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6)

妖孽受有點炸:“你們……男的?”

老實攻好笑,這種狀況真是一天要解釋一百八十遍啊:“不是,只有我一個是男士。”

妖孽受:“那你……女的?”

這話說的前言不搭後語,老實攻居然還是接下去了:“是的,我也負責女性客戶的身體護理。”

人家回答地坦蕩蕩,妖孽受反而說不出話來。

老實攻:“可以開始嗎?”

妖孽受愣了愣:“你稍等一下,我先打個電話。”

然後妖孽受撥通了他姐姐的電話。

妖孽受:“卧槽槽槽槽槽!姐你什麽意思?27號是個男的啊!”

精英妹子:“你去美容院了?”

妖孽受:“你上次是讓個男的給你按摩?還說人家技術不錯?!”

精英妹子:“你能不那麽猥瑣嗎?男的怎麽了?男的就不能按摩了?”

妖孽受:“……也不是。”

精英妹子:“我告訴你啊,這個按摩師長得一表人才,人品也好,不會借着職務之便動手動腳,我打聽了一下薪資還挺高。”

妖孽受有點不好:“不是……姐你什麽意思?你看上人家了?”

精英妹子在電話那邊深吸一口氣:“我特麽看上個屁!人喜歡男的!男的!你懂什麽叫男的嗎?!”

妖孽受又一次震驚了:“……”

精英妹子:“你不也喜歡男的嗎?給我上!拿不下你就不用回來了。”

妖孽受:“不是……這玩意怎麽能拉郎配!姐你不能這樣!”

精英妹子:“話我給你放這,少出去浪,你喜歡男的家裏人都不管你,但你要給我定下來別特麽今天一個明天一個,不要27號可以,你自己找一個。”

說完電話就被立馬挂斷。

妖孽受:“……”

我操啊!

老實攻敲門:“先生,請問您好了嗎?”

妖孽受生氣:“沒!你等着吧!”

說完轉身往美容院的床上一躺。

睡覺!

待到妖孽受醒來已經是一個小時以後的事情了。睡得有點渴,妖孽受爬起來開門找水喝。

一開門就看到老實攻斜倚在牆邊,嘴裏叼着根沒點燃的煙低頭不知在想什麽。

聽到開門聲,老實攻擡頭沖他笑:“可以了嗎?”

妖孽受難得愧疚了……

想了想,轉身進屋。

老實攻推着放滿精油的小推車跟着進去。

妖孽受:“有沒有水啊?”

老實攻愣了一下,點頭:“我去給你拿。”

喝完水,妖孽受滿足長嘆口氣:“要脫衣服嗎?”

老實攻點頭。

妖孽受:“脫完?”

老實攻小聲“嗯”了一下。

妖孽受于是爽利地把自己扒的只剩下一個小褲衩。

妖孽受:“來吧!”

老實攻哭笑不得。

妖孽受:“你前幾天記不記得按摩過一個長得一臉兇殘慘不忍睹的女的?”

老實攻非常準确地get到了他的點:“宋小姐是你姐姐嗎?”

妖孽受:“……”

這尼瑪都能猜出來?!

老實攻好像知道他的疑問:“你們長得很像。”

五官柔和,秀氣清新,讓人看一眼就覺得有清泉在心間流淌。

但是一個用冷硬的外在包裝自己,一個用冷峻的性格展露個性。

驚人相似的兩個人。

妖孽受想了想剛剛自己對姐姐的形容,冷哼:“誰跟她長得像,她那麽醜。”

老實攻笑笑:“你們感情很好。”

妖孽受翻白眼:“才怪!”

說着說着,妖孽受又打了個哈欠。

老實攻:“你可以再睡一覺。”

有點迷糊的妖孽受也沒發現老實攻用了“再”這個字,擺擺手:“結束了喊我一下。”

老實攻:“好。”

按摩這件事情食髓知味,自從感受過老實攻按摩的手法之後,宋家姐弟倆簡直欲罷不能,恨不得每天都去美容院。

但顯然,姐姐的時間沒有弟弟那麽充裕,一來二去,弟弟已然和美容院的男女老少打成一片。

妖孽受:“老實攻還在忙?”

