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西岩詭案

不知不覺,又是六年過去了,這六年裏,我每天除了上學校的課,便是鍛煉身體和學習地仙的手法,轉眼又到了一個假期,我呆在家裏努力學習着請屍之術,在城裏學了這麽多年,我認得了許多字,爺爺手寫給我的筆記上,一般都會配上一些簡單的圖畫,學起來也并不困難。

也不知是因為這是我興趣所在,還是因為我真的有當地仙的天賦,厚厚的一本筆記本,一個月就被我背的滾瓜爛熟。這速度,連爺爺都有些意外。

呆在家裏的這一個月,我不僅僅在學習請屍術,同時也在好好練武,爺爺告訴我,好的拳腳功夫,是地仙賴以生存的關鍵。

這些年,只要一回家,爺爺都會弄來一堆藥材給我泡澡。雖然那味道有些難聞,但這都是爺爺的要求,我只好忍着每天按時完成。

也不知是不是藥澡起了作用,我感覺自己精力特別旺盛,扛幾十斤東西圍着操場跑十來圈沒有一點問題。

假期第二個月如期到來,這一天,我仍然坐在屋子裏看着我的書,便聽見外面傳來了汽車的發動機聲音,靠着窗子往外望去,又看了陳縣長的那輛新買的吉普車。

陳縣長這幾年經常會來我家做客,見到他的車子,我已經是習以為常了。

不過,這次除了他,車上還下來一個穿着身警察制服的男人,約莫三十來歲,臉部輪廓明顯,深邃的雙眼在高高的鼻梁上,顯得特別有精神。

只見兩人一下車,便帶着大包小包的東西走了進來,司機仍然留在車上,沒有跟着進來。

剛聽見腳步聲進門,大廳內便傳來了陳縣長的聲音,“老哥哥,最近過的怎樣呀,老弟又來打攪了。”

爺爺回道:“哎呀,陳縣長你這是幹什麽,這幾年已經受了您的照顧,家裏條件好了不少,怎麽又帶東西過來了。”

陳縣長道:“哥哥這是哪裏的話,弟弟來看哥哥,當然不能兩手空空的。”

我聽見爺爺好像接過了東西,又繼續說道:“這位小兄弟是?”

未等陳縣長開口,那人先行回答道:“四爺您好,我叫趙雪峰,是公安局刑偵隊隊長,您叫我小趙就好。”

說起爺爺這‘四爺’的稱號,還有些趣味。

收養爺爺的那位地仙被人稱為‘三爺’,于是從小就稱呼爺爺為老四,等後來爺爺獨自行走江湖了,衆人便尊稱他一聲‘四爺’。這也是到了後來,我為什麽自稱‘老五’的原因。

我聽見大廳裏傳來一陣桌椅的聲音,應該是他們已經坐下了,我又聽見了陳縣長的聲音:“老哥哥,我就不繞彎子了,這次帶着趙隊長過來,是有件事情想請您幫忙。”

我聽到‘幫忙’二字,瞬間來了精神,又回想起了幾年前爺爺去縣城幫助陳縣長做的事情,連忙跑到了門邊,偷偷拉開一個縫,觀察着大廳裏的情況。

只見陳縣長對着趙隊長點點頭,趙隊長便接過話來繼續說道:“四爺,若是普通的案子,我也不敢來麻煩您,憑着局裏的那幫子弟兄還是沒啥問題的,可這次,我們遇見了一樁極其詭異的事情。”

趙隊長頓了頓,見爺爺認真的聽着他說話,便繼續說道:“半年前,城西的那個西岩村發生了一樁無頭浮屍案,想必四爺也聽說了吧。”

我眉毛一跳,這樁案子那時候可是轟動了整個雲縣,聽說還驚動了市裏面的領導。

聽說是在那個村子的門口,突然出現了一具沒有腦袋的腐爛屍體,如同在水裏泡了一兩年一樣,惡臭味熏的整個村子都聞到了。

那個月,在學校的門口,每天都能看到帶着槍的警察在站崗,街上也會有警察不停巡邏。

學校裏面的老師,也不停告誡我們,放學後必須得讓大人來接才能走。

那段日子,整個小縣城都是人心惶惶,有的人還以為日本鬼子又要打過來了。

爺爺一皺眉,問道:“這樁案子不是在兩個月前就結了嗎?”

陳縣長一嘆氣,道:“老哥哥,實在是不敢不結啊,若是在那樣子戒備下去,恐怕雲縣要出亂子。市裏面要求我們趕緊把事情壓下來,才不得不對外放出消息,說抓到兇手了。”

爺爺明白了他的意思,這确實是沒辦法的事情,照之前那種狀态下去,說不定真會逼瘋幾個老百姓。

趙隊長從口袋裏掏出幾張照片,遞給了爺爺,我眯着眼睛想要看清楚,可是被他們的手給擋住了。

爺爺看了一輪照片,又再看了一輪,才拿出其中的一張照片放在手上,仔細打量了起來,問道:“趙隊長,這照片是?”

趙隊長趕緊回道:“四爺,這照片是最近在西岩村外的山上拍的,大部分是村民養的家畜,還有幾個山上的野物。您瞧瞧這傷口,可有發現什麽異常。”

爺爺沒有馬上回答趙隊長的問題,又換了一張照片好好的看了看,這才緩緩說道:“不應該呀,這牙印的四周,都呈現出綠色和黑色的交叉紋路,恐怕是被什麽毒物給咬了。看這屍體的腐爛程度,恐怕已經在山上放了半個月了,可這毒素卻沒化掉。能在屍體上凝聚如此之久的毒,不該是這種體型的野獸能攜帶的。”

趙隊長點點頭,道:“是呀,這就是本案的詭異之處,而且,這些屍體散發出來的惡臭味,同半年前那具無頭屍體散發出來的,一模一樣。”

“惡臭味?”爺爺聽了趙隊長的描述,又拿起照片仔細研究了許久,才放下照片,問道:“趙隊長,這處村子在這一年內,可有什麽人死于非命麽?”

爺爺這話問的有些突然,好像跟案件沒有什麽關系,趙隊長雖然遲疑了一會兒,還是搖搖頭,說道:“沒有,這村子地理位置也不錯,出村的路都不用經過什麽險地,未曾接到過什麽死于非命的案子。”

爺爺點點頭,不再做聲,再次看起照片來。這時候,旁邊的陳縣長突然壓低了聲音,沉沉的說道:“老哥哥,您說,會不會是鬧僵屍了呀。”

聽了陳縣長的話,我有些吃驚,僵屍這種東西,在爺爺的筆記裏提過,不過就算是爺爺,也從未見過真正的僵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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