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戲是有多暧昧。
小琪被花影留下陪着劉思敏,此時的劉思敏身上散發着冷氣,讓幾米外的她都冷得一哆嗦,幽怨的看着花影的背影,好想怒吼一句:我不要跟着氣場冷的人身邊,吓死我了。
殘破的村子裏面,四處都是塵土飛揚,樹木斷得到處都是,屍體橫七豎八,破碎的武器散落一地。
花影站在破碎的屋頂上面,負手而立,冷眼旁觀。
“為什麽?你為什麽要殺了他們?”在劫紅着眼睛,迸發着冷意,狠狠盯着屋頂的人。
“呵呵……你那你怎麽不問,他們為什麽要來惹我?”
“惹你,你就可以殺了他們嗎?”在劫跪在地上,僧袍被污得鮮紅,滿臉淚痕,憤怒的吼着。
花影眼角淡淡的劃過一滴眼淚,柔和的眼光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道:“既然你如此不相信我,那我也不必為你信守諾言。”
“去死吧!不是因為你救了這魔女,我們也不會落得如此下場。”旁邊一名狼狽的男子,從地上爬了起來,一把長劍從在劫背後穿過前胸。
花影擡手向男子打去,男子的身體翻滾了幾十米外,嘴角帶着淡淡的笑:“我死也要拉你的情人做墊背。”血從嘴裏不停的流出來,夾雜着白色的內髒,眼睛一翻,死得不能在死。
擡手接住在劫的身體,慌亂的從身上扯下布按住不停出血的胸口,眼淚像斷線一般一滴接一滴落在在劫的臉上。
在劫無力的擡起手,輕輕擦過花影的眼角,蒼白的臉揚着笑道:“別哭,我不後悔救你,你要好好活着。”嘴裏的血不停的往外流。
花影慌亂的接着從在劫嘴裏流出來的血,吸允着鼻子,小聲的在她耳邊道:“你不會有事的,不準有事……”
“我時間不多了,有些話我想告訴你。”
“你說,我聽着呢?”花影扶正在劫。
“其實我是一名女子,不然的話我早就答應你了,希望下輩子我們能夠在一起……”在劫不舍的摸了摸花影的臉,手無力的達拉在地,生機全死。
Advertisement
“你這傻子,我早就知道你是女子,不管你是男是女又有何關系,我喜歡的是你這個人……”花影抹去在劫嘴角的血,臉貼着在劫的臉,抖動着的手捧着在劫的臉,深情的吻在了在劫的嘴角:“這是我的承諾,下一輩子我們一定會在一起的。”
在劫蹦着身子,死死的閉着眼睛,等着花影親下來,卻聽到花影吐出最後一句臺詞。
“咔。”李導滿意的揚着手道:“太完美了。”
在劫眨巴着眼睛盯着花影,好像在問,不是要親嗎?怎麽沒親就拍完了。花影好笑的說:“剛剛我只是借位了一下,不然有人會吃醋。”
“吃醋?誰會吃醋?”在劫依舊的眨巴着眼睛,等着解釋,花影掠過她身邊,揚着好看的笑容對劉思敏眨了眨眼。
作者有話要說:
☆、辣得好爽
