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添亂

江效喝到一半,看了眼時間,不太放心。

還是決定出去給秦毅打個電話,詢問下狀況。

小甜妹要是發酒瘋的話,就秦毅那個狗脾氣,極大的可能性會直接把人扔半道上。

一想到這裏,江效就有點擔心。

那麽可愛的小甜妹,要是被別人撿到,那肯定是不舍得還的。

電話響了好多聲才接通,秦毅的聲音陰沉的可怕,情緒明顯已經到了爆發的最邊緣:“有事?”

江效被他這個語氣吓的一哆嗦,不知道他們離開後到底發生了什麽。

卻還是旁敲側擊的問了一句:“妹妹和你在一起吧?”

他冷笑:“我怎麽不知道你什麽時候有了個妹妹?”

江效湊近乎:“好兄弟不分你我,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你的妹妹當然也是我的妹妹。”

“那還是分清楚點的好。”

“……”江效,“別這麽無情嘛,我一直特想有個妹妹,尤其是小夏這種小甜妹。”

小甜妹的聲音傳了過來,像是隔着門,被濾掉了一部分,有些模糊不清:“哥哥,你在外面嗎?“

“嗯。”

“你能進來嗎,我一個人有點怕。”

他的聲音很點冷:“女廁所,我進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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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妹不解:“為什麽進不來,你沒有腿嗎,哥哥,你是殘疾人嗎?”

江效覺得自己的心髒都快因為緊張過度而停跳了,小甜妹喝醉酒以後膽子也太大了。

上一次這麽和他講話的人還是許要,前幾天莫名其妙就被人揍了一頓。

門牙都被揍掉了兩顆。

小甜妹那麽可愛的牙齒可不能掉啊。

江效剛要勸他冷靜點。

那邊秦毅深呼了一口氣,似乎在努力控制情緒。

然後:“嗯,哥哥腿斷掉了,沒辦法進去。“

江效:“嗯???”

小甜妹擔心的不行:“那哥哥你就在外面別動,我馬上就出來了,我扶你去醫院,我們讓醫生給你換一雙腿。”

江效:“……”

秦毅的語調挺淡的,也聽不出此刻是什麽情緒:“嗯。”

江效覺得今天晚上喝醉的可能是自己,不然怎麽還出現幻聽了呢:“毅哥,你終于改邪歸正了嗎?”

“我改你媽。”他語氣瞬間就變了,罵道,“你以後少他媽告訴岑圓圓我在哪。”

江效知道這事是自己做錯了。

岑圓圓從小就一直纏着秦毅,她這人大小姐脾氣,眼高于頂的,偏偏在秦毅面前就如同一條甩不開的舔狗。

不管他去哪所學校,她都會跟去。

都是發小,她跑來找自己,江效也不好拒絕。

再加上今天是他生日,岑圓圓會過來也正常。

前幾天那件事也是意外,江效的車壞了,他那輛奧迪是從他爸那繼承來的,容易抛錨。

所以他就借了秦毅的車。

還車那天岑圓圓非要跟着一起,坐到副駕駛就不下來了,還把江效給趕走,她一個人坐在車內等秦毅過來。

江效還是後來從岑圓圓罵罵咧咧的口中得知的,秦毅看到她坐在副駕駛裏,幹脆連車也不要了,自己攔了個的回去。

秦毅這個人,特別極端。

任何情緒都是直接登頂,省略了中間的過渡。

厭惡和喜歡都是。

雖然就江效目前得知的來講,秦毅還沒明确的表達過自己喜歡誰。

但他要是真開竅了,那這輩子肯定是掏心窩子的只要那一個了。

極端點好,多深情啊,現在的小妹妹們不就好這口嗎。

不過江效還真想不出他掏心窩子的當舔狗是什麽樣子。

如果真有這麽一個人,能讓秦毅都愛的死去活來,那得牛逼成啥樣啊。

“行了,不說了。”