前臺妹子:“對啊,你是因為每次來都不是最忙的時候才能約到他,他在我們店裏可搶手了。”

妖孽受挑眉:“猜到了。”

不然一個以女性消費為主的美容院也不會把一個男技師放這裏太久。

妖孽受:“還要多久?”

前臺小妹:“現在這位還要十五分鐘,但後面還有兩個呢。”

妖孽受:“……”

還真不是一般的搶手。

前臺小妹:“不然你換個按摩師?”

妖孽受擺擺手:“不用,我坐這邊等會。”

說完就真的在休息區拿本雜志翻了起來。

前臺小妹:“你跟老實攻關心很好哦。”

妖孽受:“是不錯啊,我們是上帝和信教徒的關系,能不好嗎?”

前臺小妹:“……啊?”

妖孽受翻頁:“顧客是上帝不是嗎?”

前臺小妹被噎地差點沒喘過來:“那你知道老實攻喜歡男人的事嗎?”

妖孽受翻書的動作頓了頓。

妖孽受:“不知道,怎麽了?”

前臺小妹一臉諱莫如深:“他啊,喜歡男人這件事幾乎所有顧客都知道呢,逢人就說自己是個gay,搞得好像多驕傲似的。他雖然按摩技術不錯,但你別跟他走太近,小心那天被他看上了。多惡心。”

說完還應景地搓一搓身上的雞皮疙瘩。

如果說剛開始聊天的時候妖孽受周身是如沐春風的,那麽聽完這一席話,他身邊已經變成了寒冬臘月。

前臺小妹猶不自知,還在嘀咕:“也不知道他每次是怎麽臉不紅心不跳地跟別人說自己喜歡男人的,你別看我們平時跟他關系挺好,但其實都不喜歡他,一想到他要跟男的在一起摟摟抱抱就受不了。”

妖孽受忍無可忍擡頭想罵人,一下子看到了前臺妹子身後站着的一臉尴尬的老實攻。

可能是有什麽東西沒有拿又從房間出來取,老實攻的手上沾滿了閃閃發亮的精油。此時站在那裏是進也不能進,退也不能退,有些手足無措的味道。

妖孽受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麽了,剛剛雖然生氣但還不至于到現在這種要把自己炸了的程度。但看到站在後面想要落荒而逃的老實攻,突然就爆發了。

他将雜志“啪”地一聲合上,一把扔到茶幾上面,雙手插兜站起身。

前臺妹子被他突然地動作打斷,愣了一下,擡頭看向妖孽受。

可妖孽受連看都沒看她一眼,徑直走到老實攻身前:“忙完了?”

老實攻搖頭:“精油用完了,過來拿瓶新的。”

前臺小妹這才發現身後不知不覺站着當事人,登時臉漲得通紅,手忙腳亂找精油。

妖孽受點點頭,一臉妖孽:“還有多久結束?”

老實攻:“一個小時左右吧。你等不及可以先去附近的咖啡廳坐一會。”

可能還沒從尴尬的氛圍中出來,老實攻的聲音帶着顯而易見難堪的顫抖。

妖孽受好像沒有聽到一樣:“那你結束了來咖啡廳找我。”

老實攻:“嗯?”

妖孽受:“今天來是來請你吃飯的,肯不肯賞臉?”

