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今天虐渣了嗎?

李氏眼見着這一幕發生, 心裏邊卻唯有感恩與動容,她擦了擦眼淚,欣慰之餘又覺得自責:“宜靜, 你的三個哥哥待你真好,這些年蔚家一定把你保護的很好。阿娘不是個好母親, 當年鄭武叫人把你搶走,我卻無能為力,好在你遇上了善心人,這樣珍惜你、愛護你……”

“還好啦,”趙寶瀾謙虛的擺擺手,說:“哥哥們一直都很疼我的。”

左右護法與方長老唯恐惡劣的居家環境會讓小魔王進一步黑化, 這時候便紛紛提議道:“鄭家似乎也不是什麽安生地方, 小妹又何必在這兒受氣?不如就先回蔚宅暫住, 再慢慢商量日後如何。”

“是啊, 在蔚宅的話有我們兄弟幾人守着, 任誰也不敢給你臉色看!”

李氏剛剛認了女兒,如何舍得叫她離開, 只是一想鄭家這邊烏煙瘴氣的氛圍, 也實在是說不出挽留的話。

反倒是寶蟬見李氏鬓邊白發早生, 心下憐惜不已:“小妹, 你跟伯母才剛剛相認,貿然分開反對不美, 倒不如暫且在鄭家住上幾日, 稍作熟悉才好——至于鄭家其餘人,你也不必怕,我和三位哥哥都留下來陪你,決計不讓別人把你給欺負了, 好不好?”

系統120就問她:“怎麽辦啊乖崽,是走是留?”

趙寶瀾雖然知道滴血認親靠不住,但除此之外的所有證據都指向鄭家,她心裏邊盤算着自己八成就是鄭家的女兒,再一看難掩蒼老、目光希冀的看着自己的李氏,實在是說不出拒絕的話來。

“算了算了,”她在心裏嘆口氣,懷抱着一種大無畏的犧牲精神,跟系統120說:“兵來将擋、水來土掩,為了親娘,我受點委屈算什麽呢。”

“……”系統120:“????”

我們乖崽真是個一點哔數都沒有的崽呢!

它在心裏這麽吐槽了一句,那邊趙寶瀾則特別乖巧的說了聲:“好。”

李氏聽完便笑開了,一疊聲的吩咐人去準備客房,又領着他們一行人往自己院子裏去。

他們走出去老遠一塊距離,羅氏才回過神來,猛地一跺腳,氣道:“這算是怎麽回事啊!”

……

鄭家丢棄了十五年的大小姐回來了,而且還是帶着三個巨寵愛她的哥哥回來的,老爺陰陽怪氣的說了幾句,迎頭就被她三哥一拳撂倒了,現在人還癱在床上起不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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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消息略微往外一傳,鄭家這邊就炸開了鍋。

興風作浪多年從未遇見敵手的鄭老太太給氣了個半死,叫邱姨娘扶着去探望兒子,還沒進門呢,就聞到那股子藥味兒了,再往裏一瞧,鄭武跟條死魚似的癱在床上,雙目無神,表情空洞,下巴那兒腫的老高。

鄭老太太心疼壞了,手裏拐棍一個勁兒的往地上敲:“這到底是怎麽了?大夫呢,大夫怎麽說?!”

旁邊仆從說:“大夫開了藥,現下正在外邊煎呢,說是叫好生養着,躺上半個月就能起身了。”

鄭老太太又驚又怒:“半個月?!”

邱姨娘是她的娘家侄女,這會兒也掏出手絹來擦眼淚,抽泣着說:“娘,這蔚家人也太過分了,第一天來就把老爺打成重傷,第二天還不得殺人放火?這種人家教養出來的女兒……我不說了,再說您該覺得我是在給夫人和剛回來的小姐上眼藥了!”

