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
劫再三确定眼前的人不會跑出來:“這是電視?為什麽這裏面的一切都那麽真?”
“看過皮影戲吧?”劉思敏想了想問,見在劫點了點頭又道:“也看過戲吧?”在劫依舊點了點頭。
只要看過這兩樣就好辦了:“這也是一種唱戲的手段,只不過接合兩者之間之長……”
在劫認真的過濾了一遍,雖然不太明白這到底是什麽回事,但是還是知道眼前這一切都是假的,跟唱大戲差不多。
泡沫慢慢的褪去,露出凹凸有致的身體,劉思敏雙手插着腰滿滿的錯敗感。
“那個……你要不要先去處理一下自己。”在劫結巴道,臉上飛過一層紅暈。
一股風從窗外刮過,劉思敏感覺背脊涼涼的,低看一看,吓得一下鑽回了浴室,臉刷的一下通紅,自己到底在做什麽?丢臉死了,還被看光了……
把臉埋在水裏褪去臉上的赤熱,可想起剛剛那畫面,總有一抹紅飛上臉頰,還好剛剛是靠着牆的,不然被八卦記者給拍到,那就不要活了。
劉思敏畢竟是上市公司的老總,什麽大風大浪沒有見過,剛剛那一點點小尴尬都不算事,微微調整一下狀态,用毛巾包裹着三千發絲鑽了出來,在櫃子裏找了一套分體的睡衣給在劫:“你去洗澡吧!”
在劫接過衣服,鑽進浴室發呆,這水從何來啊?又想起下午蹲的馬桶,看着旁邊還的一個按鈕,在劫偏頭想了一下估計是這一個吧,然後歡快的把衣服扒拉掉。
劉思敏攤在沙發上,臉上蓋着一張黑色面膜,把吹風開到最小繞到背後打理着頭發。
估計劉思敏打死也沒有想到居然有人笨得會用沖水馬桶洗澡,如果有人給她說有人用沖水馬桶洗澡,那麽腦海中肯定會蹦出一個高美男來……
卻沒有想到,她家裏現在就有一個開着馬桶沖澡的人,還好這天是夏天,洗洗冷水澡也沒有什麽。
不過用沖水馬桶噴出來的水洗澡,想想那味道就夠酸爽的。雖然那水也是從自來水管出來的,但是出來的地方想想也是醉了。
這一筆是在劫來到這個世界上的最大恥辱,最後知道真相的時候,眼淚都快掉下來了,為嘛!這麽笨呢?
想想都夠崩潰的,不過,這種糗事只能爛在肚子裏面,傻子才會說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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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在劫還在歡快的沖洗着身體,馬桶裏的噴水灑落在身上,涼涼的很舒服,抹了一把光滑的頭,心裏美滋滋的。也好在,心裏對馬桶沒有什麽概念,也不覺得有何不妥。
作者有話要說: 這裏面的高美男源于韓國一部電視劇“原來是美男啊”裏面有一個無意碰到馬桶按鍵的橋段。╰( ̄▽ ̄)╭ 連到兩天基本沒睡也是累覺不愛了....吃的東西也太奇葩的不知味覺,見過菜用鐵鍬裝嗎?湯用水瓢盛嗎.?噱頭真是夠江湖,可是味道太寡味。。。哎!剛補完覺,吐槽有點多(? ̄? ??  ̄??)
☆、神奇的小盒子!