老實攻想到剛剛前臺妹子說的那些話,想拒絕。

妖孽受:“想清楚再說話啊,拒絕我可就沒下次了。”

老實攻摸不透妖孽受說的“沒下次”是沒有一起吃飯的下次,還是沒有進美容院的下次。憑心而論,妖孽受無論是在相貌還是在其他方面都是老實攻喜歡的類型。

但他很害怕也會被這個人惡心。

妖孽受見他不說話,自顧自決定:“那就這麽說定了。”

恰逢前臺小妹把精油遞給了老實攻,妖孽受轉身準備出門。

走了兩三步又撤回到前臺,對着妹子勾唇一笑颠倒衆生:“可我也喜歡男的,而且就喜歡他那樣的。”

手指被控制着指向了老實攻。

前臺妹子簡直羞愧地要炸裂了。

老實攻握着精油不可置信,心髒卻在胸腔裏劇烈跳動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放假啦啦啦啦~

本來放假之後是想說日更,像汪叽一樣信誓旦旦說“天天就是天天”【不懂這個梗就算了_(:з」∠)_

後來想想深深為自己不靠譜的屬性心酸,還是算了。

還是不定時更,但是開了腦洞就一定會日更到完結。

下一個腦洞什麽時候開說不準

大家假期愉快~~

☆、老實攻和妖孽受的日常2.0

【老實攻和妖孽受的場合】2.0

勤勤懇懇老黃牛一般的老實攻這天下午出了n多次錯,工作結束之時感覺自己好像受到了一萬種酷刑。

剛換好衣服立馬往附近的咖啡店跑。

看到妖孽受老老實實坐在店裏玩手機,老實攻才剛剛放下的氣又被提了起來。

要是他說只是開個玩笑呢?

妖孽受随手一指對面的空座椅:“坐。”

打完這一發游戲,妖孽受放下手機:“我先自我介紹一下。姓名妖孽受,性別男,愛好男,家庭健全,情況良好,目前是無業游民,曾有游戲人間的黑歷史,但我覺得我們倆還挺合适。如果以上不對你口味就當我什麽都沒說。”

老實攻有些緊張:“什麽意思?”

妖孽受耐心:“意思是說我覺得我們兩個可以在一起試一試,你覺得呢?”

老實攻想了想:“試一試?”

妖孽受:“對,如果不合适可以分手,合适就一起過一輩子。怎麽樣?”

老實攻垂下眼簾:“……好。”

妖孽受笑:“那請……多多指教。”

雖然他什麽都沒說,可老實攻就是覺得他省略的地方是“男朋友”這三個字。登時臉又紅成一片。

老實攻緩了半天,才緩出來一句話:“我向客戶坦白性向是因為……”

妖孽受:“是因為不想他們擔心自己會被占便宜揩油。廣而告之總好過被誤會成臭流氓好。再說,我也不覺得性向這種東西有什麽好隐瞞的。”

老實攻話還沒說完,就被妖孽受搶了白,但搶的他毫無怨言,一字一句說到心坎裏。

妖孽受:“我又不傻,有眼睛也會自己看,也就那些傻b看你業績比自己好嫉妒你編這些話出來惡心人。”

老實攻沒說話,但他有一瞬間覺得這個人真的值得自己和他過一輩子。

晚上兩個人在小吃街從頭轉到尾,沒花多少錢,但兩個人吃的要撐着腰走路。老實攻手裏拿滿了小吃,跟在妖孽受屁股後面。

妖孽受:“你飽了嗎?”

老實攻:“撐了。”

妖孽受:“可我還是想買怎麽辦?”

老實攻猶豫片刻:“……買。”

妖孽受一個吧唧印在老實攻臉上。

剛确定關系的老實攻差點就不好了。

妖孽受一個人抱着麻辣燙吸氣:“你這麽容易害羞,以後找你按摩你可怎麽辦?”

老實攻:“……”

妖孽受逗他:“不然下次我換別的按摩師好了。”

老實攻:“不。”

妖孽受笑噴:“為什麽不?”

老實攻:“只有我能看。”

妖孽受挑眉:“可很多人都看過啊,我爸媽,我姐姐,還有小時候照顧我的保姆阿姨……”

老實攻:“那不一樣。”

妖孽受:“哪不一樣?”