鄭武跟李氏成婚的第二年,鄭老太太的娘家犯了事,就把邱姨娘托付給了鄭老太太,她在鄭老太太身邊跟鄭武見的多了,一來二去的兩人就勾搭到了一起,鄭老太太也有心叫侄女有個歸宿,就開口叫做了姨娘。

有這麽一個人橫亘在中間,李氏跟鄭老太太的婆媳關系能好就怪了,第二年邱姨娘也生了兒子,鄭老太太再看李氏就更加覺得礙眼了。

李氏女兒出生時鄭武丢了官,邱姨娘順手就把鍋扣到了鄭宜靜頭上,說她是個喪門星,再後來幹脆一不做二不休,撺掇着鄭老太太裝病,硬生生鼓動着鄭武把剛滿月的小女兒丢掉了。

李氏被人奪走了親生骨肉,為此大病一場,神志失常,漸漸不再出門見客,反倒是邱姨娘後來居上,以鄭家的女主人自居,迎來送往,好不得意。

幾年前鄭源從軍出征,屢立軍功,得蒙昌武侯青眼,歸家之後第一件事就是借母親的正妻身份發賣了鄭武幾個愛作妖的侍妾,邱姨娘是因為有鄭老太太死命護着,這才打了三十板子了事,沒被發賣出去。

她在鄭家得意了那麽多年,從來沒想過自己也會有翻船的時候,當着那麽多仆婢的面挨了三十板子,屁股跟臉皮都一起打爛了,邱姨娘羞憤欲死的在自己院子裏養了大半年的傷,這才倔強的爬起來繼續興風作浪。

李氏背靠鄭源這個兒子,下半輩子算是穩了,邱姨娘唯一能安慰自己的也就是李氏女兒沒能保住,剛滿月的孩子被丢出去,不定是叫人牙子撿了去還是叫野狼叼走了呢,總而言之是沒個好。

現在得知鄭宜靜居然是被官宦人家收養了,就跟迎頭被灌了一杯檸檬汁似的,五髒六腑都透着酸。

鄭老太太本來就不喜歡李氏這個兒媳婦,又因為鄭源打小就偏幫李氏,連這個長孫都覺得讨厭,更別說這麽多年沒見,剛回來就鬧的家宅不寧,兒子受傷的孫女了。

“去叫他們過來!”

鄭老太太往座椅上一坐,面籠寒霜道:“在我們鄭家還敢這麽放肆,簡直是反了天了!”

……

趙寶瀾發覺李氏精神時有錯亂,回到她居住的院落之後,便着手幫她診脈。

祝婆婆見狀吃了一驚:“小姐可是通曉醫術嗎?”

趙寶瀾信口胡謅:“家裏邊藥材生意做得大,結交的名醫也多,我平日裏愛出門閑逛,也跟着學了幾手。”

寶蟬笑着道:“我們朝雲的醫術可好着呢,向來是藥到病除,從無錯漏。”

左右護法與方長老也道:“我們可以作證,小妹的醫術真是好得不得了!”

一衆彩虹屁聲中,趙寶瀾将手收回,稍稍盤算幾瞬,說:“不打緊,吃幾服藥就好了。”說完,便提筆蘸墨,在紙上寫了藥方。

李氏這病前前後後有十幾年之久,鄭源此前也尋過名醫,只是對方都說是好生将養,卻絕口不提能否治愈,祝婆婆見她如此舉重若輕,不禁為之一怔:“小姐确定吃幾服藥便好了嗎?”

趙寶瀾不以為忤,說:“您要是不放心的話,可以找幾個大夫幫着看看,我開的方子絕對不會有問題的。”

祝婆婆見她說的信誓旦旦,蔚家幾個人也信心十足,心裏邊不由自主的生出幾分希冀來:“要真是這樣的話,那可太好了!”

她出去吩咐人找大夫看方子,那邊鄭老太太派過來傳話的婆子也到了,說是老太太想見見孫女和蔚家人,叫去前廳說話。

李氏一聽鄭老太太叫女兒過去,眉頭就擰個疙瘩:“宜靜從北方長途跋涉回來累壞了,怕是無力去向老太太問安,蔚家來客多半都是外男,也不好去見她,就這麽回吧。”

朝廷向來以孝治天下,婆婆想拿捏兒媳婦,那可真是再簡單不過了。

寶蟬有些不放心,便低聲道:“夫人,老太太那邊沒關系嗎?”