秦毅看着扶着牆從裏面走出來的夏純吟,把電話挂了。

小家夥此時臉色有點難看,以前應該很少喝酒。

往日白皙的臉這會通紅一片。

哭的梨花帶雨,一臉心疼的去摸他的大腿:“哥哥好可憐,沒有腿。”

秦毅:“……”

他覺得自己真的善良了很多,要擱從前他早走人了。

他這個人沒什麽道德,不尊老又不愛幼。

夏純吟還在那哭:“那我抱你進去撒尿吧。”

秦毅面上挺平靜的,就這麽一言不發的看着她。

夏純吟根本沒有察覺到危險的來臨,一邊過去扶他,一邊趁機将臉蹭在他衣服上,擦幹淨臉上的淚水。

棉質的T恤,面料很軟,還帶着他身上的香味。

窈窈總說,男人都是臭男人,因為他們身上都很臭。

可夏純吟覺得不是這樣的,因為秦毅身上的氣息就很好聞。

如雨後的森林,被陽光炙烤過的大地。

總之是一切美好的東西。

秦毅無聲垂眸,看了眼染上不知名水漬的下擺。

是鼻涕呢,還是口水,他也懶得追問了。

視線平緩的上移,定格在夏純吟的臉上,平靜的提醒她:“哥哥沒有腿,但哥哥有手。”

夏純吟有點不解,懵懂的看着他:“嗯?”

他雖然是在微笑,但遲鈍的夏純吟還是從那抹笑容裏感受到了一點點殺氣:“還是可以揍你的。”

......

秦毅完全沒有那個照顧別人的耐心,所以就讓夏純吟吹了會冷風醒酒。

他的煙抽了兩根,她的酒才算是醒了點。

秦毅掐滅了煙過去:“好點了沒?”

夏純吟的意識已經逐漸清醒了,走路也不晃悠了。

回想起剛剛和秦毅說的話,她就莫名有種害怕。

始終不敢擡頭看他的眼睛:“好……好多了。”

秦毅讓她上了車,又重新叫了個代駕。

等到家的時候,她的酒是徹底醒了。

這個點周瓊已經睡了,但還是在客廳給他們留了燈。

夏純吟把鞋子換上,怕吵醒周瓊,特地放輕了動作,小心翼翼的上樓。

還好鋪了地毯,拖鞋踩在上面并不會發出太大的聲響。

進房間之前,她還是老老實實的和秦毅說了聲晚安。

後者顯然沒打算就這麽放過她,他個高,看她的時候得低頭。

走廊只開了一盞壁燈。

怕太亮,會把周瓊弄醒。

秦毅的睫毛密集纖長,再加上瑞鳳眼本就多情。

哪怕他再面無表情,但就是有種撩撥人的情愫在。

被他這麽看着,夏純吟覺得仿佛是有無數個肉眼看不見的小鈎子,沿着她的心髒往外拉扯。

也不知道沉默了多久,秦毅終于出聲打破了這暧昧的安靜:“知道錯了嗎?”

夏純吟一懵,看着他。

她其實不太知道,但還是點頭保平安:“知道。”

秦毅:“哪錯了?”

沒想到他會這麽窮追不舍,夏純吟有些心虛的左右看了看,企圖找個什麽話題把這事給帶過。

“阿姨是不是睡了?”

不過秦毅根本不吃她這套:“先回答我的問題。”

夏純吟低垂着頭,很認真的回想了一下,醉酒後遺失的那一小塊片段也遲緩的記起來了。

……難怪他會生氣,換了任何一個人應該都會生氣。

她臉漲的通紅,手指捏着衣角:“我……我不該摸……你那裏的。”

秦毅:“……”

“不是這件事。”

雖然這麽說,但他的臉色還是有點難看,腮幫緊了緊,警告她,“也不許再回想了。”

夏純吟點點頭,更懵了。

她難道還做了其他的?

秦毅問她:“你一個未成年喝什麽酒?”