老實攻:“我是你……”

妖孽受:“是我什麽?”

老實攻:“……我是你……是你……男朋友。”

妖孽受哈哈大笑,真是覺得自己無意中挖到了塊活寶。本來只是好印象,決定在一起之後反而變得有點喜歡他這種老實又容易害羞的性格了。

此後,妖孽受到美容院更加駕輕就熟,簡直像逛自己家的後花園。

站在房間裏等老實攻的時候,無意間照鏡子看到笑得一臉白癡的自己,妖孽受覺得大概這次真的要定下來了。

老實攻還是推着小推車進了門。

妖孽受眼疾手快把門給反鎖了。

老實攻:“……”

妖孽受:“要脫嗎?”

老實攻:“嗯。”

妖孽受:“脫完嗎?”

老實攻:“……不用。”

妖孽受一臉戲弄人成功的喜悅,忍不住就想多逗逗他。

脫了上衣,妖孽受走近老實攻,眨巴眼睛:“哥哥,人家這樣可以嗎?”

老實攻的眼睛都不知道放在哪裏:“可以的。”

妖孽受站直身子假裝沒聽到,脫下褲子:“哦,原來不行啊。”

老實攻:“……”

妖孽受又問他:“那這樣可以嗎?”

老實攻這次很聰明什麽都沒說把人一個公主抱扔在床上,随便扯過被子裹住□□着的皮膚。

妖孽受忍不住又想笑他兩句逗他,老實攻已經開始認真準備工具了。

轉過身一臉認真:“空調開得溫度很低,容易感冒。”

這是在解釋為什麽把人裹得一絲不露了。

妖孽受在嘴邊的“哈哈”聲又吞了回去,心裏暖成一片。

一把掀過被子,捧住人的臉就往上親。

差點擦槍走火,老實攻拼死遏制住沖動:“現在不行。”

妖孽受不滿。

老實攻戀戀不舍地摸摸他的頭:“乖。”

于是妖孽受被安撫了。

妖孽受被伺候的舒服,整個人像慵懶的貓,眯着眼打哈欠。

老實攻的手指仿佛有魔力,每游移到一個地方都讓人忍不住想嘆息。

妖孽受:“哥哥,往下一點。對對對,就是這裏。啊——舒服。”

老實攻手下動作頓了頓,差點被他喘地石更起來。

妖孽受好像奸計得逞的貓,笑得露出兩個小白牙。

自從确定關系,老實攻覺得每次這個人來做護理對他來說都像是一場酷刑。

妖孽受翻身,“歐巴,你有想過以後要幹什麽嗎?”

老實攻微愣。

妖孽受一只手撐着腦袋,擡起半個身子回頭看他:“不會打算一輩子都幹這個吧?”

老實攻點點頭:“我想……自己開美容院單幹。”

妖孽受挑眉:“所以現在是搜集客戶資料?準備撬牆角?”

老實攻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點點頭。

妖孽受只覺得喜歡慘了他這一副不好意思又誠實誠懇的樣子:“不厚道啊哥哥。”

老實攻真是沒辦法,一聽到妖孽受尾音微微上揚甜膩地喊他“哥哥”,他就忍不住想把人按死了親下去。拼命遏制之下只能讓原本就很紅的臉變得更加鮮豔。

很顯然妖孽受早就發現了這一點,時不時就拖着甜甜的尾音各種“哥哥”“歐巴”“歐尼醬”地喊。

妖孽受笑:“不過,是個好想法。”

老實攻揉揉妖孽受的腦袋,像個真的大哥哥一樣。

妖孽受被揉的怔了怔,感覺也有點燥熱臉紅,輕咳一聲:“現在準備的怎麽樣了?”

老實攻:“客戶資源差不多了,但是資金還不是很夠。可能還需要再等一兩年。”

妖孽受眼睛一亮,正中下懷:“我給你投資怎麽樣?”