日上梢頭,陽光柔和的光透過窗灑落到室內,在劫拉開薄被,盤腿端坐在床上,默默的念起經來。
雖然離開寺院幾年了,還是習慣每天一早伴随着晨光做功課,就算不知道做早課有什麽用?在劫也很用心的去完成,師父說過佛門子弟需靜心休養。
從小都被師嚴重洗腦,就算不知道其中的意思,也表現都很虔誠,這樣才有更多時間抽出來和武僧師兄們學習。
寺院的經書在劫能倒背如流,被罰抄經書的時候挺多,但是其中的意思很多都是似懂非懂,其實是一點都不懂……
“叮叮咚……”悅耳的鈴聲歡樂的響起,床頭的手機随着鈴聲抖動着。
兩米大的圓床上面鋪着藍色的被單,同色系薄被裏伸出一支纖細白嫩的手,淩亂的摸了摸向床頭的手機,連眼都沒有睜開,接通了電話,懶懶洋洋的聲音:“喂……”
“對不起大小姐打擾你的睡眠了。”陳伯一聽這有氣無力的聲音,就知道劉思敏還在睡覺,很是歉意。
揉了揉酸痛的眼睛,抽出一張濕巾蓋在眼睛上,瞬間覺得清醒多了:“陳伯這麽早是有什麽事嗎?”
“您吩咐我查詢的事情有結果了。”
“哦?”劉思敏扔掉蓋在眼睛上的濕巾,冷冷的眼光勾勒着冷笑:“都有誰呢?”
陳伯眉頭緊鎖,聲音有點怪:“這件事牽扯很多人,大小姐能把這件事交給我處理嗎?”
聽陳伯的口氣,劉思敏自然知道這一切陳伯都知道了,很少有事讓陳伯如此忌憚,那麽這一次出謀劃策的人應該是有點背景。既然陳伯都這麽說了,那麽她也不能強迫陳伯,但是要她這麽放棄,那當然是不可能。
挂掉電話後,瞌睡被一掃而去,不想呆在家裏,收拾了一下自己,才想起自己家裏有一個活寶,也不知道睡醒了沒有。
劉思敏輕手輕腳打開在劫房間的門,透過門縫看到在劫像個和尚一樣在打座,回頭想了一下,她不是說自己本來就是和尚嗎?還是來自東土大唐的和尚,還真以為在拍西游記了……
“唉……”劉思敏輕輕的關上門,輕輕的搖了搖頭。看上去這麽正常的一個人,結果是一個神經有問題的人。
這是一個科學的世界,她怎麽會相信小說裏面的穿越,就算真有穿越的人,也沒有見過女人當和尚吧!這連圓謊的本領都沒有,怎麽可能是一個正常人?
不過,劉思敏同學好像忘記之常在劫出場的方式,還有那個暴力移車,也許對她來說,這一切也是可以解釋的,雖然不知道在劫怎麽會平穩的站在樹葉上,不過以現在的話來說,一切都可以解釋。能徒手移動汽車的人也大有人在,雖然那些人都是一些肌肉比較突出的人,也許在劫是一個例外呢?
“施主早安。”
對上在劫滿滿的笑容,劉思敏吓了一大跳,剛剛還在房間裏打座的人,突然沒聲的來到身旁,真是吓死寶寶了,表示禮貌扯了一個還算好看的笑容道:“早。”
“施主剛剛找我有事嗎?”
“哦,那個……我只是想看你睡醒沒有?”本來就是這樣,心虛個什麽鬼……
在劫也沒有在意劉思敏變化莫測的目光,抓了抓光頭道:“早上我們吃什麽呢?”
劉思敏翻了一個白眼,這擺明就是一個吃貨,剛起床就尋思着吃的。她本身就是一個不吃早飯的主,既然客人提出來吃飯,怎麽讓客人餓肚子呢,本來想自己做點吃的對付一下,但是想着昨天在劫的胃口,揮着白手絹還是算了,還是叫酒店送點吃的吧!
“你想吃什麽?”拿着手機,随口問了一句,本以為她說:只要是素都可以。
“白面饅頭加粥就好。”在劫很自然的回答,這都是她在寺院的早飯标準。
劉思敏也沒有在意,給酒店打通了電話道:“二十個白面饅頭、幾個精品小菜、兩大盆養胃粥。”不知道在劫能吃多少,在心裏算計了一下,琢磨着這麽多應該夠吃了吧!
酒店裏接電話的前臺愣神,大小姐什麽時候有吃早飯的習慣了?而且這些東西都是她平時不吃的,還要準備這麽多?大小姐是生病了嗎?
