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30
後來我就拉着悶油瓶進了睡袋,然後挽着他的胳膊,頭放在他的頸窩處,腿放在他的腿上,我想暖暖他,不光是身體,還有心,“小哥,你有我,我永遠都不會離開你。我愛你!”
悶油瓶眼睛一亮,用力回抱了我,我們就這樣在一起溫暖着彼此、守護着彼此。
第二天一早起來,我們吃了點東西就往山下進軍了。由于悶油瓶帶路,我們兩天就來到了之前上山住過的那個小旅館。而在這一路上,我也沒閑着,把我從終極離開後張家發生的事情問了遍。
據悶油瓶說,自從我走後,他和華叔他們就回了張家。并開始将安插卧底和保留有生力量的計劃在暗中逐步進行。他們雖然做的隐蔽,但是還沒有逃過那個老東西的眼睛。畢竟他一直想要的是張家的主導權,如果他們的計劃真的成功了,那麽張家大宅就真的只剩一個空殼而已。那個老東西當然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于是他就開始煽動族人,并拉攏有實力的堂主讓他們和悶油瓶、華叔他們分庭抗禮,畢竟悶油瓶幾個都是海字輩的後生,輪硬實力還足已和他們這麽多人抗衡。就在這樣的混亂之下,華叔不得已才受益張海珑和悶油瓶演出因為争奪族長不和,最終利用新婚上演炸死逃跑、投靠汪家的戲碼。而悶油瓶最後也被迫成為了被起靈的族長。
而且因為被起靈的原因,悶油瓶沒有了關于自己的記憶,相反滿腦子都是張家千年來的種種,我想這可能就是他總失憶的原因。畢竟人腦的利用率一般都低于20%,但是悶油瓶估計90%都用來存儲那些張家的破事了,所以存儲空間實在有限,只好每隔一段時間自動清理一遍,從何整合出一定的空間......想到這我不免覺得恐懼,想想以前我們是兄弟,他失憶我都急得不得了,現在我們是情人關系了,他要是把我忘了,我豈不是想死的心都有了。不行不行,不能這樣想,他要是真的忘了自己是誰,我就幫他記着;他要是不記得了我了,我就想辦法讓他重新愛上我,反正我不能退縮,不能逃避,我要勇敢的面對,接受他所有的一切,因為他是張起靈是我吳邪一輩子的愛人。
心裏打定了主意就不再害怕了,所以又繼續問悶油瓶,他是如何和那老東西鬥智鬥勇的故事。悶油瓶說的很簡單,只是說,他當上族長之後沒多久華叔就過世了,張家各方勢力看到華叔死了就更加肆無忌憚了。他這個族長實在無能,根本不能力挽狂瀾,張家還是呈現了四分五裂之勢。不但這樣,那個老東西還在那時勾結了日本人,預借日本的手将他們鏟除。最後還是小叔叔挺身而出殺了那老東西,幫助他們脫險的。所以悶油瓶當機立斷就送珏少爺、張海客、張海杏他們去了海外,自己則和張海瓊留了下來繼續周旋。
也就是在那段時間的調查中,悶油瓶證實了之前的懷疑——張家高層出現了叛徒。如果不是這樣,汪家人不可能總是掌握先機,将張家人制的沒招沒招的。而且汪家人下鬥的手法也在那段時期出現了大大的改觀,發丘二指可不是那麽好練的,看來這位背後的“高人”不除,即使汪家亡了,張家還是永無寧日。于是悶油瓶就給張海瓊下了死命令,必須在三個月內查處一個所以然來......
說到這,悶油瓶低下了頭,我知道他心裏難受,畢竟張海瓊是他唯一的親人。可是由于家族的需要,和自己被起靈的影響下,張海瓊成了他手中的一個棋子。他完全沒有考慮過在這樣的陰謀中,張海瓊的感受。特別是張海珑為了在汪家人面前表忠心不得已對張海瓊割喉,對她有多麽大的打擊。可憐張海瓊一直被蒙在鼓裏,直到去昆侖山時可能也沒完全明白。
不過就悶油瓶所說,根據張海瓊多年的情報收集,汪家現任軍師應該就是出自張家的“高人”,并且還曾經在張家地位非凡之人。說實話我真的想不明白為什麽張家有權有勢之輩要去投靠汪家?如果不是和張海珑一樣的目的,那是因為什麽造成了他的倒戈呢?看着悶油瓶微蹙的眉心,我就猜出這個人讓他很惱火,而且說不準這個人還和他有着什麽千絲萬縷的聯系呢。該不會是那個雲哥吧,我記得他可是相當喜歡我扮演的悶油瓶的。
但是悶油瓶的答案是,雲哥就是巴乃的雲彩。我的天哪!這真是吓死寶寶了!悶油瓶看到我無比震驚的表情,輕輕拍了拍我的後背,示意我放輕松。好吧,我盡量,悶大爺您繼續。
通過這次溝通我發現,悶油瓶說話辦事都是目的性極強的,從來都不拖泥帶水的。就像說雲哥就是雲彩這件驚天動地的大消息,他居然就用了57個字“他向我示愛時亮明了身份。後來在張家古樓裏我恢複了記憶,他又來找我。我知道他很危險,就叫張海瓊去盯緊他。至于他的死,張海瓊只說她是正當防衛時造成的。”
好吧,我慢慢消化一下,雲哥就是雲彩,他本來是男的,後來變成了女的,又裝成阿貴的女兒,明顯是在那“守株待兔”。那麽他的目的呢?是想迷惑悶油瓶?還是想取悶油瓶的性命?阿貴又是不是幫兇?還有胖子如果知道這些會不會氣得去巴乃燒了那個村子?哦,對了,王胖子!我差點忘了他其實也是汪家人,我還記得那次下鬥時遇到的汪胖子,一看就是王胖子家的先人。可是王胖子對我們是真心的好還是......
