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瑪勒基斯愣住了, 直到簡消失在他面前,他才勃然大怒:“你!!”

弗麗嘉朝他露出一個神秘的微笑,讓他頓時感到突如其來的一陣不安。

下一刻, 他頭頂穿來劍刃破空的聲音, 瞬間讓他汗毛倒豎。

瑪勒基斯以自己最快的速度往旁躲開, 然而一把長刀還是破空而來,噗嗤一聲狠狠的劈進了他的肩膀, 并且卡在了肩胛骨中。

他發出凄慘的咆哮,轉頭對上了一雙燦金色的雙眼。

敖麓弋毫不遲疑的将長刀拔出,濺起斑斑血跡。

短暫的震驚之後,瑪勒基斯用嘶啞的嗓音咆哮道:“殺了他!!殺了他們!”

刀光劍影在房間中飛旋, 敖麓弋靈巧輕捷的轉圜其中, 與弗麗嘉各自占領一方, 與面前十來個兇惡的黑暗精靈殺成了一團。

瑪勒基斯被敖麓弋一擊即中, 劇烈的疼痛使他踉踉跄跄的在手下的包圍下退到了窗後。

疼痛與怒火将他的眼睛都燒紅了,他反而爆發出更加強大的力量,緊緊的攥住了手中長刀, 閉上眼,仔細的感受着以太粒子所在的方位。

他知道那個作為載體的人類女人就在這個房間裏, 只是被倉皇的藏了起來——

弗麗嘉和那個該死的小子一定沒有足夠的時間來遮掩, 所以, 那個女人一定在某個地方。

他猛地睜開雙眼,陰狠毒辣的目光如同箭矢一樣朝着牆壁的挂毯後射去。

他忍着肩膀上的劇痛,擡起手來, 将武器朝那個方位重重的投擲過去。

砰的一聲響,尖銳的武器幾乎整個沒入挂毯內,牢牢的将牆壁和上面美麗的圖案釘在一起。

"小心!!!"

當弗麗嘉喊出這句話, 情勢瞬間轉變。

簡捂着受傷的胳膊從挂毯後爬了出來,鮮豔的血紅色争先恐後的從她的手指縫裏湧出來,淅淅瀝瀝的滴在地毯上。

一個黑暗精靈朝她沖去,可怕的手掌朝她伸來。

弗麗嘉神經瞬間緊繃,她躲過迎面而來的刀刃,就勢一個翻滾,擡起長劍,一把剁掉了他的胳膊。

然而下一刻,瑪勒基斯的陰影瞬間籠罩在了她身後。

“去死吧!”他獰笑着,高高的舉起一把長匕首,朝她刺了下來。

敖麓弋餘光看見了這令人膽戰心驚的一幕:“躲開!!!”

他幾乎是咆哮着大喊着。

他騰身而起,整個人都高高的飛了起來,在敖麓弋身側只有兩個僅剩的黑暗精靈戰士。

他踩着對方橫劈而來的長劍,騰挪旋轉,手中的長刀已經不堪重負,發出了清脆的裂響。

随着金屬沒入□□的沉悶撲哧聲,長刀終于斷裂,一個黑暗精靈随之倒下。

敖麓弋的腿瞬間繃緊,發力,朝着剩下的那一個沖了過去。

斷掉的刀刃也成功的捅進了對方的身體,敖麓弋松開手,立刻轉頭。

轉瞬之間,弗麗嘉也感覺到危險的極度逼近,她只能依靠直覺,盡力往側邊一躲。

長匕首依然是無可避免的刺入了她的胸口,完全沒入她的身體。

弗麗嘉滿眼都是瑪勒基斯猙獰的面容,簡的尖叫聲從未如此凄厲:“弗麗嘉!!!!”

一股強烈的氣流轟然襲來,空氣中炸開了一陣刺眼的光芒。

弗麗嘉仰躺在地上,看着瑪勒基斯哀鳴着被擊飛出去,砰的一聲撞破了大理石窗口,與滿地的磚塊石礫一同摔在窗外。

簡也被強烈的沖擊了一下,好在她本身就貼着牆面,瞬間回過神來之後,她朝着躺在地上的弗麗嘉撲了過去。

“堅持住!”她的手沾滿了自己的鮮血,倉皇無措的發着抖。

“路易!”她腦子一片空白,擡起頭來對敖麓弋大叫:“她被刺中了!”