老實攻直覺想拒絕。他知道妖孽受的家庭條件很好,從行為舉止中透出的大家風範和一點都不含糊的着裝來看也能多多少少猜到一點。妖孽受不缺這些錢,可老實攻就是覺得不應該這樣做。這樣做就好像……兩個人不平等了一樣。

妖孽受心思玲珑,轉幾個彎就明白老實攻在想些什麽:“你先別急着拒絕。我投資又不是無償的,每個月你可以按利潤給我分成,并不是單純意義上的借給你錢,而是我也要成為你開的美容院的一個高層。”

老實攻有點猶豫。

妖孽受趁機再加一把火:“而且你看我現在也是個無業游民,我爸他公司裏的事情我一看就頭大,反正以後我是沒準備繼承家業的,不過又不能被餓死,前期投資後期從你這裏拿利潤挺好的。”

老實攻想了老半天終于點頭,接着又說:“你不用擔心……我會養你的。”

這是在回答妖孽受的那句“又不能餓死”了。

久經情場什麽情話都聽了個遍的妖孽受這一瞬間覺得世界上再沒有比這更動人的句子了。

老實攻話音剛落就被妖孽受撲了個滿懷,還被迅速地封住了嘴唇。

好一會,妖孽受才氣喘籲籲地離開:“蓋過章了,你要說話算數。”

老實攻重重地點頭:“嗯。”

說是投資,其實前期的資金老實攻已經準備得差不多了。作為美容院的兩位高層之一,游手好閑的妖孽受動用了自己所有可以動用的關系,在老實攻還在工作的時候忙着裝修房子,忙着制定計劃書。

幸好剛畢業沒幾年,學過的東西還沒忘。待老實攻終于休假來現場視察的時候,整體看起來已經很具有規模了。

妖孽受興致勃勃,從小到大第一次這麽有成就感,就好像看到一件藝術品在自己手下初具模型,而這個模型的中心還站着溫柔對他微笑的老實攻。這讓本就打了雞血的妖孽受更加拼命。

——這次是真的認栽了。

老實攻站在空蕩蕩的大房子裏,妖孽受帶他一個一個房間觀看,跟他介紹這些地方都是用來做什麽的。

妖孽受看着房子,老實攻看着他。

說不清楚誰更滿足一點。

走完了全程,妖孽受扭頭亮晶晶地看老實攻,一臉“求誇獎”的表情。

老實攻笑着揉他的頭,心底充滿了感動又感激的情緒,幾乎要破胸膛而出。

妖孽受眯眼睛笑:“我厲害吧。”

老實攻:“很厲害。”

然後輕輕地又心疼地感嘆:“曬黑了,瘦了。”

五個字,讓妖孽受覺得所有的辛苦都是值得的。

如同初春迅速破土的嫩芽,有種感情在心底逐漸長成參天大樹。

妖孽受一把摟住老實攻的脖子,分享了一個纏綿的親吻。

妖孽受:“是不是變醜了?”

老實攻搖頭:“很好看。”

妖孽受:“有沒有吳彥祖帥?”

老實攻:“比他帥。”

妖孽受:“郭富城呢?”

老實攻:“帥。”

妖孽受:“劉德華?”

老實攻把人摟住第一次主動地吻住了面前的人。

從妖孽受對他說“我們試一試”開始,他就從來不敢多往前邁一步。

害怕最後抽身不及受傷,害怕試一試失敗後兩個人以後見面尴尬,害怕會被他厭惡。

可直到今天他才發現沒什麽可怕的。

他父親從小就教他“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在我們還在一起的時候我卻在煩惱分開以後的事情,那對全心全意和我在一起的你來說實在太不公平了。有什麽好怕的?沒什麽好怕的。即便最後我們要分開,我也要牢牢抓住你的手。

誰說了分手就一定不能重新在一起?