啊,原來是這個。

她乖巧點頭:“我以後不喝了。”

秦毅似乎還想說些什麽,不過他手機響了。

小朋友還沒有教訓完,他伸手就要去按挂斷,看到上面的來電聯系人後,神色稍變。

“行了,時間也不早了。”他在她頭發上薅了一把,“你先回房休息。”

說完他按下接通,推開陽臺的門,出去了。

只隔了一扇玻璃門,柔和淡薄的月色,他的身影站在其中,有些模糊。

夏純吟剛剛踮腳看了一眼,屏幕上的名字,寫着叢鳶。

今天在酒吧裏碰到的那個漂亮姐姐。

不知道為什麽,夏純吟總覺得,秦毅對她和對別人不一樣。

他罕見的把自己為數不多的耐心全部給了她。

他們年齡相仿,又一起長大。

最重要的是,她完全符合秦毅的審美。

江效告訴過她,秦毅喜歡長腿細腰的成熟禦姐。

可在此刻的夏純吟看來,與其說這是他的擇偶要求,倒不如說,他的擇偶标準完全就是按照叢鳶來的。

她聽不清他講了些什麽,但她可以看到他的表情。

沒有對面對她時的不耐煩。

一丁點都沒有。

他側倚着欄杆,眼眸半阖,看着地面。

整個人似乎也被這月光同化,清冷柔和。

安靜的在聽她講。

那天晚上,夏純吟失眠了。

年紀太小,被保護的又好,沒有受過一點磨難。

這有好也有壞。

壞處就是,面對真正的災難來臨時,毫無還手的能力。

譬如現在,她不知道應該怎麽辦。

暗戀就像是一顆無意間埋在心裏的種子。

你只知道給你播種的人是誰,但不知道那是顆什麽種子。

随着時間的流逝,它會逐漸成型。

可能是苦的,也可能是甜的。

這些都是悄無聲息的。

可是怎麽辦啊。

她的種子好像是苦的。

很苦很苦的那種。

失戀的痛苦,外加黑夜總是容易帶給人悲觀的情緒。

夏純吟突然很想回家。

她躲在被子裏給媽媽打了個電話,一邊哭一邊說要回家。

來這兒以後的每一天,她沒有哪天是不想家的。

寄人籬下的感覺不太好,她也是第一次體會。

處處得小心,害怕做錯什麽。

她就像是一個突然闖入的外來者,是麻煩別人的累贅。

她想媽媽,想爸爸,也想爺爺奶奶。

她想回去。

至少在那裏,她想哭就哭,不需要忍着回房間,小聲的哽咽。

她不想麻煩他們,也不敢麻煩他們。

活的小心翼翼,畏手畏腳。

江菡聽到寶貝女兒哭的這麽難過,一顆心都揪在一起了:“寶寶別哭,是不是被欺負了?”

夏純吟一直在那哭,她不敢開口,擔心自己會哭出聲。

整個人縮在被子裏,哭的全身都在抖。

“就……就是想家了,想和你爸爸。”

“媽媽也想你,你走了以後媽媽就沒睡過一個好覺,怕你被欺負。”

說着,她的聲音也跟着哽咽了起來,“我一開始就不贊成你去北城讀書,如果實在不想待在那裏的話,我和你爸明天就去把你接回來,咱們就在老家讀,好不好?”

一旁的夏民城打斷她:“孩子不懂事,你怎麽也跟着不懂事,她都高二了,來回折騰學習還跟得上嗎。”

江菡心疼寶貝女兒,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學習學習學習,是學習重要還是女兒重要?夏民城我警告你,要是我的寶寶出了一點閃失我跟你拼命!”

“行了,多大的人了還使性子,也不怕孩子看了笑話。”

“你也知道怕啊,你要是真怕的話,怎麽不替你女兒想想,她長這麽大都一次出遠門,這得受了多大的委屈才能哭成這樣啊!”