敖麓弋才回過神來,剛剛釋放過的力量使得他身體有種莫名的虛軟,但他還是很快沖了過去。

“不!!!”奧丁震怒悲怆的巨吼伴随一道刺眼的電光刺來。

擊碎了窗臺,瞬間降臨在剛剛才扶着欄杆站起來的瑪勒基斯,他口中發出一陣尖銳的嘶鳴,整個人仿佛都要被融化灼傷了。

而且确實,他的身體和臉上出現了可怖的燒傷。

但是下一刻,他強忍着疼痛,翻過了欄杆,朝着下方百米下的水灣墜去,砸出了一小片水花,随即消失了。

奧丁大步朝着弗麗嘉走來,他臉上帶着一種驚懼交加的,類似凡人的表情。

可惜誰也沒興趣注意這個了。

敖麓弋果斷的咬破了手指,一粒鮮紅的龍血帶着金黃的光芒從他指尖飛起來,輕輕的沒入了弗麗嘉的傷口處。

弗麗嘉石灰色的臉龐上頓時重新泛出了鮮活的顏色。

她慘白的臉頰上再次有了血色,閉上的雙眼顫抖了一下,重新睜開來。

奧丁毫無衆神之父的尊貴,他的膝蓋重重的跪在了妻子的身側,他伸出手來捧住了弗麗嘉的臉頰。

很快,重傷的弗麗嘉被擡去救治。

她的胸口插着那把匕首,看上去可怕極了。

索爾看到母親的樣子的時候,托尼在他臉上看到了從未見過的表情。

他小山般的身軀像一座雕塑一樣僵硬,海一樣蔚藍的雙眼中充滿了恐懼和空白。

垂死的母親能讓他輕易的變成一個手足無措的孩子,簡的手臂做了簡單的包紮,她走上前去,給了索爾一個緊緊的擁抱。

索爾擁抱着簡,眼淚順着臉頰流下來,立刻被簡溫柔的手指擦去了。

“沒事,弗麗嘉不會有事的,相信我。”

要是平時,托尼也許會嘲笑他一下,但是現在他心頭也滿是凝重。

只能走到索爾身旁,無聲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安慰。

索爾當然也不可能像個小孩兒一樣在原地哇哇大哭,他很快恢複過來。

以阿斯嘉德的醫療水平,更別提弗麗嘉是衆神之母,她雖然被黑暗精靈刺中了胸口,但也不會有大礙。

雖然她确實一度瀕死,但敖麓弋及時的一滴龍血挽救了她垂危的生命,讓她較為平緩的度過了生死的那一個嚴峻的關頭。

簡低聲對托尼和索爾說了剛才的經歷。

敖麓弋從不遠處走來。

他變回了平常的樣子,從戰鬥的情景中脫離出來,只是臉上帶着幾分疲倦。

索爾走到他面前,忽然給了他一個用力過分的擁抱。

這是第二次了,他的腳這回是真的離地了,整個人都被抱了起來。

不過這回他倒是給予了充分的理解,只是臉色有點僵硬,直到索爾把他放回地面。

“你救了簡,又救了我的母親。”索爾感激極了,他認真甚至帶着幾分肅穆的眼神凝視着敖麓弋:“你是我的兄弟,我願意為你戰鬥,甚至獻出性命。”

他擡起手來,邦邦邦的在自己的胸口上用力的敲了幾拳。

“這個就不用了........我只是做了應該做的事。”敖麓弋不自在的嘀咕着,他的話一說出口,簡直感覺自己胸前的紅領巾光芒都快凝成實質了。

哪怕他并沒有這個玩意兒。

不過,能救下弗麗嘉确實使得他長舒了一口氣。

他的記憶終于和電影劇情連上了,敖麓弋很清楚,弗麗嘉本來會死在這裏的。

但他并不想理會什麽電影劇情,弗麗嘉就在他面前,根本就沒有兩個選項。

很快他們就明白為什麽黑暗精靈會出現在這裏了。

一切都是源自于地牢,僞裝的黑暗精靈是從那裏殺出來,給了阿斯嘉德一個措手不及。

“說起地牢——”

托尼微妙的眼神看向索爾。

所有人都知道那裏關押着的是誰。

索爾的表情忽然變得緊繃而沉重起來。

他的腮幫子猛地鼓了一下,他咬緊牙關:“我要去問問他。”

