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chapter.3
可可下了夜班後，為了趕到八點前趕到joker的房子整理，早飯也沒吃，工作服也沒換，頂着個熊貓眼，自費搭乘巴士來到了鑽石E區。
鱗次栉比的別墅依着落在灌木叢和草平之間，房子以純白色為主，房頂以橘色為标準，排列整齊端莊又典雅。
唯有有14號那棟特別奇葩，像被整了容，被塗鴉成了紅色紫色的字母暗黑系圖畫。左右鄰居皆因為忌憚，挂上了房屋出售的木牌，就算不看門牌號，也能猜的出是joker的房子。
她拿起鑰匙準備開門時，門卻在裏面打開了，開門的是joker。
他穿了件淺色襯衫，只扣了肚臍位置的扣子，胸膛右邊露出詭異的骷髅小醜頭的紋身。
可可想起來一篇心理學雜志，可以通穿襯衫看男士的性格。襯衫扣子如果全部扣上，代表禁欲。解開一個扣子，保守，解開兩個，正常，解開三個，流氓。
她挑了下眉，心想像 joker這種解開四個扣子的，十足流氓加神經病的結合體吧。
那綠頭的男人，看了看手腕上的大金表，給她說的第一句話就是，“噢～ coco，你遲到了兩分鐘，你知道兩分鐘意味什麽？我都腦補換了一打女傭了 ” ！
這苛刻挑剔的質問，讓人感覺他是故意的，還有誰是女傭？老娘分明是來替班的而已。
雖然心理mmp，但臉上可可只能賠笑，“boss，我晚了一班紅皮巴士，但已經很努力的趕來了，絕對沒有懈怠” ！
joker放她進來，“ 好吧！愉快又漫長的一天開始了，開始打掃吧”～
可可松了口氣，脫下外套，“好好……”
joker慵懶的躺在沙發上，翹着二郎腿，端着香槟杯問道:“香槟都沒沫了！你把它放哪了！不是說了不許放冰箱太久”
她攤手，語氣帶了些譏諷，“老板您腦子又短路了嗎？我可是第一次來哦” ～
“至從換過眼藥水後，我的臉盲症越來越嚴重了” ！
joker先是自言自語，随後不懷好意的望着她，用故作溫柔的口吻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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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對了，你今天的工作，整理房間，擦洗浴室的地，卧室的地板，喂狗，修剪花圃，做午飯，有問題嗎”？
啥？這…… 這麽大工作量？joker這是不打算把她當人待了？不過為了展開地毯式的搜索，編號Dc11號的線索，這些都可以忍！
于是她勉強對他做了個ok手勢，擠出一個笑，“沒意見，打掃是我的強項，我還能順便把游泳池洗了”！
joker扔給她一個花邊圍裙，又訓斥道:“那就動作快點，小姑娘，不想回鄉下剝玉米就好好幹”！
可可一項讨厭別人催促，低頭系了圍裙，不耐煩的來了句，“別催了，已經夠快了混蛋，你知道我連早餐都沒吃，就趕過來了嗎？”
joker向後捋了捋自己倒背頭，唏噓的吹了一聲口哨，這妹紙奶兇奶兇的模樣，真是天不怕地不怕，竟然和他頂上嘴了？看來她還不知道自己的厲害。
下回她還敢這副不樂意的模樣，他肯定一槍崩了她，他發誓！
可可審視了一下房子真是無規則的亂，東西亂丢亂擺放。
綠色美元現鈔，扔的滿地都是，各種槍支，炸藥随處擺放，數不清各種型號的刀子，大大小小眼花缭亂，至少得上幾十把把，每一把都鋒利無比，寒光森森的。
她打算從客廳開始打掃，首先拿吸塵器開始洗塵土，再挨個擦試壁爐上的擺件。
有一個裝飾品特別咋眼，那是一顆骷髅骨。漆黑的眼窩周圍鑲滿了鑽石，恐怖又怪異。
因職業習慣，讓她不自覺的分析了起來，這是顆女性頭蓋骨，年齡在四十歲左右，致死原因應該是後頭骨上受到的重擊，被鈍器所傷。
joker本來在看翠迪鳥和大野貓那個動畫片，看見可可對頭骨産生了興趣，就充當了解說，