最重要的是,你讓我想要和你靠的更近一點。

情不自禁。

彌足深陷。

老實攻長舒一口氣:“你最帥,比誰都帥,是我最英俊的男朋友。”

妖孽受本就被親的喘不過來氣,乍一聽這種纏綿缱绻的情話,還是從平時規規矩矩的老實攻嘴裏說出來,整個人都煮熟了。

妖孽受:“你你你!你是不是打開了什麽新世界大門?”

為什麽莫名其妙解鎖了情話技能?

老實攻笑着搖搖頭:“沒啊,就是下定決心了要和你一起過一輩子。你放手我也要死皮賴臉的纏着你。”

妖孽受眼睛裏的光蒙上了霧氣:“你是不是一直很害怕我跟你說分手?”

老實攻點頭:“不過那已經不重要了。”

妖孽受:“是我沒說清楚啊。如果不是決定要和一個人在一起一輩子,我是不會随便說出‘我們試一試’這種話的。我這樣說你明白嗎?”

老實攻整個人愣住了:“……是說你一直都想和我……?”

妖孽受點頭:“日久生情不行啊?”

老實攻失笑,覺得自己簡直太傻了,居然因為這種無聊的原因一個人糾結了那麽久。

還好一直後退的他被一直前進的妖孽受緊緊逼着沒有逃脫的機會。

老實攻彎下腰親吻在妖孽受的嘴角:“一見鐘情行不行?”

久經沙場的妖孽受又一次爆炸了。

很久很久以後,兩個人的美容院已經全國連鎖,妖孽受和老實攻已經在一起十多年了。

老實攻問:“我和你以前那些花花草草比誰好?”

陳年飛醋都吃,這人越大越活回去了。

妖孽受剪指甲,頭也沒擡:“有什麽花花草草,只不過是為了在家裏人面前隐晦出櫃才三五不時換得男生。壓根沒走心。”

老實攻活生生一口血噎死在胸口。

憋了十多年的陳年舊傷口,一夕發現是被畫上去的,根本沒流血,這心情真複雜。

妖孽受沖老實攻勾勾手,老實攻靠近之後,貼着老實攻的耳朵吐氣:“哥哥是不是想問這個想很久了?”

這招百試百靈,老實攻一瞬間身子就僵硬了。

妖孽受摟住老實攻的脖子:“放心吧,我只有哥哥你一個人。”

老實攻拼了老命忍着。

妖孽受呵氣如蘭:“哥哥是不是跟我一樣也只有我一個人?”

妖孽受不滿對方的沉默:“不管在心裏還是身體?”

老實攻眸色發暗:“我已經為你瘋了。”

妖孽受的眼睛仿佛被點燃一般,滿臉餍足:“哥哥,我愛你。”

老實攻低頭吻住他:“我也是。”

作者有話要說: 本來計劃撒狗血……發現我好像不太在行

最後還是傻白甜了_(:з」∠)_

下個腦洞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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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攻和病患受的日常1.0

【醫生攻和病患受的場合】1.0

醫生攻是骨科界有名的精英,一說起骨科,專業人士對醫生攻都贊不絕口,溢美之詞不絕于耳。不僅僅因為醫生攻過硬的專業技能,作為醫生,醫生攻也擁有足夠的耐心和恰到好處的溫柔。

即便是最難哄的小孩子,在醫生攻手下都乖得不得了。

比如現在。

被笑容和糖果成功蠱惑的小朋友顯然已經忘記了剛剛疼痛來襲時是如何一番鬼哭狼嚎。護士使勁擦掉額頭上急出來的虛汗,恨不得對着醫生攻跪下喊爸爸。

醫生攻功成身退,走進辦公室的時候順手一摸,還有沒分完的糖,啞然失笑。

自己往嘴裏塞了一顆,剩下兩顆往候診區愁眉苦臉的小夥子身上一抛:“吃顆糖,生活總歸是甜的。”

