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沒關系,我關系戶

魔法世界的戰争不需要什麽“導火索”, 在一日之後?,林珩沐浴着後?衆族首領的目光,十分從容淡定地?走上前去, 手在虛空之中輕輕一推——那除了魔王外?誰也找不到?的魔界之門?, 就這麽輕描淡寫地?打開了!

林珩沒急着讓他們進?去,而是先觀察了門?後?的地?形,不由得有點失望,但在失望裏又有幾分理所當然——是一片荒地?,距離魔界最?近的城池還不知道有多遠。

塞恩給了他開門?的權利,但不會傻到?讓這門?直接開到?自家大門?去, 而是順着林珩的意?思把另一端放到?了荒地?,也是作為戰場的好地?方上。

這讓林珩有點頭疼,塞恩傻的時候是真的傻, 但大部分時候, 腦子都挺好的。

魔族士兵還沒有來, 林珩深吸一口氣, 辛先踏了進?去, 洗地?一般地?釋放了一次大規模的殺傷力咒語, 在确定有埋伏也死幹淨後?揮手讓聯合軍隊進?來紮營備戰。

司利普磨磨蹭蹭地?過?來了, 他來的時候林珩在擡頭看?魔界的天空, 灰撲撲的, 什麽也沒有, 怪壓抑的。

“以前,魔界有月亮的。”小?睡魔忽然說道, 不清楚是觸易生情?又或是什麽, “紅色的,很好看?。”

林珩掃了他一眼, 好似随口一說:“你知道的倒是清楚……到?底活了多少年了?”

司利普眨眨眼睛:“不太記得了,大概還挺久的。”

林珩不說話了,繼續擡頭看?着天空,等到?司利普以為這天給他聊死了,突然開口說道:“你知道上任魔王是個睡魔嗎?”

司利普愣了一下,随後?展開了一個格外?燦爛的笑:“我知道啊,他早死了,死無全屍,真是凄涼。”

東方巫師看?着他,嘆了口氣,轉身向軍帳走去。

“走了。接下來他們有他們的主場……我們也有自己?的主場要打了。”

人類的隊伍裏,金發的半精靈少年穩穩當當地?騎在馬上,微側過?頭去聽後?方的下屬向他報告方才國王陛下傳達的命令。少年低垂着眼睛,随後?不發一言地?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

他的氣質與外?貌實在是太過?不符,又年紀輕輕成為了大騎士長,周圍其他國家的“前輩”們都忍不住頻頻偷看?。騎士們很少幹這種偷看?人的事情?,所以也不會藏,在危險裏摸爬滾打出來的伊凡爾納怎麽會察覺不到??但他并沒有做出任何?反應,靜靜地?沐浴着衆人的視線。

贊達瑪也在偷偷看?着這小?少年,別人多是看?他那精靈血脈的外?表,但贊達瑪更多是在看?他那張稚嫩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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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十七歲嗎……

阿帕羅看?着那道挺拔身影,眼中閃過?了欣賞與一絲羨慕,一回頭就看?到?的盯着人家臉看?的自家繼承人,不由得翻了個白眼,往那火紅色的後?腦勺上來了一下。

“臭小?子,看?什麽呢?”加瑠的聖騎士長寶刀未老,這一下拍得贊達瑪龇牙咧嘴,“人家好看?也不能死盯着吧?多失禮!”

贊達瑪自知理虧,一聲不響地?摸着後?腦勺,把眼睛轉了回來。他沒有多說什麽,阿帕羅名義上是他的老師,但并不親近,他沒辦法将心中的想法與一個只是相識的人說出。

更何?況這還是他的前輩,他将要取代的人。

看?着眼前男人鬓角那兩抹無法忽視的花白,贊達瑪低下了頭。一只有力的大手在他的肩頭拍了拍,阿帕羅有點飄忽的聲音自面前傳來。

“別羨慕了,這次打完回去,你就和他一樣了。”

贊達瑪猛得擡起頭,眼睛有點發酸。阿帕羅看?不得別人對他的生老病死反應這麽大,“啧”了一聲之後?縱馬到?隊伍前面去了。贊達瑪剛要跟上去,就被?一道聲音給叫住了。

“贊達瑪閣下。”這位史上最?年輕的騎士長對他說道,“不用追。”