“不用管她!”李氏冷笑一聲,道:“源兒走的時候給我留了五十個護院,就是防着她們過來攪擾,當年她裝病害宜靜的時候可一點都沒顧念什麽祖孫情,現在又假惺惺的裝模作樣給誰看?”

寶蟬聽明白了——雖說鄭老太太跟鄭武占據着名分大義,可李氏這邊鄭源捏着槍杆子,真鬧起來他們絕對占不到好,兩邊素日裏既是井水不犯河水,也是老死不相往來。

婢女把李氏的意思往外一傳,那婆子卻吵鬧着不肯走:“老太太實在是惦記孫女,這會兒還在那兒等着呢……”

外邊動靜一大,李氏便聽見了,難掩煩躁的皺起眉,說:“還不把她給我打出去!”

趙寶瀾站起身從窗戶那兒往外一看,就見外邊那婆子還在喋喋不休,聒噪個不停,不禁道:“老話說長痛不如短痛,擇日不如撞日,既然老太太想見我,那我就去看看她好了。”

李氏看着面前嬌俏可愛的女兒,唯恐她被鄭老太太那頭惡虎給叼走吃了,看她一副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模樣,趕忙道:“宜靜,你沒跟她接觸過,不知道那老婦有多可惡!你哥哥不在府中,她肯定會拿輩分壓人,你要是過去了,肯定會被她欺負的!”

趙寶瀾道:“不會的,阿娘你放心吧,只有我欺負別人,絕不會有別人欺負我的。”

李氏急了,跟蔚家三兄弟說:“你們快勸勸她啊,這孩子也真是,怎麽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呢!”

左、右護法:“……”

方長老:“……”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到底是小魔王提不動刀了,還是你們家老太太飄了?

夫人,賭上魔道第一聖地血雲宮的尊嚴發誓,那老太太在你女兒面前連只皮皮蝦都算不上!

三人尬笑了幾聲,站起身說:“您要是不放心的話,我們跟小妹一起去便是了,有我們三兄弟一口氣在,就絕對不叫小妹受一丁點委屈!”

李氏曾經親眼見到過這三人對女兒的維護與關愛,如何還會再有疑慮:“既然如此,我便同你們一起去,哪有女兒在前沖鋒陷陣,母親卻躲在後邊的呢。”

說完,她打發那婆子去給鄭老太太回話,略微整理一下衣着妝扮,便帶着一行人往前廳那邊去。

這時候的府邸大小往往都與家主官職緊密相關,鄭家老爺子也曾官居五品,只是兩個兒子不争氣沒能接上去,鄭武只混到六品就光榮下崗了,想也知道這府邸并沒有多大。

前邊有婆子領路,祝婆婆跟趙寶瀾一人一邊攙扶着李氏,左右護法、方長老和寶蟬則走在另一邊。

衆人穿過垂花門,正要拐向長廊之際,趙寶瀾與左右護法、方長老四人忽然轉過頭去看向不遠處的那座亭臺。

寶蟬還未反應過來,正待問一聲“怎麽了”,就見一道水柱徑直射過來了,直直的潑到左護法肩上,又順着嘩啦啦淌了他一身。

亭臺上邊傳過來一陣嬉笑聲,擡頭一看,便見一個七八歲的男孩手裏拿着竹筒,得意洋洋的看着這邊,拍手笑道:“尿褲子了,尿褲子了!”

左護法面無表情的抖了抖身上沒落下去的水,李氏則氣的變了臉色,吩咐說:“把他給我弄下來!在我面前都敢戲弄賓客,邱姨娘到底是怎麽教他的?!”

