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都亮了。”

一道微弱的陽光透了進來,在劫下意識的微眯着眼,待眼睛習慣了光線後,慢慢的睜開眼睛看了看外面,果然外面一片光亮。

“boss可以吃飯了。”小琪的聲音在外面響起。

花影一把拽着在劫道:“吃飯了。”

在劫甩掉花影的手,小聲的說:“你們先去吃,我換一身衣服。”

以前在劫一聽到吃飯,肯定會撒開腳丫子直接奔過去,今天的在劫卻對吃飯并不感興趣。

花影也沒有覺得在劫有什麽不對,疑惑的默默的退出了帳篷,留下在劫一個人在裏面換衣服,剛走幾步,就看到同樣頂着熊貓眼的冷晴,無精打彩的走了過來。

“你們昨晚上都幹嘛了?”花影走上前去,圍着冷晴走了兩圈很是疑惑。

冷晴擡着頭看了看花影,眼裏劃過一絲詫異,難道有人跟她一樣失眠了嗎?

見冷晴并不搭話,花影翻了一個白眼,轉身離開的時候自顧自說:“在劫是一個怪人,你也是一個怪人,難道怪人有特殊癖好。”

雖然花影的聲音很小,那些話一字不落的落入冷晴的耳朵,擡頭向在劫所在的帳篷盯了過去,難道昨晚在劫也有種窺視的感覺,才會失眠嗎?摸着下巴,想起昨天晚上在劫看森林的樣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兩人的神經過敏,這裏來了幾百號人,失眠的就只有她們,其他人都睡得特別的好,尤其是趕了一天的路。

吃過飯後,冷晴帶着專家和一些人進林子裏面,去開辟拍攝的地方,在劫總覺得很不放心,皺着眉頭也跟了過去,不跟過去,總覺得心裏不踏實。

花影答應劉思敏要好好的看住在劫,也只能跟了上去,這次沒有傻着穿着高跟鞋追上去。

森林非常茂密,高聳的樹木一棵挨着一棵,陽光很艱難的透過一絲絲縫隙灑了進來,陰冷的空中風吹着樹枝沙沙作響。地上堆積着厚厚的枝葉,踩在上面“咯吱咯吱”的響。

冷晴選了幾塊外圍的地方,并沒有讓大部隊往森林腹部去,幽暗的原始森林,沒有人知道裏面藏着什麽,只是保守的選在外圍,也方便出入。

Advertisement

雖然在外圍的地方,但是古木參天,遮天蔽日,只有很少一絲陽光透了進來,這一絲陽光根本不頂用,裏面依舊陰森森的。只能爬上樹頂剔除一些多餘的樹枝,讓陽光透進來。

安排完所有的事,冷晴和在劫很有默契的探視着四周,昨晚那種窺視的感覺,讓她們很不舒服,可是至從進入裏面後,卻一點感覺都沒有,沒有感覺往往是最危險的,可是圍繞着四周仔仔細細看了無數遍,也沒有發現有什麽異常。

經過一天的努力,第一個場景已經開辟出來,第二天就可以正式開拍了,其他人接着開辟剩下的幾個地方。

吃過晚飯,在劫凝神聚氣打量着森林的入口,安靜的盯了一個小時,還是沒有任何發現,假裝躺着睡覺,也沒有昨晚被窺視的感覺,難道昨晚的一切都是錯覺?

對于想不通的事,在劫也不願意在去想,昨晚一直沒有睡覺,早就很困了,不是神經一直緊繃着,站着估計都能睡着。

一夜恬睡,迎上第一束陽光,在劫習慣翻身打坐念經。

在劫作為“乾坤”反串的男主角,第一場戲就是她上場,吃過早飯後,就被按在椅子上化妝和造形,場地的人緊張的布置着場景,花影也在一旁慢悠悠的看着劇本。

第一場戲是拍攝在劫入森林抓魂獸當座駕,一身破損的麻布粗衣,長發用黃色的發布高束着,手中揮着匕首狼狽的和一只風狼打鬥。這個場景是在劫的獨角戲,那只風狼最後是電腦合成上去的。