站在一旁的劉思敏,心裏挺複雜,尤其看見花影俯身吻在劫的時候,好想沖過去推開她,雖然知道這是在拍戲,心裏總是怪怪的。
花影走過來時,劉思敏沒有好臉色,默默的拉着在劫往停車場走。
“欸,你怎麽卸磨殺驢啊!”花影指着劉思敏背呵斥。
劉思敏停下腳步,特意轉換着一張笑臉道:“非常感謝你,花大明星。”說完就轉過身,拉着在劫繼續往前走。
花影端着手臂,嘴角勾勒着淺笑,用力的吸了吸空氣,喃喃道:“空氣中,好濃的醋味。”
小琪學着花影用力在空氣中嗅了嗅,疑惑的看着花影,她怎麽就沒有聞到有醋味啊?可是又不想被罵,只能咽下疑惑。
“那個?你怎麽了?”在劫小心翼翼的側過身。
劉思敏一雙冰冷的眼神瞪了過來,吓得在劫縮了縮頭,默默的跟着。
坐進車內,劉思敏深吸了一口氣,平複了一下心情,腦海回放的是剛才的事,撇了一眼在劫,在劫縮在椅子上餘光瞄了她一眼。
“對不起。”劉思敏打破這冰凍的空氣。
在劫眨巴着眼睛,發現劉思敏變正常後,憋了很久,吐出一句“沒關系”還是想起傻瓜機裏面講的文明用語。
“……”劉思敏組織了好多語言來接話,可萬萬沒有想到是這麽一句。
“我們丢下花施主真的好嗎?”在劫擡着頭偷偷的瞄了一眼劉思敏,純潔懵懂的大眼睛眨巴眨巴。根本不知道劉思敏為什麽生氣,更加不知道是因為花影,這下是無意中點燃了引線。
劉思敏本還在氣頭上,花影有什麽好的,你才和她相處多久,怎麽什麽都想着她,沒有好氣的白了一眼在劫,放下坐椅躺着生悶氣。
被劉思敏一記白眼瞪得莫名奇妙,在劫煩躁的抓了抓光光的頭,眼睛不停的往旁邊瞄過去,又怕被發現。糾結的拽着衣角,想張口說什麽,卻發現不知道說什麽,急得腦門上一頭虛汗。
“哐當”花影把小琪給扔進後座,自己也擠了進來,粗暴的把車門一關。
小琪被擠在車座之間,小眼睛求救的盯着劉思敏。
劉思敏像沒有看見他們一樣,依舊閉目養神。
“啧啧啧,你這是吃醋呢?還是吃醋呢?”陰陽怪氣的語調從花影的嘴裏蹦出來,一雙眼睛饒有興趣的盯着劉思敏打量。
劉思敏也沒有生氣,依舊閉目養神,嘴角輕啓:“我只是累了而已。”語氣平淡,聽不出來有一點不妥。
她也不知道為什麽要生氣,這種莫名奇妙的心情真是怪,想了想自己這麽大火到底為了什麽?估計是最近沒有休息好,閉目養神一會,剛剛那股爆脾氣都見了。
倒是花影表情錯愕,難怪真的只累了嗎?也不打算挑起劉思敏的怒火,薄薄的唇張着:“累了一天了,是不是應該去補充一下營養。”
劉思敏起身,調正座椅,從後視鏡裏面看了一下兩人,只見小琪像魚一像游到空出來的地方,花影輕勾着嘴角盯着她。
“說吧,想吃什麽?”劉思敏大手一揮,豪氣的輕啓嘴角。
花影勾勒着好看的弧度道:“吃火鍋。”
劉思敏嘴角一跳,好奇的偏過頭再一次确定:“你确定?”