那男孩子還沒下來,旁邊守着他的兩個婆子便先一步下來請罪:“夫人見諒,小公子還小,淘氣些也是有的,這位先生大人有大量,可別跟小孩子計較。”

“這是跟不跟他計較的問題嗎?”

李氏冷笑道:“我覺着這是有些人皮子緊了,打量着我好欺負,叫他作弄貴客來打我的臉!”

趙寶瀾勸她說:“阿娘,咱們母女相會,這麽好的日子,您怎麽生氣起來了?小孩子淘氣沒關系,打他一頓就好了!”

說完,她跟左護法一擺頭:“三哥,揍他!”

有一說一,就憑那道水柱射過來的速度,左護法閉着眼也能躲開,只是提前挨了小魔王一記眼刀,這才硬生生忍着沒往旁邊躲。

那小兔崽子還跟個鴨子似的在那兒嘎嘎笑,他則提氣縱身躍上亭臺,看一眼旁邊擺着的水缸,抓住小兔崽子腦袋後邊的發髻,直接把他腦袋按進去了。

左護法:“尿褲子了是吧?!”

小兔崽子:“咕嘟咕嘟!”

左護法:“喜歡灑水是吧?!”

小兔崽子:“你放開我——咕嘟咕嘟!”

左護法:“真巧,我最喜歡玩水了!”

按進去再提起來,這麽來回進行了幾個回合,小兔崽子就撐不住了,白眼珠一翻,被水嗆的暈了過去。

兩個婆子見他把男孩腦袋往水缸裏邊按就知道不好,沖過去想救人,卻被他一腳踹翻,在地上扭了半天之後爬起來一看,當場就失聲痛哭。

“小公子——你這人好生狠毒,居然敢在鄭家殺人,小公子!”說完,又是一陣哭天搶地。

“他還沒死呢,哭什麽哭?!”

左護法作為前任血雲宮刑堂堂主,對于刑罰分寸的拿捏精确到了極致,擡手一掌打在男孩腹部,就聽後者忽的咳嗽兩聲,哆哆嗦嗦的睜開了眼睛,看一眼站在面前的男人,再想想他做的事情,登時就大哭出聲。

左護法笑眯眯的摸了摸他濕漉漉的腦袋,說:“小孩子玩水很危險的,多虧我及時把你撈出來,要不然可就淹死人了,辦事之前要多動動腦袋,畢竟你不一定每次都這麽好運的,明白嗎?”

他臉上笑容和煦,聲音也輕柔,這麽大的太陽底下,男孩卻有種被陰雲籠罩的感覺,七手八腳的往外邊爬,哭聲凄慘,傳出老遠。

這孩子叫鄭康,是邱姨娘為鄭武生的小兒子,在府裏邊是小霸王一樣的存在,也就是鄭源能震懾住他,別的人統統都不放在眼裏。

邱姨娘放他出來,原本是想給蔚家人和李氏來個下馬威的,沒想到折進去的卻是自己兒子,一聽哭聲傳過去就知道不好,連鄭老太太都顧不上了,匆匆忙忙的往哭聲傳來的地方去。

“康兒!”

鄭康腦袋上濕漉漉的,趴在地上哭的上氣不接下氣,邱姨娘就跟心窩子上被人捅了一刀似的,跑過去将小兒子抱住,心疼道:“夫人,您對我有再大的不滿,也不該宣洩在孩子身上啊,你們幾個大人就這麽站在這兒,眼睜睜的看着康兒哭……”

“是啊,夫人您真是太過分了!”

李氏還沒來得及說話,右護法便冷哼一聲,不知道從哪兒拎過來一把椅子,“Duang”的一聲放在李氏身後,說:“站着多累啊,就不知道找把椅子坐下看嗎?!”