經過博才請的專業老師指導後,這種戲,對在劫來說只是小菜一碟,一條就直接過了。

第二場戲是在劫好不容易把風狼殺死,幾個世家弟子不屑的走了過來,對在劫出言不遜,在劫默默的聽着,眼眸下劃過一絲狠厲……

一場接一場戲都拍得很順利,很多場都是一條就過,這讓在場的松了一口氣,像這樣的拍攝速度,他們肯定會提前離開這個鬼地方。這也多虧花影和在劫很配合,兩手的對手戲也很精彩。

這一天下來,雖然很累,大家都挺開心的,因為拍攝進度很快。

拍攝了一天,冷晴的神經就緊繃了一天,好不容易拍攝完了,也沒有出什麽事,徹底的松了一口氣,隐隐覺得前天的事,只是一個錯覺。而在劫睡了一覺起來,把那件事早就抛之腦後了。

晚上吃過飯,劉思敏打電話過來問候進度,花影噼裏啪啦的狠狠的誇獎了工作人員一番,也很贊賞的誇獎了在劫一番。

在劫接過電話只是嗯嗯了幾聲,看得出來劉思敏又給她說教了,也多虧得在劫喜歡聽她廢話,換作花影早就掀桌了。

森林的戲碼一天一天的緊密拍攝中,劉思敏也計劃着來探班,最重要的是幫些好吃的來慰問。

作者有話要說:

☆、第 43 章

劉思敏下了重注在博才,自然對“乾坤”很關心,這不是劇組才過去半個月,就急不可耐的想過去看看,雖然不知道原始森林的環境有多惡劣,但是和花影通話以來,零零碎也知道那裏的生存條件有多差。

認識花影這麽多年,還第一次從花影嘴裏冒出拍攝難受字眼,以前都很享受拍攝樂趣。只有在C城拍攝的時候,很受不了那種濕熱的感覺,原始森林卻讓她無法形容的難受。

為了犒賞跟組的人員,劉思敏好好的張羅的幾天,準備了兩大卡車的吃的用的,也算給劇組提高一下生活水平。

風風火火的做完一切,跟着大部隊出發去原始森林,跟組的一名專家一早就在徒步的路口等着劉思敏他們的到來。

劉思敏顯然比花影功課做得好,換了一身運動裝上路。輕裝上路顯得格外輕便,身後跟着一群牽着騾子的漢子,長長的隊伍黑壓壓一長串,這些人還是在當地臨時雇傭的。

之前在劫他們扛着東西進去,沒有歇腳都将近趕了三個小時的路,劉思敏這一路,顯然比在劫他們輕快得多,兩個小時不到就趕到了基地,正好趕上劇組的主廚準備吃的。

劉思敏招呼着主廚把她準備好的肉食給加進去,準備給劇組加餐。主廚笑眯眯的招呼着手下把這些東西全部給收好,他準備大展身手做一頓豐富的。

冷晴從拍攝現場來到基地,遠遠就看到劉思敏帶着一群人走了過來,瞄到在旁邊吃草的騾子,心裏狠狠的一顫,原來這裏還有這種生物,真給自己笨死了,早知道有這種生物,就不用這麽虧待劇組了,節省吃食,就是因為太遠、太重了。

“老板你怎麽來了?”冷晴明知故問。

劉思敏笑了笑說:“這不是聽說劇組忙,吃得不順心,我就抽空送一點好吃的過來,給大家補一補。”

本來這些事都是冷晴在處理的,這半個月時間都沒能抽出身來,所以只能讓主廚節食一點,這兩天劇組的人私底下都在抱怨,她都閉着耳朵裝聽不見,心裏卻急得上火,這兩天正準備出去一趟,是真沒有想到劉思敏像急時雨刮了過來。