“小馴鹿，你覺得我媽的頭骨好看嗎？那個婊子就喜歡鑽石，所以我給她鑲滿了鑽石。
知道嗎？我有時候會懷念媽媽注視我時的樣子，所以把她擺在了壁爐上，這麽就能時時刻刻時時刻刻，得到她的愛意”
只覺得一股涼意由脊椎爬上腦髓，關于他母親的死，越想越覺得細思極恐。
就算不是他殺的，這種掘墳挖頭骨的放縱行為，也只有極度渴望愛的變态做的出來。但想想joker謊話連篇，或許只是他的一個段子。
“老板你真是個孝順的小夥子”
joker對她搖了搖手指，紅色的嘴唇綻放出一個大笑臉，“恭維我也沒用！去把浴室的地擦幹淨，驗收不合格就把你當抹布擦地”
“一定幹的漂漂亮亮的，把地板擦的和您的腦袋那麽亮”～
可可說話之餘，在背後迅速将一個針孔攝像頭，粘進了他媽頭骨的眼窩裏，這會更方便對joker的監控刑偵工作。
做完這件事，她哼着小曲去了洗浴室，不得不說joker的這浴室真是豪，除了純金的水龍頭。
連浴缸都是純金的，而且是浪漫的金貝殼形狀的浴缸，連肥皂盒都是貝殼形狀。背景牆是抽象的大海彩繪。
旁邊還有複古燭臺，金睡蓮沐浴泡泡花。
像蓮花這出塵的物品，不像joker的品味，也不像哈莉品味，她猜是不是高雅類妹紙留下的？
管他呢，她才懶得知道，反正joker這種惡棍，私生活肯定很糜爛。
不過對于浴缸控的她來說，如果能進去泡泡，真是死而無憾。
于是她一邊抱怨萬惡的資本主義，一邊穿着衣服躺進浴缸，閉上眼睛，哼着小曲，自戀的想象自己泡在裏面，是一條可愛的深海美人魚公主。
joker不知道何時出現在浴室門口，單手撐着門框，一副別人動了我的東西，我非常不爽的模樣，朝她吼道:
“只有美人才有資格躺在我的浴缸裏，誰讓你穿着托鞋進去的”！
可可瞬間慌了爬出浴缸，“我……我東西掉裏面了在找啦，我立馬就出來”！
joker靠近她，和她四目相對的迫視，十分有興趣的問，“像你這種窮的掉渣的畢業生，第一次見這麽豪的浴室，都會是這種可笑的模樣嗎”？
可可，“因為這個浴缸太美了，我這樣沒見過世面的人，看到很正常啊” ～
joker露出一個友好的笑，看上去有點萌，他說:“想試試嗎”？
可可眼睛放光的點點頭，“想啊”
“HaHa……”joker突然咧嘴笑了，惡作劇的按了一下她的腦袋，“你——想的美！我說了只有美人才有資格躺進我的浴缸”！
她只覺得脆弱的自尊心，微微顫抖了一下。
于是擡頭問，“那什麽樣的女人，在老板眼中算美人”？
“漂亮胸又大，是必備條件，性格可能婊氣沖天張揚妩媚，可以溫柔優雅，會讀詩，不過一定要是極品懂嗎？”
記得某人說過，每個男人心裏都有兩個女人，一個是熱情似火妩媚誘惑的紅玫瑰，一個是優雅恬淡的白月光。
可惜這兩點，她都沒有。
妩媚誘惑？她沒有，因為她穿衣很土氣，連口紅都不塗。
溫柔優雅？更算不上，因為她抽煙時又有點痞氣。在夜店工作三天，就制造了兩起暴力事件，哪門子優雅淑女會這樣做？
所以她是沒資格泡這浴缸的。
不知道是好勝心作祟，還是因為不甘心，她感覺很失落，甚至有點想知道，在joker眼裏，自己是個什麽樣的女人呢？
可可覺得自己可能瘋了，瞪大雙眼，直白的問，“老板，那你覺得我算美人嗎”？
joker微眯眼，用手指挑用力鉗住她的下巴，不耐煩的左右看了看，應付似的說了句:“可可，你長得一般，還是別做夢了”！
啪！瞬間，自尊心碎成千萬片。
她雖然性格不符合那兩點，但對自己的外貌還是很自信啊。她曾被提名過校花，雖然最終只得了第三，但也是人群中也是出類拔萃的佼佼者啊。
而 joker對她的評價，【一般】-_-。把她說的庸俗無比，這對于一個年輕覺得自命不凡的姑娘來說，确實是心靈暴擊，真是比打一頓還難受。
可可氣憤憤的說，“我身材很有料的，我兼職做過內衣模特，是你不懂欣賞”！
內衣模特？joker望着她，腦補出一些嘿嘿嘿的畫面。