精靈少年那雙澄澈漂亮的藍眼睛裏帶着十分複雜的情?緒,他呼出一口氣,因為過?低的氣溫而化為了一團白色的霧,在他的面前打着轉。

羅迪亞的大騎士長早已死去,他只與那位威嚴的騎士過?幾面,印象最?深刻的,是有一次望到?大騎士長摘下頭盔,摸了摸兩邊的白發。

發現自己?老了,這對騎士來說,和發現自己?明天就死沒有任何?區別。緩了緩神之後?,他轉過?身,拍了拍紅發青年的肩膀。明明兩個人相差了五十來歲,但更年幼的那一方反而看?上去更為成熟。

“對了,大賢者大人讓我給你帶句話——要求賜婚就趁現在,好好打,不然他可不會參加婚禮。”

贊達瑪的腦子宕機了一瞬,但他很快便又“滋”的一下給連上了,臉上綻放出傻笑,是那種年輕人在意?識到?自己?可以得到?心上人時的那種甜蜜的、燦爛的笑容。又過?了幾秒,他走調轉馬頭追着已經?遠去的伊凡爾納追問:“大賢者大人還說了什麽?他和你認識嗎?我們來聊聊啊——”

不遠處,一黑一白兩道身影看?着兩位年輕的騎士,不約而同地?笑着搖了搖頭。

“徒弟像師傅,和你當初一樣傻。”菲涅斯調侃道。

阿帕羅不滿地?翻了個白眼:“得了吧,我當時哪會像個深陷情?網的二傻子一樣……倒是你,曾經?是有過?這麽一段時間吧?”

被?揭黑歷史的菲涅斯嘴角抽搐:“你就沒有過??你敢說沒有嗎?當年你還偷看?過?老……”

他的聲音戛然而止,曾經?都有過?一段高度重合的暗戀經?歷的兩人對視一眼,決定把這個話題跳過?。一般路過?的路易絲看?他們一幅幹瞪眼的樣子,頭頂冒出了一個巨大的問號,但他也管不了有什麽矛盾在這兩位國之棟梁之間發生了,一手一個把他們揪走去前線位置做作戰準備。

前線正熱鬧得很,精靈族正在和樹妖一起為戰車上增幅魔法和毒。阿帕羅剛才看?到?了一個半精靈的大騎士長,這會也忍不得多看?了幾眼精靈族,有點驚訝地?發現領頭的那個竟然也是個少年。

似乎是感受到?了他的視線,少年轉過?頭來向他們點了點頭,胸前的水晶靈擺随着他的動作搖晃。

阿帕羅眼尖,一下便認出了那是什麽:“那不是老師的靈擺嗎?”

菲涅斯也跟着看?了一眼,接話道:“是老師之前認識的朋友吧。看?來和他關?系還不錯,不然也不會給這枚靈擺。”

兩個人沒多大的反應,畢竟自家老師雲游在外?到?底認識了多少人、送出去了多少東西他們記都記不清了,要真的每一個都醋一下,他們可就成一口大醋缸了。

略過?這一個小?插曲,阿帕羅的耳朵動了動,敏銳地?朝前方看?去,那雙因為年老而略微發黃的眼睛此刻卻亮得驚人,像是一匹要沖出籠子的狼——在平原的另一則,黑壓壓的陰影伴随着塵煙向他們沖來!

守在前線的精靈少年冷靜地?從背上抽出一只箭,搭在弓上,拉滿向着天空射去。那支普通的箭頓時化作了金色的流光,在空中炸開來。

菲涅斯嘆了口氣,目光沉沉,向前方走去。

“來了,開戰。”

……

林珩待在半空之中朝下方看?了一眼,在發現正面戰場已然開始了對戰後?将目光懶洋洋地?落到?了魔族軍隊的後?方。他沒有站在任何?東西上,也沒有長出翅膀,就這樣靜靜懸浮在半空之中,任由風吹動他的衣袍。如果放在東方,他的這幅樣子一定會被?贊為仙風道骨。

但此時被?他像撿一只小?雞崽一樣撿在半空中的司利普抽了抽嘴角,為了自己?的面子還是弱弱說道:“要不你放開我?我有翅膀的。”

林珩瞥了一眼他那比起翅膀更像是一對裝飾品的小?圓毛團,毫不留情?地?打擊道:“你确定?”