劉思敏能這麽急時出現在這裏,也多虧了花影天天晚上找她抱怨,不得不把時間提前來這裏,也不知道花影到底是什麽個心态,每天吃飯的時候都乖乖的吃着飯,時量也很正常,吃過飯轉過背就給劉思敏打電話抱怨夥食太差。如果這一切都被劉思敏知道的話,肯定知道花影這麽做,只是為了減少一下冷晴的負擔。

冷晴俊臉一紅,低着頭說:“是我做得不好,才讓大家受苦了。”

劉思敏拍了拍她的肩膀道:“你做得很好了,這也不能怪你。”

冷晴依舊低着頭,這件事是她處理得不夠好,劉思敏的話讓她更加無地自容。

劉思敏見冷晴這麽死心眼,也不知道怎麽說,只有轉移話題:“他們在哪裏拍攝呢?”

冷晴擡起頭,指了指森林黑洞裏面,劉思敏放眼望過去,感覺背脊一涼,那裏給她一種很陰森的感覺。

跟在冷晴的背後,劉思敏疑惑的轉着眼珠,只是望了森林的入口一下,總感覺有雙眼睛一直在背後盯着她,轉過身卻什麽也沒有看到,背上如一股涼風刮過,寒毛都豎了起來,頭皮緊得發毛。

直到來到拍攝的地方,那種窺視的感覺才消失,劉思敏微眯着眼,掃了掃來時的路。

花影剛好拍完一場戲,蹦着來到劉思敏身邊,學着她往外盯去,卻沒有發現什麽,下颚輕輕的放在劉思敏肩膀上:“我說你不看我們拍戲,往那裏看什麽呢?”

劉思敏篇過頭,見到花影的妝容吓了一跳,不是花影剛剛開口說了話,她肯定是一巴掌給扇了過去。

也怪不得花影,她剛剛拍了一出逃亡的戲,滿身狼狽,漂亮的臉蛋塗滿了血漬的道具,頭發無比淩亂,這形象半夜出去,肯定會吓死幾個。

見是思敏驚魂的樣子,花影才想起自己的形象,讪讪一笑:“對不起,我不是故意了,剛剛看到你來,太高興了。”

劉思敏喉嚨動了動,驚魂未定的盯了盯花影,很想一巴掌給打過去。

花影并沒有在意,抱着劉思敏的手臂,小聲的指了指導演那裏:“我們去哪裏,保證你很驚喜。”

劉思敏剛剛站得的地方是視線的死角,根本看不到拍攝的內容,走到導演的背後,才看清楚拍攝內容。

這場戲,正好是在劫反串男主角發威的時候,在進級的時候,碰到之前對他冷嘲熱諷的世家子弟,在進森林之前,那些弟子早就習慣對他辱罵,這次碰見也不例外,本來他一點都不想和這些人計較,但是這些狗叫的太難聽了,一氣一下屠殺了這幾個世家弟子,幾個世家弟子連坐騎都沒有放出來,瞪着眼睛死不泯目。

“卡,很好。”導演激動的喊停,回放着剛剛拍攝的畫面,很滿意,盯着在劫的眼睛滿滿的贊賞。

在劫眼神依舊很冷,卻給她補狀的人,吓得一哆嗦。

在劫偏過頭剛好對上劉思敏帶着淺笑的臉,身上的氣勢慢慢卸去,揚着大大的笑容。補狀的小妹虛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每次在劫拍攝厮殺的戲,她都膽戰心驚的給她補妝,這次身上的氣勢好像沒有之前那麽滲人,感激的對着劉思敏笑了笑。

要說最怕在劫的人,是和她對手的那些人,每次對戰,總有種被野獸盯上的感覺,如果不是打鬥的時候很輕柔,他們肯定很拔腿就跑。就連武術指導排練的時候,都會有一種痛處留在他們身上,在劫出手動作狠狠的打在他們身上,卻很輕柔,一點痛意都沒有。

在劫在拍攝現場很少笑的,應該說基本劇本需要她才會笑,一般情況下都是冷着一張臉,這跟劇本的前期主角很像。見在劫這時揚着溫暖的笑容,很是疑惑,他肯定不會自以為是,覺得在劫是在對他笑,轉過頭就看到劉思敏一臉笑容看着在劫。