等她做完所有工作，已經快到晚上了，在她渾身即将累癱之際，joker竟然額外要求她給卧室地板打一層蠟。
而她這身女仆工作服，裙子超級短，跪在地上就會走光的。
但想起傑佛裏說對于老板這種人就是得順着他，才不會挨打才不會被殺，而且她還得留着小命做任務呢。
所以只能一手在背後扯着裙子，一邊打蠟，樣子滑稽。
此刻她跪在地上附着身子打蠟，黑色圓領女仆裝領口很大，酥胸半露，因為裙子短，兩節穿着白色絲襪的腿顯得的十分修長。
joker目不轉睛的看着，只覺有點口幹舌燥，喉結微微滑動，于是他打算更上前一步仔細看。
碰巧可可準備起身，一轉身站起來，正好碰在他身上，因為身高差，頭頂在他下巴的位置，手卻按在他赤裸的胸膛上。
這胸肌，硬度适宜，彈性絕佳，肯定經常鍛煉。
joker卻有些不悅，眼裏危險的信號在閃動，“你是故——意——的” ？
可可臉紅的想掩蓋都掩蓋不住，怒摔下抹布，“ 是你悄無聲響站在我身後的好吧，在偷看嗎？是你故意的吧，好了工作做完了，我要走了”！
本來就心慌，卻是越急越出錯，忘了地板剛打了蠟，快速轉身走時腳下一滑，“哧溜”一聲，失去了重心！
求生欲望強烈的她，本能的反應就是向安全地方撲去，直接撲到了joker身上，将他撲倒在地，騎在他腰間，體位十分暧昧。
她以為joker立刻把她臭罵一頓，臺詞她都想好了，他會罵，混蛋你不長眼睛嗎？？該死的！你壓到老子的腎了！
誰料joker反而不懷好意的摟住了她的腰，語調輕浮嘲諷的說，“ 你想上你的老板嗎？然後升職加薪，這手段是不是太流于俗套了”
心跳加速，簡直尴尬的不行不行的！
“我才沒有”！可可忙在他身上企圖爬起來。
卻被他抓住兩只手，用力一拉，吻上了她的唇，只是唇碰唇輕輕一點，帶着壞意的笑容在他臉上綻放。
他的手順着她白色蕾絲襪向上撩，随後摸到了捆在腿上的一把冰冷的槍/支，真是刺激！看來這個警察對他還是是十分防備的。
joker停止了動作，他樂于這種貓鼠游戲，真是覺得越來越有趣，但現在激怒她又不怎麽好玩。
可可趁機在他身上爬起來，“我要走了”！
joker起身，拽住她的辮子把她拽了回來，“別走了，明天還要燙衣服，你就睡在沙發上！給你加班費怎麽樣”？
她有些勉強呢回道，“好……吧”！
反正她也不想走，因為她私下，還想多安幾個竊聽器，再把房子搜查一遍。
晚飯之後，可可在joker酒裏放了安眠藥，不時，他就沙發上完全睡着了。
可可還貼心的幫他蓋了個毯子，盯着他看了足足一分鐘。
壁爐裏欲欲躍試的火焰，在他蒼白的臉上明明滅滅，joker睡着的時候很安靜，無比正常。
唉，果然是單身久了，看小醜這種人都覺得俊逸無比，沒辦法，顏值就是正義。也因為學術問題，她總是被極端性格的人所吸引。
随後她開始行動，白天打掃衛生時，她早把這棟房子包摸索一遍。
然而這棟房子，只剩一個地方沒去，就是車庫，她蹑手蹑腳進了後院的倉庫，很幸運庫門沒關。
偌大有回聲的車庫，裏大約有幾十輛豪車，蘭博基尼系列，勞斯萊斯系列，保時捷系列都有，不過被噴漆成了，紫色和綠色紅色，像一顆顆大號彩虹糖，色彩斑斓的俗不可耐。
對車庫本來她是不抱希望的，但探測器卻奇跡似的有了反應，她順着線索找到了一輛綠色的敞篷車，撬開後備箱，裏面是一個大木錘，信號最強，這應該是哈莉常用的木錘，她急忙打開木錘，而那個蘋果般大小綠色的核反應堆微型炸彈Dc11號，就被固定在木錘裏。
找到了！只感瞬間滿世界百花齊放！
她猜想， joker将炸/彈交給了哈莉，哈莉藏到了這木錘裏，但此時哈莉在阿卡姆，所以joker不一定知道Dc11號在這輛車裏。
她用手表上的微型攝像頭，将四周的情況和炸彈拍下來後，正準備報告上級。
卻瞅見房子裏的燈亮了，看來joker是醒了，她立馬關閉車蓋住，氣喘籲籲的跑出了車庫。
joker在房子裏走了出來，他拉長了音調，“I can’t find…… you……