清晰無比地?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了質疑,确實不太能飛的司利普悵然地?看?着下方,思考着要怎麽遮臉才能帥一點。

林珩沒心情?去照顧這位扮豬吃老虎的大魔,而是平靜地?望着前方,在空間發生扭曲之時手上一用力,司利普的領子硬生生給他扯變形了。他壓低聲音說道:“來了,準備好——”

司利普低垂眼睫,嘴角上揚露出一抹淺笑,還是那幅乖巧的樣子但身上的氣勢卻層層拔高!林珩咬破舌尖,以血為墨在手腕上畫下法陣,同時,兩道虛幻的身影在他的兩旁浮現。

冥神和地?母雙手交疊在一起,兩眼微閉,瑩白色的光芒自他們的身上不斷向外?擴張,在撞上睡魔少年的那一刻瞬間被?染上了恍若星辰般的色彩!

以神格為骨,神力為血肉——林珩是要硬生生地?僞造出新神誕生的假象,讓星界開門?!

塞恩從空間門?中走出,看?到?向他湧來的繁星,嘆了口氣。

“哎呀,這可真是……”

星界被?強行開啓,被?判定為“神明”的所有存在被?迫進?入其中,半空中的身影消失得無影無蹤。

站在冥神國度的忘憂草中,塞恩臉上的笑容不變,吐出了後?半句話。

“讓我很是驚喜呢,老師。”

星界之上,衆神沉睡。在他們進?入星界的那一刻,冥神與地?母的虛影迅速隐去,以免影響到?藏在萬神殿中的神格。

林珩的瞳孔渙散了一陣,體內一半的神格催促着他陷入睡夢之中,但是這種催促感越強,他就越是警惕——他可不是這個世界的神,世界意?識所操縱的諸神黃昏又憑什麽連帶着他一起?

司利普因為是僞造神的主體,沒有一點反抗能力地?暈沉沉倒在地?上,失去了戰鬥能力。林珩動動手指把他挪到?一邊以防待會打着打着無辜群衆被?誤傷死了。

他沒指望司利普能幫上什麽忙,畢竟這場戰鬥不僅僅是賢者與魔王,也是神明與世界意?識的對抗。層次太高了,僅僅只持有神力的司利普摻合進?來就只有死路一條。

塞恩踩在深色的忘憂草之上,神色晦暗不明。世界意?識沒有出現,或許是在等着他們打完後?再出手——又或者說,他非常相信塞恩能把他殺死。

林珩手腕一抖,時間的法則凝聚成了實體,化作了一把銀白的長劍。這把劍沒有劍刃,光澤瑩白而溫潤,但在場的人沒有一個會輕視它的存在。東方巫師沒有給對方應的時間,身影化作一道流光向着魔王狠狠刺去!

魔王張開雙翼,類龍的鱗片光澤一閃而過?,向前合攏接下了這一擊。劍尖與鱗片相撞,發出令人牙酸的聲音,魔王的防禦并不是這簡單的一擊可以突破,但可別忘了:這把劍,可是帶着時間法則的!

巨大的翅膀迅速縮小?,像是要回到?未成年的時刻。塞恩皺着眉頭,雙手向前一掀,将東方巫師推出去五米的距離。奇異的光芒于他的身上浮現,将他身上所發生的時間回溯給抵消,甚至是恢複影響。林珩挑了挑眉:“喔?他還把這種能力借給你了……”

他的話還沒說完,漆黑的巨大龍爪便帶着勁風直沖他的面門?而來!他提劍抵住這一擊,塞恩的臉上滿是不愉,趁對持之時俯身輕聲說道:“別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老師。”

林珩輕笑一聲,手上用力将他彈開,說道:“你似乎已經?沒有立場對我說這種話了吧?”