李導露出一個原來如此的笑容,伸手道:“劉總你好。”

劉思敏很自然的轉過頭,伸手輕握了一下:“你好李導。”

作者有話要說:

☆、第 44 章

因為劉思敏的到來,劇組提前收工,算是給劇組放松一下,早早的就回到了基地。

基地的大廚們忙碌着,臉上再沒有見到前幾天嚴肅的表情,歡快的炒着菜,不用再去計算食物的配備。

李導演拉着劉思敏給她回放這半個月的成果,一段又一段精彩的片段,讓劉思敏很是意外,這連半成品都算不上的作品,每一段都很吸引人,做了後期處理以後,肯定更吸引人眼球。

看到如此成果,劉思敏知道這一次她賭贏了,玄幻劇在這一片,還算是一塊空白市場,“乾坤”就像一塊試生石,像是把一塊石頭扔入深潭裏面,能緩沖掀起多少波浪,就得看“乾坤”含金量有多重了。

對于李傑的心思,劉思敏心知肚明,這次選他來拍攝“乾坤”也算是給他一個機會,博才缺少基礎團隊,這一次合作的對象,好多都在劉思敏的考慮之下,只要這次“乾坤”正常收尾,這些天天在花影眼皮底下活動的人,只要合适都會囊括進博才。

“李導演如此盡責,劉總一來你就拉着她炫耀成果是不太好吧!”花影在劉思敏背後,淡淡的看了一眼李傑。

李傑讪讪一笑:“是我太激動了,請劉總別介意。”

劉思敏笑着點了點頭,并沒有在意,反正這次她來也是看看成果的。

見劉思敏并沒有在意,李傑感激的向花影露出笑容,還好有花影提醒,不然真會成為炫耀了。

花影很看好李傑,這個人除了拍攝的時候一板一眼很得罪人以外,其他地方都還挺好的,之前因為和投資方嗆聲,被封殺。“紅塵舞動”這個小制作才啓用他,好在花影的名聲在外,他的名聲也慢慢的回了一些,但是大制作還是不敢用他,怕得罪那個大佬,這次博才把“乾坤”交給他算是豪賭,李傑自己也知道,所以對“乾坤”下足了心血。

待李傑去忙碌後,劉思敏有意無意的掃了一眼不遠處的冷晴,似笑非笑的挑了挑眉頭:“說吧,你如此奪命連環扣究竟為了誰?”

花影裝作沒有看見劉思敏的動作,摳着手指,細如蚊音:“這不是想你了嗎?”

“呵呵,我還不知道你,少來了。”劉思敏見花影并沒有說明,就知道這件事還沒有開始,所以她也懶得去摻和,只要這只狐貍過得好就好。

花影露出狐貍笑,攬過劉思敏,偷偷指了指在劫道:“你來了這麽久,也不去和那個小家夥說說話,剛才一直往這邊望,都快成望婦石了。”

劉思敏将信将疑的轉過看,正好對上在劫望過來的眼睛,在劫慌亂的把頭往另一面轉去,裝作觀賞四周,劉思敏笑了笑對花影說了一句,就邁着步子往在劫的方面過去。

冷晴見劉思敏離開花影的身邊,一個俯沖就來到她的身旁問:“剛剛劉總盯着我給你說什麽呢?”

花影明顯反應慢了一拍,笑着說:“她哪有盯你啊!我們剛剛只是在談“乾坤”。”才不會承認有說她呢!不過剛剛劉思敏只是瞄了一眼她,就被發現了,這也太神奇了吧!

冷晴狐疑:“是嗎?”剛才明明感覺到劉思敏的眼神有意的落在身上超過一秒,難道是錯覺嗎?