少年錯愕擡頭,醫生攻心下贊嘆:“帥氣的小鮮肉”。

半晌,少年才緊緊攥住手裏的小硬塊,低頭輕聲道一句“謝謝”。

醫生攻擺擺手,叼着糖往辦公室走。

醫生攻不知道病患受剛剛遭逢巨變,此時是忐忑着等待雙雙推進手術室父母的消息的。醫生攻也不知道,病患受攥着的兩顆糖仿佛攥着救命稻草一樣。他更不知道,病患受始終默念着“生活是甜的”直到父母被安全推出手術室。

于是兩顆普普通通的糖在病患受的心裏擁有了至高無上的地位。

醫生攻第二次見病患受的時候壓根沒想起來兩個人曾經還有一面之緣。

面對面的醫生和病患。

醫生攻:“說一下你的情況。”

病患受漲紅了臉,支支吾吾:“我……我腳扭傷了,你……你能不能幫我看一下……?”

醫生攻簡直愕然:“你是說……腳扭傷了?”

病患受點頭,怯生生的,像剛破殼的小動物。

醫生攻再次确認:“不是骨折或者其他更嚴重的問題?”

病患受的臉都快要紅的滴出血了,強忍住落荒而逃的沖動,還是點了點頭。

醫生攻表示這真是不可理喻。

作為骨科界的精英,後起之秀,還是人人稱頌的名牌醫生。醫院裏的挂號費和其他醫生相比不是一般的高,除非有什麽疑難雜症,一般骨科患者不會選擇“勞煩”他。醫生攻在醫院裏其實很閑,沒有人問診,沒有人咨詢,整天除了做手術基本沒有其他活動。今天好不容易收到個挂號還以為是什麽嚴重的骨科問題,居然是……扭傷?

現在的人都是錢太多了嗎?

然而很顯然,這種話作為一個正直的醫生是堅決不能說出口的。

醫生攻微咳兩聲,壓抑住想勸對面病患換個醫生省錢的沖動,問:“扭傷的部位發熱嗎?”

病患受眨眨眼,簡直茫然:“大概……吧。”

醫生攻:“……”

醫生攻:“有沒有脹痛感?”

病患受:“沒有啊。”

醫生攻:“不動的時候會不會疼?”

病患受:“……不會。”

醫生攻無語了,這種狀況為什麽要來挂號啊!在家休息兩天就可以了啊!

醫生攻:“方便我看一下你扭傷的部位嗎?”

病患受立馬有些手忙腳亂,有點類似于想讓他幫忙看又不想的感覺。

醫生攻成功誤解:“不要忌諱就醫,我看一看才能确定你是什麽情況。”

病患受有口難言。他要怎麽說這一個星期他天天都立定蹦踏就為了崴個腳?他要怎麽說目标終于在今天早上完成,當時疼的他只想罵娘,立馬打車往醫院這邊跑,等到了醫院原本紅腫的腳踝已經正常了?他要怎麽坦白這麽作踐自己就為了能見醫生攻一面?

這能說嗎!能說嗎?!

病患受扭捏:“不是……那個……現在已經不怎麽明顯了。”

醫生攻失笑:“不明顯不代表不疼。我看一看才能确定問題大不大啊。”

雖然心裏已經認定了問題不大。

病患受最終還是妥協了。

卷起褲腳露出白嫩嫩的腳踝,醫生攻心裏再次贊嘆:“小鮮肉!”

随着醫生攻指尖的觸碰,病患受的臉、耳朵、脖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蔓延出紅色的色澤。

醫生攻:“是這裏嗎?”

病患受小聲:“嗯。”

醫生攻輕輕按了按:“疼嗎?”

病患受看着仰頭一臉溫柔看他的醫生攻,老實搖頭。

醫生攻稍微加大了力道:“這樣呢?”