他眼中顯而易見的燃燒着怒火。

“我就不去了。”托尼嘀咕着,并不願意卷入這家子令人頭大的家庭争端。

敖麓弋倒是沒有這種顧慮,考慮到洛基曾經得到過宇宙魔方,他倒是想去看看。

索爾當然沒有拒絕他的請求,将簡親自送到治療人員的手中,索爾和敖麓弋一同走進了阿斯嘉德的地牢。

這裏可是第一事發地點,戰鬥過的痕跡從大門一直延伸到裏面。

不見天日的地牢裏四處燃燒着火把,照耀着冰冷的石壁和地面。

地牢中的每一個房間都被某種透明的薄膜封閉起來,四周一覽無餘。

除了洛基的牢房,其他的牢房基本都在□□中空了,裏面的犯人不是趁亂跟着黑暗精靈一起殺了出去,就是在地牢裏被守衛殺死了。

因此,地牢裏常年不見陽光的空氣中還帶着一股新鮮的血液味道。

所有的屍體當然是第一時間被清除出去了,但地面上殘存的血跡卻沒有來得及清理,在火光的照耀下,他們還是能看見一大團一大團暗色的液體濺得一地都是。

洛基帶着一種格格不入的閑情逸致待在他的牢房裏。

與其他牢房截然不同的是,他雪白的隔間裏不僅有打發時間的書籍,還有簡單的起居用品。

作為一個罪犯來說,他的待遇好得顯而易見。

敖麓弋在心裏啧啧啧,階級差距還真是處處都有體現,要不是索爾把他帶回了阿斯嘉德,洛基要是在地球上接受人類審判,再講究人道主義的國家也會毫不猶豫的給他死刑。

牢房裏,洛基穿着并沒有和外面的人有什麽兩樣,他的頭發依然一絲不茍的往後梳去,帶着一種奇異的從容,露出他蒼白俊俏的面孔。

他看着來到他牢房前的兩人,面孔上甚至浮現出一種假惺惺的笑容。

“哦,沒想到我親愛的哥哥在這個時候還有空來看望我。”

他直接忽視了站在索爾側後方,似乎已經完全陷入了火光下陰影中的另一個人,事實上他也不在意。

然而,索爾并沒有理會他的譏諷,凝視着他的沉默目光前所未有的嚴肅和陰沉。

空氣中頓時只有火焰燃燒時特有的細微動靜,安靜得吓人。

洛基不耐煩的沉下臉來:“你來幹什麽,難道那些潛入的匪徒還不夠你忙的嗎?”

索爾深吸了一口氣,似乎在強壓自己的怒火。

“你知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洛基從桌子前站了起來,臉上浮現出一股興致勃勃的笑容:“怎麽了,你這幅表情,哦——難道奧丁被卑劣的黑暗精靈傷到了?還是你那些蠢朋友死在了他們的刀刃下?”

他歪了歪頭:“那可真是遺憾。”

嘴上說着遺憾,洛基臉上卻充滿了幸災樂禍的笑容。

敖麓弋看了半天,心裏只冒出一個念頭——班納打得好啊!!!

洛基真的是花式作死專業十級,同時可能還修了‘氣死哥哥理論實踐課程’并且順利得到了博士學位之類的課。

然而身經百戰的索爾卻不為所動,可能在多年的實戰中他已經學會了過濾掉洛基嘴裏說出來的每一句以惹怒他為目标的廢話。

他只是冷冷的注視着洛基:“瑪勒基斯向母親胸口刺了一把匕首。”

一種可怕的寂靜從這兩兄弟當中蔓延開來。

洛基嘴角那惱人的笑容逐漸消失了。

他深邃的雙眼變得陰森得可怕,蒼白的臉在火光的照耀下變得像一張面具一樣凝固住了。

他看上去像一頭發怒的野獸一樣,死死的看着索爾:“你騙我!!!”

洛基沖索爾咆哮,表情十分可怕,像是要朝着索爾撲過來一樣。

“你在騙我!!!”洛基從牙關裏擠出來這幾個字。

索爾看着他,不為所動:“你很清楚我沒有。”

他的胸口猛烈的起伏一下:“她差一點,差一點就死了——”

“我看到她的時候,她就像真正的死了一樣躺在地上。”

