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天生反骨

淩晨五點半左右,施槿在半夢半醒中感覺自己好像陷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想睜眼卻醒不過來,直到自己的小寶貝被一只大手精準的拿捏住了。

徒然一下睜開眼,身後熟悉的氣息将他重重包圍,忍不住的全身直發顫,發出了一聲夢呓:“唔......”

“睡這麽香還說睡不着?騙鬼呢?嗯?”許黔宸手上動作不停,咬着施槿的後頸脖子不放,整個人從後擁住了施槿的腰,并且褪掉了施槿身上的唯一一塊遮羞布,在自己家睡覺,施槿只穿了一條內褲。

施槿身體緊繃,腦袋都快炸了,下意識的伸手就來阻攔許黔宸,沒料到許黔宸早有準備,在他出手的瞬間,就用另一只手抓住了他的兩只手腕,鉗制在了他的胸前。

“許黔宸......”

“你再瞎喊試試。”

“老公,松....松手。”

“我不。”許黔宸眼眸中滿是冰寒之意。

施槿整個身體都蜷縮成了一團,一秒之內全身赤紅,許黔宸身上還散發着一陣陣酒香氣,看來他是從B市趕回來直接就過來了。

“我錯了,我只是太想你了。”

“我不信。”

“真的,我怎麽可能會跟你分手呢,怎麽可能心甘,把你讓給別人。”

許黔宸聽聞這話,心情稍稍緩和了一些,松開了施槿的手腕,下一秒,直接了當的翻了一個身,朝着施槿就壓了下來,鋪天蓋地的吻侵襲而來。

倆人吻作一團,粗重的喘息聲與一陣輕吟聲交融,施槿給予了許黔宸很熱情的回應,伸手就去準備脫他身上的衣服,誰知這手還沒碰到許黔宸的打底衫下擺,手腕就被許黔宸抓住了。

“我不會幹你的。”

施槿意亂情迷的雙眸睜開,一臉的啞然,心裏咯噔一下,完蛋。

“我怎麽會讓你得逞呢?幹了就想跑,你當我是什麽人?”許黔宸遽然一下松開了施槿,從床上站起了身:“以後只許親親抱抱。”

施槿恨不得拿頭去撞牆,當真是自做孽不可活。

“我沒有,那都是氣話嘛。”施槿跪坐在床間,上來摟住的許黔宸的腰,在他腰間擡起頭來,房間內沒開燈,昏暗一片,他也看不清他的具體表情。

許黔宸修長的五指插入了他的發間,正準備說話,施槿突然側頭,精準無疑的咬上了。

許黔宸瞬間全身就跟觸電似的,立馬松開了施槿,往後退了一大步,那動作要多快就有多快,并且厲聲警告道:“不許勾我。”

施槿被他這反應給氣到了,扯過被子氣呼呼的把自己裹成了一個蛹:“你這一大早趕回來幹什麽?就是來氣我的嗎?”

“你生氣?你生什麽氣。”許黔宸走到門口,吧唧一下按亮了房間內的燈,不光将燈按亮了,還拉開了窗簾,外面的天已經有些蒙蒙亮了,書桌上的堆滿了書和一些未寫完的卷子。

“趕緊起床做作業,你還有一個小時時間。”

施槿簡直無語,忍無可忍,一把掀開了被子,從床上彈跳而起,赤/裸着身體朝着衣櫃前靠近。

許黔宸倚靠在窗臺上,被他這突然大膽的行徑吓了一跳,條件反射般往窗外看了看,又立馬拉上了窗簾,咬牙切齒:“你知不知羞恥,對面的樓層都能看到。”

“誰跟你一樣,醒這麽早。”施槿打開了衣櫃,左挑挑,右挑挑,就是沒挑的一件合适的,白皙如玉的肌膚,修長筆直的雙腿,無疑不在誘惑,在許黔宸眼底那就是導火索,喉結滾動的厲害,一陣口幹舌燥。

