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距離波爾茨離開日本已經過去了一個月零7天, 港口黑手黨沒有混亂,依舊走在正軌之上。
除了波爾茨之外,港口黑手黨還有其他的人可以幫助森歐外維持港口黑手黨的秩序,可是他們到底差點什麽。
森歐外無比懷念着波爾茨在的時候,一些別人用十分力氣才能解決的事情,波爾茨只需要用五分,而且以波爾茨現在的名聲,絕大多數人在看到是波爾茨負責時就會打消搞事的念頭。
堪稱一勞永逸。
波爾茨消失這麽久, 這麽長時間過去都沒有他的消息, 實在是太不正常了,如果波爾茨真的掉進了海底, 沒有被打撈隊打撈到,也不是不能理解, 可森鷗外卻不相信波爾茨會消失。
他怎麽可能會消失,明明還有許多事沒有做,還沒有統一橫濱,将港口黑手黨擴張到日本的每一個角落
打撈隊給森歐外撥打了跨國電話, 告訴了森鷗外最近這幾天打撈的消息。
結果還是沒有。
海底實在是太深了, 他們就算派人下去尋找,也沒有找到波爾茨的身影,就算真的有, 他也會在海底洋流的波動下飄到他們不知道的地方去。
繼續尋找下去很沒有意義, 他們還是希望森鷗外節哀, 不要再尋找一個不可能生還下來的人了。
哪裏有人掉到了零下十幾度的水裏還能活着出來?他們現在打撈的, 不過是無望的希望。
難道真的已經失蹤了嗎?還是被陀思給抓了起來,又或者是背叛了他?
不管哪一個都不是森歐外想要的。
只有在無人的時候森歐外才會露出一絲焦躁,而這份焦躁只有愛麗絲能看見。愛麗絲也不知道怎麽安慰他,只能在森歐外讓她穿小洋裙的時候乖乖聽話。
實在不行的話就只能讓異能特務科幫忙找人。
可是時間過去這麽久,異能特務科也不一定能找到波爾茨。
Advertisement
森歐外煩躁的站了起來,在辦公室裏來回踱步,想要緩解這種焦躁,但這樣非但沒有讓他平靜下來,反而讓他更是煩躁不安。
“愛麗絲,我們去海邊吧。”森鷗外說道,愛麗絲聞言點點頭:“但是現在海邊好冷哦。”
“那就多穿點吧,穿我前幾天給你買的小洋裙怎麽樣?還配了羊毛披肩和帽子哦。”
愛麗絲穿上了厚厚的裙子,套上了羊毛外套和毛茸茸的帽子,還戴着手套和毛絨的短筒靴,她換好了衣服,催促着還在換衣服的森鷗外。
波爾茨這麽喜歡海,或許在海邊能夠找到他呢?
森歐外的心中抱着這種隐秘的期望,在跟手下說了一下之後,他就穿上久違的白大褂,開着車去了橫濱港口。
自己的屬下們現在正在這片海上和意大利的組織進行交易,港口正式戒嚴時,那些時候在港口巡邏的黑手黨見到森歐外時還以為這只是一個帶着女兒來這裏游玩的普通父親,并沒有仔細看他的臉,而是警告他不要來這裏,抓緊時間離開。
森歐外并不意外這些人沒有人出自己,畢竟自己現在的打扮和在總部時天差地別,在沒有旁人時,森鷗外并不會刻意維持自己的氣勢。
他在暗處看了一小會,滿意的看到手下們認真幹活的狀态,這才帶着愛麗絲去了另外一邊沒有人看守的海邊。
這裏距離人流密集的港口顯得格外荒涼,只有路燈和遠處的燈塔照亮了這裏的路。
這裏也是波爾茨經常來的地方。
波爾茨下海的時候不喜歡從港口那邊下去,而是喜歡在這裏脫了衣服鞋子,自己一個人跑到海底最深處,任性的讓人頭痛。