雖然我滿心疑惑,但是悶油瓶卻一點也不擔心,還和我說王胖子絕對信得過。悶油瓶的判斷力我絕對相信,并且我看得出悶油瓶真正擔心的是那個出自張家的“高人”。而且根據悶油瓶所說那個“高人”在張家族譜上已經是被除名的死人了。至于他如何複活,悶油瓶猜可能和秦嶺的青銅神樹有關系;至于為何投靠汪家,則可能和他心愛女人的死有關。其實悶油瓶說到這,我大概猜出來那個“高人”是誰了,可是我不想說破,畢竟那是悶油瓶的痛。
說到這,我也不想再問下去了。畢竟在山上是我們兩個相處的好機會,想想下山之後就不再是我們兩人了,我們要面對那麽多的人、那麽複雜的事情,我就覺得頭疼。
“吳邪,別擔心,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只要我們在一起。”
“诶呦,我家悶油瓶都會安慰人了,我看看今天的太陽是不是打西邊出來的呀!”我故意做出一個瞭望的姿勢來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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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果然很給面子的笑了笑,然後抱緊我,輕聲說,“以後我不會再瞞你,我會讓你和我并肩作戰的,你放心。”
“嗯,你說的,長白山作證,你不許反悔呀!”
“嗯,不過你以後不許喊我悶油瓶了,心裏喊也不行!”
“你管的也太寬了吧,心裏喊都不讓呀!”
我還沒抱怨完,悶油瓶就用長吻堵住了我的嘴,“唔......”我興奮的和他那溫涼而柔軟的唇糾纏在了一起,把所有煩心的事都抛在了腦後......
本來現在是冬季,應該封山的。可是我們來到那家小旅館時,它居然開着。而且老板娘見到我們居然單膝跪地,說了一聲“參見族長,屬下奉長老之命在此等候”。我靠!原來這家旅館是張家的一個聚點。所謂的老板娘其實是張海瓊手下的蘭堂主,老板和夥計也都是孟山門下的出身。我說嘛,之前那個老板娘怎麽看着悶油瓶兩眼直放光呢,趕情是在拍族長的馬屁呢!靠!現在才告訴我,真讨厭!不過沒關系,既然是張家的聚點,我也就不用擔心自己身上沒什麽錢的問題了。而且這裏有一條衛星線路可以聯系張海瓊,我也不用擔心用手機會被監聽了(事實上手機也早就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這麽想想這個聚點還是有點用處的。
不過和張海瓊通了電話以後,我整個人又不好了。首先,現在已經是2011年11月17日了,距離我當初進入昆侖山終極整整過去6年了;而且在這6年裏面,張海客這小子頂着我的臉一點沒消停,一會兒去墨脫一會兒去沙漠的,現在又弄了一個什麽沙海計劃,說是要對付汪家人,居然還“綁架”了很多無辜的人來參與計劃,我真是擔心最後我會被張海客這小子害了,被警察叔叔逮進去,那樣的話我們家這傾國傾城的悶油瓶怎麽辦?外面那麽多如狼似虎的女人,想想我都頭疼;還有就是當年張海瓊他們為了送我進入終極損失慘重,張海珑、張海瑤還有好幾個張家好手都被炸死在昆侖山那個鬥裏面了,張海瓊也因為這樣淪為了蛇精病,和張海客一起瘋了一樣的想對付汪家、殺了張家的叛徒,現在就連胖子、小花、黑瞎子也被這個兩個瘋子拉下了水,我真的不敢想象目前的北京、杭州、長沙還有那個沙漠中的古潼京是個怎樣的光景了。
但是悶油瓶永遠是那麽淡定,他好像一點也不吃驚,只是吩咐老板娘給我們準備好藥浴和飯菜,另外給我們定好第二天的機票,我們要飛北京,去找張海瓊。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太忙了,居然發錯了,真對不起。馬上更正,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