在劫遠遠就見到劉思敏走了過來,卻沒有擡頭向劉思敏的方向望過來,用腳踢着小石頭,心跳得亂亂的,臉上莫名有點發燙,剛才偷看被劉思敏發現,心裏滿滿的尴尬。

“在幹嘛呢?”劉思敏歪着頭看着低着頭踢小石頭的在劫,明知故問。

在劫擡起頭笑了笑:“無聊,練練腿功。”

劉思敏無語,原來練腿功是這麽練的。

在劫本來就是胡謅一句,見劉思敏詫異的樣子,憋了一句:“我想你了。”有半個月沒有見到劉思敏,只是偶爾通一次電話,在劫是真的有點想劉思敏了,可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好像又覺得哪裏不對,聲音就越來越小。

劉思敏豎着耳朵也只聽到“我想……”,疑惑的問:“你想什麽?”從來沒有見過在劫說話吞吞吐吐的。

在劫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肚子,笑了笑道:“我想吃東西。”

“是嗎?”劉思敏顯然不想像在劫剛剛是說的這個,反問了一句,還是帶着在劫往帳篷裏面去,她為在劫帶了很多肉幹。

劉思敏指了指在劫帳篷裏面立着的兩箱子道:“那裏面都是你愛吃的,餓了的時候自己拿來吃。”

在劫眼睛放光向箱子撲了過去,打開一個,從裏面扒拉出一包肉幹,吃了起來。

在劫像只倉鼠一樣嘴巴裏塞得滿滿的,眼睛眯成一條線很是滿足。劉思敏用手摸了摸她的頭,心裏滿滿的。

“你也吃。”在劫遞了一塊幹肉幹過來,劉思敏本來想拒絕的,可是對上在劫一臉期待,拿過來把肉幹放進嘴巴嚼了起來。

劉思敏其實一點都不喜歡這種肉幹之類的東西,在劫卻很喜歡,吃過一次後,就喜歡把肉幹當成小零嘴。

“原來你們兩在這裏啊!”花影掀起帳篷,很不客氣往兩人中間一坐,眼睛瞄向在劫,在劫下意識把肉幹緊緊抱在懷裏。

“你不去融化那座大冰山,跑來這裏幹什麽?”劉思敏勾勒着淺笑。

花影一臉挫敗,一只爪子從在劫懷裏把肉幹拿了過來,一塊一塊的往嘴裏送,在劫見花影低迷的氣場,也不好意思把肉幹搶回來,默默的蹲在一旁,小心翼翼的又拿了一包吃了起來,把自身的氣場降到最低。

肉幹硌得花影牙齒痛,把肉幹往劉思敏手中放:“你說我是不是沒戲啊?從來都是別人往我身上蹭,可她到好,依舊不冷不熱,說什麽都像在談公事。”

劉思敏淡淡一笑:“狐貍也有勾不到的人啊!不過冷晴這姑娘本來就很難懂,你要不要先向她表個白什麽的?說不定這座冰山突然明白了呢!”

花影靠着劉思敏身上撒嬌:“人家才不要。”

在劫在一旁聽得糊裏糊塗,聽劉思敏說冷晴,腦海裏分析了一下,默默說了一句:“這姑娘其實很簡單。”然後扔了一塊肉幹在嘴裏,認真的嚼了起來。

在劫的話飄進兩人的耳朵,兩雙眼睛“刷刷”盯了過來,吓得在劫心痛的看了看手中的肉幹,別過頭遞了過去:“給你們。”

“我們不要你的肉幹,你剛剛說的什麽?”花影坐直身體,眼神緊緊的盯着在劫。

在劫把轉過頭,把肉幹放在一旁,不舍的看了一眼,也坐直身體認真的重複了一句:“冷晴這姑娘其實很簡單。”

作者有話要說:

☆、第 45 章

劉思敏不可思議的看着花影向在劫取經,這個還是花影嗎?

