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桀骜男友12
這個吻持續了很久, 久到溫研都不知道到底過?去了多?長時間。
而在被親吻的朦朦胧胧中,她感覺自己光裸的腳被握住,那只手很大,能夠将?她的腳完全包裹住。
蘇熙宸一手擡抱着人側頭含吻着, 一手用力揉捏着那近乎無?骨的小腳, 肆意憐愛,把控玩弄。
那卻是溫研的敏感處, 她不由得哼叫, 開始四處躲藏,想?要将?自己的腳縮回來。
蘇熙宸卻是不肯放過?, 他?換了個位置坐起, 卻是徹底上了床, 背靠貼了壁紙的牆面,一手将?對方也抱起, 團在懷裏。
溫研暫時被放開了呼吸,她睜開朦胧而又濕潤的雙眼,眼角豔紅。
“熙宸,我的腳……”女孩低頭躲着,想?要哀求他?, 她受不了,希望他?能趕快松手。
少年的呼吸越發炙熱,已經到了能夠燙傷人的地步, 他?僅僅是回應式的輕嗯了一聲?,就換得女孩的腳趾全部蜷縮起來。
他?分明應了, 卻手裏牢牢圈抱着她, 給了一句根本不算解釋的解釋:“我開頭,已經道歉了。”
蘇熙宸低啞着聲?音, 薄唇湊近溫研的耳廓,從?上到耳垂處輕輕摩挲,最後輕吻印在了那耳後的雪頸處。
一個個吻鋪天蓋地的落下,像是在巡視着自己的領地,一寸都不放過?。
溫研高高揚起自己的天鵝頸,再說不出拒絕的話,因為她已經自顧不暇,完全感覺世界颠倒,腦中和身?體裏,全是激流和白光,明晃晃刺得她不知今夕是何夕。
“唔!”
甜膩的嬌聲?動人,卻被少年擡手一把捂住。
溫研不解其?意,而在她脖頸處埋頭的蘇熙宸惡劣到了極致,微微喘息回答:“這是地下室,會聽到的。”
女孩聞言一下子死死咬住了下唇,簡直羞憤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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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個時候的她完全忘記,白天的時候,還有人還和她介紹,為了直播游戲方便,四處牆面裝了吸收聲?音的隔音板。
幽幽的黑夜中,傳來他?磁性好聽的低笑聲?。
蘇熙宸抱緊了人,她是完全嵌入的形态。
他?吻遍她的全身?:緊閉的眉眼,嬌俏的瓊鼻,軟糯的嘴唇,軟弱易折的雪膚和墨發,包括她稚嫩又軟綿的藕臂蔥指。
最終,蘇熙宸的手停在了将?要掀起的裙角,緊緊握了一下她的腳踝,又抽回手來。
他?收回所有動作,撤下遮擋她聲?音的手掌,重?新調整姿勢,将?人從?懷裏抱起,慢慢放置在一旁的床上,又側身?躺下,将?人摟進懷裏,扯過?了溫暖的被褥,在她的秀發軟頸中,平複依然滾燙的呼吸。
溫研的反應不及,才淺淺緩神了一些,這才發現他?已經停止了。
“熙宸?”她乖乖窩在了他?懷中,手卻不由得去尋他?的臉。
“別說話。”蘇熙宸擡手阻止,有些不穩的回答,“睡吧。我在這裏陪着你。”
他?不會再進一步,卻也不會再回去睡地鋪,而是在她身?邊,給予她安穩的懷抱,與她度過?這黑沉的一夜。
溫研告訴自己,該滿足了。
可或許是今晚的蘇熙宸太?過?溫柔,溫柔到她忘記了适可而止,就此多?問了一句:“為什麽?”
她是願意的,他?不會感受不到的。
“還不到時候。”蘇熙宸解釋了一句,他?還是覺得太?快了,不該就這麽草率。
可是溫研與原主談戀愛的時間不短,這個說辭,不一定能完全撫慰住她的心,因此又加了一句:“溫研,我……我們?都還太?小了。”
女孩微微嘟嘴,竟然這麽快就學會了撒嬌賭氣:“你我都大學了。”
蘇熙宸低笑,擡起頭來,目光專注的落在她的臉上,手指慢慢摩挲着那鼓起來的軟嫩臉蛋:
“那也很小。別忘了,我還沒成年呢,你也才剛跨入十八。”
溫研怔怔的看向他?。
這一刻,她覺得少年像是一夜長大,變得成熟穩重?了起來。
蘇熙宸收回與她對視的視線,重?新躺下,将?人抱緊了幾分,讓其?頭枕在他?的肩上,輕輕吻了一下她的額頭,手掌一下下拍着她的後背:“睡吧。”
溫研閉眼接受了這個晚安吻,終于答應:“嗯。”
……
嘩啦!