“媽的!”許黔宸狠狠地罵了一句,深邃的瞳孔泛着一道道波光,終是沒忍住,大步一跨,朝着施槿就走了過來,二話不說将人壓在了衣櫃上,力氣大的驚人。

“你個王八蛋,我還真當你能忍。”

“再罵聲試試。”

“疼.....胳膊撞疼了。”

“呃,我看看,還真紅了,怎麽這麽不經撞。”許黔宸将施槿的右胳膊擡了起來,炙熱的吻,從他的胳膊肘子朝着施槿的肩膀一點點的親吻了上來。

施槿閉上了眼睛,反手扣住了他的脖子,全身滾燙如火,腳趾頭都蜷縮到了一起。

“這屁股可真夠翹的。”許黔宸眼神流轉,愛不釋手的在施槿身上來回點火,嘴裏還在說着一些下/流的話:“就是太小了,一只手就捏住了。”

“你.......”

“來,寫作業。”許黔宸突然将他打橫抱了起來,朝着陽臺邊走去。

“什麽!”施槿被驚到了,他這全身赤/裸,這個樣子怎麽寫作業。

然而下一秒施槿就知道許黔宸的用意了,許黔宸将人壓在了桌子上,并且拉開了一些窗簾,咬着他的耳朵威脅道:“錯一題就罰。”

“你......”施槿都快要崩潰了,吓的趕緊回頭往門口方向看了看,許黔宸伸手将他的臉擺正,順手從筆筒裏拿過了一支油性筆:“別瞎操心,我鎖門了。”

施槿盯着他手中的筆掃了一眼,瞬間全身緊繃了起來,一陣毛骨悚然:“我.....我還沒洗臉,沒刷牙。”

“你又不用臉寫作業。”

“我....我我.....”

“快寫,來,我手把手教你,想抽身是吧,我倒要看看你到底還想怎麽抽身,今天就讓你體驗一把什麽叫快樂與痛苦并存,讓你這輩子也休想忘掉我。”

“老公,我錯了。”

“道歉沒用了,不給你點教訓,你怕是不知道這個家到底誰是老大。”

淩晨的風是涼的,但是房間的溫度卻異常的高,施槿直到現在才真正意識到許黔宸骨子裏有多壞,這吖的簡直就是超級大流氓,壞到透頂了。

六點半,房間門被敲門,施冉楊的聲音在外響起:“黔宸,施槿,出來吃早飯了。”

“好的,叔,馬上來。”許黔宸整理了一下衣服,從床上起身,順手便拉開了門,不要問他怎麽又從書桌到了床上。

“酒醒了沒?施槿怎麽還不起,上學要遲到了。”許黔宸五點多來敲的門,他是真敲門,開門的是施冉楊,施冉楊一見他就有些惶恐。

施冉楊雖然不知道許黔宸的真實身份,但是已經猜出來了一些,不因為別的,就因為現在領導對他的态度,那是三百六十度大轉彎,而且私底下員工都在傳,他想不知道都難。

“馬.....馬上起。”施槿在被子裏悶悶的回了一句,臉上的紅暈就沒下去過,已經下不去了,這人實在是太可惡了,怎麽能那般,啊啊啊啊,要命,不能想,一想他就要瘋了,身體忍不住的再次燥熱了起來。

“阿姨,早上好。”許黔宸打了一個哈欠走出房門,熱情的對着何琪桂打了一聲招呼。

“早,我剛聽說你來了,都來不及給你多做一些,今早就将就着吃吧。”何琪桂端着一碗雞蛋醪糟湯從廚房出來,穿的衣服也很寬松,許黔宸都沒留意到一些什麽,很是大方的坐到了餐桌上。

施槿迅速的套好校服,穿着拖鞋,頂着一雞窩頭從卧室出來,都沒往餐廳方向走,直接擡腳溜進了衛生間,嘴裏還沾着泡沫,拿着牙刷,小心翼翼的從衛生間探出了腦袋:“許黔宸,你沒刷牙。”

“我在飛機上洗漱過了。”

“哦,沈旭凡呢?”