李氏:“……”

邱姨娘:“……”

邱姨娘硬生生給閃了一下腰,然後才拿出素日裏的本事,委屈的控訴道:“康兒是淘氣了些,但他畢竟還小,即便是不聽話,您也不該……”

她還沒哭完,就聽“咔嚓、咔嚓”兩聲脆響。

趙寶瀾從香囊裏邊摸出一把瓜子兒來,邊嗑邊說:“孩子不聽話,多半是廢了,打死他再生一個吧,你還年輕,來得及的。”

李氏:“……”

蔚家的子女是有專門的宅鬥培訓教育嗎?

這嘴皮子一個比一個溜。

邱姨娘:“……”

馬德,跟陽間沾邊的事情你們是一點都不幹啊!

她忍着恨意,拿帕子擦了擦眼淚:“想必這就是大小姐了?”

趙寶瀾嗑着瓜子,說:“沒錯,就是我。”

不等邱姨娘回話,她就問李氏:“這就是那個臭不要臉、名義上說是來投奔姑母,實際上卻跟表哥勾搭成奸的邱姨娘嗎?”

李氏被她給逗笑了,點頭說:“沒錯,就是她。”

邱姨娘當年是怎麽進的鄭家,府裏人都知道,但真正被掀開說個徹底,卻還是頭一次。

她神情僵硬,說:“大小姐,當年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家道中落,實在是沒有出路,這才到了鄭家……”

“沒有出路嗎?”趙寶瀾道:“怎麽不叫家中子弟考科舉呢?”

邱姨娘僵笑道:“家裏邊哥哥弟弟都沒那個才幹。”

“哦,”趙寶瀾道:“那怎麽不經商呢?”

邱姨娘更不自在了:“畢竟也是做過官的,再去經商,未免失了身份。”

趙寶瀾撓撓頭,不解道:“既然這樣,為什麽不退而求其次,去當小偷呢?”

邱姨娘:“……”

邱姨娘堅持不下去了,牙根緊咬,說:“大小姐,我畢竟是你的長輩,也為老爺生了好幾個兒女,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怎麽能這麽跟我說話?”

趙寶瀾聽完便是一聲冷笑,擡手一記耳光扇在她臉上:“一個姨娘而已,豬鼻子插大蔥在我面前裝象?還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苦在哪兒了?苦在你穿的花枝招展,還是錦衣玉食?腿長在你身上,真想跑誰攔得住!”

邱姨娘左臉上挨了一個嘴巴子,連帶着左邊耳朵都在嗡嗡響,淚珠子挂在眼睫毛上要落不落的。

從前鄭武最吃她這一套,她又是鄭老太太的娘家人,随便哭幾聲、叫幾聲屈,就能叫那兩人站在她那邊,把李氏給憋屈死,今天正想着重操舊業,卻沒想到這位大小姐這麽混不吝,上來就是一巴掌,一點都不跟她講道理。

她捂着腮幫子,控訴般的看向蔚家人,說:“君子動口不動手,這就是你們蔚家的教養?我們大小姐年紀小,不懂事也就罷了,你們作為兄長、姐姐,難道便不知道加以勸阻嗎?”

方長老道:“難道就我一個人覺得小妹做得對,打得好嗎?!”

寶蟬道:“一個巴掌拍不響,你不出來生事,小妹怎麽會打你?!”

右護法道:“蒼蠅不叮無縫的蛋,要不是你做得不對,小妹怎麽會打你?!”

左護法道:“不會吧不會吧,不會真有人覺得小妹做錯了吧,你明明就是自作自受啊!”

“……”邱姨娘:“????”

你們蔚家批量生産杠精是嗎?!!

間歇性颠倒黑白,持續性混淆是非???

沒有人理會邱姨娘的滿頭問號和氣憤不平。

方長老說:“心疼小妹!”

寶蟬說:“抱走小妹,我們不約!”

右護法說:“你知道小妹有多努力嗎?!”

左護法說:“邱姨娘,我勸你善良!”

“……”邱姨娘:“?????”

“唉,”趙寶瀾嘆口氣,落寞道:“終究還是一個人扛下了所有。”

作者有話要說:  #系統提示:邱姨娘因為言辭激烈遭到禁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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