“不就是吃火鍋嗎?姐不會像上一次一樣。”花影脖子一揚,一副豁出去的樣子。
“呵呵”劉思敏輕笑,想起上一次帶花影去吃火鍋,本來就不能吃太辣的人,非要點一個特辣的鍋底,辣的眼淚鼻涕直流。讓她不吃了,她不過瘾的拿過開水洗過再吃,結果狼狽的樣子,被狗仔隊的人給拍了下來,第二天的頭條,全是花影痛哭流涕的照片,花邊新聞亂編。
“這次找一個包房,我就不相信了。”花影攤了攤手表示形象還是挺重要的。
在劫默默的扒拉着傻瓜機查起火鍋,看到圖片滿滿的紅通通的,看上去也不像好吃的樣子。本來想開口問,想起剛剛劉思敏發火的樣子,咽了咽口水把問題憋了回去。
劉思敏拍了拍在劫的手,讓她坐好系好安全帶。在劫擡起頭,清澈的大眼睛眨巴眨巴,茫然的盯着劉思敏,劉思敏側過身幫她系好安全帶道:“下次自己系。”
在劫乖乖的點了點頭,想起第一次被她系上安全帶的時候,還以為她要綁架呢!現在想想一抹紅暈飄過臉頰,餘光瞥了一下,發現沒有人看自己,暗暗的松了一口氣。
C城天氣像個火爐,火鍋是C城人們的最愛,不管是夏天還是冬天,都會被人追捧。
劉思敏領着幾人走進劉一手火鍋,要了一個包房,服務員領着來到一個小包房。侍入包房,花影去掉壓得很低的鴨舌帽,順手把擋住半張臉的墨鏡給取了下來,一把抓過菜單,一雙眼睛閃着精光,努力在的上面打勾勾。
“在劫想吃什麽?”花影揚着笑,擡頭望向在劫。
下意識想說“只要上素都行。”才想起這幾天早已經吃過肉,喝過酒了。眨巴着眼睛,也不知道有啥好吃的。
看到在劫的表情,花影笑了笑:“那我随便多點一點,反正你能吃。”
在劫害羞的點了點頭。
“你還是依舊吧?”花影沖劉思敏眨了眨眼,這家夥從來都是照舊。
“毛肚、黃喉這些先不要勾。”
“為什麽啊?這不是你們必點的嗎?”花影擡着頭,很是不解,難道這家夥口味變了。
“你這樣點不劃算,到時候叫服務員一樣先來一斤。”眼角掃了一下在劫。
花影懂得的點了點頭,有在劫在的地方,菜一份一份上還不夠吃呢,尤其是火鍋的一份菜,根本不夠看,那怎麽會夠吃呢!
也虧得劉思敏有先間之明,一斤一斤的點,算是節約了一半的錢。
“哈哈……我說你能不能慢一點,沒有人跟你搶。”花影滿頭大漢,笑得花枝亂顫。
眼前的在劫,紅着一雙眼睛,眼淚從眼角慢慢的劃過,光光的頭上抖大的汗從額頭嘩啦啦的流下來,鼻子流着可疑的東西,拉過一張紙巾,往臉上胡亂的抹了一下,又開始狂吃起來。
劉思敏默默的開了一個王老吉放在在劫手裏:“慢一點,喝點水。”并沒有任何表情,因為之前花影就是這個表情,早已經見怪不怪了。
作者有話要說:
☆、娛樂圈水太深
“你真打算進軍娛樂圈?”花影優雅的抹去額頭上的汗漬,一臉認真的盯着劉思敏,想從她臉上看出是否真誠。
劉思敏一臉恬靜,輕輕淡笑:“你和我認識這麽久了,我什麽時候跟你開過玩笑?”
花影攤了攤手,略有點擔憂:“這不是我不相信你,只是……娛樂圈魚龍混雜,比你之前的商戰渾濁太多。”
雖然花影沒有明說,劉思敏也知道花影在擔心什麽,但是害怕根本不是她的性格,嘴唇輕啓:“去做了還有百分之五十的機會,不去做連機會都沒有,對于商人來說,面臨困境才能成長。”
“既然你都這樣說了,我就舍命陪君子,算我一份。”花影大手一揮,就算你輸也有我陪着,哪叫我們是一個戰壕的呢!
劉思敏會心一笑,也不拒絕,這份情收下了。
小琪瞄了一眼花影,一頭霧水?進娛樂圈?現在不就是在這個圈子嗎?
“有些話能聽,有些話不能聽,知道嗎?”花影眼角一挑,對上小琪迷茫的眼神,似懂非懂的點着頭。
在劫同情的撇了一眼小琪,咧着嘴繼續狂吃,兩人商量的事和之前一串連,也知道她們兩想幹什麽了。
花影拉過劉思敏咬耳朵:“如果你用天恒這個招牌估計行不通,畢竟跨行會被很多人排擠。”
“嗯,這是個問題,如果不用天恒的招牌,法人代表也不能填我們兩啊!這還不如直接填天恒。”
“這不是有個現成的人嗎?”花影擡了擡下巴,餘光瞄着在劫。
在劫勾勒着嘴角,依舊狂吃着,不過兩人小聲的談話一字不落的進入耳朵。對于花影的設計,并沒有在意,況且還是幫劉思敏的忙,哪何樂不為呢!
