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屍符咒’現
我朝前一看,此刻這大火包圍的靈堂內,只剩下我和那新娘子兩人,在火光中,她的紅色婚衣特別顯眼,看得我握緊了手中的蠟燭,不敢輕舉妄動。
她一步一步朝着我走了過來,身旁的大火彷佛對她沒有任何影響,我咽了咽口水,問道:“你究竟是人是鬼!”
然而,她還是沒有回話,仍然再朝我走來。
我見她行為如此詭異,提高了聲音,大喝道:”你別過來,你再過來,就算你是女的,也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就在我說出這話之人,她已經站到了我的跟前,透過那一層紅蓋頭,我隐隐約約看見了她的眼睛。這讓我松了一口氣,看起來她并不是一個紙人。
就在這時,一股大風從靈堂外吹了進來,将她的蓋頭給掀開了。這一掀開,我手中的蠟燭直直掉在了地上,眼前的這女人,就是我之前在墓裏頭見到的那個紅衣女人。
我的背後瞬間冷汗直流,哪裏還想得了那麽多,用力往前一推,拔腿就跑,想要離開這個鬼地方。然而我一推上去,卻被兩只冰冷的手給死死抓住了,根本無法動彈。
這女人離我越來越近,情急之下,我看到了地上還未燒完的蠟燭,還有我撕爛的紙衣。我一咬牙,用腳将這兩樣東西給踢了過來,火光瞬間沖了上來,燒在了她的衣服上。大火順着她的手也燒到了我的身上,我疼的哇哇大叫,可她卻如同沒事人一般,在火光中慢慢消失。
“天賜!天賜!你喊什麽呢!”
我兩眼用力一睜,眼前是老鬼頭的臉,趕緊用力一起身朝四周望了望,我又回到了旅館中,水柔和趙剛都在我的房內,師兄也已經做好了出發的準備。
我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全都是汗,迷迷糊糊看着老鬼頭,我問道:“老鬼頭,那個紅衣服的女人呢?”
聽我這麽一問,老鬼頭一臉的無奈,拍着我的臉說道:“哎喲诶,我的小哥呀,你可真是厲害,剛剛怎麽叫都叫不醒,一起來就要找女人!”
水柔冷哼了一句,道:“哼,果然是個小淫賊,也不知腦子裏裝的是什麽東西。”
我此刻根本沒心情跟她鬥嘴,拍了拍腦袋,用力搖了搖,再睜眼看看,眼前還是他們幾人,這才放下心來。
吃完了早飯,我們便出發了。那個渡口離我們也不算太遠,翻過兩座大山就到了。
在路上,我還是想着那個靈堂的事情,終于忍不住說了出來,拉着師兄問道:“師兄,你說總是夢見一個紅衣服女人是怎麽回事?就昨晚,我還夢見她要跟我結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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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怪異的看了我兩眼,說道:“天賜,你這是年齡到了,該找個老婆了。”
我撓撓頭,不懂他的意思,追問道:“師兄,你別調侃我,我說的都是真的,我們昨晚結婚的地方,是個靈堂!”
聽到這裏,師兄總算是嚴肅了起來,問道:“天賜,那你可記得她的樣子,知道她的姓名。”
我搖搖頭:“我只知道她穿着個紅衣服,紅鞋子,其他的什麽都不知道。”
師兄想了想,道:“嗯,天賜,如果下次你還夢見她,你就大聲問她叫什麽名字。還有,要是她想要害你,你就自殺。”
接着,師兄又問道:“那昨晚夢裏,你還記得做了些什麽嗎?”
聽師兄這麽問,我趕緊搖頭道:“沒了。”
我可不想将我在夢裏光着身子大腦靈堂的事情說了出來。
走着走着,趙剛突然說了一句:“奇怪,這山裏頭怎麽一點聲音都沒得。”
我立馬警惕了起來,這樣的動靜我已經遭遇過了,恐怕這附近,又有什麽兇物。師兄和水柔都拿出了刀子,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四周。
老鬼頭眉頭一皺,低聲說道:“這地方有股怪味,好像是屍體的味道,大家注意點身邊的草叢!”
就在這時,旁邊的草叢了出現了“沙沙沙”的聲音,老鬼頭臉色一變,說道:“不好!有屍人!”
話音一落,兩旁的草叢了蹿出了四條人影,全都穿着破破爛爛的壽衣,腦袋上還抱着個白布條,只露出了眼睛和嘴巴。那白布條上面,用紅色的顏料刻畫着一道符。
老鬼頭一看,大罵道:“他爺爺的,真是什麽邪門的東西都出來了,怎麽連‘屍符咒’這種東西都遇見了。”
說話間,一個屍體已經撲了過來,沖着趙剛奔了過去。
趙剛兩腿一沉,雙手抱拳往下用力一砸,那原本要咬到他的屍體腦袋,被他活生生砸到了地裏面去,看着這屍體,他吐了口口水,道:“呸!管你什麽鳥東西,都給我去死吧。”
趙剛這暴力的方法雖然粗魯,但确實管用,被他砸了的那個屍體真的沒有爬起來了。
兩外三具屍體也已經攻了過來,老鬼頭不慌不忙,掏出符紙,那沖向他的屍體還未靠近他,一道符紙貼在它的腦袋上,就離立馬燒了起來,将它頭上的邪咒給燒了幹淨。沒了咒語的加持,這東西又變成了一具死屍。師兄拿着刀子,等那屍體沖到面前,直接一刀下去,将這屍體的腦袋給切了下來。
水柔擅長用槍,當那屍體行動的時候,槍已上手,“啪啪啪!”三槍連開,全都命中那屍體的腦袋。在槍的沖擊力下,那屍體往後退了一退,倒在地上。水柔見屍體倒地,便收起了槍來。
然而,那屍體晃了晃,又再度沖了過來。我見水柔來不及再度開槍,趕緊拿刀沖到了她的面前,從那屍體的脖子用力往上一切,身體和腦袋分家,它終于停了下來。
四具屍體都被解決,可師兄和老鬼頭卻不見放松,水柔狠狠的看了我一眼,道:“欠你一次,小淫賊!”
雖然她對我的稱呼不怎麽好聽,可被她這麽一說,我心裏十分舒坦,感覺壓過了他一頭。
趙剛雖然不懂這些陰陽之術,不過長年的作戰經驗也讓他感受到身邊的危險還未解除,他貓着腰等待着危機的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