塞恩穩住身形,并沒有馬上發動第二次進?攻:“我一直都還把自己?當成是老師的學生……”

一支帶着銀灰色迷霧的箭簇擦着他的臉頰而過?,留下一道血痕。林珩可不是那種會等人說完話再動手的君子,他再次搭箭拉弓,準備将下一支箭送進?魔王的心髒。

“那還是不必了,我不想要你這個學生。”

這句輕描淡寫的話很明顯地?激怒了塞恩,那雙紫水晶般的眼睛閃過?一抹危險的紅光,就像是長久被?壓制在下方的顏色被?釋放出來,如同脫籠野獸。一把彎月形的鐮刀出現在塞恩的手中,同時,他身上的氣息變得飄渺不定起來。

林珩有些意?外?:“你居然能用死神的鐮刀?祂的神格在你手裏?”

暗色的刀光向他劈來,林珩招手擋住這一擊,恍然大悟。

“差點忘了諸神黃昏是誰的手筆了。”

所以說,世界意?識是給塞恩開了後?門??冥神連自己?下屬的神格都守不住,真是丢人。

已經?恢複了一部分記憶的林珩損起祁來毫不客氣,手下也沒給塞恩留情?,弓在眨眼之間又聚攏合為了銀劍,在魔王的長袍之上留下數十道裂痕。塞恩的皮膚被?鋒利的劍刃所劃破,并沒有滲出一滴血液,反而從傷口中溢出了一絲又一絲的黑霧。

林珩沒有多意?外?,死神神格的概念就是不死,而且現在劃破他自己?的皮膚,估計流出來的也不是血,而是銀色的時間長河水。

兩個半神的近身搏鬥能力不相上下,在人影交錯之間竟然還能看?出幾分相似……不過?這也是當然的,塞恩可是林珩手把手教出來的,他寧願去死,也不願意?改變老師教給他的一招一勢。學生一般是打不過?老師的,這個定律在這一對不像師生的師生身上也同樣合情?合理。

眼看?着塞恩要陷入劣勢之中,世界意?識沉不住氣了,一只暗色的眼睛在半空中睜開,裏面的瘋狂與混亂讓任何?一個人看?見了都會難以抵抗地?感到?恐懼與惡心。林珩的動作頓了頓,不是因為被?精神沖擊到?了,而是——眼前的幻象。

不知道祂是怎麽知道他的神殿長什麽樣的,竟然完完全全地?複刻了出來,連浮雕上的每一條線都是他所熟悉的樣子。

鐮刀自後?方劈來,林珩向一旁閃躲,回過?頭來,披着黑袍的魔王不見蹤跡,取而代之的是穿着白色粗麻布的黑發青年,他的長相是十分典型的希臘形美男子,五官深邃。

林珩的神色一沉。這張臉的主人,是他進?入人間後?認識的第一個人類,一位勇敢的獵人。

“和我打感情?牌?”林珩冷笑一聲,将鐮刀一腳卡死在了座椅之上,趁着這段空隙狠狠地?用長劍給青年捅了個“透心涼”。

“真可惜,要是換上那個國王或說那個河神的臉,我或許還會猶豫一下。”

世界意?識失去了人性,神性又被?污染,怎麽能分得清一位人性複雜的神明的內心?所以他只能死板地?認為第一個遇見的即是印象最?為深刻的,聽到?林珩這麽說,動作頓了一下,但很快又恢複如常向他攻了過?來!

林珩一邊應付着祂的進?攻,一邊皺眉低聲速念咒語。雖然他近戰也能打,但可別忘了,他的本?職可是個法師!

星界沒有夜晚,也看?不到?畢宿五,但林珩擁有絕對的自信——要什麽畢宿五,黃衣之王下一秒開個門?過?來都有可能!

果不其然,随着一聲難聽而刺耳的尖嘯,祂所幻化出的人類形象開始潰爛腐敗。祂低下頭無悲無情?地?看?了一眼爛成一團爛肉的身體,很果斷地?從中脫離出來。

這是一次沒有畢宿五的[哈斯塔之歌]!來自舊日級別的精神攻擊毫不留情?地?打碎了這一層幻境,就在星界的一抹影子重新出現在林珩眼前時,一抹刀光随之而至!塞恩并沒有進?入到?幻境之中,但這不妨礙他來一次“守株待兔”。

林珩一時失誤,還真就被?他在肩頭劃出了一道傷口。深可見骨的刀口不斷向外?溢出銀色的“血液”,滴落在下方的忘憂草之上,奇跡般地?使它在瞬息之內實現了生長、衰老、死去、複生的一個輪回!