“回家了,他明早的飛機去紐約。”

“啊?明早就走啊。”

“嗯,怎麽,舍不得?”

“我有啥舍不得的,他走他的,關我什麽事,我是好奇他怎麽走這麽匆忙。”

“決定好了就走啊,還等什麽,呆家幹什麽。”

“也是,那你周五幾點的飛機?”

“不告訴你,我走就直接走了,我可不想讓你送。”

“哼!我也沒說要送你。”

“怎麽,黔宸要出國留學嗎?”施冉楊聽着倆人的對話,臉色變了變,在許黔宸身邊坐了下來,将一大碗西紅柿雞蛋面遞給了他,還順手給他拿了一根油條,這是他剛出去買的油條。

許黔宸伸手接過:“謝謝,叔,沒,我得先去一趟緬甸,我舅是倒騰翡翠珠寶的,讓我過去給他看看,順帶着有好的礦産資源就拿下了。”

施冉楊心都蹦到了嗓子眼,一臉的驚慌失措:“你該不會真的是......”

“嗯。”許黔宸咬了一口油條笑道:“高考結束後,我就回楚家了,誓師大會,楚珩楓來過了,很可惜,您不在,沒碰上面,不然就給您引薦一番了。”

施冉楊都不知道此刻該用什麽态度來對待許黔宸了。

“黔宸是要回家跟你爸認錯了嗎?”何琪桂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麽,只是聽到了許黔宸要去緬甸,去弄珠寶翡翠,這一看就是掙大錢的,她很高興。

許黔宸沒反駁:“嗯,高考結束後就回去了。”

“嗯,回去好,父子之間哪來的什麽隔夜仇,這......”何琪桂正準備繼續再說些什麽,眼角的餘光突然見自家老公臉色異常難看,立馬将後面的話掩了下去,直到施槿洗漱完,從衛生間出來。

“哇,今天早餐可真夠豐富的,居然還有油條?”施槿掩下情緒在許黔宸對面坐下,都沒敢擡頭看他:“我都好久沒吃油條了,學校的飯實在是難以下咽。”

許黔宸目不轉睛的看着他:“這個月校長就會改善的。”

施槿在桌子下狠狠地踩了一下許黔宸的腳:“那是,您這給捐了這麽多,他不得趁着您還在,得好好改善改善。”

施槿昨天已經知道他爸知道許黔宸的身份了,因為他爸昨天就親口旁敲側擊的問他了,他雖然沒明說,但是也差不多了。

“錢沒到賬。”許黔宸在桌子下夾住了施槿的腿,施槿的腳順勢爬上了他的小腿上,在他兩腿間蹭來蹭去的,倆人盡管沒有視線交彙,但是這些小動作倒是沒停。

“搞了半天您這是空頭支票?”

“怎麽可能,你這口氣聽着就很欠扁,再您一句,小心我錘你哦。”

“求錘!”

“咳!施槿啊,跟楚少說話态度放好一點。”施冉楊突然出聲打斷了倆人,臉色陰沉了下來:“你不是說要在家自主複習嗎?我今天就去你們學校給你申請。”

施槿猛地一怔,拿着油條的手都在抖。

許黔宸倒是一臉淡定的笑道:“叔,您這是要鬧哪般?我是誰都不影響我和施槿之間的感情,您再這樣見外,下次我可不來吃飯了哦。”

“我......”

“好啦,叔,難得我來一次,對了,您可別叫我什麽楚少,我聽着都別扭,您在家可以叫我黔宸,如果以後萬一在公司碰上了,您叫我一聲小煊,我會很高興的,我單名一個煊字。”

施冉楊緊緊的握住了拳手,此刻內心深處五味陳雜,正準備說話,突然......

“咚咚!”

一陣敲門聲突襲,打斷了倆人的對話,何琪桂連忙起身去開門,門一打開,就被眼前的一人給驚到了,這是?