劉思敏皺着眉頭思考,并不想讓在劫牽扯太多,畢竟她不屬于這個世界,留下太多感情不好。
見劉思敏猶豫不決,花影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其實不用想那麽多,只不過是借用名字一用而已。”
劉思敏釋然,是她想太多了,點了點頭,偏頭看了看依舊狂吃的在劫。
小琪在一旁眨巴着眼睛,可憐的小眼神左看看右看看,就是沒有人理。見花影與劉思敏繼續咬耳朵,是插不進中嘴的,又看了看旁邊的吃貨,鬼使神差的拿着筷子給在劫夾菜。
擡眼望了一眼小琪,鼓動着腮包子咽下食物,甜甜的揚着笑道了一句“謝謝”
小琪回過神來,恍惚的想起剛剛做了什麽,對上一雙清澈的眼睛,也扯着嘴角笑了笑。
第二天,劉思敏讓在劫從實驗裏把劉瑩瑩給拎了出來,準備把她打造成臺前的老板。
對!你沒有聽錯,就是讓劉瑩瑩做臺前老板,為在劫打掩護。
公司取名“博才”,寓意廣納有才之人,注冊資金一千萬,消息像一陣風刮過娛樂圈。大多數人抱着觀望的姿态,只有十八線的小演員往上擠。
雖然只是一個新成立的公司,搏才還是廣邀媒體和各個同行來參加開幕儀式。寬大的禮堂裏,只有寥寥十幾人,寄出去的邀請函,石沉大海。
花影早知道是這個結果,安慰的拍了拍劉思敏的肩膀道:“才開始的時候都是這樣的,雖然人少,我們也不能丟面。”
從來都是被捧着的劉思敏,像是被一盆涼水澆了一個透心涼,她知道娛樂圈的人混雜,卻沒有想到撒出去這麽多邀請函,卻只來了這麽寥寥十幾個人,還是那種籍籍無名之輩。
劉瑩瑩緊緊的拽着衣角,額頭的汗淌淌的往下掉,還沒有站上臺,心緊張得快跳出來了。從來都是一個宅女,讓宅女站上臺去誇誇其談,真是難為她。
“能不能有點出息?”劉思敏冷眼掃過來,看到劉瑩瑩抖動的身體,就想把她給扔出去,當時怎麽腦子一抽就讓她來當幕前老板呢?真是失策。
現在又不能找其他人來代替,不行也得上,劉思敏眉頭緊皺,有種深深的無力感。
在劫把一切都看在眼裏,不動聲色的捏了捏劉瑩瑩的手,運氣往她的身體裏輸。
劉瑩瑩感覺全身的害怕都消失了,詫異的盯了盯在劫。在劫沖她笑了笑道:“你一會只要按照之前教你的話,說出來就好了,其他的交給助理,我相信你行的。”
在劫的話讓她正了正身子,不就是上臺講個話嗎?有什麽好怕的,電流、爆炸都不怕,還怕這個。劉瑩瑩邁着步子往臺上走去,沒有害怕,淡淡的自信圍繞在全身。
“歡迎大家來參加博才的開幕儀式,我是博才的總經理劉瑩瑩,希望在接下來的日子能與諸位合作……”面對空空的臺下,劉瑩瑩依舊風清雲淡的把劉思敏準備的臺詞給說完。
臺下的人,意外的注視着這個年紀輕輕的總經理,本來以為是一個中年人,卻沒有是個芳華的女子。
“聽說貴公司廣邀圈子的前輩,卻不見前輩們出現,請問貴公司接下來有何打算呢?”臺下一個機靈的記者,把話筒的送。這個問題看似簡單,如果不注意,就會陷入設計的陷阱。
劉瑩瑩啞口無言,對于記者提的問題,她根本不知道那是什麽,正不知道怎麽回答的時候,在劫輕揉的話在耳邊響起:“別害怕,接下來我說什麽,你就說什麽。”