在劫一本正經的為花影分析着冷晴,花影受教的點着頭,眼睛的精光一閃一閃的,顯然是有主意了。

劉思敏摸着下巴把在劫從頭到腳重新打量了一番,以前總覺得在劫從來不關注別人,這樣看來,在劫的觀察能力還很不錯,居然還隐藏得這麽深,回頭想了想,也不是在劫隐藏得深,而是她只是比較喜歡安靜。

花影聽完後,激動的拉過在劫,吧唧在在劫臉上留下一個紅印。在劫呆了一下,眨巴着眼睛腦袋反應不過來。

劉思敏拿出一張紙給在劫擦去臉上那抹刺眼的紅,嫌棄的扔在花影的身上,眼睛裏閃着無力之火充滿警告:“花狐貍別教壞在劫。”

花影吐了吐舌頭,她不是故意的,剛剛只是太激動,忘記劉思敏還在旁邊。

“BOSS吃飯了。”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從外面飄了進來。

小琪剛掀起帳篷就對上一雙冒着無名之火的眼睛,吓得她手抖了一下,咽了咽口水定了下神,扯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說:“冷總監讓我來叫兩位老板用餐。”

劉思敏收回眼眸,拉着在一旁呆愣着的在劫,往小琪身邊掠過,看都沒有看花影一眼。

小琪望着離去的兩人莫名的摸了摸頭,往花影的身邊靠了靠道:“BOSS你們怎麽了?”

花影聳了聳肩膀,心情愉悅的哼着歌也鑽了出去,離下小琪一頭霧水。

冷晴專門為劉思敏幾人準備了一個餐桌,并沒有叫主廚重新炒菜,和其他人吃的都是一樣,經過這段時間的了解,發現劉思敏和花影都是不拘小節的人,單獨開小竈肯定會被罵的。

花影入座的時候,劉思敏有意幫花影,故意讓冷晴坐在花影的旁邊,花影感激的向劉思敏眨了眨眼,劉思敏依舊不理她,哪叫花影剛剛親了在劫。

小琪詭異的望了望在場的人,并沒有落座在花影的旁邊,默默的坐在在劫的身邊,頭都快低在碗裏面去了,在劫用筷子戳了戳小琪:“你這樣吃飯不好。”

小琪擡起頭,一張臉上貼滿了米粒,在劫放下碗,扯過一張紙細心的幫小琪把臉上的米粒給摘了下,語氣深長的道:“吃飯的時候別想其他事。”

小琪眨巴着眼睛點了點頭,瞄了一眼旁邊的人,發現并沒有人往她這裏看,微微放心下來。拿起筷子給在劫夾了素菜,歡快的吃了起來,沒有在受詭異的氣氛影響。

剛剛的一切劉思敏都看在眼裏,騰出一只手摸了摸在劫的腦袋,在劫滿嘴擠滿飯菜,側過頭對劉思敏擠了一個笑容出來。

花影在一旁狠狠的戳着米飯,眼睛盯着劉思敏,都快噴出火來了,這明顯的虐單身狗。

不知道是不是花影的冷氣太強悍,連自帶冷空氣的冷晴都發現了,猶豫的夾起一塊紅燒肉放入花影碗裏,淡淡的說:“吃點菜。”

花影嘴角微微上揚,夾起碗裏的紅燒肉放入嘴裏,轉過頭對冷晴甜甜一笑:“謝謝。”

這一笑,讓冷晴微微一愣,花影的笑如夕陽的微風拂面,舒服又溫暖。

“既然喜歡吃就多吃一點。”劉思敏壞笑着往花影碗裏又夾了兩塊紅燒肉。

花影的笑頓時僵着,艱難的夾起紅燒肉,硬生生的咽了一塊下去,表情像生吃了一只蟑螂惡心。這東西她從來都不喜歡,剛剛只是因為冷晴第一次主動夾菜給她,又不好拂了她的面子,只能笑着吃下去,哪知道劉思敏居然使壞,如果她不吃下去,冷晴肯定會懷疑的。

花影正準備閉着眼把碗裏的另一塊紅燒肉吃下去,旁邊一雙筷子把紅燒肉給夾走,冷晴把紅燒肉扔到嘴裏,擡了擡眼鏡道:“不想吃,不要勉強。”