雖然很是疑惑,她還是把大小姐的要求吩咐了下去,做為五星級灑店的員工,做事必須謹慎。總覺得有點不對勁,回到前臺後撥通了陳伯的電話,把這一切告訴了他……
打完電話後的劉思敏,無聊的抱着手機開始玩起游戲來,在劫來到她的身邊,指了指她手中的手機道:“你怎麽老是和這小盒子講話呢?”
對于在劫老問這些白癡的問題,劉思敏也習慣了,拉過她道:“這個東西叫做手機,是現代社會溝通用的東西,打個比方說:你手中有手機,千裏之外的人也有手機,只要有信號都可以進行對話的。”
在劫眨巴着大眼睛表示接受無能,不明白。
劉思敏也沒有想她能明白什麽,只是覺得這東西得讓她知道就行,不然和別人通話的時候,她站在身邊總覺得有人像看傻子一樣看她,雖然知道那個傻子是看她的人,但是被這種眼光盯着也覺得怪怪的。
“這樣,我給你操作一下。”劉思敏換了一個方式說道,然後在在劫盯着的情況下撥通了10086,選了一個人功服務,開了免提。
“你好,我是007號客服,請問您需要什麽幫助?”對面傳來一個甜美的女聲。
“請幫我開通一個流量疊加包……”
“好的,請稍等。”頓了一下又道:“已經為您開通了流量疊加包,請問還需要什麽幫助的嗎?”
“謝謝,沒有了……”
“……”
在劫張着一張嘴很是吃驚,聽不懂兩人說的是什麽東西,但是這叫做手機裏面有個甜美的女聲,還能進行對話,這也太神奇了吧!難道剛剛她也是打電話叫遠處的人送來早餐?不明白對話的內容,但是她想明白一個問題,這個手機可以跟很遠的人通話,那麽我也可以給師父通話吧!
在劫眼神一亮,灼灼的眼光盯着劉思敏手中的電話。
“你要打電話?”劉思敏疑惑的問道,這人連手機都不認識,想打給誰呢!
在劫頭點得像小雞啄米一樣,感激的沖她一笑。
“那你知道想打的電話號碼嗎?”
“那是什麽……”
“……就是打電話的契機……”劉思敏覺得自己快要瘋了,這都是什麽鬼問題。
在劫很是失望的低着頭,目光一暗,原來跟師父離得越來越遠……自己還能回的去嗎?
作者有話要說:
☆、只要有吃的,其他都是浮雲
話語擱然而止,空氣中飄着淡淡的傷感。
在劫陷入無盡的思念中,眼眶中慢慢集結着淚水,仿佛一眨眼洪水就會泛濫。
這種壓抑的空間,讓劉思敏心裏很不舒服,尤其見到在劫那如星星閃爍的眼睛突然黯淡下來,似乎聽到空氣中蕩漾着心碎的聲音。
“現在找不到,也不代表以後找不到啊!”劉思敏輕輕的攬過在劫的肩膀安慰道,在心裏過濾了無數的說詞,最後說出了一句最笨拙的話語。別看劉思敏在商場上舌群雄毫不畏懼,卻唯獨在安慰人這件事上,仿佛是一個初戀的新生,總是顯得牙牙學語。
“真的嗎?”在劫擡起頭,眼睛晶瑩剔透的盯着劉思敏,聲音略帶着淡淡的哭腔。
“真的……”對上這麽真誠的眼神,劉思敏說不出反駁的話,就算說上一句謊話,那也是善意的。
吸吮着鼻子,抹去快要流出的淚珠,揚着一張好看的笑容:“不能哭,師父說:遇事要堅強,不能掉眼淚。”
“……”搞了半天,這一切功勞還是你師父的,得了!只要你不哭,記誰的功勞也沒差。
“叮咚……”
劉思敏擡手拍了拍在劫的肩膀道:“送餐的來了,快把你的小花臉給收拾一下,小心被人看去笑話你。”彷佛身後搖着大尾巴,語氣陰陽怪氣的。
吓得在劫花容失色,趕緊撸着袖子往臉上一通亂抹,劉思敏帶着詭異的笑站在一旁,這個小家夥還真有意思。
通過對視視頻,只見一個中年男人,身上一套很合身的西服套在身上,雙手提着食盒,寸頭下一雙如鷹的眼睛,堅毅的臉上帶着柔和的笑:“大小姐,我來給你送早餐來了。”
劉思敏在手機上劃開了打門健,雖然對陳伯的到來很意外,但回頭一想剛才打電話叫酒店備餐很奇怪,也難怪會傳到陳伯哪去。也知道陳伯很關心自己,害怕自己出事才會親自跑這一趟。
劉思敏迎上去,接過陳伯手中的一個食盒道:“陳伯你怎麽來了?”