這也就是波爾茨了,這要是別人,森鷗外才不會讓他在上班時間出去摸魚,更不可能放縱他的愛好,別說給他買游艇。不給他下命令不準去都算是好的。
夜晚的海面平靜又靜谧,偶爾可以看到遠處海上點點星光,腥鹹的海風撲在兩人的臉上,愛麗絲打了個哆嗦,小聲打了個哈欠,一下一下踩着海邊的沙子,在沙灘上留下一個個小小的腳印。
這裏沒有除了他們兩個之外的其他人,波爾茨更不在這裏,連敵人也沒有。森歐外享受着這難得的安靜,只是他心思重重,面上卻依舊是和藹的微笑。
“愛麗絲小心點,不要被絆倒了。”森歐外囑咐道,愛麗絲胡亂點了點頭,依舊一路小跑,在沙灘上轉着圈。
“海邊真好呀。”愛麗絲感嘆道,“怪不得波爾茨這麽喜歡。”
波爾茨喜歡的不是海,而是海裏的生物,尤其對水母情有獨鐘。森歐外不禁想起自己給波爾茨預定的那艘游艇,用不了多長時間就能送到。如果波爾茨再不抓緊時間回來的話,就沒有辦法迎接這個貴重的禮物了。
難得沒有公務在身,森歐外在海風裏胡思亂想,就連愛麗絲跑遠了都沒發現。愛麗絲已經跑到海水邊,腳下的沙子都變得濕噠噠的,海水漫上來,差點埋過她的腳面,愛麗絲被凍得一哆嗦,又從水邊回到了森鷗外身邊,
“實在是太冷了,我們回去吧。”愛麗絲說道,“波爾茨今天肯定不會回來的。”
愛麗絲在想什麽就是森鷗外在想什麽,他來到海邊沒多久就發現自己今天肯定是找不到波爾茨,他便打算不再浪費時間,抓緊時間回去休息。
中也那邊已經傳來了合作成功的好消息,用不了多久,最遲明天早上,他們就會回來。
森歐外和愛麗絲兩人達成共識,愛麗絲蹦蹦跳跳,拉住了森鷗外的手,兩人拉着手,從沙灘上離開,坐進車裏,消失在公路盡頭。
“嚴勝君也要來嗎?”中原中也站在波濤洶湧的水面上四平八穩,“快艇好像坐不上這麽多人。”
“而且你們的異能力也不太适合去水下,還是在岸上等我們比較好吧。”中原中也不想讓繼國嚴勝下去添亂,所以讓繼國嚴勝呆在船上,“我們很快就回來。”
“日本的黑手黨就這麽随性的嗎??”熱情的人有些不敢置信,聽到他們這麽說,繼國岩勝也心有戚戚的點了點頭。
簡直就像有毒一樣,而且還像是會傳染一樣,他剛才腦子抽了一下,還想和他們一起下去,簡直不可思議。
“可是他們之間的氣氛還挺好的。”布加拉提也趴在欄杆上看他們遠去,“我們組織就沒這麽熱情了。”
他們幾個在組織裏的地位絕對不低,但是他們卻能夠對自己的直屬上司這麽上心,甚至能記得住對方的愛好。除了想要奉承對方之外,好像就只剩下真誠愛戴這一個選擇。
一定是個很有人格魅力的人。
布加拉提嘆了一口氣。
一個兩個看着還好,可是這麽多都在一起,就着實有些耐人尋味。
別說其他組織了,就他們自己,真心實意聽從喬魯諾喬巴納的人就不多,不坑他就不錯了,更別說套他歡心。
他剛剛上位不久,以後還有的熬,他也才十幾歲,以後時間還長,以後總會變好。
中原中也和童磨兩個人坐在游艇上漸漸駛離了輪船,兩邊的距離越來越短,中間只靠着一根鐵鎖連接。
這是保障他們安全的繩索,萬一斷了,他們就很容易迷失在大海裏。
“這樣實在是太冒險了。”童磨對中原中也非常不感冒,他會跟着下來,也是因為有話想對他說:“你難道不覺得波爾茨是被首領特意派出去當炮灰的嗎?”