劉瑩瑩眨巴着眼睛,手摸着下巴,像是在思考,其實是在聽在劫說話。
“博才做為新起之秀,應該一一去拜訪前輩,是我們考慮不周,接下來的日子我們會拜訪前輩,商談搏才接下來的計劃。”劉瑩瑩勾勒唇角,眼睛裏一道精光一閃而過,這個記者我記住了,居然設計坑讓我往裏鑽,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臺下的人默默的點着頭,對了劉瑩瑩放低姿态的回話,很是滿意,一個才出社會不久的女子,能考慮那麽多,實屬不容易。
問話的記都眼眸一沉,本來想制造一個爆炸性的新聞,讓這個剛開的小公司給自己一點好處,卻沒有想到被輕輕松松給解決了。
“看來,有人在試探我們的水有多深。”花影帶着淺笑,滿意的站在臺後,側過頭對着劉思敏說道。
劉思敏嘴角勾勒着冷笑,居然算計她的頭上了,很好,接下來我們走着瞧。
“一個小螞蚱而已,用不着你動手,我動動小拇指就能解決。”花影伸着五指欣賞的看了看,對于劉思敏的心思一摸一準,只是這麽一個小人物,用不着她出手。
作者有話要說:
☆、怪誰呢?
總體來說博才的開幕儀式還算圓滿,只是缺少人氣,畢竟是新成立的公司,被老一輩的人孤立,很正常。
之前向劉瑩瑩提問題的記者,灰溜溜的帶着裝備提前離開了,花影向小琪合了一個眼色,小琪立馬會意,偷偷的跟了上去。
這個不長眼的家夥,居然向花影下手,真不知死活。小琪在記者背後後面揮了揮拳頭,總有一天會揍你一頓。
如果這個記者早知道幕後老板有花影一份,打死也不會來找茬,就算那個人給在多錢,她也不會在花影面前去找死。
花影可是在娛樂圈出了名的狠,沒有記者敢報她的料,只要抓拍到她的照片,就會被高價買回,拍攝的人會被廢掉一個只手。除了龍頭公司捧着以外,更可怕的是她身後的家族,據說是軍人世家。
正在處理文件的劉思敏,被“郵件到達”的聲音給拉出來,點了點鼠标,一封加害的郵件躺在郵箱裏面,劉思敏微眯着眼,瞄到發件人是花影,沒有遲疑就把郵件給打開了。
郵件打開後,頁面是只白的,裏面只的一個附件。點開附件,一個視頻彈了出來,一張熟悉的臉浮現在眼前。
劉思敏勾勒着嘴角,沒有想到花影的動作還挺快的,點開視頻的播放,這個角度,很顯然是偷拍的,不用問,也知道是小琪的傑作。
昨天來挑釁的記者,第一時間來到一個咖啡廳,到了咖啡廳直接來到一個角落。角落有着一個帽檐壓得很低,一直低着頭的男子。
小琪點了一杯咖啡,有意識的偷偷來到兩人旁邊的桌子,背靠着椅子,豎着一雙耳朵偷聽。手機的主屏幕都是小琪一臉嚴肅,聚精會神的樣子,背後就是兩人交談的樣子,視頻裏只看得到兩人一張一合的說着什麽,卻一點聲音都聽不到。
劉思敏緊緊盯着男人的輪廓和身形,總覺得這個人很眼熟,是在哪裏見過?卻一點也想不起來。
“叮鈴……”手機在桌子上偏偏起舞。
劉思敏面無表情的拿起手機,不用看,也知道是花影打來的。“喂!”
“看過視頻了吧!有何感想?”