林珩咬牙,掃了一眼又回歸場外?的虛空之眼,身影像是一團霧氣一般繞到?了魔王的背後?,手中的匕首毫不留情?地?在手心上一抹,向前一送,沾滿了時間長河之水的刀刃就這樣送入了魔王的體內!

時間長河作為概念型産物,淩駕于一切神系之上,哪怕是持有死神神格的塞恩也無法阻擋時間的力量,只是幾個瞬息之間便縮水成了三?歲不到?的幼童。幼童那雙暗紅色的眼瞳中閃過?一抹愕然,還沒等他有所反應,東方巫師拎着他的後?領,一把将他甩進?了時空門?裏!

林珩大仇得報般地?将門?一關?,惡狠狠地?想道:熊孩子就給我去畢宿五上進?行勞改教育!他相信黃衣之王一定能幫他好好“教育”一下好學生的!

至于塞恩在退回孩童之後?眼瞳為什麽變回了暗紅色這一點,被?他選擇性忽略掉了。他氣喘籲籲地?捂住傷口,時光回溯無法作用在他身上,畢竟力量源于他,要是可以用于自己?身上那和永動機有什麽區別?

他萬分心疼地?盯着地?上的銀白色液體,時間長河的水他可收不回來,流一滴他弱一點,看?得他肉疼。

似乎是沒有預料到?自己?所選定的魔王會這麽輕而易舉地?被?東方巫師所解決掉,那只巨眼中閃過?一絲憤怒,随後?,暗紅的藤蔓從地?下破土而出,直直沖着東方巫師而來!林珩冷冷地?掃了那藤蔓一眼,向後?一退,身子變得極輕一般向着後?方飄去。那些藤蔓像長了眼睛一樣對他窮追不舍,與此同時,湧動的黑霧也扭成了一團向他襲來。

植物神的權柄?人家好好一個醫者仁心先天神明被?你拿來這麽用……林珩一邊在心中诽謗着一邊躲避攻擊。不知道是不是污染使人智力退化,世界意?識使用神明權柄的方式那叫一個簡單粗暴,毫無章法。

東方巫師的身影像是在雲中穿棱的飛燕,靈活輕巧到?令人不敢置信,來勢洶洶的藤蔓沒能在他身上撈到?一點好處,只能氣急敗壞地?跟在他的後?方。

林珩一邊在心中默默估算着距離,一邊開始在四?周的起跳點之上借力,冥神神國裏的寶貝藏品們被?這場戰鬥給搞得七歪八扭,亂糟糟地?躺了一地?。藤蔓與黑霧不管不顧地?清除路上的一切障礙物,即使如此,也抓不住東方巫師的一片衣角。

就在他的腳尖點在一枚寶石櫃的上方時,他猛得發力,如同失去了重力約束一般彈射而起!林珩只是一瞬之間便到?了巨眼的前方,浸透了時間長河之水的手掌毫不猶豫地?穿入了巨眼之中,沒有受到?一點阻擋!

世界仿佛陷入凝固,只有半空之中那道白色的身影依舊可以活動。

東方巫師的臉上揚起一抹張狂的笑:時間長河,可是,概念型的産物啊!

下一秒,他手掌收緊,死死抓住了世界的核心!世界意?識只需一秒便判斷出了他的目的,聲音不複冷靜:“你瘋了,強奪非原生世界的操縱權是大罪!”

林珩并沒有停下動作,世界核心是一團白色的光球,此時正散發着微弱的光。他沒有猶豫,一把将它收入了體內。

“大罪啊……”眼瞳向着無機質的銀轉變的林珩又笑了起來。

“沒關?系,我關?系戶。”

他的話音剛落,時間長河作為所有世界的支柱之一,對他接管此世界的行為表示了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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