“啊!”金碧輝煌的包間裏,處處都是女孩子的尖叫聲?。
鄭培生陰沉着眉眼,擡頭盯着向他?彙報的人:“你再說一遍?”
劉子背後手指瘋狂擺動,示意多?餘的人趕緊離開,還想?要為同是手下的人求情:“鄭哥,其?實……”
鄭培生甩手,一個厚重?的啤酒杯甩出,直直打在了男生額頭,血流如注,玻璃杯落下,一地碎渣。男生卻只直直站着,一動都不敢動。
在鄭培生手裏做事的人都清楚:不動,可能只有一下,若是躲開或是動了,就不只這麽簡單了事了。
“一群廢物!”鄭培生猛地站起身?,快步走到劉子面前?,有人低頭給他?遞上了衣服,他?一邊穿一邊對劉子說道,“帶我去找那個廢物女人還有那條狗!”
站在這裏的人裏面,劉子是最清楚,鄭培生生氣的點在哪。
他?用系花的手去教訓溫研,想?要對方知難而退,主動遠離蘇熙宸。
沒想?到他?們?事情沒辦成,溫研一點沒傷着,也沒答應離開蘇熙宸,反而還有人不知好歹,出手傷了蘇熙宸。
現在鄭培生要去找這幾個人,明顯是要出這口?氣以及給個威懾教訓的。
好在劉子早有準備,提前?探聽到了他?們?的行蹤,直接擡手帶路:“鄭哥,他?們?就在隔壁不遠的一個包廂裏,一起嗨歌呢。”
鄭培生意味深長的瞧了他?一眼,倒是會省事,怪不得帶他?來這裏談事。
“那天參與的人都在呢?”鄭培生擡手正了正衣領。
“一個不缺。”劉子笑眯眯,同樣的表情,他?做起來就陰險詭異了幾分,“包括那個,對蘇哥糾纏不休的系花。”
這個形容詞,可真是拿捏了鄭培生的心理,說到了他?的厭惡深處。
一派斯文的男人恢複了從?容,甚至是笑着擡手拍打了一下他?的側臉:“少胡亂揣測我的想?法,嗯?”
劉子低頭:“鄭哥,是我的錯。”
認錯速度飛快。
半點沒有被羞辱到的憋屈難言。
這就是鄭培生喜歡用劉子的地方。
合乎他?心意,從?不會對他?所想?要做的事表示排斥和予以置喙,而是懂得時勢,順應而為。
鄭培生帶着一夥人,從?裝修金貴的走廊一路走來,路過?的人小心避讓,連小聲?議論?都不敢,而是埋頭躲開。
鄭培生停在了門前?,劉子挂着笑容,十分禮貌的輕輕推開。
裏面正在歡笑唱歌喝酒的人動作停滞,齊齊望向門口?。
包廂裏,系花有些不耐煩的躲避着刀疤男那不規矩的手,根本沒注意外?面的情況。
其?他?人還沒反應,刀疤男卻在看清門口?人的一瞬間,收回手去,小聲?對青梅說道:“趕快走!”
鄭培生這個人,別人不清楚,他?卻有幾分了解。
他?和他?不是一類人,但是在某些方面,他?都不得不躲避其?鋒芒。
不同于蘇熙宸在那些混混裏的近乎默默無?聞,只在學生中有點校霸的傳言名頭。鄭培生的盛名,那是從?這個人十二三歲,才初中的時候,就響徹整個周圍的初高中學校。
尤其?是那些幾乎沒有好學生的三四流中學,到處都是鄭培生的傳說。
這個人平時喜歡帶着一副眼鏡,瞧着像是個白嫩斯文的文靜學生,打起架來像是個瘋子。
不,應該說,他?就是個瘋子!
今天對方帶着這麽多?人來,刀疤男一眼就看出來勢洶洶,情勢不妙。
女生疑惑擡頭,對上了門口?,也感覺到了不同尋常的氣氛蔓延,開始有點害怕。
鄭培生将?這兩個人的小動作都看在眼裏,帶着人慢慢走進包間,門緩緩關上。
他?扯開襯衣的領帶,抽下來慢慢繞在手上,臉上帶着很是溫和的笑容:“怎麽?也想?英雄救美?”
也?
刀疤男捕捉到了這個字眼,一時想?起了什麽。
聽說蘇熙宸和鄭培生是關系不錯的兄弟,他?不會?
