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同入縣城

“天賜,天賜!”迷迷糊糊中,我聽到了爺爺的呼喊聲,揉了揉眼睛,我從睡夢中醒了過來,看着外面刺眼的陽光,原來已經是白天了。

我連忙跑下了床,出了屋子去。

來到大廳內,也沒見爺爺的身影,就看見桌子上的碗裏放着幾個熱乎乎的包子,我趕緊用水漱了漱口,往外描了描,見爺爺沒有發現,連忙用手抓着包子啃了起來,心裏偷偷樂着,要是爺爺在場,肯定又要挨一頓罵了。

“天賜,你小子是不是又沒用筷子!”爺爺的聲音從房外傳來,還夾雜着一陣腳步聲,吓得我連忙将沒吃完的半個包子又放回了碗內,嘴巴用力嚼了幾下,将口中的包子全都吞了下去。

果然,爺爺走了進來,他的身邊,還有一個穿着西裝的年輕人,正是昨天來這裏的那個陳公子。

爺爺見我已經在大廳裏了,吩咐道:“天賜,帶上包子,跟我一起去縣城裏玩吧。”

聽要去縣城玩,我自然是願意,連忙叫包子抓在了手上,站在了爺爺的面前。

這時,旁邊的陳公子發話了,他推了推他的眼鏡,低聲道:“老爺子,帶上他合适嗎?”我聽不懂他的意思,卻見爺爺回道:“這是我孫子,我當然得帶上。”

說着,一只手抱起我,便走出房去。

來到房外,便看見了昨天那輛吉普車,還有那個大漢,此刻,他将車門打開,示意我們可以坐上去了。這是我第一次坐上吉普車,內心非常激動,在吉普車內看來看去。

那陳公子也上了車,對着大漢說了句,“出發吧。”

車子便轟隆隆的發動了起來。就這樣,我們一行人往縣城裏奔去。

爺爺帶着我去城裏,并不是真的要帶我去玩。我昨天被那‘東西’給受了吓,若是不親自感受着那東西的消失,恐怕心裏會有陰影。爺爺這才要帶上我,一同走一趟縣城。

一路上,他們三人都沉默不語,我看見那陳公子皺着的眉頭一直就沒松開過,再看爺爺,他倒是悠閑的抽着煙,看着外面的風景。

車子晃晃朗朗,新鮮勁一過,我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等爺爺再次将我叫醒,我們已經到達了目的地。

我走下車來,眼前的房子,讓我忍不住張大了嘴。原來,房子還能有三層,地面全都是用水泥鋪好的,門前的兩根大柱子,恐怕得要兩三個人才能抱得住。還未待我仔細欣賞着大宅子,爺爺便拉着我進去了。

一進了大門,便看見一名中年男子坐在沙發上,約莫五十歲的樣子,頭發略顯稀疏,卻有打理的很整齊。肚子微微的隆起,穿着一身灰色的中山裝。雖然身材略有發福,可是卻遮不住那一臉的英氣。

見爺爺一進門,那人站了起來,掃了一眼我,便看着爺爺問道:“先生可是地仙?”

見那人如此直接的問道,爺爺也不藏着掖着,直接點點頭,回答道:“先生不敢當,當年跟着師傅行走過幾年江湖而已。”

爺爺這話一出口,那人彷佛明白了什麽,眼神一動,讓那名大漢出去,關上了大門。

此時,屋內只剩下了四人,那人說道:“老哥哥,我這裏給您跪下了,求求您救救我兒子呀。”

說着,那人便要跪下來。陳公子急忙上前去扶他,沒想到那人拉着陳公子一起跪了下來,道:“兒子,這位先生是唯一能救你弟弟的人,快給他磕頭!”

爺爺哪裏能讓他兩真的磕頭,連忙上前去扶住他兩,說道:“縣長老爺,您這是幹什麽,您是官老爺,要磕頭也得是我給您磕才對呀。您先起來,有什麽話我們好好說。”

陳縣長雖然不願起來,可是被爺爺的大手托着,竟然緩緩被托了起來。他暗暗心驚,道:“早年間跟着部隊打過鬼子和老蔣,便聽說過地仙能文能武,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陳縣長起了身,請爺爺入了座,讓陳公子去給我們泡茶喝。

爺爺見要談正事了,便對我說道:“天賜,你就乖乖的到一旁玩啊,不準出去啦!”

我本來就對這大房子充滿了興趣,應了聲便在一旁觀賞起大宅子來。

茶端了上來,淡淡香味讓人感覺神清氣爽,爺爺放到鼻下聞了聞,抿了幾口,道:“陳縣長這普洱可惜了。”

“哦?”被爺爺這麽一說,陳縣長來了興趣,他是個愛茶之人,這普洱若不是有貴客,絕不會輕易拿出來。“老先生這是何意?”

爺爺笑了笑,道:“縣長這普洱是上等的貨色,不過嘛,就是心急了一點,若是再放上一兩年,這茶色便可達到黃中透紅的境界。”

陳縣長低頭看了看杯中的茶,觀察了片刻,連連感嘆道:“哎呀,先生說的對呀,我這就去讓他們将茶葉收起來。”說着,便讓陳公子去收茶葉去了。

茶也品好,爺爺放下了茶杯,說道:“陳縣長,我就直說了,您家裏的人,最近是不是沾過死人?”

這麽一問,剛準備入座的陳公子頓了頓,才緩緩坐了下來。陳縣長與他對視一眼,嘆了口氣,道:“先生好本事,我那小兒子,前幾日确實碰了死人。”

見陳縣長承認,爺爺兩手往胸前一抱,繼續說道:“你這大宅子,風水不錯,陽光充足,卻驅不散東南角的那處陰氣,我若是沒有猜錯,您那小兒子,怕是住在這個方位吧。”

說着,爺爺用手指了指東南角的天花板。

兩人順着爺爺的手指看了去,陳縣長猛地一回頭,眼角便有些泛紅,顫抖着說道:“先生呀,我那小兒子的房子,正是在那處的二樓。”

爺爺突然眉頭一皺,問道:“陳公子,你那弟弟呢?為何不見了他的蹤影,若是他在二樓,這東南角的陰氣該是凝而不散,此刻卻是有些松散的意思。”

“這…”聽爺爺突然問起,陳縣長欲言又止,似乎有什麽難言之隐。陳公子見自家老爹不願說話,便說道:“爹,先生既然已經來了,那就都說出來吧。”

“唉,兒啊,還是你說吧,為父說不出口。”陳縣長嘆了口氣,緩緩閉上了眼睛。

陳公子緩了緩,對着爺爺說道:“老先生,實不相瞞,我那母親不願意相信地仙,就在昨晚,她帶着弟弟住到醫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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