索爾話音剛落,洛基就像突然發瘋了一樣朝着他們沖了過來。

他砰的一聲撞在了面前透明發白的白色屏障上,然後重重的彈飛出去,摔在地上。

他雙眼發紅,淚光閃爍着,發出了一聲純粹發洩的怒吼聲。

一股氣浪以他為圓心朝着周圍發散開來,将房間裏的家具和物品弄得飛起來,砸在牆面上變成廢品,所有的書籍都被撕裂開來,紛紛揚揚的變成碎紙片。

索爾看着他這幅樣子,心裏也清楚,黑暗精靈潛入阿斯嘉德,即使和他無關,但他顯然也在事情發生時推波助瀾了。

洛基向來不吝啬于用盡一切方法給他和奧丁找些麻煩。

但這一次的後果他一定是沒有想到的。

否則他不會像這樣失去理智的遷怒家具,懲罰自己。

索爾看着洛基的眼神十分冷漠,敖麓弋都以為他要說什麽話來刺痛一下此刻的洛基。

但是他沒有,他攥緊了拳頭,将那些刻薄而解氣的話咽了下去,然後一言不發的轉身離開了。

敖麓弋肯定他一定是氣得要失去理智了,他幾乎忘了敖麓弋還在這兒,只是一言不發的悶頭自己走了。

洛基此刻風度全無,他癱坐在地上,淩亂的發絲從他發紅的眼眶前垂落下來,敖麓弋覺得他實在是沒有一句合适的話可以說。

于是他只好長長的嘆了口氣,轉頭走了。

他一轉身,洛基蒼白的臉頰上瞬間出現了一道亮晶晶的淚痕,飛快的流到了他的嘴角邊上。

敖麓弋沒法管身後像一座雕塑似的洛基,只好大步走出地牢,跟上前方紅色披風滾滾大步向前的索爾。

他倒是挺意外索爾這麽心軟的,一句重話都說不出來,只能自己轉頭走了。

——怪不得被人說是弟控,果然名不虛傳。

索爾走出陰暗的地牢,理智似乎就回來了。

他終于記起了敖麓弋,轉頭就對上了對方深色的雙眸。

他無言的嘆了口氣:“抱歉,我有點.........”

敖麓弋善解人意的拍拍他的肩膀:“唉,我理解我理解。”

換位思考一下,要是阿爾曼也變成了一個小混蛋,他估計也沒法怎麽着,頂多也是把他關到徹底的反省為止........

哦,這根本不成立,因為阿爾曼和洛基完全沒有可比性。

他不合時宜的自豪起來,他把阿爾曼教的太好了,沒法兒啊,教育理念優秀。

說起來,索爾這輩子所有的煩惱追根究底就是家庭不和睦導致的一系列嚴重後果,要是奧丁在這方面處理得好點兒,洛基不至于思想偏激到這個地步,可惜阿斯嘉德沒有熱愛纾解家庭矛盾的居委會大媽........

阿斯嘉德經過一陣兵荒馬亂之後,陷入了短暫的平靜。

弗麗嘉雖然重傷,但她很快就緩過來了,很快睜開了雙眼。

奧丁捧着她的臉頰在她額頭上印下一個吻。

夫妻兩人的手緊緊的牽在一起,一派脈脈溫情。

索爾輕輕的在母親身旁俯下身,讓弗麗嘉的手掌能撫摸到自己的臉頰。

“母親。”

索爾幾乎是充滿感激的親了她的手掌一下:“你一定很快就能恢複了。”

弗麗嘉露出了一個蒼白而溫柔的笑容:“我會的。”

她的眸光閃動了一下,很想問一下洛基的情況。

不用想弗麗嘉也能猜到前情後果,雖然洛基看似充滿了尖刺,仇恨一切尤其是奧丁和索爾,但是他是她養大的,如果得知了自己的消息,他一定會痛苦至極。

但是看着自己的丈夫和兒子,她只好在心中默默嘆息了一聲。

“你的朋友們在哪兒?我們要好好感謝斯塔克的幫忙,還有簡,我記得她受傷了。”

弗麗嘉想起敖麓弋:“路易救了我的命,我不知道要如何才能表達感謝了。”

奧丁輕聲說:“我也對他萬分感激,他把你留在了我身邊。”

他的目光掃過弗麗嘉胸前,回想起之前看到的那一幕,依然心口刺痛。

“我之前說要送給路易一個合适的武器。”弗麗嘉看向索爾,他立刻點頭:“我會安排好的。”

奧丁沉默不語,他很清楚,敖麓弋最需要的是什麽。

他沒有任何理由拒絕,奧丁想,他已經得到了我的信任。

敖麓弋完全不知道奧丁默許了什麽,他與托尼正在休息。

仙宮的女侍帶着簡進了房間,她的傷口被小心的護理了,此刻正在以驚人的速度愈合。

簡穿着新的衣裙,經歷戰鬥之後,她有些餘驚未消,不過也已經好了很多,鎮定的走向他們。

托尼看着她的胳膊:“怎麽樣?”