中原中也頭也沒回,他背對着童磨,目光直視洶湧的海面,在海水裏尋找着那抹粉色的身影,“你想的太多了,這不是你應該管的事,管好你的大腦,在港口黑手黨,只要認真地聽從命令完成任務就夠了。”
在上船時,童磨還不知道波爾茨的行蹤,為什麽在交易結束之後知道,還是說,是哪個人跟他說了波爾茨現在的情況嗎?
可是港黑裏知道波爾茨情況的人本就不多,在這艘船上,知道波爾茨失蹤的就只有自己。
或許還有繼國緣一。
繼國緣一背後是異能特務科,異能特務科或許會告訴繼國緣一。
自己猜測是一回事,別的人瞎猜又是另外一回事,中原中也有責任在手下胡亂猜測時穩定軍心,安撫大家的情緒。他不清楚童磨在哪裏聽說的這件事,但他有責任堵住童磨的嘴。
“但是現在根本就不知道他在哪裏不是嗎?”童磨慢悠悠地說,“你把這個水母抓回來他也收不到的。”
“你究竟想說什麽?”中原中也終于忍無可忍,“你來到港口黑手黨難道就只是為了挑撥我們之間的關系嗎??”
“當然不是,我只是有些好奇罷了,畢竟我現在人在港口黑手黨,需要為我自己的未來做打算,波爾茨是穩定港口黑手黨軍心的一根定海神針,現在這根定海神針行蹤不明,外界也虎視眈眈,我總該為自己好好考慮一下吧。”
游艇的速度相當快,很快,中原中也就在海面裏捕捉到了那一抹幾乎看不清的粉色,水母的大部分組成是水,它們的身體呈現半透明狀,白天時還好,晚上和夜色中的海水融為一體,很難捕捉到它們的身影,就算從船邊經過,也很容易忽視。
這個方向……好像是從港口那邊回來的?
這麽龐大的水母可以去淺海去嗎?
中原中也瞪了一眼童磨,沒有等童磨說話便伸出了手指着前面的水母:“把這附近的水全部凍起來,不能讓它跑掉,中間留下水,給水母留下可以活動的空間。”
童磨的動作也非常迅速,幾乎是在中原中也說話的,下一秒它就将水母附近的水全部凍了起來,那層薄薄的冰壁被長着倒刺的觸角刺破,末端釋放的電流瞬間籠罩了快艇,讓這艘還能安然行駛在海面上的快艇劇烈晃動起來。
快艇離着輪船有些遠了,中原中也顧忌着童磨,将他拎了起來,童磨順手将海面凍住,就連快艇也被凍在了冰塊了。
輪船為了等中原中也他們已經降低了行駛速度,但即便是這樣,拉扯的力量也足夠快艇撕扯開冰面。
童磨只需要将水母攔下,他們就可以離開。
但中原中也一開始的目的,是為了将水母抓住,然後送給波爾茨,他不太想放過這麽珍惜的水母。
“可以試着把它再凍起來嗎?”中原中也問童磨。
“可以是可以啦……不過會導電哦。”童磨一手抓着連接用的鐵索,一邊拉着中原中也的衣角:“不要再抓了,剛才快艇差點被凍壞了。”
童磨的冰塊在瞬間到達零度以下,再加上大力的拉扯,原本算不上特別結實的快艇外部已經隐隐出現了裂痕,要是繼續拖下去,船很有可能直接沉默。
“這質量也太差了吧。”聽到童磨這麽說,中原中也也暫時熄了直接将這只水母抓起來的心思。水母的确很重要,但是卻沒有人的生命重要。現在錯過了,以後找時間再來抓就是了,沒有必要和它死磕。
“那就回去吧。”中原中也松開了把住方向盤的手,放棄了和水母繼續做鬥争的打算。