“總覺得那個人很眼熟,卻想不起來是誰?”毫不猶豫的把疑惑說了出來。
“其實我也是這樣覺得的,所以這個人,應該是我們兩都看見過的!”頓了一下道:“據小琪說,這個人的聲音很低沉,應該是一個中年人。”
“中年人?”劉思敏摸着下巴,腦海卻想不出來和花影都認識的人。“沒有拍到男人的正臉嗎?”
“如果拍到了,我還發這個視頻給你幹嘛!。”
“呃……”
“能在小琪眼下逃走,說明這個人的警惕性很高,也能排除這個人不是普通人。”
既然找不到頭緒,劉思敏也不去想了,轉移話題道:“在劫學習能力怎麽樣?”
花影站在玻璃窗外,見在劫很認真的聽老師講解,笑了笑說:“很不錯,本來還以為她至少要培訓三個月,不過以現在的進度來看,只要一個月足以。”
“那挺好,博才暫時就交給你了,有什麽需要給我說一聲就好了。”劉思敏淡淡的吩咐了一句,把博才的攤子交給了花影。
花影手緊緊的捏住手機,鄙視劉思敏的不負責任,到底誰是老板了,這麽一堆爛攤子交給我。如果不是看在你是我死黨的份上,肯定打哭你。
無力的撥通着電話,這堆攤子還是得處理。
“喂,影影你終于給家裏打個電話了,你在忙也得抽個空回家啊!你奶奶都想你了……”電話裏一個尖銳的女中音,噼裏啪啦的說了一通。花影把手機遠離耳朵,陰沉着一張臉。
“影影你怎麽不說話呢?喂!影影還在聽嗎?”
花影立馬甜甜的回道:“媽能不能讓我說幾句話,您一直說,叫我怎麽能插得上話呢!”
“額,那你先說吧!”
“能不能向您借幾個人使使?”花影試探的問了一句。
“你是不是又闖禍了?”沒有剛才的柔和,聲音略冷。吓得花影一哆嗦,弱弱的說:“我死黨開個了一個新公司,現在由我出面收拾,您不知道我嗎?我有多大能耐,所以才到您這裏取取經。”
“沒闖禍就好,那我派幾個人過去幫你,不過我說你,影影你也老大不小了,也不能一輩子當演員,這次也是一個機會,你也好好學習一下,你那麽聰明伶俐……”
“停……媽我不借了……”花影無奈的按着額頭。
“好了,我不啰嗦你了,把你的地址告訴我,我明天就給你支幾個人過來幫你。”
“謝謝媽媽,你最好了,麽麽噠。”
“別賣乖了,周末回家吃飯,奶奶一直唠叨你呢!”
“嗯,好的。”花影摁斷電話,本來不想回家的,卻想想奶奶這麽大了,想她了,做孫女的,怎麽能不回去看看呢!
第二天,三男兩女站在花影的面前,花影瞅了瞅面前的五人,比自己還年輕,做事能靠譜嗎?如果不是老媽叫過來,她肯定會把人轟走,這管理公司又不是玩家家。
五人對于花影的眼神也沒有在意,中間的眼鏡男擡了擡秀氣的眼鏡,淡淡的道:“能和我們說說一下公司的運行系統嗎?”
花影眼裏寫滿了“不相信”,懷疑的拍了拍小琪道:“你給他們介紹一下。”
小琪向來以花影說的話為聖旨,揚起職業般的笑容,側着身伸出右手道:“幾位裏面請,我們去會議室談。”對面前的五人,她同樣報着懷疑,只是沒有花影那麽明顯。
于對花影的處理,五人并沒有在意,反正說太多也是空談,那就手底下見真章節吧。花影卻不知道,她老媽故意安排幾個人來打擊她的,也算是送了她一份大禮。
這五人是國家的精英,這次被派在這裏:一是為了私心。二是也鍛煉他們。
會議室裏面,小琪合的着簡報和資料認真的為五人介紹,底下的五人都陰着一張臉,如果不是看到小琪不是故意的,這種教小朋友的方式,肯定會被他們爆打一頓。
小琪背後冷飕飕的,疑惑的撇向底下的五人,五人都擰着眉,苦惱着一張臉。小琪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她都講得這麽弱智了,居然還聽不懂,怎麽辦呢?