簡坐在了長椅上,疲憊的舒了一口氣:“好多了。”

她低頭看向自己的胳膊,她能感覺到一陣發癢,與此同時,新生的細胞在迅速的以百倍的速度修複着損傷。

阿斯嘉德的女‘醫生’還特別貼心的告訴她,傷口不會留疤。

“細胞修複速度太快了,甚至不會造成疤痕增生,神奇。”

托尼不假思索的說:“哦,聽說地球上也有差不多的技術,納米分子能以最快的速度修複人體,甚至能生成全新的細胞。”

“哦?聽上去很不錯,不過要投入市場應用可能還需要很長一段時間。”

托尼撇撇嘴:“當然,而且研發團隊并不打算将這個技術公開,整個地球上估計只有上百人能用得起。”

“......你們說的話真是讓我興致全無。”敖麓弋撐着下巴說:“本來我就挺累的了。”

這時,索爾忽然走進了房間。

簡立刻站了起來:“弗麗嘉怎麽樣了?”

索爾對她露出一個微笑:“我想應該沒有大礙,她會很快好起來的。”

“太好了。”托尼松了一口氣似的。

“不過她還囑咐過我,不要忘記了給路易挑一個趁手的武器。”

他看向敖麓弋,臉上帶着笑:“她說她之前承諾過的,可惜她沒辦法親手給你,只好讓我來代勞了。”

他将手中的妙爾尼爾輕巧的甩了甩:“所以,你有什麽偏好嗎?我保證阿斯嘉德的每一樣武器都有着無與倫比的威力,絕對有适合你的。”

敖麓弋有些驚訝:“哦.......”他沉默了一下:“那當然很感謝了,不過阿斯嘉德的武器我拿不拿的起來這是個問題——”

索爾哈哈大笑了兩聲:“放心吧,我的妙爾尼爾是用一顆中子星的核心鍛造而成的,世界上只有這一個,你可以選一個合适的,不過它可能沒有妙爾尼爾那麽厲害。”

他臉上充滿了自豪,舉着自己銀光閃閃的錘子親了一口。

“不,我倒不指望這個。”

敖麓弋看了他一眼:“不過,我可不會給自己的武器起什麽愛稱........”

簡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比起來,托尼就更肆無忌憚了,他簡直笑得要倒了。

“.........”索爾憤憤不平:“我的妙爾尼爾是最完美的!”

給武器起名字到底怎麽了!!!

然後他們就妙爾尼爾這個拗口的名字讨論了好一會兒,雖然索爾之後還是想到了反擊托尼的方式,比如他的戰甲就有一個馬克的系列名稱。

然而這還是無濟于事,最終他們還是十分令人惱火的把妙爾尼爾簡稱為喵喵錘。

“喵喵錘比妙爾尼爾順口多了。”簡最後這麽說,給了他會心一擊。

給敖麓弋的選擇的武器絕對是阿斯嘉德最頂尖的那一批,珍藏在一個看守嚴密的地下機關中。

索爾說:“這裏的武器和妙爾尼爾一樣由同一個種族打造。”

他們走進大門,四周的火把依次亮起。

各式各樣的武器放置在架子上,在火光的照耀下折射出各種各樣的光芒。

不僅有常見的刀劍,也有一些比較少見的,包括盾牌和铠甲。

敖麓弋沒有怎麽挑,他拿起了一把長矛。

長矛看上去完全是由同一塊光亮的金屬打造而成,銀光閃爍寒氣逼人,尤其是尖銳的鋒刃,泛着微微的藍色。

整體上纏繞着奇異的花紋,似乎又是符文,造型輕巧優雅,每一處線條都是纖細而極致優美的。

他拿起來,果然不是很重,剛剛好的重量。

老實說,他一看就很喜歡,拿起來随手一試,确實是輾轉騰挪自在萬分。

利刃刺破空氣的時候,空氣中仿佛都帶出一抹冰藍色的虛影。

“就這個了就這個。”

敖麓弋拿着長矛輕盈自如的揮來舞去,契合極了。

索爾也覺得很不錯:“你喜歡?”

敖麓弋很幹脆的說:“這個好,而且還是最好看的。”

“..........”索爾對這個理由感到費解。

作者有話要說:  我翻車了,哭完繼續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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