他?有閑心猜,鄭培生卻沒耐心和他?玩。
只見這個長相毫無?攻擊性的男人十分不耐煩的側頭,用舌頭頂了一下腮幫子:“劉子,綁了常盈秀。”
常盈秀是系花的名字,劉子指揮着人,刀疤男卻不幹了,上前?側身?擋在她前?面,與劉子等人對視:“你敢!”
鄭培生站在他?們?的側面,見此盯着躲在男人後面的女生,笑得一臉惡意,嘴型說話:“常盈秀,把他?交給我,我不動你。”
然後,在刀疤男察覺到偏過?頭的同時,他?就被毫無?防備的推了出去。
劉子等人眼疾手快,仗着人多?一把将?人擒住。
其?他?人不是沒有動作,只是他?們?的反應速度以及身?手都遠遠不及,當即沒有反抗的餘地,全部落馬。
刀疤男是其?中最厲害的,可是他?一時沒防備,一半的身?心都放在了身?後人身?上,在被劉子等人動手的時候,還處于被背叛的震驚難言,晃神之間,反而失了反抗的先機。
常盈秀不敢與那幾乎難以置信的眼睛對視,只期期艾艾望向站定的鄭培生:“我可以走了嗎?”
“你是女生,我懶得動手。”男人看似紳士的擡手讓步。
劉子臉抽抽了兩下。
那算計找人打溫研的,是哪個?
而常盈秀走到門口?的時候,一個跟着鄭培生進來的女生,上前?就用力抽了她一耳光。
“啊!你!”她回身?瞪向說話不算數的鄭培生。
“怎麽?一下不夠?還想?挨第二下?”他?簡直是面無?表情,像是嘴裏含着寒冰說出的。
常盈秀不由得被吓得一激靈,再不敢放肆,埋頭打開門跑了。
而鄭培生早已收回目光,臉上全是嘲諷,來到了被按壓到地上的刀疤男面前?,擡腳用力踩在了他?的臉上,語氣卻輕描淡寫?:“這就是你要救的女人,真是可笑。那麽髒的東西,你也稀罕?”
刀疤男從?門口?收回那最後期望的眼神,閉上眼,一言不發,也忍着不哼出聲?。
“倒是有骨氣啊?都不喊一聲?的?”鄭培生的語氣沒什麽情緒起伏,半點引不起波瀾。
他?轉而問向一旁的劉子:“哪個?”
都不用仔細回問,劉子當即明白,将?人帶上來推倒跪在地上:“鄭哥,是他?動手打的那一棍。”
被推過?來的男生完全懵逼,他?都不知道為什麽是他?,直到他?頭頂傳來冰冷而又隐忍的聲?音:“蘇熙宸的腿,是你打傷的麽?”
是他?打中的,可是男生不可能承認,他?當即猛烈搖頭:“不是!”
鄭培生伸手,自然有人懂事奉上家夥事。
那是一根光滑又分量十足的鐵棍,瞧着十分趁手與可怖。
預備好一切的劉子,深藏功與名。
鄭培生将?那只纏繞領帶的手懷繞過?來,緊緊握住鐵棍。
他?閉眼,近乎享受的聞了一下那上面的氣味,然後記住。
接着,只見男人猛地睜眼,眼裏不帶一絲情緒,手中動作不慢。
“啊——!”是蘇熙宸相同被打的位置,比刀疤男那天的叫聲?更加刺耳,更加可怖,傳遍了包廂,伴随着骨頭碎裂聲?一起。
男生被人壓制着,身?體卻依舊不停的痙攣抖動,頭上全是冷汗,臉色死白,驚叫下嘴唇都被咬破了。
“你們?起開。”鄭培生命令着,那些人松手,男生當即無?力倒在地上。
鄭培生的臉上依舊平靜,甚至沒帶什麽情緒,可是眼角深處,掩藏的是濃郁到血紅的黑霧。
鐵棍一下,一下。
劉子默默數着,眼看男生已經昏死過?去,鄭培生手裏的鐵棍全都是血紅色,對方的整條腿都洇染變了色。
濃稠血紅。
“鄭哥。”劉子不得不上前?,小聲?提醒,“再打下去,會出人命的。”
近乎同樣動作的機械性停止。
鄭培生偏頭,滿意間瞧了瞧帶血肉的工具,随之又嫌棄的丢掉。
他?輕飄飄的丢下一句吩咐,轉身?離去:“一個不放過?,別死了就行。”
劉子眼神示意那些人,動作要懂得分寸,接着腳步快速的跟上了前?面離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