花影那個淚流滿面,早知道是這種情況,幹嘛要硬塞下去啊!看向劉思敏的眼神深深的不滿,劉思敏并沒有在意,慢悠悠的吃了起來。

“不吃肉,那就多吃一點素菜吧!”冷晴默默的夾着小白菜放入花影的碗裏。

這頓飯吃得特別煎熬,尤其是花影,接受着冷晴夾過來的菜,硬生生吃了以前飯量的兩倍,差點沒有被撐死。

夜,寂靜。

幾人橫躺在臨時搭建的臺子上仰望天空,生冷的風灌入幾人的身上,在劫幫劉思敏裹了裹身上的大衣,下意識把風口擋了起來。

白天那種窺視的感覺又出來了,讓劉思敏背脊一涼,皺着眉頭望着黑漆漆的四周,一點動靜都沒有,這種未知的感覺讓她很不舒服,身體向在劫身邊挪了挪。

在劫以為劉思敏冷,伸手把劉思敏抱在懷中,還是感覺劉思敏僵硬着身子,起身把劉思敏把橫抱往帳篷裏面走去。

在劫單純的認為劉思敏被凍着了,不适合在外面吹冷風,只是下意識把她抱起來往帳篷裏面走,可在場的人并不是這麽看,這麽一幅優美的畫面,真叫人羨慕。

還好其他人早早的呆帳篷裏面去了,不然這一幕,不知道會被傳成什麽樣子,這天寒地凍的,也只有劉思敏她們做得出躺在臺子上吹風。

花影偏頭盯着冷晴,冷晴開口道:“累了嗎?”潛意識是你也想抱吧!

花影點了點頭,冷晴并沒有遲疑,彎下身子把花影打橫抱往帳篷裏走去。留下小琪一個人在風中淩亂。

劉思敏回到帳篷裏依舊抱着在劫的手臂,不讓在劫離開,在劫疑惑的看了她一眼,見劉思敏抖動的身子,拉過被子把劉思敏包裹起來道:“這樣好點了沒有?”

劉思敏僵硬着脖子,用力的搖了搖頭,不管怎麽樣也不要在劫離開。內心有個聲音在對她講,不能讓在劫離開,不然在暗中窺視的東西會攻擊她。

在劫拗不過劉思敏,褪去身上的大衣,往被子裏面鑽,把劉思敏抱在懷裏,碰到劉思敏身體的時候,發現劉思敏的身體凍得跟冰塊似的,擔心的摸了摸劉思敏的額頭,并沒有發燒的狀态,稍微放松了一點,默默的運氣握着劉思敏的手,往她的身體裏面輸入暖氣。

劉思敏感到有一股暖流,從在劫的手掌處慢慢的傳到她的身邊,背脊那股陰冷的氣息慢慢的褪去,身體漸漸的恢複到原來的溫度。随着身體恢複溫暖,內心的陰暗也消失了,沒有剛剛那種害怕的感覺。

作者有話要說:

☆、第 46 章

拍了一天的打戲,在劫本來都精疲力竭,換作往常肯定是吃了飯就跑到帳篷裏養精蓄銳,今天雖然提前一兩個小時收班,還是挺累的,不是想陪着劉思敏,她早就窩在帳篷裏面去睡覺了,明天還得繼續拍攝呢!