“對不起打斷一下。”白襯衫的女子,擰着眉頭悶悶。
小琪停下動作,嘴角挂着淡笑,一副對待小朋友的樣子道:“是哪裏沒有聽懂嗎?”一雙大眼睛裏全是純靜。
“你講的這些我們來之前都做了了解,能不能深入,直接聊一下動作程序。”
“額,好吧。”小琪換了一張嚴肅的公式臉,很快進入狀态簡單的描述着公司的動作程序。心理默默的诽謗下面的人,早點不說你們了解過,把她當個弱智的一樣耍,好玩嗎?
五人估計快哭了,你自己沒有問人家好嗎?這能怪誰呢?
作者有話要說:
☆、你這個位置現在屬于我了
花影坐在辦公室處理文件,桌前堆着厚厚的兩摞文件,心煩意亂的翻着文件,文件上的東西看得她一個頭兩個大,都是一堆什麽玩意,合上文件,扔在桌上。依偎着椅子,點燃一只煙,深吸了一口,淡淡的煙霧吐出來。
“砰……”辦公室的門被粗暴的打開了,吓得花影手中的煙掉在了地上。
一雙憤怒的眼眸緊緊的盯着門口禍害,花影拍着桌子爆怒:“你家人沒教過,進別人家要先敲門嗎?”
白襯衫女子微眯着眼睛,并沒有接她的話,邁着步子來到她的身邊,彎腰撿起地上的煙道:“現在,你這個位置屬于我的。”對上花影快噴火的眼眸,淡淡的說:“以後也別在抽煙。”
“切……你以為你是誰啊!”花影抓起桌上的煙,挑釁的又點了一支。
一道白光劃過眼前,點燃的煙還只剩煙柄在花影手裏,花影咽了咽口水,剛剛那一切,她看得清清楚楚,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快如閃電般劃過眼前,如果眼前的人是要殺她的話,估計這會她已經躺在地上了。
“記住了,別抽煙了。”女子依舊淡淡的吐出一句,邁過步子,坐在椅子上,拿起文件愉快的批閱起來。
花影機械般的盯着桌前舞動着鋼筆的女子,腦子卡殼有點反應不過來,到底算個什麽事?
“嗚……老板,他們太可怕了……”小琪撒着一雙腿奔向門口,未見其人卻聞其聲,一個急剎車,瞪大眼睛望着花影道:“咦!老板你居然知道了?”
花影一雙眼眸瞪過來,她知道什麽?她只知道自己的位置被人搶了,搶了她的位置不說,還要挾她不準抽煙。
老板的眼神好可怕,小琪僵在門口,餘光瞄了一下正在奮筆疾書的女子,見她沒有望過來,慢慢的移着身子,來到花影的身邊,默默的拉着她往外走,剛剛被吓得六神無主的花影,任憑小琪拉着她往外拽。
“記得帶上門。”女子在背後響起,驚得小琪拉着花影撒腿就跑,跑到通道,放開花影,回去粗暴的把門給關上。
小琪跑回花影身邊,警惕的看了看身後,發現沒有人跟着,深深的吐了一口氣,雙手抱着花影的手臂往外走,卻發現怎麽也拉不動,擡起頭,對上一雙噴火的眼睛,吓得小琪縮了縮頭,雙手抱頭。
“說到底是什麽回事?你是怎麽教的,居然讓她鸠占鵲巢。”花影冷冷的話語像刀片一樣劃在背後。
小琪瞪着眼淚汪汪的眼睛,哭泣道:“他們嫌棄我哆嗦,讓我給他們介紹公司的流程……”
“說重點。”