夏民城好不容易把江菡哄的情緒稍微平複了一些,從她手裏拿過手機,問夏純吟:“桃桃,怎麽了?“

雖然不如江菡表達的那麽直接,但他的語氣裏還是帶着掩飾不住的擔憂。

“是不是在那邊受委屈了?要不這樣,爸買一張最早的機票,天一亮就坐飛機過去找你,好不好?”

夏純吟不是什麽不懂事的女孩子,相反,她很懂事。

所以哪怕之前再想家,她也沒有和他們打過電話訴苦,但今天太難過了。

她不知道應該打給誰。

拼命忍住眼淚:“我沒事的,就是有點想家,沒人欺負我,睡一覺就好了。”

“你和媽在家裏注意身體,我看天氣預報上說,那邊最近下大雨,你讓爺爺注意下,別着涼了。”

“家裏的事你不用擔心,有我和你媽在,你安心學習,要是被欺負了就和爸打電話,爸去給你撐腰,知道嗎?”

“嗯。”

“時間也不早了,沒什麽事就挂了吧,你早點睡,別熬夜。”

“好,你和媽媽也是,早點休息。”

電話挂斷後,拼命忍住的情緒再次爆發。

她抱着枕頭,又哭了好久。

哭的累了,就睡着了。

---

周瓊這些天不忙,每天都在家裏給他們做早餐。

夏純吟一大早就起了床,她換好衣服準備去洗漱,正好看見了在裏面刷牙的秦毅。

後者眉眼微擡,似乎沒想到她今天居然起的這麽早。

把嘴裏的泡沫吐了,言語間帶着輕笑:“太陽是從西邊出來了嗎,今天居然不用我喊。”

夏純吟沒說話,把自己的牙刷和洗面奶拿了,去一樓洗漱。

她昨天很晚才睡,現在感覺整個人像是踩在棉花裏,頭重腳輕。

迷迷糊糊的洗漱完畢,周瓊剛把粥端出來,看到她了,笑道:“桃桃今天怎麽起的這麽早,阿姨煮了蓮子粥,快嘗嘗味道怎麽樣。”

夏純吟說話的聲音有點啞:“不了阿姨,我不餓,你們吃吧。”

她的樣子看上去非常憔悴,眼睛也腫。

雖說她平日裏每天早上剛起床的時候也沒什麽精神,但還沒像今天這麽憔悴過。

秦毅換好衣服下樓,周瓊替他把碗筷擺好,有些擔憂的問了一句:“昨天桃桃沒受氣吧?”

秦毅拖出椅子坐下:“她能受什麽氣。”

“可我看她今天精神好像不太好。”

醉成那樣,精神能好才是怪事了。

秦毅倒了杯熱牛奶放在周瓊面前:“應該是沒睡好,你就別瞎操心了。”

周瓊看到他這個态度,不滿的皺了皺眉:“秦毅,桃桃好歹也算是你的妹妹,看到妹妹這樣,你怎麽能一點都不擔心呢。”

秦毅自己活的就挺糙的,哪怕前一天晚上喝到起不來床,第二天照樣拖着病體上體能課,又是跑操又是俯卧撐。

所以他不覺得這有什麽。

宿醉醒來的精神萎靡,在他看來這是一件很平常的事。

多休息一下就好了。

有什麽好擔心的。

周瓊覺得自己情商挺高的,怎麽就生了個木頭腦袋的兒子。

那邊夏純吟已經穿戴整齊準備出門了,周瓊進了廚房拿出一盒她提前熱好的牛奶給她:“這個拿着,在路上喝。”

夏純吟欲言又止:“阿姨,我……”

周瓊打斷她:“就算喝不下也得好,早上空腹對胃不好。”

夏純吟點了點頭:“謝謝阿姨。”

周瓊看到她的眼睛了,有點心疼:“桃桃先坐一會,等你哥哥吃完飯了我讓你開車送你去學校。“

夏純吟搖頭:“不了,我自己坐車去就行。“

她說了聲再見以後,就背着書包離開了。

周瓊看着她的背影,眼裏是遮不住的擔心。

她總覺得夏純吟今天的狀态怪怪的。

“以前多有元氣的小姑娘啊,今天蔫頭搭腦的,該不會是在學校被欺負了吧?”

