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發燒

程以晴覺得實在難受,實在堅持不住了,也不願意繼續和樓铮糾纏,忽然頭腦一熱,在床上倒了下去。 站在一旁的樓铮看到程以晴這個樣子更是怒氣上頭,這個女人,話也不好好說,推倒了暮雪還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程以晴,你給我起來!你別以為裝睡這個事情就能過去了,我告訴你,如果真的是你推了暮雪,你就必須去向暮雪道歉,總之你趕緊答應離婚,這樣我才能給暮雪和她肚子裏的孩子一個名分!”樓铮以為程以晴是因為逃避自己的問題而裝睡,在一旁怒不可遏地說道。

程以晴半暈半醒的,聽不分明樓铮究竟是在說什麽,只是覺得自己聽到樓铮不停地在提程暮雪的名字,聽到從這個名字,程以晴就一陣厭煩,不自覺皺了皺眉。

樓铮看見程以晴還是躺在床上,也不睜開眼睛看自己一眼,此時更是還皺起了眉頭一副厭惡的樣子,樓铮覺得程以晴這個女人真是可惡,算計自己和她結婚的是她,害得自己和暮雪不能在一起的人是她,故意推倒暮雪害得她差點失去孩子的人也是她,如今居然還敢無視自己自顧自睡覺。

“程以晴,你別以為你裝睡這件事情就過去了,識相的話趕緊給我起來!”任他再生氣,昏迷的程以晴哪裏還聽得見樓铮的話呢?

樓铮越想越氣,伸出手去猛地一把拉起躺在床上的程以晴,樓铮力氣極大,朦胧間程以晴只覺得自己的身體一下子離開了床,可是仍是沒有支撐,一把又向後倒去。

樓铮本就以為程以晴只是裝睡,把她拉了起來之後手上也就沒有再用力了,這下子倒好,随着昏迷的程以晴倒了下去,樓铮也是被她給帶着一起倒向了床上。

兩人鼻息相觸,程以晴只是閉着眼,樓铮看着眼前的程以晴,卻是一時有些恍惚,小巧精致的鼻子,櫻紅的嘴唇,原本就十分白皙的臉,經過這幾天的各種事情之後有些蒼白得過分,長長的睫毛在樓铮眼前撲閃,程以晴的臉就這樣直直落入了樓铮那雙黝黑的眸子,此時的樓铮,眼神複雜,那雙程以晴一直很迷戀的眸子裏盛了多少東西恐怕樓铮自己都沒有發覺,而程以晴自然也是看不到的,她已經

昏迷不省人事了。

回過神來的樓铮以為程以晴是在耍花招勾引自己,直接起身道:“程以晴,你少給我來這套,你這樣惡毒的女人,本公子可看不上!”

看着程以晴仍然連眼睛都沒有睜開,樓铮更是生氣了,“程以晴,你給我起來,你裝什麽裝,怎麽的,勾引不到我就繼續裝睡是吧,我還真是第一次遇到你這麽不要臉的女人!暮雪那麽善良的女孩子,居然有你這個精于算計又不要臉的姐姐,我真是替暮雪感到不值!”

仍他怎麽惡語相向,躺在床上的程以晴仍是一丁點反應都沒有,樓铮忽然有些疑惑,一把拉起程以晴,發現程以晴的身體仿佛沒有中心一般就要往後倒去,程铮沒有辦法,只得讓程以晴靠在自己身上才沒有繼續往下倒去。

兩人靠得太近,程以晴的呼吸傳入了樓铮耳中,樓铮這才發現程以晴好像有些不對勁。

樓铮想要把程以晴扶到床邊坐下好看看她的情況,可是昏迷不醒的程以晴此時哪裏是有人扶着就能走的呢,之前和樓铮吵架的時候程以晴就已經是意識渙散了,只是不願意再樓铮面前示弱所以一直強忍着,可是現在的她早已是昏過去一點意識都沒有了。

樓铮沒有辦法,心中覺得厭煩,心想這女人是怎麽回事,剛才不是對自己還挺沖的嗎,如今怎麽又變成這副要死不活的樣子了,而且明明是她害得自己和暮雪有情人不能光明正大在一起,明明是她差點害死自己和暮雪的孩子,怎麽現在擺出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好像是自己這個大男人欺負了她這麽一個弱女子一樣。

樓铮一把抱起了程以晴想把她放到床上看看情況,原本滿心厭煩的樓铮在抱起了程以晴的那一刻居然莫名地有點心疼,因為她感覺到程以晴實在是太輕了!

把程以晴放到床上,樓铮的眼光忽然被程以晴的樣子吸引了,自從與程以晴結婚,他就對她厭煩得不行,巴不得程以晴早點從自己的生活裏面消失才好,所以從來沒有正眼看過程以晴,就連與程以晴之間的夫妻之事,也都是他為了折磨這個女人罷了,根本從未注意過她的感受,從未正視過她的樣子。

此時的樓铮,看着程以晴不禁呆住了,他此時才發現,這才過了沒多久,程以晴居然瘦了這麽多。

樓铮心裏不知是心痛還是無奈地想道:不是你費盡心機要嫁給我的嗎?不是愛我嗎?那為什麽還要懷着別人的孩子嫁給我?你不是已經成為我的妻子了嗎?你不是應該得意才對的嗎?那又為什麽瘦成了這個樣子?

樓铮搞不懂自己為什麽突然想到這些,只覺得自己的心緒很亂,亂得就像是一團怎麽理也理不清的亂麻。

暗自定了定心神,樓铮還是決定先看看程以晴究竟是怎麽了,湊近一看,才發現程以晴的額頭上有無數細密的汗珠冒出,樓铮這才意識到程以晴可能是生病了,于是伸出手到程以晴的額頭上探了探,發現程以晴的額頭燙得很。

樓铮心裏突然變得十分緊張,一邊抑制不住地擔憂心疼,一邊又暗罵自己為什麽要為了程以晴這個可惡的女人擔心。

樓铮覺得自己真是瘋了,此時心裏似乎已經把程暮雪的事情抛到了九霄雲外,面對着虛弱昏迷不醒的程以晴,樓铮心亂如麻,他是緊張恐懼的,這種緊張恐懼與今天聽到程暮雪出事時的緊張恐懼不同,今天聽到程暮雪出事,他是很擔心很憤怒,可是還沒有憤怒到失去理智,那種擔心和憤怒是和自己心中對程暮雪的感激和責任感連在一起的,可是如今面對昏迷的程以晴,他只覺得心中的緊張和恐懼是沒來由地産生的,他都不知道這種感覺是從哪裏忽然冒出來的,甚至他的理性告訴他程以晴這樣的女人死了才好,可是心裏的緊張卻不曾散去。

樓铮輕輕晃着程以晴,不停叫着她的名字,可是她仍然沒有一丁點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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