只可惜他這個決定做的還是有點晚了,不堪重負的快艇外部砰的一聲裂開,發動機罷工,就連油箱也裂了一道口子,黑褐色的石油散布在海面上,失去了動力的快艇停下,只是船本身停下,牽引的鎖鏈卻沒有斷,這艘快艇在前面輪船的拉扯下變得愈發破碎起來。
中原中也眼疾手快撕下了一塊面積比較大的鐵板,站在上面,用重力控制着不要掉進水裏,而那只水母則是見到這場景之後突然來了勁,想要把他們全部扯進水裏,讓他們漲漲教訓。
這次不用中原中也說,童磨就開始使用異能力來阻擋這些水母的進攻,他不管把冰層造得再怎麽厚,水母放出的電流依舊可以穿過冰塊,傳到他們身上。
“果然很危險,這麽大的水母怎麽可能這麽輕易就能抓起來。”童磨在半空中保持着平衡。水母徹底動起來之後,他們才看清這只水母究竟有多大。
粗略看去最起碼有兩三層樓這麽高,這還不算它的觸角的長度,這些觸角就像蛇一樣靈活,被纏上倒是不會窒息而死,但是很有可能被電焦,變成一塊焦炭。
他們距離輪船有點遠了,那邊可能看不太見這裏發生了什麽,但是這邊水母放電時發出的光亮應該會引起太宰的注意。中原中冶見狀直接抓着童磨的領子,腳上踩着一塊碎片,就這麽飄了起來,想趁此機會回到船上去,等回到船上他們就安全了。
畢竟水母不像是章魚,腕足雖然多,但不像章魚那麽堅韌,也沒有那麽有力,肯定沒辦法奈何一艘巨輪。
就像中原中也想的那樣,兩邊距離有點遠,但是水母放出的光卻引起了一直看着這邊的太宰治的注意,他在見到那個閃光的第一眼時,就判斷出了中原中也可能遇到了幹脆,
應該是被水母襲擊了。
這種情況下就不能再派快艇去救人,他相信中原中也的異能力可以幫他從困境中脫險,那個小矮子才不會被區區一只水母給弄死。
“還是你的異能力好用。”被揪着領子童磨也不覺得難受,兩個人居高臨下看着海面,他被拎起來之後童磨就沒有再釋放異能力,海水也恢複了流動。
讓在水裏看到了一道黑色的影子,這個黑色也就一米多長,有着黑色的傘蓋,在這只水母下面還有一條長長的像是魚的影子。
現在水母都會和魚一起組隊了嗎?
童磨指着那只黑色‘水母’給中原中也看:“原來還有黑色的水母。”
“什麽黑色的水母啊?”中原中也定睛一看,在水中的黑色身影哪裏是童磨說的黑色水母,而是不知道人突然出現的波爾茨!
“那是波爾茨啊!”中原中也失聲大喊,“他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要不就說什麽叫做來得早不如來得巧,他們在俄羅斯花費了大量人力物力來尋找波爾茨,本來都已經放棄希望了,沒想到今天出來做個任務,心血來潮想要給波爾茨抓只水母,就遇見了波爾茨本人。
究竟是怎麽回事?他為什麽會在海裏?這裏距離橫濱已經沒有多遠了吧,就算是…!
中原中也突然發現了不對的地方,因為這裏距離橫邊還有上百海裏的距離,就算坐船到這裏也要用很久,人類是沒有辦法在海底呼吸的,更不用說波爾茨消失的時候就連專用的潛水設備都沒有,先不說他是怎麽在寒冷的水下活下來的,就他為什麽可以在水底活這麽久都很值得推敲。
“波爾茨幹部!”中原中也略微降低了一下漂浮的高度,對着水底下大喊,“我是中原中也!請停一下!”
