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珍貴

在她熟悉的體溫裏,一夕安寝。

不知名的鳥兒在晨光中呼朋引伴,卧房中的兩人在睡夢之時妥帖的将姿勢調整成了保護與被保護的狀态,窩在艾維斯懷裏的格洛瑞亞輕“嗯”了一聲,眨了幾下眼睛,大概清醒過來之後就看見對面的暗色眼眸一瞬不瞬的看着她。

昨天晚上,昨天晚上…………

月明如霜,艾維斯攬着格洛瑞亞倒入舒适柔軟的床榻,小獸似的蹭動她的頸窩。

“殿下,好想你。”明明是比自己還年長上兩歲的青年騎士,卻總是像個小孩子一樣對自己索讨憐愛,果然是沒太有安全感的體現吧。

安全感什麽的,在自己很多事情的刻意隐瞞和忽略之下,想要有的話也很難吧。艾維斯是如此聰慧的一個人,怎麽會意識不到那些反常。

艾維斯将自己的雙唇湊上來,在她的脖頸上印下一個又一個輕柔的吻——他一向是體貼而周全的情人,在親吻的時候尚顧忌到明天的晚宴她還要穿着禮服。

內疚之心更重,格洛瑞亞主動将自己的雙臂搭上艾維斯的背,手指從背部凹陷下去的正中線從上至下滑下去,圓潤的指甲刺激着皮膚上敏感的神經,艾維斯倒吸一口冷氣,覺得身體開始不太受到控制的燥熱。

“殿下,請不要……這樣。”他會受不了了,艾維斯強制着自己不發出誘人的呻吟聲,低頭看着格洛瑞亞深沉不可解的目光。

殿下的目光裏,到底有着什麽樣的不可解的情緒呢。将格洛瑞亞的纖腰摟住,艾維斯試探着用自己的腦袋拱開她睡袍的衣襟,露出半個瑩潤的渾圓。

“艾維斯,”格洛瑞亞輕喘着小聲念着男人的名字,兩手不安分如藤蔓向下蔓延,尾指在艾維斯椎骨末端倏地一劃。

艾維斯臀部肌肉猛然贲起,張口死死咬住他的殿下的前襟忍住到口的聲響。等了一會兒,他擡起頭,格洛瑞亞的前襟随着他的動作被掀到一邊。

被艾維斯帶着情~欲的甜膩的吻挑逗起的身體,直接的反映在了格洛瑞亞窈窕乳~丘的玫紅色頂端上。硬挺挺的有一下沒一下的磨蹭在艾維斯的胸膛上,擦出一串串火花。

好多天了,自從那次在驿館将殿下的睡眠時間耽誤到深夜之後,心生懊悔的他就沒有再在睡前索取糾纏殿下。今天晚上也不要過激啊,艾維斯,明日殿下雖說不用早起,但也不能起得太晚讓巴克利那個老家夥看了笑話。

看過巴克利那種幼稚的嘴臉,他的恭敬之心剩的也只有一星半點了。

可是還是沒有忍住送到嘴邊的美味,艾維斯定下動作,試探着将格洛瑞亞摟得更緊了。擡起頭,格洛瑞亞的黑眼珠在月光下熠熠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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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維斯緊接着低下頭,啄吻了下她的菱唇,再将身體放低,啄吻了下她的櫻果。

格洛瑞亞覺得一股酥麻麻的感覺通遍全身,咬住自己的下唇忍住驚呼。艾維斯微微張開口,将一邊的果實納入口中,柔軟的舌頭畫着圈,用盡他所能想到的方式青澀的取悅着他最愛的殿下。

等到兩邊的渾圓都沾滿了晶瑩的涎水,艾維斯忍着自己身下止不住膨大的昂揚,長長的舒氣平息自己的興奮。将自己的手從格洛瑞亞腰下抽~出,替她攏了攏大敞的衣襟。

格洛瑞亞不解的看着他,他明明是想要的不是嗎?

“艾維斯,你知道的,我允許你……”

“這樣說很……矯情,”艾維斯口中轉了三轉還是吐出了這個詞兒,“但是,殿下,我還是希望我們的第一次能在榮光殿寝室的床上……您能諒解麽,我的殿下。”

她喜歡聽艾維斯啞着嗓子說“我的殿下”,一種恭順卻被占有的矛盾感讓她覺得很舒暢。

其實,艾維斯的想法算不上那麽單純。他現在的身份,跟在格洛瑞亞的身邊算得上什麽呢?

他完全不在意其他人的想法,他很明确的在其他人口中将他和殿下聯系起來時,心中會升起一種竊喜和興奮的感情,不管世人給他的前綴是“男寵”也好,“仆從”也罷。

只是,在殿下心中,他到底是個什麽樣的存在呢?

