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七夕夜~
她懷珏兒最後的那一兩個月,慕淮縱是碰不了她,卻也總會想法子在她身上占些便宜。
容晞以前覺得慕淮這樣, 令她羞赧。
可現下他突地正人君子起來, 竟還讓她不習慣了。
男人凝睇着她,正等着她回話。
容晞只得紅着小臉點了點頭, 軟聲回道:“…嗯。”
慕淮聽罷, 微嗤了一聲。
這磨人精肚子雖癟回去了, 卻仍未出小月,之前她肚子挺着, 他尚能克制。
可現下, 他一直強撐的理智已經到了瀕臨瓦解的地步。
這幾日, 她無意間拂過他手背的發絲。
亦或是清晨, 他先她而醒, 靜默地看着這女人嬌小的身子随着清淺而又均勻的呼吸上下起伏着。
和她看他時,那嬌怯含水的眼神。
每一處,無不在勾動着他心裏的那簇焰苗。
慕淮原是怕自己會克制不住,想要同她分開睡,可又怕這黏人的禍水會多想。
眼見着慕淮的神情有些複雜, 目光也幽深了許多, 容晞還以為是他因着自己變得不行的這事而傷了自尊。
畢竟從前的慕淮是個頂強勢的男人, 又粗野重.欲。
容晞知道,慕淮定不想在她面前丢了面子, 便像攀樹般,小心地調整在慕淮懷裏的姿勢, 幾乎是跪在了男人的腿.上, 亦用藕節般生嫩纖細的胳膊環上了男人的頸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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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傾身啄吻了下男人的唇角, 柔聲安慰道:“沒事的,夫君…就算你以後都不行了,妾身也絕不會嫌棄你的。”
話落,慕淮适才還算溫和的眉眼倏地變得淩厲了幾分。
他嗓音冷沉了些許,不悅地問:“什麽叫以後都不行了?”
容晞赧然地垂下了眸子,細聲回道:“就…那個不行了吶,但…但妾身不在乎的。”
慕淮俊容登時變陰。
身前的嬌人兒穿着藕荷色的薄紗單衣,如今這姿态,恰讓那二軟玉正對着他的鼻尖。
他只要低一低頭,便能輕易碰觸。
慕淮喉結微滾,想起她剛跟着他的時候,那兒還不像現在這樣。
雖然也有些起伏,卻像只剝了果皮的小白桃似的。
慕淮不作言語,只緘默地将長指伸向了她的腰側。
稠巾落地,女人烏黑柔順且泛着馨香的長發将她的身子半裹,其上亦只剩下了黑白兩色。
容晞怕掉下去,只用細軟的嗓子低呼了一聲,并沒來得及為自己遮蔽。
慕淮眸色微深,低聲問她:“今日,自己弄出來的?”
容晞雙頰已如火燒雲般,只得點了點頭。
慕淮傾了傾身子。
容晞閉上了眼睛。
如水蔥般纖細白皙的手指亦嵌進了男人的發間,險些把他束發的獸首玉簪都給弄掉了。
半晌後,慕淮再度用那雙涼薄帶欲的眼看向了她,他嘆息般地道:“還有一些。”
話落,他又伸出修長的手,去揉她的耳朵。
容晞閉着目,像只被撫了下颌的小貓,乖順又餍足。
可卻在心中埋怨着慕淮。
他明明知道,她耳朵那處不該這麽揉的。
這般想着,容晞覺得自己軟小的耳朵變得有些癢。
慕淮故意咬着她的耳垂,附在她耳側問道:“敢說孤不行?”
容晞只得讨饒。
如今的她,就像是被火烤着的冰,馬上就要化進裏面了。
便軟聲央求道:“夫君…妾身受不住的。”
慕淮啞笑一聲,可容晞閉着雙目,卻看不見。
他故意沉聲又問她:“這回可知孤的感受?你懷慕珏的那幾個月,孤每日都如你現下這般…日日被你撩.撥,卻只能忍着不去碰你。”
容晞的眼縫中沁出了淚珠,她将腦袋靠在了男人的肩頭,略有些無力地回道:“…太醫說了,再有一個月就可以了。”
慕淮将薄紗單衣重新為女人穿好,她的雪肌遍染着霞粉,瞧上去嬌美極了。
見女人面上挂着淚轍,慕淮無奈地為她抹着眼淚。
恁點的膽量,還總來撩.撥他。
動不動就掉眼淚,就仗着他心疼她。
慕淮心中微有憤恨,只覺得自己被她吃得太死,便又威脅眼前的女人:“省着點眼淚,一月後再哭。”
容晞聽罷,嬌小的身子打了個寒顫。
慕淮到底是心疼她,縱是說了重話,卻還是用大掌安撫性地拍了拍她的背脊。
容晞伏在男人的肩頭,卻覺這乞巧之夜,夫妻二人若不行敦倫之禮,真是枉顧了眼前的良辰美景。
慕淮松開了她,想要将身上的弁服換下。
容晞順勢拾起了地上柔軟的綢巾,她知慕淮被她弄得起了興,按照往常的習慣,換完衣物後還要去浸會子冷水。
便用柔若無骨的小手輕輕地推了推男人,妄圖攔住他接下來的行徑。
見慕淮不解,她小聲道:“…夫君,妾身今晚伺候您……”
慕淮端坐于床側,冷着眉眼,亦故意冷着嗓子,道:“不用。”
卻見那磨人心腸的嬌氣女人已然用纖手抓住了他的雙腕,亦将那稠巾纏繞在了他的腕部。
慕淮沒有制止她的行徑,挑眉問她:“你要做甚?”
容晞嬌糯糯地答:“要把夫君給綁起來。”
慕淮難以置信,淩厲的墨眸也瞪了起來,又問她:“再說一遍?”
容晞聲音漸低,聽上去哼哼唧唧地,再度回他:“…把夫君給綁起來。”
慕淮低首看了看自己雙腕上纏裹的藕荷色稠巾,他覺這磨人精真是愈發能耐了。
不過就憑她綁的這兩下子,他只消掙一掙,輕而易舉地就能将這些解開。
慕淮剛要故意斥她幾句,卻覺眼前一黑。
容晞不知從何處又尋了個暗色的绶帶,又将他的眼睛給蒙上了。
慕淮唇角微牽。
這女人一貫是個花樣多的,到現在,他也對她的舉動有了興味,便任由她在他身上作着祟。
他倒要看看,這禍水能同他玩出什麽花樣來。
容晞見男人沒再掙紮,亦咬了咬唇。
随後便将柔唇覆在了他的喉結處。
慕淮身子一僵,再耐不住心口積着的火。
他倏地将手上被女人随意綁縛的稠巾掙斷。
知道這女人反應不及,會向後傾倒,亦及時抱住了小人。
另一手,将蒙眼的绶帶一把扯了下來。
慕淮的氣質漸變得攝奪淩人,他圈着女人的腰,看着她含着霧氣的眼,冷聲問道:“膽子愈發肥了,說,這些花樣都從哪兒學的?嗯?”
他态度兇蠻,內裏卻在暗忖,此舉甚妙。
下次,他便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