,讓她常遍冷暖和孤寂的攝政王,其誕生就是靠着他那個以孩子交換金錢富貴的母親用這種卑鄙的藥物制造的意外。

Advertisement

這種藥物能夠極限的放大人體的感官,只要引出了人的欲火,便能一發而不可收拾。

而她曾經無比憎恨的這種東西,現在居然成為了她獲得愛人的唯一方法。是現實,也是諷刺。

在她摔碎瓶子的那刻,她就将自身的高貴和尊嚴與魔鬼交易,而可能獲得的,也許僅僅是一次短暫的歡愉。

無所謂了,只要能獲得艾維斯,只要能擁有這個她心念的許多年,對她笑過的少年,她的救贖,怎麽樣都無所謂。

一寸一寸,蜜拉貝爾将自己的一寸一寸的送向已經無法動彈了的艾維斯,對面的騎士額頭已是汗如雨下,他狠狠的瞪着發紅的眼睛看着她,就像是看着不共戴天的仇人。

腦袋裏的一陣陣眩暈感完全不能忽視,艾維斯從牙根裏咬出一句話,聲音都嘶啞的如同野獸低吼。

“滾開。”

而蜜拉貝爾完全沒有理會,緊咬着下唇。

不行,這麽下去絕對不行。艾維斯下意識的尋找格洛瑞亞的身影。

對了,殿下不在這裏,殿下在哪裏?

他的思維被藥物拉扯的混亂不堪,而閉上眼睛,腦海中一幅畫面猛然浮現。

出水芙蓉似的格洛瑞亞殿下被他擁在懷裏,禁锢一樣的姿勢。他們雙雙跌落在寝殿的那張白色大床上,他們交纏着、相互厮磨。

呃啊,身體中的烈火化身成為被大堤阻住的洪水,此時此刻似乎終于找到了缺口一樣,澎湃地向他的下~身湧去。

啊,殿下。艾維斯雙目緊閉,腦海中格洛瑞亞的身影一張張閃過,欲~火張牙舞爪的向他的理智撲去。

蜜拉貝爾還不死心的挪移着,艾維斯氣息不穩,卻從腰帶上摸出了從不離身的短刀。

他擡手将短刀橫到面前,用牙齒扯下了皮質的刀鞘。

然後,毫無猶豫的,在對面蜜拉貝爾不可置信和絕望的目光中,反手向着他自己的大腿外側揮下。

“啊,殿下——”

封閉的空間裏炸裂出一聲如同雄獅怒吼的聲音,血花飛濺出來,星星點點落在被吓呆了的蜜拉貝爾臉上。

格洛瑞亞和法蘭西斯在書房,提高了警惕的法蘭西斯正沉思着聽着這位艾利克斯帝國繼承人的條件。

他的心中還得強迫自己壓下當他聽見那個絕對震撼的消息的驚愕感,和一絲隐隐的竊喜感。

但是當他在對上格洛瑞亞年輕卻沉穩的眼眸時,又忍不住懷疑這個年輕帝國繼承人已經對此事成竹在胸。

“如此光明正大的将此事說出來,公主殿下未免對在下也太過放心了些吧。”他試探着說道。

格洛瑞亞還是端着她那典雅淡然的笑容,說:“我相信公爵您是識時務的人,現在的局勢不宜挑起戰争,一旦戰火重燃,誰也說不準會不會波及到貴國。”

“哦,”法蘭西斯抱胸睥睨,“公主殿下這麽說,是在威脅本公爵麽?”

“公爵說笑了。先不論一旦戰争将起會對貴國産生什麽不利影響,但就這次會議來說,一旦我二國結盟,利處也不用本殿多說了。”格洛瑞亞兩手相插支在桌上,腦中飛快運轉着結盟所要付出的最小代價以及底線在何處。

正當她下狠心說出可以租借一個港口的時候,一聲困獸似的怒吼傳來,她臉上的鎮靜一瞬間破裂。

是艾維斯!

等到格洛瑞亞慌忙提起裙角趕到花廳時,卻發現大門緊鎖,屋內傳來女人嬌媚的呻~吟聲,她的心一下子涼了。

不過這也使她找回了被她的狂奔落在後面的冷靜,平穩的告訴聞聲而來的阿諾德和其他騎士:“開門。”

無論結局是什麽,她都要親眼看着,親自接受。

無論這個男人她是要還是不要,她首先作回理智而公正的格洛瑞亞,盡管心裏疼的不得了。

一群人戰戰兢兢的看着阿諾德将鑰匙伸進鎖眼,“咔嚓”一聲,大門徐徐打開。

“家醜”畢竟不可外揚,更別說還事關站在一旁臉色陰郁的能滴出水來,氣得都止不住顫抖的鄰國公爵的侄女。

格洛瑞亞揮手示意無關者後退,只有阿諾德和法蘭西斯跟在她身後。

大門開啓,映入格洛瑞亞眼簾的就是這樣一副景象。

旁人皆與她無關,只有那個青年,一手将佩劍橫在胸前做防衛狀,艾維斯喘着粗氣,另一手還緊緊握住他從不離身的、滴着鮮紅血液的短刀。

血!