她這話是和秦毅說的,後者倒沒什麽太大的反應,專心吃自己的飯。

周瓊不滿了:“你怎麽一點反應也沒有。”

秦毅慢悠悠的擡頭:“那我去她學校問清楚是誰欺負的她,然後揪出來揍一頓?”

算了,周瓊懶得和他繼續說了。

“吃完飯趕緊滾,我看見你就煩。”

“……”

剛到學校,唐澄澄就敏銳的察覺到夏純吟今天的情緒非常不對勁。

不光精神萎靡不振,眼睛還腫的像核桃一樣。

一下課,她就跑到林好的位置上,關切的問她:“桃桃,你昨天是不是哭過了?”

夏純吟搖了搖頭,沒說話。

“肯定哭過了,你別想騙我,眼睛都腫的像核桃了。”

小姑娘最受不得安慰,尤其是在難過的時候。

聽她這麽一說,忍了一上午的委屈徹底繃不住了。

眼淚立馬就跟豆子一樣的往外冒。

她吸了吸鼻子,眼周一圈紅紅的。

“我待會再跟你講。”

唐澄澄看到她這副樣子,心疼的不行,連忙從外套口袋裏拿出紙巾,替她擦眼淚:“不哭,要是有人敢欺負你我就幫你欺負回來。”

她癟着嘴,委屈巴巴的看着唐澄澄,眼淚掉的更兇。

傅塵野是被她的哭聲給弄醒的,一睜眼就看到兩個人在這上演姐妹情深的戲碼。

他遲緩的擡眼,看到了前面的黑板,才确定自己是在教室裏。

上課鈴響了,他把書收進桌肚裏,剛準備繼續睡。

桌面上多出一根棒棒糖和一張粉色折疊的便簽。

他擡眸,看了眼小心翼翼縮回手的始作俑者。

她臉上的淚水已經幹了,眼睛閃躲的看着前方,不敢和他對視。

傅塵野把紙條拆開,看到上面的字了。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吵醒你的。】

“傻逼。”

他把紙條撕了,扔進旁邊的垃圾桶裏。

然後重新趴下。

雖然挨了一句罵,但總比挨打要好。

劫後餘生的夏純吟也顧不得難受了,小心翼翼的松了一口氣。

體育課的時候,夏純吟和唐澄澄坐在花壇邊偷懶。

唐澄澄問她:“昨天是發生什麽了嗎,你哭成這樣?”

夏純吟有氣無力的把事情的始末給她講了一遍。

唐澄澄單手撐着臉,嘆了口氣:“如果是叢鳶的話,那事情就有些難辦了。”

“你認識叢鳶嗎?”

“當然認識,她可是商禮校花,比我們高幾屆的學姐,你從外地轉校過來的可能不知道,她那個時候好有名的,長的好看,又有才,之前的舞蹈比賽她還拿了省級金獎,電視臺甚至還來學校采訪過她,而且她還是林好的女神呢。”

想到那天在酒吧裏的碰面,她的确長的很好看,人又溫柔。

這樣一對比下來,夏純吟心裏的挫敗感越發明顯。

她壓根就像是一個沒有發育完全的小學生嘛。

唐澄澄臉色為難:“如果秦學長喜歡的是叢鳶學姐的話,那就真的沒辦法了。”

她是夏純吟的朋友,自然是站在她這邊的。

可對手實在太強大了,她們根本就沒有招架的能力啊。

體育課的時間太短,唐澄澄覺得自己很有必要再找個時間專門開導她,

午飯的時候,她和夏純吟約好了去學校外面的小吃街去吃拉面。

兩個人坐在拉面店裏,等着拉面端上來的空檔,唐澄澄走到冰箱旁拿了兩瓶可樂。

一人一根吸管咬着。

夏純吟看上去沒什麽精神,也不說話,默默的吃着面。

唐澄澄欲言又止,最後還是出聲勸道:“秦毅比我們大那麽多,其實也沒多好,比他優秀的人多了去了,譬如我們班的周顯,就是班長,他人聰明長的又帥,最重要的是和我們同齡。你想想,秦毅都二十了,等我們二十的時候他都奔三,林好說過,男人過了二十五就會慢慢變的不好用,他太老了,不适合我們。”