在水下的波爾茨恍惚間聽到了熟悉的名字,他仰起頭,視線穿過半透明的海水,看到了飄在空中的一塊看不太清的黑色物體上。
他坐在一條将近三米長的魚的後背上,手緊緊地抓着魚的鱗片縫隙,波爾茨不敢離開魚,畢竟自己的體重,一旦離開這條魚的後背,緊接着就會沉底。
波爾茨喊了一聲,那只水母聽到熟悉的聲音,馬上就安靜了下來。
于是,中原中也發現剛才還憤怒地四處撲騰的水母猛地安靜了下來,然後潛進了水底。
“波爾茨幹部?”中原中也喊出來之後,童磨也懵了。
水母的身體沉入水底之後,海面上立刻平靜了下來,還沒等中原中也落到海面查看,海面又嘩的一聲,冒出了一個腦袋。
港口黑守黨找了一個多月的人竟然就這麽坐在水母上,悄無聲息的出現在海上,他身上的衣服不是離開前的那一身,而是一條看起來有些奇怪的白色長裙,衣服黏在身上,變得半透明,借着昏暗的光線,擋住了胸前若有若現的空洞。
波爾茨手中還抱着一個黑色的長條箱子,大概有半個人那麽高,箱子被泡的褪了色,也不知道是怎麽弄的。
“波爾茨”中原中也今天喊了好多次波爾茨的名字,他再次确定那只水母不會暴起之後,這才落在了水母身邊,但是沒有直接站在上面。
“你們怎麽會在這裏?”波爾茨問道,“有任務?”
”剛才在和意大利的組織在海上進行交易。”中原中也簡單的解釋了一下:“本來看到這只水母想抓給你的,沒想到……”
剩下的話他沒好意思說。
波爾茨顯然沒能get到中原中也的意思,他歪了歪頭,“要不要坐下來休息一會?”
中原中也愣住。
“不喜歡水母?沒關系,還有其他的坐騎。”波爾茨在附近的水中找了找,随後在水母的後方找到了一條大概有兩米多接近三米長的魚,“試試這個?”
中原中也說不出話。
童磨也維持不住自己的表情,世界觀稍微有些崩塌。
中原中也恍惚着從半空中跳了下來,踩在了水母上。
這些水母就像外表一樣,看起來像果凍一樣,就連踩上去的腳感也和果凍一樣q彈,他一開始落下時竟然還沒有站穩,差點腳一滑摔下去,還是波爾茨眼疾手快地抓住了他,将他扔在水母的傘蓋上。
“直接回船上吧,在哪邊?”
中原中也指了個方向。
“可是你……”中原中也的三觀正在損壞重組中,他努力的組織着語言。
“怎麽了?”波爾茨讓水母朝着那方面游,在見到中原中也孩子後,波爾茨其實也放松了下來,坐姿也放松不少:“是有哪裏不對嗎??”
“……不是……怎麽說呢,就覺得這個場面好像是有點不太對勁,而且這只水母……”中原中也有一肚子的問題,想要問波爾茨這些問題,在肚子裏面轉了幾圈,就只問出這幾個波爾茨想了想發現這好像不是什麽不能說的,于是坦然地解釋了起來。
“在俄羅斯被陀思威脅了,為了逃脫就跳進了海裏,才回來。”波爾茨簡單地說了一下自己在海底的經過,只不過它掠過了海綿寶寶和派大星以及珊迪的事,直接跳到了水母身上,“它沒辦法去近海區,就讓它在附近把我放下。”
沒想到正好碰到你們了。
中原中也睜着一雙漂亮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波爾茨,眼裏滿是不敢置信。波爾茨的這番說詞聽起來好像挺通順的,但是其中的槽點卻多到難以下嘴,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該從他掉進水裏沒被淹死開始吐槽還是吐槽他既然能和一個水母愉快相處。
中原中也在思考了半天之後決定放棄思考,因為他發現好像沒辦法用常理形容波爾茨,比起糾結這些有的沒的,還是放寬心比較好。
徹底放棄掙紮的中原中也盤腿坐在了波爾茨身邊“我還是第一次坐水母,這感覺可真奇怪。”
“我也是第一次,以前抓的水母都很小。”波爾茨說起水母就興奮了起來,他興致勃勃的說,“讓你們也體驗一下。”
“還有太宰。”中原中也想起了自己的搭檔,“他也很想試試。”中原中也秉持着我不好太宰治也別想好的心态把太宰治拉下水,“一開始就是他發現的。”
“他特別想坐,念叨很久了。”中原中也面無表情:“還有繼國緣一他們。”
“我懂了。”波爾茨恍然大悟:“都有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