陳伯依舊笑着,擡着騰出空閑的手摸着她的頭:“怕你遇到什麽事,不和我說,那我只有自己過來看了。”偏頭沖裏面看去。
見小孩模樣的陳伯,劉思敏掩嘴一笑:“陳伯在看什麽?”
“沒什麽,只是見你一個人,怎麽會點這麽多吃的,而且還是你都不太愛吃的。”
也難道人家會懷疑,如果很熟悉的人突然變得很能吃,而吃的東西全是以前不愛吃的,碰誰身上,難免覺得奇怪。
“陳伯這麽好奇,怎麽不自己進去看看?”
“還是算了吧!大小姐你想告訴我的話,自己會告訴我,我還是不進去了。”把另一只手上的食盒放在地上,如鷹的眼光看向裏面的人影,只是那麽一瞬間的目光,讓在劫背後一寒,轉過頭目光深冷的沖來源望了過去。
只見陳伯柔和的笑着摸了摸劉思敏的頭道:“你快去吃飯吧,我先走了,有什麽事就給我打電話。”
“陳伯慢走……”
劉思敏擺弄着食盒,沒有在意眼神變冷在劫,剛剛那人看她的眼神,仿佛有一種殺氣圍繞着,這種被人窺視的感覺,讓在劫內心很不舒服。
“在那裏發呆幹什麽?過來吃飯了……”劉思敏拉開椅子招呼在劫入坐。
一聽有吃的,全身的不滿消失的無影無蹤,撒開腳丫子一溜煙就奔到桌子前坐好,堆滿笑容接過劉思敏遞過來的粥,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剛才內心剛升起的忌憚跑得無影無蹤,仿佛一頓飯就能收買她。
“你吃慢一點,沒有人跟你搶。”劉思敏帶着掰開饅頭一點一點的往嘴裏放,動作十足的優雅。
對面是一個像餓死鬼投胎的在劫,只見她一個拳頭大的饅頭一口一個,還夾雜着一大拽青菜,鼓動着的腮包子像極了護食的倉鼠。
用力咽下口中的食物,喝完一碗粥,手裏又拿着一個白面饅頭,才遞給劉思敏一個眼神:“以前在寺廟的時候,每頓飯都有定量的,每頓飯的定量都能吃個半飽,而我的食量又很大,所以常常去搶師兄師弟的定量……”咬下一口白面饅頭,歡快的述說着以前的一切。
劉思敏用心的聽着在劫說的有趣的事,如果不是首先入主定義在劫是一個神經不正常的人,那麽在劫這符合邏輯的話語已經讓她相信了一半,生動的語話和表情,都不太像是假的,那麽只有一個可能,眼前這個人有幻想症,幻想自己是一個和尚。
實在想不通怎麽有人會幻想自己是一個和尚,而且還是一個女和尚,這個設定也是醉了……不過神經不正常的人,都超出正常人的思維空間,千奇百怪的也不足為奇。
劉思敏胃口很小,吃了一個饅頭和一碗粥都不吃了,撐着雙手看着吃得歡快的在劫,心裏有種滿足。
在劫心裏更是滿足,這兩天是下山後第一次吃得這麽滿足,這些東西也是這輩子第一次吃得最好的,以前吃的面條和饅頭都比較黃和粗糙,吃第一口的時候讓人有點難以下咽。
在劫是一個護食的主,自然不會浪費食物,桌上的食物以在劫為中主填補着胃。拿着手中最後一個饅頭,在劫用力的咽下口中的食物,哽咽着眼睛翻了一個白眼。
劉思敏吓得趕快倒了一杯溫水過來,放在在劫的面前,盯了盯那顯凸起的小肚子:“吃不下就不要吃了,會撐壞的。”
在劫站起來原地抖了抖道:“不能浪漫食物。”把最後一個饅頭給硬塞了下去。