阿襲謙虛有禮的站在門外:“施夫人,您好,打擾了。

“你.....你好。”

“阿姨,讓他進來吧,我的人。”

“哦,快.....快請進。”何琪桂回神,立馬将阿襲邀請進門。

“有急事?”許黔宸放下了手中的油條,朝着阿襲看了過來,阿襲立馬往餐廳方向走了過來,恭敬的站在一側:“大少爺,祁總已經宣布退出了此次競标。”

許黔宸臉上沒有絲毫的意外,冷峻的目光中,露出了一絲讓人看不懂的火焰。

“您.....怎麽不高興?”

許黔宸臉色難看到了極點:“我該高興?最難控制的就是人心,有遭一日,他若策反,那豈不是雞飛蛋打,不過他還真是有點本事,我倒小看他了,誰讓他自作主張了。”

“過程不重要,結果才是最重要,人心雖然難控住,但是真誠付出得到肯定是真誠,這事他幹的有利有弊,利大于弊,未來若是祁氏與楚氏結盟,那将會是一個什麽樣的盛世。”

許黔宸與阿襲對視了一眼,不再說話。

“大少爺,我現在有點擔心。”

“說。”

“您這般嶄露頭角,初出茅廬就成功一舉拿下,楚董那邊怕是會加快速度催促您回去,現在估計已經收到通知了。”

“艹!”

“大少爺,注意您的言辭。”

許黔宸火冒三丈:“注意什麽注意,我又不在外邊,這祁寒暄也真是,着急個什麽,等到月底不行嗎,非得現在撤,槍打出頭鳥,這一下子又把我推到了風口浪尖。”

許黔宸窩火的要命。

“發生什麽了?是項目已經拿下了?”施槿驚的目瞪口呆:“你好厲害哦,不是說很難搞嗎?”

許黔宸瞧着施槿投來的崇拜目光,忍不住的嘴角勾了勾,随即下一秒又皺起了眉頭:“這太厲害了也不行啊,這下老爺子還能放過我?”

“那怎麽辦?”

許黔宸沉思了片刻:“不行,我得改簽,今天就得走,先出去躲個十天半月再說,等我從緬甸回來以後再想辦法。”

施槿:“.......”

“這是遇到什麽事了?”施冉楊從他的話裏字行間裏聽出了一些:“你說的祁寒暄是祁氏集團的那個祁總嗎?”

許黔宸點了點頭:“嗯。”

施冉楊眯起了雙眼:“我只是聽說過他的一些花邊新聞,這兩年私生活好像有些亂,而且.....”

許黔宸冷哼了一聲:“他那是被情所困,自暴自棄,純屬愚蠢至極,不過不得不承認他也有點手段,這兩年祁氏的發展也不容小窺,只是他本人有點過于感情用事了,這是職場大忌。”

“嗯。”

當真是怕什麽就來什麽,許黔宸話音剛落地,褲兜的手機就響了,掏出來一看,立馬眉頭緊緊的皺起。

施槿下意識的停止了動作,施冉楊也放下了筷子,整個空氣仿佛都沉靜了下來。

許黔宸在沉默了數十秒後,将手機接通按了免提,丢在了桌子上,沒過多時,一道渾厚甚是威嚴的聲音從電話裏襲來:“楚煊、起床了嗎?”

“起了,正在吃早餐。”

“我剛收到了消息,說你昨天去參加了祁氏集團上市三十周年慶典,這麽大的事,為什麽要私自出動,你知不知道你現在行走的每一步,都代表着整個集團公司,你看看你,像什麽樣子,居然還敢衣冠不整,就那樣偷偷摸摸的去了。”

許黔宸身上遽然散發出的一股危險的氣息:“楚董,慎言,什麽叫衣冠不整,不穿西裝就是衣冠不整了?啥叫偷偷摸摸,不帶幾個保镖就叫偷偷摸摸了?人家公司上市晚宴,你一個配角,你整那麽大排場幹什麽。”

楚老爺子語氣稍稍緩和了一些:“行了,別鬧了,趕緊回來,這一堆事等着你呢,你這簡直讓我喜出望外,你能提前鎖定這項目,聰明才智已經遠遠超出你爸了,我很欣慰,證明我的眼光沒有錯,你天生就該站在最高點,你不願意回來是不是談戀愛了?”