可恥的,他有時候竟想将散發着明麗光輝的殿下藏起來,讓她的容顏只有自己能夠瞻仰,讓她的笑容只為自己一人綻放,讓她的身體也僅僅為了自己而興奮,為了自己打開。

殿下,也有相同的想法麽。

如果,殿下将他自己真的定位為一個“男寵”、“仆從”甚至是再高一些的“情人”,這樣明明白白的交待清楚,那麽他都不會生出這些樣的妄想——也許可能會也說不定——但是一旦留有餘地,他就會妄想知道殿下的一切,希望了解殿下的計謀想法,獲得殿下最高的、作為終身伴侶的信任和資格。

想到這些完全是本能和下意識。

他想聽到的不是有些被動意味的“允許”,而是殿下的“願意”。

在他心裏,兩者差了很多。

一瞬間,看着殿下那種銷魂誘人的模樣,他真的很想不顧一切就順從本能的沖進殿下的身體。

可若是這樣,那就說明了他的身體的敗北,對于殿下的愛輸給了燃燒的欲~望。

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殿下安睡之後,他也閉上雙眼,意識模糊了不知多久,再次睜開眼睛,天幕還未拉開。

然後,他就一瞬不瞬的,看着他的殿下,他最愛的、最珍貴的格洛瑞亞。

“早安,艾維斯。”

“早安,我的殿下。”我的格洛瑞亞。

縱使十分想要再在舒适的大床上磨蹭一會兒以補償前幾天的舟車勞頓,格洛瑞亞也不會允許自己懶惰。伸了個懶腰,在艾維斯拿過沾濕涼水的布巾擦過臉之後,她就差不多清醒了。

艾維斯将今日要穿的一身杏黃色的裙裝擺在一旁,輕柔的替她褪下睡袍。格洛瑞亞柔美的上半身不着一縷正對着他,艾維斯溫柔的目光中不含火熱,低下頭給格洛瑞亞套上束身的胸衣。

将手伸入胸衣調整好殿下胸前的位置,艾維斯繞到她的背後,給胸衣後面的帶子仔細的打上結。看着有些勒紅的皮膚,他憐惜的在格洛瑞亞肩膀上印下一吻。

在帝都,每當殿下參加宴會的日子,這項任務雷打不動是由吳姑姑完成的,從來沒有任何侍女可以取代。

後來他才明白,格洛瑞亞殿下不敢将後背這個位置随便的交付。

着襪,穿鞋,艾維斯屈膝為她系上鞋帶,格洛瑞亞看着他,幾乎有了一種希望時間停駐的沖動。

但一瞬時之後,這股沖動就被她自己打入腦海的最深處。

肩負了太多責任,沖動的代價不是她可以輕易承擔的。

午時,巴克利與格洛瑞亞和艾維斯加上一名富商共進午餐。

此富商名為埃德溫,唇上挑起的笑容顯得他圓滑而長袖善舞,左右逢源的本事相當不賴,聽說是在北地倒賣馬匹和武器裝備發家,逐漸涉獵運輸和皮毛交易,聽他與殿下和巴克利交流的內容似乎對航海格外有興趣。

卻沒有想到,巴克利接下來的介紹讓艾維斯大吃一驚。

“艾維斯小子,”整個上午都因為他擅闖殿下香閨的事和艾維斯怄氣,火消得差不多了,巴克利也能夠正常的和艾維斯“愉快交談”。“滾過來乖乖給你的前輩見禮。”

一邊說着還一邊“啪啪”拍着埃德溫的肩膀,而埃德溫臉上的微笑還維持的很完好。

看起來,這位埃德溫大商人也是騎士出身的樣子。

艾維斯連忙将嘴裏的一塊鹿肉咽下去,上前見禮。埃德溫比巴克利親切得多,雙方交流的很愉快。

回到座位上,艾維斯習慣性的為格洛瑞亞添上佐餐的低濃度酒,心裏默默數了數,他還沒有正面見到的騎士,好像也就只有殿下的神秘的不知名老師,還有暗衛的首領騎士狄克。

前者,殿下告訴過自己他的傷逝,後者,殿下……有意回避。

殿下到底在顧忌什麽呢。

晚宴的流程在各處基本上都是相同的,先是由巴克利的豪邁聲音開場介紹無比尊貴的格洛瑞亞殿下莅臨塞爾特城,殿下在衆人的歡呼聲和豔羨的目光包圍中出場。

他跟在她身後一步之遙。

再接下來,是宴會自由的用餐時段,殿下需要他貼身侍候,以防不測。

再過半個多月的時間,殿下就二十歲了。帝國王室繼承法律規定,繼承一個國家的最低年齡。

波雲詭谲的帝都無法滿足殿下安安穩穩度過二十年,殿下卻堅持着活了下來。而二十歲即将到來之際,殿下選擇到她的領地去,那些背後的黑手伸不到這麽長。

他記得亞度尼斯說過,自從安格斯陛下去世,殿下從未再慶祝自己的生日。

拒絕禮物,拒絕安慰,殿下将那一天過的絕對的平常。

可是,他想陪在殿下身邊,在那一天。

最後的一個項目是傳統的雙人舞,樣式和帝都的不盡相同,更奔放一些也更火辣一些,格洛瑞亞以不喜為借口也沒有人說什麽。

到場的大多是當地的頂級貴族鄉紳和富商,相比起帝都那些龐然大物的家族實在是不值一提,虛應了幾人谄媚的巴結話,格洛瑞亞先行退場。

離城主府不遠處有一座修建的挺高的塔樓,原是教會修建,後來當地的主教被巴克利以貪污罪名罷免,這座塔樓也就成了公衆建築。

今夜,月涼如水。

“艾維斯,我想去塔樓看看。”格洛瑞亞的話語也是涼涼的,分外沉靜。

作者有話要說:

六級裸考居然過了,撒花慶祝放小肉。大一就了了一樁心腹大患啊,

咳咳,下章就算開始小虐吧,本文一向走甜文路線,請大家相信我的親媽身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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