對上一臉擔憂的劉思敏笑了笑:“沒事的,以前在山上偷吃紅薯的時候,常常把自己給撐得直不起腰。”
劉思敏扯了扯嘴角,吃紅薯都能吃得直不起腰,那得吃多少個紅薯,撇了一眼在劫的肚子,這裏面的胃真像一個黑洞,不過這個黑洞還好能填滿。
在劫沒有去理劉思敏有什麽想法,習慣性的收拾起空盤的碗碟,一切都顯得如此随意。
“這些東西等一會有人會來收拾,你別去動。”劉思敏拉着在劫離開了飯桌。
兩人沉默的坐沙發上,顯得格外的尴尬,發現和在劫沒有什麽共同語言,劉思敏扒拉出筆記本電腦,打開郵件開始處理公司的雜七雜八的事,以免和這個十萬個為什麽解釋不清。
在劫在一旁悠閑的搬了個躺椅在落地窗前,挺着肚子像只順毛的貓微眯着小腆。
作者有話要說:
☆、奇葩小堂妹!
不知不覺,劉思敏對着筆記本已經兩個小時,肩膀一陣酸痛,痛得她差一點叫了出來。站起來活動一下身體,偏頭就看到在劫挺着肚子窩在躺椅上,那鼓鼓的小肚子,像極了小貓翻滾着柔軟的肚子求撫摸。
睡熟的容顏如此好看,寬亮的明堂,高挺鼻梁,一張櫻桃小嘴勾芡在均勻的五官上,彎曲的睫毛在陽光下度了一層淡淡的金黃色,一雙略帶英氣的眉毛簡直是這張臉的傑作。
劉思敏迎着陽光癡癡的看着在劫,原來這個人還有這麽美好的一面。
在劫撓了撓肚子,平躺的頭側到窗前,留下一個後腦勺給劉思敏。
拍了拍發着花癡的臉,給了自己一個大白眼,居然對着一個女人發花癡,也是醉了……
回想在劫的行為,除了有點弱智以外,其他都還好。畢竟是救過自己,也不打算把她交給超人類研究所,交給超人類研究所的話,在劫的一生都完了,再說在劫看上去還有藥可救。
在劫:摔……我不是弱智好嗎?我只是初臨這個世界,什麽都不懂好嗎?可惜這兩個不同世界的人,不在同一個腦電波,注定……
劉思敏撫摸着下巴,腦海搜索着可以幫忙在劫的一切事物,冷不丁點的蹦出一個讓她頭痛不已的臉,很想一巴掌給揮過去,卻頭上閃過一個燈泡。
有了!這個人雖然讨厭,設計的東西都顯得很垃圾,不過對于在劫這個弱智來說,有一樣東西還是挺有用的。
劉思敏輕手輕腳的回到自己的房間,生怕吵醒了那只貪睡的小貓。
抓起櫃子裏的随身包,拉開拉鏈把包裏面的東西,麻溜的全倒在了床上,開始找尋那張設計得很誇張的名片。
錢包下面壓着一張五顏六色的名片,劉思敏興奮的把它抓了起來,名片正面寫着:蓋世設計師:劉瑩瑩。就沒有見過這麽自戀的人……劉思敏翻了一個白眼,嫌棄的給名片翻了一個身,露出密密麻麻的各種聯系方式,就差拿着放大鏡看。
好不容易在裏面把手機號碼給找出來,總感覺像在一群螞蟻裏面挑了一只多長兩只腿的螞蟻,真累……
“喲,我的大堂姐今天怎麽有空給小的打電話了?”電話那頭傳出嘶啞夾雜着電流的茲茲聲……
“我就不能給你電話了嗎?”劉思敏眉頭緊鎖,每次跟這小堂妹對話都有一種想打她的感覺,語氣總是那麽欠扁。
“哪能啊!我親愛的大堂姐每次見我都像躲什麽一樣,今天能主動找我,那是我的榮幸。”
“我哪有躲你……”語氣明顯底氣不足。
“呵呵……”仿佛自嘲一笑,語氣突然變得嚴肅道:“說吧!找我有什麽事?”
