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見小夥伴們沉默,林蔚就知道自己說到正點上了,“是吧?反正BOSS喜歡就好,是男是女有差別嗎?以後如果BOSS想要個繼承人的話可以去代孕,如果不想要代孕就領養一個呗。”

反正血緣這種東西在BOSS眼裏應該算作是最不需要在意的了吧,畢竟身邊曾有過那麽多想要弄死BOSS的所謂的血緣親人。就算是一開始血液滾燙,在那麽多次‘意外’後心也冷了。

小夥伴三號打出的字都特別沮喪,一個字一個字就跟硬擠出來的一樣:“說的也是。不過無論我們怎麽說,前提是不能BOSS一頭熱啊……”

小夥伴一號嘆息道:“一頭熱啊……”

小夥伴二號無力道:“一頭熱啊……”

林蔚看着電腦上的小夥伴的話也忍不住長嘆:是啊,他們讨論這麽多有什麽用呢?關鍵還是看BOSS他自己給不給力啊。

不過在BOSS忙着肅清公司的這段時間內,他一定會好好護着葉慕希絕不辜負BOSS期望的!當然,如果能夠勾得葉慕希心動願意留下那就是意外之喜了。他相信,以BOSS的[哔——]屬性,只要葉慕希願意,那BOSS縱使含着血淚也必定不會出聲反對。

葉慕希可不知道這些,他在離開公司後去了股市,繼續走上輩子的老路發展事業。別嫌棄他不懂得創新,賺錢嘛還是走熟路的好,既得心應手又能少走歪路,雖然無趣一點但輕松啊,他又不是那種喜歡作自己的中二。

然後等股市關門後回到家,葉慕希整個人都目瞪口呆:他出去才一天吧?為什麽他和隔壁家的共牆上被開了個大門?透過那個還沒裝上門的口子看去,咦?隔壁家來土豪了嗎?裝修的金碧輝煌豪氣沖天啊,簡直和這一排排的老房子畫風不符。

就在葉慕希站在門口感慨時,從隔壁出來一個人朝着他走來,然後遞給他一把鑰匙:“葉先生,這是隔壁大門的鑰匙,聞先生讓我交給你的。聞先生還說,葉先生可以先住過去,日常用品都已經準備好了,這邊的東西會有人來搬的。”說完這話,給鑰匙的人就生怕葉慕希會将鑰匙還給他一般快速遁走了,那速度,堪比古時土匪聞風而逃啊。

一開始葉慕希還搞不懂為什麽會有一個陌生人給他送鑰匙,聽到聞先生這三個字後就驀的明白了。怪不得前些日子他看見周圍的鄰居都一起搬家了,他還嘀咕着怎麽連買房搬家都相約一起來着是不是大家看的同一本挂歷呢。原來是聞正則搞的鬼——因為他拒絕去聞家住所以就買下了這一片房子打通翻修?果然是壕作風。

對此葉慕希倒也沒什麽反感的,畢竟他也曾做過壕,也為了生活舒适而在住房上花費大量金錢。對他而言錢財真的是身外物,在一個世界再有錢又如何,到了下一個世界還不是要重頭再來?索性,賺了錢就好好花好好享受,及時行樂絕不做守財奴。

但給他鑰匙,這個就……葉慕希扶額,揉了揉有點脹疼的額頭。他真不知道聞正則是怎麽想的了,他們才認識多久?有沒有一個月來着?這就買房給鑰匙也不嫌棄‘交淺言深’?若換個人的話,絕對會将這種行為當做是包養的。

不過話說回來,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将除了他的房子之外的其他房子裝修好還要不被他發現,這也是蠻拼的。要知道這裏是老房區,隔音效果差到沒邊,只要有一家的電視機聲音稍微開大點,整棟樓的人都聽得見。

在門口站了一會兒,葉慕希就進了屋關門,也沒用鑰匙,直接就從共牆上的大口子走進了隔壁,頓時驚住了。他們這棟樓不高,總共才五層,都是小戶型,每戶都只有六十平,若只是一對小夫妻的話住的還行,再多人就住不開了,這也是大部分人願意賣房的原因之一。

現在,一整排二十幾戶全部打通,或是開了扇門或是格出個酒櫃、回廊,地方大到有點空曠的地步。地面鋪上了原木色地板,地板上很多地方都鋪上了米色的長毛地毯,牆面重新粉刷裝飾,門窗燈全部換新,采光更加亮堂,朝陽的那面還格出了一個大陽臺,屋內在目光可及之處還有個盤旋樓梯直通上一層。用形象一點的話來形容就是:原來住的那是牆上掉漆的小鴿子窩,翻修後直逼別墅豪宅,那是雲泥之差。

房子裏并沒有其他人,就像是特意空出來讓他一個人慢慢感受着節日拆禮物時的驚喜一樣。但各處都已經打掃幹淨,地板上更是光可鑒人,讓葉慕希自覺的脫了鞋才踏進去。

他其實也沒太多的好奇,畢竟不是沒住過這種房子,但無論怎麽說這也是聞正則心意,他可以拒絕卻不能糟蹋。想到那個在他面前總是喜歡搖尾巴求撫摸求投喂的男人,葉慕希眼中神色晦澀不明。

從聞正則的身上他總能看見黎葉的影子,他不知道這是錯覺還是……一種莫名其妙卻讓他下意識去期待的直覺。但無論是錯覺還是直覺,正是這種感覺讓他默認了聞正則插手他的生活。他不知道這種放任會發展成什麽結局,但現在這些都不是他要思考的,他的注意力暫時要先放在男女主身上,他的經驗告訴他,想要過平靜的生活的話,還是要先把男女主給解決了才行。

想到這裏,葉慕希的眸光微閃,沉思了片刻,從口袋中掏出手機換上了一張新卡後播出了一個陌生號碼。等了許久,電話對面的人才接了起來,聲音惶恐帶着幾分害怕,那一聲‘誰’更是問的唯唯諾諾驚恐不安。

葉慕希吃了一顆薄荷糖才開口,他的聲音竟和平時完全不同,變得沙沙啞啞的如指甲挂在玻璃上那般刺耳,“你不用知道我是誰。我只問你,你想将葉臻臻從高處拉下來嗎?”

暮光從偌大的窗戶穿透過來将葉慕希整個人緩緩籠罩,隐隐約約間,葉慕希的嘴角微微勾勒出一個淺淺的弧度,如同誘惑人心的惡魔訴說着最令人心動的語言,美麗且邪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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