病患受:“也不疼的。”

醫生攻站起身,繞道辦公桌後面:“沒什麽問題,普通的扭傷并不嚴重。要是感覺疼可以去藥店買瓶紅花油自己擦一擦。”

病患受如夢初醒,恍然剛剛自己連續幾個“不疼”是多麽的蠢!

這樣還怎麽找機會下次和醫生攻見面啊!

于是病患受立馬嚴肅态度:“醫生我疼。”

為了逼真還硬生生擠出兩泡眼淚,整個人看起來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醫生攻填病歷的動作頓了頓:“剛剛不是不疼嗎?”

病患受尴尬:“剛剛……剛剛我弄錯腳了。”

醫生攻哭笑不得:“這都能弄錯啊?”

病患受偷偷看醫生,看對方好像沒有懷疑,登時松了一口氣。

醫生攻再次繞過辦公桌在病患受面前蹲下,捏着另一只腳踝問:“這只?”

病患受含着眼淚點頭。

醫生攻再次确認:“确定不會錯了?”

病患受再點頭。

醫生攻的手指再次順着腳踝摸索。

病患受為求逼真,立馬叫出聲:“疼!!”

醫生攻:“……”

醫生攻:“可我還沒碰到……”

病患受可是個老實的娃,一瞬間羞憤欲死:“……那就是即使不碰也疼啊。”

醫生攻點頭:“這麽嚴重?”

病患受使勁點頭,心裏不停默念:“快跟我說過兩天來複查!”

醫生攻一臉恍然:“這樣啊。”

病患受一臉“沒錯就是這樣我已經病入膏肓了可我不要放棄治療醫生救我”的表情,眼含淚水,凄楚可憐,讓人見之不忍,簡直拿出了單身二十二年的演技啊!

醫生攻站起身,回去寫病歷。

病患受有點懵:“醫生你不摸了嗎?”

醫生攻一口老血……

摸哪?摸什麽?摸誰?不能換成“檢查”這麽洋氣的詞彙嗎?!

醫生攻刷刷刷寫完病例,終于如願說出了病患受夢寐以求的話:“後天來複查一下。”

病患受簡直開心!拿着轉身一蹦一跳去開門,完全看不出差點疼哭在哪。

醫生攻扶額,提醒:“下次流眼淚可以試試眼藥水,別掐自己了。”

手背紅了一片,實力心疼。

病患受開門的手一個哆嗦,整個人往外撲了下去。

這簡直!!!

太丢人了!!!

病患受來複查的時候醫生攻去查房了,護士帶着病患受到醫生攻的辦公室,讓他稍等一會。

病患受規規矩矩坐在聽診椅上,一雙眼睛亂瞄。

書櫃裏都是磚頭似的醫學書,書櫃最頂層放了一排獎杯,雖然病患受個近視眼看不清獎杯上的字,但這并不妨礙他看到獎杯的數量,以及滿牆的獎狀。

醫生攻好厲害呀!

病患受笑得見牙不見眼。

再低頭,立馬看到桌子上躺着的一小罐糖,跟那天醫生攻随手扔給病患受的糖一樣,但是有各種口味。

醫生攻喜歡吃糖呀。

病患受點點頭,感覺像發現了神的秘密。這個秘密還跟凡人一樣十分親民。

醫生攻回到辦公室見到病患受愣了愣。

随意招呼了一聲,醫生攻坐在辦公桌後順手掏一顆糖塞進嘴裏。

病患受覺得這樣的醫生攻退去正經嚴肅又溫柔的表象,變得意外可愛:“醫生你喜歡吃糖啊?”

醫生攻愣了下,失笑,指指糖罐子:“你說這個?”

病患受點頭:“嗯。”

醫生攻:“我有低血糖。做醫生的有時候三餐也不規律經常頭暈,就在身上備點糖,想起來吃一顆。”

病患受些微怔愣,竟然是因為這樣?

醫生攻整理檔案,接着說:“而且醫院裏也有兒科,有時候去查房給小朋友們發個糖他們就不那麽怕吃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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