劉思敏一愣,今天的堂妹怎麽不像以前那麽欠扁的嘴欠了,仿佛是變成另一個人了。“那個,我記得你以前……是不是出口了一個随身翻譯的機器?”
“你說的是傻瓜機?就是可以随時解釋各種問題。”
“對、對、對,就是它,它還在嗎?”興奮的就差歡呼了。
“你以前不是看不起它嗎?怎麽你現在對它有興趣?”
“能不能把它送過來,我有急用……”也不管對方問的問題。
“好吧,我一會給你送過來。”
“麻煩你了……”
“……”一如既往,沒有禮貌的直接挂掉電話。這才是自家的小堂妹,劉思敏聳了聳肩膀,剛剛那一切都是自己的錯覺。
劉思敏心情大好,坐在飄窗臺上,拿着一本書翻閱起來……
歡快的電話鈴聲像只跳動的麻雀,在床上振動着,放下書,抓起手機,看到是小堂妹的來電。
“喂!”
“堂姐快下來救我,這保安大叔不要我進去,還抓着不放……”“救命啊……”
吓得劉思敏一哆嗦:“你把手機拿給保安大叔接。”
“給你……”小堂妹不情願的把電話遞給保安,保安放下抓住她後衣領的手,混厚的男中音道:“喂,你好。”
“你好,請問我堂妹給你們造成什麽麻煩了?”
“你自己出來看看吧……”保安把手機還給小堂妹,把她壓在小板凳上坐好道:“你堂姐一會來接你。”
“哦……”小堂妹呆呆的回應了一聲。
保安大叔也沒有管她,坐在崗位上,餘光打量這個穿得無與論比的人,連想到她與裏面的人有聯系,怎麽也想不通。裏面的人,哪一個不是身份過千萬以上的,而眼前這個人的樣子真是難以恭維……
劉思敏開車來到門口,卻沒有見到學妹,把門移到旁邊停好,來到保安室裏面,只見一個頭頂雞窩,一張臉上沒有一塊幹淨的地上,唯一一塊幹淨的地方就是挂着圓圓的眼鏡的鏡片下,厚重的眼鏡下一雙委屈的大眼睛,眼淚汪汪的盯着它,嘴巴一癟哭着控訴:“這個保安大叔好兇啊!我只是想進去找你而已,他不問青紅皂白,像提小雞一樣把我給提在這裏,還讓我冷板凳坐……”
頭痛,劉思敏用手拍了拍額頭,為什麽剛剛不去接她,明知道她這麽不靠譜。
保安大叔紅着一塊臉,站起對劉思敏敬了一個禮解釋道:“劉總,我真不知道她是你家的小堂妹,真是對不住。”
劉思敏無奈的擺了擺手,拉着披着一破爛白大褂的小堂妹離開了保安室。不用問,也知道,剛剛小堂妹的實驗也失敗了,每次她只要這麽一個形像站出來,沒有人敢去招惹,那一定會被炸得一個體無完膚……
小堂妹默默的拖着小皮箱跟着劉思敏上了車,劉思敏瞥了一眼那個像工地上拖出來的皮箱,一陣頭痛。還好,這裏的保安素質都挺好的,不會八卦業主的家事,不然剛剛這件事,會被傳成什麽樣子……
叫她來自己家,根本就是一個錯誤……
保安大叔後腦勺,自言自語道:“看來每個家裏面都有一個少寶……”