許黔宸立馬反駁道:“沒有,不是您說的嗎?女人都是成功路上的絆腳石,不能碰,我很聽您話,一個沒碰,至于楚珬回去給您帶的那消息,那只是謠言,并且是我本人親自傳出去的而已。”

“很好,那你為什麽非要等到畢業才肯走?”

“自然是因為有舍不得的人和事,老師,同學都讓我牽挂,我和全班同學都做好了約定,要一起參加高考,還要帶他們去畢業旅行,做人做事得有始有終。”

“楚煊,撒謊可不是好的行為。”

“是不是撒謊您自己派人來調查,就剩兩個月而已,我只想輕輕松松再過兩個月,為什麽要這麽着急讓我回去,放心,您肯定長命百歲。”

“你是非要跟我唱反調嗎?”

“是的,天生反骨,随您。”

“那我就強制執行了。”

“您請便,刀片我随身攜帶。”

“楚煊!!!!”楚老爺子氣的咆哮出聲,隔着屏幕都能感到那股子壓迫感。

衆人除了許黔宸外都是一心驚膽顫,施槿整個頭皮都在發麻,迅速的從桌子上起身離開,從房間內小跑着拿了一張紙和一支馬克出來,快速的寫下了幾個字:“服軟!叫爺爺。”

許黔宸掃了一眼就倔強的把頭轉到了一邊,讓他服軟,做夢呢。

施槿真想把人捶一頓,見許黔宸沒有絲毫要松口的跡象,又快速的寫下了一個字:“我。”

他想讓許黔宸想想他,想想他們以後.....

許黔宸整個俊朗的五官都在抽搐,盯着施槿一睜不眨的看着,緊緊的捏着一雙筷子,整個手背青筋都在直冒,最終到底還是妥協,開口叫了一聲:“爺爺。”

“呃!”對面突然傳來了一聲咣當的聲響,應該是杯子落地的聲音,随後就是一個顫抖的嗓音襲來:“你....你叫我什麽?”

“沒聽到算了。”

“你個臭小子,我聽到了,我還沒耳鳴,你真是要把我氣死了你才心甘是不是,我死了對你有什麽好處。”

“那多的去了,沒人管得住我了啊,您前腳走,我後腳就把公司股份轉讓給楚珩楓。”

“你敢!你個小兔崽子,你放心,我肯定借你吉言,活到長命百歲。”

“那最好不過了,那就不要着急讓我回去啊,就最後兩個月,高考完我肯定回。”

“那你清明節回來祭祖。”

“不回,沒有做出任何成績愧對列祖列宗。”

“那你到底想怎樣?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畢業旅行結束後我回去,就這一個要求,沒別的。”

“那你再叫我一聲。”

“不叫了,您要答應我的要求,以後就是爺爺,要是現在就抓我回去,那就永遠是楚董,您自己做決定。”

“你在威脅我?”

“是。”

“行,最後兩個月,畢業旅行結束後,立馬給我滾回來。”

“好,再見。”

電話一挂斷,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施槿吹了吹額前的劉海:“聽你們說話,我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太吓人了,你平時跟楚董講話都是這樣嗎?”

許黔宸不以為然:  “有什麽問題?這聲爺爺我并不想叫。”

施槿耐心勸導:“這不是你想不想的問題,你不叫難道這血緣關系就能斷了?你不叫難道他就不是你爺爺了?這兩個人相處總得有一個人要先服軟,這就跟談戀愛一樣,要都硬着來,那還能談到一起去?不雞飛狗跳才怪。”

許黔宸:“.......”

--------------------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