混蛋，你把我的安眠藥收拾到哪裏去了？會不會分類”？
可可瞬間炸了毛，她明明給下了藥了啊，這家夥是不是亢奮慣了，神經系統習慣走高速，早對安眠藥産生抗體了？拿安眠藥當飯吃嗎？
這才睡了不到半小時就醒了！只能硬着頭皮去周旋。
但joker看到她在車庫出來，并沒有任何警惕。
非常好！這印證了她的猜想，joker并不知道炸彈在車裏。所以只要他不在，讓安全組同事把炸彈運走，任務就完成了。
真是謝天謝地！總算看到希望了！
可可露出了些虛假的笑意，迎上去，“老板，我睡不着四處轉轉” ，說完她将臉轉向天空的月亮，“今天的月亮真圓”！
她有些緊張的一撩頭發，不小心将脖子裏的項鏈挑了出來。
夜光項鏈和月光相應，發出幽幽的光。
joker仔細看了看，材質就是夜光塑料，地攤工藝品随處可見大約幾美分一個，但一箭穿心墜子，卻代表愛情。
joker問，“男生送的”？
“我自己就不能買嗎”？
“你的品味會那麽爛”？
可可攤手，“好吧，是以前別人送的”
joker聽她說完後，神色變得莫名其妙，不容商量一把給她拽了下來，“別戴了！”
可可慌了，伸手撲去企圖搶過來，“還給我！”
joker一下把她壁咚在樹上，俯視她說，冷笑凝着瘋狂，“這該死的項鏈，難看死了，土鼈才戴，我不允許我的員工這麽沒品味”
可可被他的陰影罩住，急的都快哭了，“快還我，我以後不戴就是了”！
“我，不，喜，歡”！joker的語速放的很難，随後他把項鏈丢進了花圃旁邊的下水道裏。
“你怎麽這樣！你不止是個苛刻的老板，還是個行為怪異的變态”！
可可跺腳哭了起來，這一天太悲催，幹了那麽多體力勞動，又被他這麽欺負，而且鐵條井蓋她也打不開。
随後她找根鐵絲弄彎，一邊勾，一邊抱怨，“ 天吶，怎麽會遇上你這種人，造孽啊”！
joker看見可可那麽認真的找，反而怒了，進了房子将門關上，隔着門說，“滾吧！別進來了，現在你成了個臭烘烘的小馴鹿，別弄髒了我的房子”！
随後可可握着滿是淤泥裏的項鏈，使勁敲房門，“可是，老板！我的錢包和外套在屋裏，讓我拿了再走吧，而且已經沒有公交車了，真的好冷”！
joker滑稽的語調又在室內傳來，“自己想辦法克服呦”～
她又敲了幾分鐘，她懷疑joker是不是死在裏面了，依舊沒有回應。
而且這大冬天，她連打了幾個噴嚏，冷的顫抖不已，最後決定徒步回家。
路燈照着她孤影一人 ，拉長了身影，形單影只，真是忍不住想哭了，所以只能靠鬥志給自己取暖。
為了國家，這點小冷小惡算什麽，最起碼知道了炸/彈的所在，很快就能完成任務，離開這個鬼地方，離開那個混蛋。
這時手機響了，她通過指紋解鎖虹膜解鎖後，看到了局長的信息，【明天犯罪巷的行動，延時到晚上九點】！
養兵千日用兵一時，FBI的反恐活動，就是得時刻待命，這幾天卧底快憋屈死了，看來明天可以大顯身手了，好好打他媽的一仗，發洩一下心裏的郁悶。
——
躺在偌大的床上，joker翻來覆去的睡不着，滿腦子都是她跪在地板上擦地的性感模樣，帶着鹿角耳朵甩搖壺的模樣，她頂嘴時天不怕地不怕自我模樣。
而且她躺在浴缸裏的樣子，一點也不可笑，那種自給自足的笑意，很天真可愛。
警察就是警察，果然是和夜店的那些妖豔賤貨不同。
左胸膛被她柔軟像海星的小手，摸過的位置竟然有些癢癢酥酥的，像長出來一只小小的植物觸角，一直鑽進心窩裏，輕輕柔柔的，撩動了他的心房。
好他媽奇怪的感覺！心底像要，萌發了一個種子一般的躁動感。
随後joker起床用冷水沖了下臉。
鏡子中，他綠色頭發垂下一縷，蒼白的面孔沒有一點血色，血紅的眼底，滿滿都是疑惑和欲/望。
“可可”？joker低沉嘶啞的聲音，輕呢喃她的名字，随後露出一個詭異的笑，突然暴怒，一拳砸碎了鏡子，“我讨厭這種感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