一路上,小堂妹都安靜的可怕,一改往常的叽叽喳喳,趴在車窗上看着四周的花花草草,一臉平靜。
作者有話要說: 準備出發去玩了,小天使們國慶節回來見…大家國慶節快樂
☆、兩只萌娃
“你怎麽了?”劉思敏停好車,好奇的問。
劉瑩瑩擡着頭,一臉呆滞的搖了搖頭,挂着苦笑道:“堂姐我是不是真的不适合搞研究?”聲音帶着難言的哽咽。
微微有點愣神,不知道是誰打擊到小堂妹那顆堪比鑽石的心,真是太神奇了。以前他們劉姓家人都勸說過她,讓她別去搞那些沒用的東西,那時的小堂妹每次都義證言詞的說一大堆道理來反駁,每一個與她對壘的人,都被她犀利的語言說得毫無脾氣,從此以後沒有再管她,她愛怎麽搞就怎麽搞,今天太陽往西邊升起來了嗎?劉思敏擡頭看了看。
“看來堂姐還是覺得我不太适合吧……”聲音越來越小,劉思敏剛才一邊串的動作,讓她很失望,本來還希望……
“哪有,剛剛沒有回你,是因為覺得這個樣子的你,完全沒有鬥志,我說什麽有用嗎?只想問問以前的那個你去哪裏了。”她知道,這時候說什麽都不對,這得讓小堂妹自己想通才行。
劉瑩瑩張了張嘴,什麽也沒有說。這一切都是自找的,本來一直在研究一個特別的研究,這是她壓箱作品,是想和家裏人證明,這些年的努力是值得的,可是經過這幾年的研究,每一次都卡在最後那一關,今天本來是滿懷希望,卻最後還是被最後一步炸得體無完膚,在那一刻,突然覺得堅持這麽久,有何用……
劉思敏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放松一點,這麽早放棄都快不像你了……。”
輕輕的點了點,從皮箱拿出一塊跟平板一樣的東西遞給劉思敏道:“這是你要的東西。”然後拿出一本厚厚的說明書遞了過去道:“這是關于傻瓜機的全部說明。”
劉思敏扯了扯嘴角道:“小堂妹我們進去說。”推着劉瑩瑩進去。
反正現在什麽都做不了,劉瑩瑩也随堂姐的意,這還是第二次來堂姐私人的住宅,上一次還是哀求了堂姐好久,才如意踏入這如世外桃源的屋子。
劉瑩瑩一雙大眼睛瞟到大廳外躺椅上有一個光頭,下意識想到什麽,眼睛瞪得溜圓,難以置信的喊道:“堂姐你居然金屋藏和尚。”
劉思敏擡着手掌輕輕的拍在劉瑩瑩的後腦勺,沒好氣的道:“你小心一點,那是女的。”說完又覺得很怪異,哪裏怪也說不上來。
聽劉思敏說完,劉瑩瑩撒開腳丫子沖躺椅旁邊跑了過去,蹲在一旁,仔細的觀察起來,得出一個結論:這真是一個女的,堂姐沒有騙她。
躺椅上在劫慵懶得你一只小貓,劉瑩瑩伸着爪子撫摸了一下她微挺的肚子,睡夢中的在劫微微一笑,感覺很舒服的挪了挪身子,劉瑩瑩見狀更肆無忌憚的撫摸着在劫的肚子。
在劫打了一個哈欠,眨巴着迷惑的大眼睛,對上一臉黑呼呼的臉,吓得一哆嗦,蹲坐在躺椅上,結巴道:“你你你是誰?”