“哦!給他們講完流程,他們五個就圍在一起咬耳朵,我只是支個耳朵過去聽,只聽見他們分配職業,然後那個眼鏡男就像拎小雞一樣給扔了出來。侍我從地上爬起來,想趴在門上聽風的時候,門被打開,我一下撲在了地上,他們都沒有理我,一個人挑了一個辦公室鑽了進去。我看見財務室的小王,也被那個眼鏡男給扔了出來,小王不甘心的叫來保安理論,兩個人高馬大的保安,在眼鏡男手下沒走過一回手,就被揍趴了……然後其他幾個辦公室的人也是同樣的情況!”小琪手舞足蹈,眉飛色舞的比劃着。
“那他們有沒有對被扔出來的人說什麽?”花影眉頭一挑,剛剛那女子的話,還在腦海裏飄蕩。
小琪縮着頭說:“被扔出來的人,被勒令去會議室等着,他們都去了會議室。”偏頭四處看了看,發現沒有其他人,貼着花影耳朵道:“小王說那個眼鏡男對他說,以後他就是小王的師父,接下來的時間乖乖聽話。”
真是夠嚣張的,花影氣結,這五個人真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一個比一個嚣張。
“為什麽不報警?”
“他們都是你請來的,我沒讓他們報警。”小琪縮縮着頭,小眼神緊緊的盯着花影,看來老板真的生氣了,那個女子也太嚣張了,居然把老板的位置給搶了。
花影擡手摸了摸小琪的頭,本來以為老板要打她,硬着脖子閉着眼睛,一副你打吧!意料中的拳頭沒有落下來。
“你做得很好,提醒其他人,這件事不能對外聲張。”花影繞着小琪的長發,淡淡的說道。
“是的,老板。”
“刺啦……”一股刺耳的剎車聲在大門外響起,花影微眯着眼望去。
一輛燒包黃色保時捷停在門,不用猜,也知道是誰來了。花影勾勒着淺笑迎了上去。
劉思敏拔下墨鏡,掠過花影身邊,仿佛她是透明人,連眼角都沒有給一個。
“喂!你什麽意思?”
劉思敏霸氣的回過頭,斜睨着花影道:“公司發生什麽事了?你這只狐貍卻在門口?”
“什麽事都沒有發生啊!”花影攤了攤手,表示真的沒事。
劉思敏把墨鏡往花影衣領上挂,冷冷的眼角道:“劉瑩瑩給我打電話說,有人把她從辦公室裏轟了出來,然後威脅她在會議室等着,有這回事嗎?”
“我當什麽啊!是有這麽回事,而我也是被從辦公室裏面轟出來了的。”花影聳了聳肩膀,仿佛剛才憤怒的人不是她。
劉思敏微眯着眼,疑惑的打量着笑得像只狐貍的花影,想不通。
誰能想通,被人轟出辦公室,還揚着笑在門口站着,又不是抽風。
不用動腦子,她也知道,轟人的人是從何而來,就連花影都被轟出來,還能有誰,就是她自己找來的人呗。看樣子花影也吃了虧,劉思敏輕勾嘴角,想讓我吃鼈,還嫩着點。
摸出手機,撥通着在劫的電話。
會議室裏面,一個小小的身影坐在最後,眨巴眨巴着眼睛拿出手:“喂”軟綿綿的聲音響起。
“你現在在哪裏?”劉思敏單刀直入。
“我在會議室裏面的。”
“哦?你也是被威脅叫進會議室的?”疑惑的問道。
“威脅?沒有人威脅我啊!是劉瑩瑩拉着我來這裏面的。”
“那你先出來,我現在在公司的門口的。”
靜靜的會議室裏,在劫眨巴着眼睛把手機放進口袋,偏過頭給劉瑩瑩說:“我出去一下。”
劉瑩瑩拽着在劫的衣角,腦袋搖得跟波浪鼓一樣。
在劫粗暴的掰開劉瑩瑩的手指,咬着嘴唇小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