血液從他右邊大腿的外側汨汨流出,一滴一滴敲擊在地板上,而他毫無所覺似的,緊閉雙眼,猛吸一口氣,揮刀又要劃下。

艾維斯緊緊的閉上了自己的眼睛,面前的女人他一眼都不想看到,甚至聽到她弄出的響動都會犯惡心。漸漸地,他什麽都聽不到了,聽不到蜜拉貝爾的夾雜着情~欲呻~吟的哭泣,聽不到自己的喘息,聽不到門鎖轉動的聲音。

直到他再次準備用疼痛來挽回清醒,自己的手被溫柔的阻住。

是誰,他想抽回自己的手,他想将自己團成一團,這樣誰都無法動他。

然後,他聞到了那個味道。

穿過令人惡心的香味和濃烈的血腥,就像一束陽光穿破厚重的雲層的那個味道。

柔和的、清新的、惑人的玫瑰味道。

聞到就會安睡,聞到就會傾心的殿下的味道。

殿下,艾維斯睜開眼睛看到了他無比渴望的面孔,終于放~縱了自己,男性的權杖猛然立起,卻被緊氣的褲子束縛住。

難受,殿下,好難受。

格洛瑞亞看着他如同餓極了的小狗似的表情,本來對着蜜拉貝爾暴怒的火也暫時壓了下去。

看着另一位男人臉上悲切、慶幸而又愛戀的表情,對着他的侄女的表情,格洛瑞亞嘆了口氣。

沒有再讓其他人進入這個房間,格洛瑞亞和阿諾德一同架起一直不斷往她懷裏蹭的艾維斯,法蘭西斯也打橫抱起蜜拉貝爾。走到花廳門口,法蘭西斯安撫的拍拍不斷蹭動的難受到極致的蜜拉貝爾,回頭對格洛瑞亞道:“這次的事是我欠你的,希望你不要對蜜拉貝爾出手,作為交換,我同意盟約的所有事。”

冷酷無情的聲音響起,是格洛瑞亞。

“這輩子,她不準踏出瓦爾特王宮一步。”

“好。”法蘭西斯回答的艱難,而他懷中的嬌媚女人若有所感,不停的扭動仰起頭來,然後就定住了。

眼淚癡癡地留下來,然後就是徹底的平靜。

原來,你的笑容是這個樣子的。

原來,你真的沒有對我笑過,艾維斯。

給艾維斯包紮的時候幾次傷口再次崩裂,到最後阿諾德都失去了全部耐性,冷冷的丢下繃帶和藥粉,臨走還留下一句話。

“殿下,艾維斯亟需纾解,您看着辦吧。”

的确,艾維斯身下的東西已經脹大到無法忽略的地步了,更糟糕的是為了給艾維斯包紮,下身的長褲被阿諾德裁去,只剩下一條起不了什麽遮掩作用的黑色短褲。

“殿下,殿下,我好難受。艾維斯好難受。”艾維斯的聲音帶了哭腔,像個要不到糖吃的小孩子一樣在格洛瑞亞的床上不斷翻滾。

“別動,艾維斯,傷口會再裂開的。”格洛瑞亞想制止他,卻不小心在他翻動的時候摩擦過了他的……

“唔。”無限餍足的一聲輕哼,艾維斯臉上的冷峻全部被撕下,眉眼間全是被滿足了的歡暢。

可沒有一會兒,那種難耐感又回來了,艾維斯半眯着眼睛,殿下的俏麗面龐染着羞赧的紅暈,恰似一株待開放的玫瑰花。

被藥水折騰到快虛脫的身體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力氣,艾維斯伸手一下子将格洛瑞亞拉倒在他的身旁,像個小狗狗一樣拱上去,在她的頸窩出不斷磨蹭磨蹭。

艾維斯對情欲一事從來都是陌生的,直到與格洛瑞亞相遇才隐隐的打開這扇神秘的大門,此時此刻,本能使他抓起他的最愛的殿下的手,将之向自己身下帶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