其實在劫挺喜歡這種忙碌的生活,拍攝的時候雖然很辛苦,但是和寺廟的時候很像,每天都要和武僧一起練習,過得很充實。

劉思敏握住在劫的手,伸出另一只手刮了刮在劫的鼻子,在劫翻了翻身體,往劉思敏那邊拉了拉被子,呼吸平衡的睡着了。

劉思敏還是第一次這麽近距離看在劫,略帶嬰兒肥的臉頰,長長的睫毛微微的顫動着,柔和的五官匹配非常舒服。

睡夢中的在劫緊了緊握着劉思敏的手,嘴角微微的上翹,似乎做了一個美夢,劉思敏微微一笑,用手撫了撫在劫額頭前散亂的劉海。

四周黑漆漆一片,只有帳篷閃着微弱的光,偶爾傳來幾聲懶懶洋洋的蟲鳴聲,聽上去很是敷衍,仿佛蟲子也開始了冬眠。

一道金光很快的劃過帳篷外面,瞬間消失在黑夜裏,仿佛從來沒有來過。

睡夢中的在劫似乎感受到了這道光,本來帶着恬靜的臉,眉頭微微緊皺。劉思敏緊緊的貼在在劫的懷裏,熟悉的味道讓在劫重新展開了眉頭,嘴角上翹着。

旁邊的帳篷裏,冷晴微眯着眼睛掀起帳篷的一角,緊緊的盯着剛剛那道金光消失的地方,這次很清楚的看到有什麽東西瞬間就消失了。

花影裹着被子移到冷晴的身邊,探頭望了出去,除了漆黑一片,什麽都沒有看到,不知道冷晴在看什麽。

冷晴一把拉過花影,把她按在了被窩裏面,眼睛閃着危險的信號,花影心撲通撲通的狂跳,望着冷晴的眼睛很溫柔,臉上飄過一抹紅暈。

冷晴并沒有發現花影有何不對,依舊思考着剛剛那道金光,發現那道金光似乎在來那天就盯上他們了,就不知道是好意還是……

回過神,冷晴就對上一雙柔情似水的眼睛,伸手摸了摸花影的額頭又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微微皺眉道:“叫你們不要去吹風,你們不聽,這下吹感冒了吧!”聲音裏帶着關心和責備,幫花影拉了拉被子,快把她包裹成一個粽子。

本來抱着期待的花影,一聽冷晴的話,讓她如同被倒了一桶冰水,凍得心瓦涼瓦涼的。看來一切都是自做多情了,羞得她把頭往被子裏鑽。這根木頭真不解風情,花影在心裏默默的诽謗起冷晴起來。

走多夜路也有濕腳的時候,以前都是她撲別人,這下倒好,準備讓人撲她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理解錯誤,這是有多諷刺啊!

“別把頭捂在被子裏面,空氣不好。”冷晴伸手撈了撈花影。

花影緊緊的捂着被子,不讓冷晴碰,就算悶死,這會也不會伸出頭去。

冷晴見花影把被子捂得越來越緊,也不知道是不是惹到花影不高興了,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道:“你好好休息吧!我回去睡覺了。”幫花影理了理被角,大步離去。

見冷晴的腳步聲越來越小,花影慢慢的探出頭來,發現冷晴真的離去,內心滿滿的落寞。

這一夜,冷晴睡得特別煎熬,腦海裏面全是那一閃而過的金光,總覺得這金光很不簡單,一直在暗處窺視着他們,也不知道它到底要幹什麽!清晨,艱難的從被子裏爬了出來,頂着一雙熊貓眼張羅着一天的事情。

花影無精打采的爬了出來,一雙眼袋重重的挂在臉龐,小琪見狀,找來工具給花影處理,今天花影的戲特別重,不能帶着眼袋上場的。

在劫醒來的時候,發現身體動不了,眨巴着眼睛望着緊緊抱着她的劉思敏,身體僵硬着不敢動,怕一動就把劉思敏給吵醒了。

帳篷外面傳來微弱的腳步聲音,聽聲音來人是往這裏的,在劫擰着眉頭,輕輕的把劉思敏從身上拔開,輕嘆了一口氣,給劉思敏蓋好被子,慢慢的穿好大衣,盤腿在一旁打坐。

腳步越來越近,一道微光從外面透了進來,花影無精打采的走了進來,瞥了一眼在一旁打坐的在劫,總覺得有點不對勁,也沒有說什麽,來到劉思敏身邊,掀起被子鑽了進去。

小琪一直跟着花影來到劉思敏帳篷的外面,猶豫的掀起帳篷也走了進來,只見在劫在一角打坐,BOSS的身影卻不見了。想開口問在劫,張了張嘴還是沒有問出來。

早餐備好,冷晴卻發現幾個主角都不見蹤影,問過才知道人都在劉思敏帳篷裏面,小琪也不見人影,也只有她自己前去叫。

冷晴踏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