劉瑩瑩擡了擡滑下來的眼鏡,露出一排大白牙道:“你好,我叫劉瑩瑩。”
在劫偏着頭看着一旁憋笑的劉思敏,眼神裏仿佛在問:這是什麽情況?
“這是幫你找的一個小夥伴,她會幫你快速熟悉這個世界。”
“哦……”在劫吐出一個音符,盯着眼睛這個怪異的人道:“你好,貧僧法號在劫。”
“你真是和尚?”疑惑。
“貧僧當然是和尚,貧僧是來自東土大唐的和尚。”在劫拔高聲音,她最讨厭別人質疑。
“……”劉瑩瑩轉過頭對着劉思敏做了一個:她是不是神經有問題?
劉思敏攤了攤雙手:我也不知道……
經過劉瑩瑩一下午的測驗,結果表明:在劫這個人的神經思維很正常,只是有點妄想症,如果不是妄想症的話,那麽她說的一切都是真的。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眼前這個人對這個世界了解度為零,如果不是穿越過來,還是在那裏生活這麽大,還如此的白癡?
對于劉瑩瑩下的結論,劉思敏很是無語,一下午她都在看劉瑩瑩像一個老師一樣,對着在劫一連串炮轟,問的問題極度的幼稚,在劫卻像一個乖孩子一樣,劉瑩瑩問她什麽,都很認真的回答,沒有一絲不耐煩。
“你來自那座寺廟?”
“大佛光寺。”
“……”
“為什麽會來到世俗?”
“師父說我紅塵緣沒了……”
“為什麽來到這裏?”
“當時,我在經過一座名為火焰山的地,全身脫水得厲害,然後像佛祖求救,被一陣風刮到這裏……”
聽到在劫提起火焰山的時候,很想問一問她,你是不是被孫悟空用芭蕉扇給扇過來的……
劉瑩瑩饒有興趣的把這一切記錄下來,然後查了一下歷史,發現在劫說的很多東西都是存在的,又拿來書給在劫看,在劫眨巴眨巴眼睛看着似曾相識的字,又認不出來。
劉瑩瑩笑着又遞給在劫一本繁體字的書過去,在劫這次卻一一的念了出來,看來她的想法是對的。
扒拉着傻瓜機給在劫講述了一下怎麽用,還有怎麽充電之類,在劉瑩瑩這個超級八卦下學習突飛猛進。聰明的她卻發現了最重要的一點,自己來到了一個未知的世界,也可以說來到千年之後。
腦海裏面全是寺院裏面的畫面,那一切都離得好遠,在劫放下手中的傻瓜機,雙目空洞的坐在沙發上。
劉瑩瑩看着這個剛剛還和自己談天說地的人,這會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這到底是為什麽?
旁邊飄來劉思敏的話:“你現在想那麽多也沒有用,你師父說你紅塵緣沒有了,也許就是指來到這裏,你只要了了紅塵緣就可以回去呢?”
劉瑩瑩在旁邊翻了一個大眼,原來堂姐也有睜着眼睛說瞎話的時候,不過在劫聽了這話後,雙目漸漸的恢複了明亮,看來善意的謊言還是挺有用的。
這個世界,對在劫來說很陌生,她得快速的進入這個世界,才能去找那所謂的紅塵緣。找到方向後,她抓起傻瓜機,一點一點的開始了解這個世界,這個世界的一切。
在劫學得很快,記憶力也不錯,浏覽一次的內容基本都記得,學過的東西,一次也能上手。在旁邊的兩人默默的點了點頭,表示很是滿意。
作者有話要說:
☆、被戲虐
看着相處融洽的兩人,劉思敏很滿意,本來擔心自己出去後,在劫一個人在家會害怕,現在有一個人陪伴,那麽她就可以安心去處理想動她的人,讓他們知道動我的下場……
筆記本上一張模糊的照片躺在郵件裏面,劉思敏從這個輪廓就看出這照片裏面的人是誰,手指握在一起,嘴角挂着冷笑:上次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