雖然知道唐澄澄是在安慰自己,但大三歲……好像也沒她說的這麽老吧。

“傅塵野也行啊,他長的多好看,而且還年輕,秦毅那種就是老牛吃嫩草,我們這種花季少女應該遠離他。”

傅塵野……

夏純吟回想了一下他平時對自己的态度,迅速搖頭否定:“他太兇了。”

“也還好吧,他只是起床氣大。”唐澄澄一直細數他的優點,“你看到他胳膊上的紋身沒,多酷啊,而且打拳的體力都好,那些言情小說裏的男主哪個體力不好,還能把女主抱起來日……”

夏純吟原本在很認真的聽她講,突然聽到最後一句,她急忙捂住她的嘴:“你小點聲,別人都聽到了。”

唐澄澄眼睛往周圍看了看,發現隔壁桌的人果然在看她們。

她抿了抿唇,壓低聲音:“反正我還是覺得你應該找同齡人,秦毅那種老男人不适合你。”

她對秦毅的态度簡直可以說是360度驚天大轉變,夏純吟疑惑的問她:“秦毅以前不還是你的男神嗎。”

“姐妹和男人比,當然是姐妹重要了。”唐澄澄攬着她的肩膀,“放心好了,有唐姐罩你,不會讓你受欺負的。”

與她們座位相隔一個隔板的位置,江效夾着壽司沾醬料的筷子停在半空。

空氣似乎都凝固了起來。

坐在他對面的男人靠着椅背,神情散漫随意,看神情,倒也沒什麽異樣。

隔壁兩個小女孩的話絲毫并沒有影響到他。

只不過……

江效看了眼他面前一口沒動的拉面,提醒他:“這面再不吃可就涼了。“

秦毅笑了一下,把面碗推開:“都他媽奔三了你還有臉吃面呢?”

江效被他這話噎了一下:“人小妹妹明明說的是你,指名道姓說的秦毅是個老東西,又沒說我,你可別想拉我下水啊。”

“不過你把小甜妹怎麽了,她這麽難過?”江效皺眉,“你昨天該不會真的把人給揍了吧,秦毅,你也太他媽不是人了。”

秦毅睨他一眼:“我都老成這樣了,我揍的動誰?”

江效居然贊同的點了點頭:“也是。”

秦毅臉色微沉,看着他。

江效連忙改口道:“現在這些小姑娘怎麽能亂說呢,我們毅哥好歹也是北航的高材生,兩百個俯卧撐都不在話下,別說抱起來日了,單手都可以!”

“……”

隔壁桌那兩個小妹妹很快就吃完了,她們離開後,江效用手捂住嘴,假意咳嗽,實則在憋笑。

秦毅臭着一張臉提醒他:“你他媽和我同歲。”

江效這會才反應過來。

對哦,剛剛那個小姑娘說的範圍太大了,把所有二十歲以上包括二十歲的全給內涵了。

于是試圖給自己挽尊:“咱們這都青少年呢,哪老了。”

秦毅皺着眉:“那她怎麽說我老?”顯然對這個問題格外耿耿于懷。

“三歲一代溝,現在的小朋友們都流行那些小奶狗小狼狗。”

秦毅不解的神情中帶了些迷惑:“什麽狗?”

“看到沒,這就是代溝。”江效指了指自己,給他舉例解釋,“像我這種,就屬于小狼狗,至于你嘛……”

秦毅眉眼微擡,安靜的等着。

江效說:“你這種就屬于老狗逼的範疇了,別說小姑娘了,狗都嫌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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