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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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俊熙臉上沒有絲毫表情,只是緩緩地擡頭對劉浩東問道:“我們公司的?”
劉浩東點頭,随即臉色陰沉的說道:“是的,我們公司一個不怕死的小職員。”
高俊熙看了幾眼徐芸,這才對劉浩東平靜道:“既然是公司的職員,那麽就不宜送到警局,你一會聯系商業犯罪科,量刑從三年開始!”
三年?這可是個漫長的刑期!對一個花季的女孩意味着什麽?!
徐芸吓壞了,尖聲道:“我沒有犯罪?”
高俊熙沒吭聲,甚至連眼睛都擡起來。在G市他想讓一個人進到監獄裏,而且還是一個毫無背景的人,只是擡擡手指而已。
其實,我也懂一些法律的常識,這徐芸對我已經構成了人身傷害,這量刑不算為過!
“高總,這兩個人呢?”劉浩東大手指去了徐飛還有小正,扭頭對高俊熙問道。
上流社會的人有時候真的掌控人的命運,只是不觸及他們的底線,他們不會如此而已。
高俊熙看了下我臉上的傷,忽然咬牙,“他們是男人,竟然打女人,罪不可赦,以我高家的名義聯系警方,重判!”
高俊熙的這句話可能徐飛和小正沒聽出來什麽,他說的是用高家的名義,高家可以說是G市的統治者,是從G市崛起的家族,以家族的名義聯系警方,那可想而知是什麽後果!
這讓誰知道了,都會發出嘲諷的笑,兩個小人物得罪了高家,那不是等死嗎?!
雖然徐飛不知道這句話的嚴重性,但是聽到了重判兩個字,已經吓的臉上肌肉都在抽抽,忽然看去小正,一把将他拉到了身邊,急切的喊道:“鄭小正,你不是說劉董是你的表叔嗎?趕緊跟他求情啊,我不能坐監獄,我才出來,不想進去了!”
沒想到徐飛是個慣犯,讓他重新進入監獄改造對這個社會也是件好事。
小正從開始到現在一直沒說話,那雙眼睛只是不斷地看着劉浩東,也許連他自己也是懵掉的,昨天還對他那麽友善的副董,今天怎麽就變了個樣子。
87喬喬的命比什麽都重要!
87喬喬的命比什麽都重要!
“表叔?”劉浩東哈哈的大笑,緩步到了小正的面前,“你還真以為昨天我和你說話是因為你?那不過是因為我看到了喬小姐,你是沾了她的光而已,否則你也配!”
說完,他的大手張開,一巴掌朝着小正掄了過去,“原來認為你是喬小姐的朋友,但誰知道你是這麽個讓人惡心男人!”
啪的一聲,小正連退了好幾步,都把一張桌子撞倒了,臉上多出了五條紫色的印子,半邊臉高高腫了起來。
這些人,我已經不想再看一眼,擡頭對高俊熙道:“帶我離開。”
高俊熙點頭,擡頭看了一眼劉浩東,劉浩東立刻會意道:“高總,你去陪喬小姐吧,這裏交給我。”
徐飛畢竟進過局子,待下去只有等着被警察抓,眼睛一轉就想跑,但是劉浩東不緊不慢的說道:“你自己想想逃跑的後果,我會讓你變成全國的通緝犯,會讓你把監牢坐穿!”
這一句話,讓徐飛僵住了,無比恐懼的看去了劉浩東。
我知道這些人注定是逃不逃法律的制裁了,只是我要離開的時候,又回頭指去小正,對劉浩東道:“劉董,對他請手下留情。”
劉浩東和高俊熙都奇怪的看着我,我嘆了口氣,“他曾救過我。”
雖然他做出了不可原諒的事情,但是人要懂得感恩。
高俊熙眼中有了一絲驚訝,對劉浩東無奈地笑了笑,“那就暫時放過他吧,給他十萬讓他離開,永遠別再踏進G市一步。”
劉浩東有些遲疑,“還要給他錢?
高俊熙緊了緊放在我胳膊上的手,忽然一字一句認真道:“喬喬的命比什麽都重要!”
劉浩東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肅然道:“我知道了,高總。”
小正沒想到會發生這麽大的的轉折,眼睛忽然滾下了複雜的眼淚,撲通一聲跪到了地上,對着我用力的磕頭,“喬喬,謝謝你的寬恕,我現在真的知道錯了,我不是人。”
“好自為之吧,良心做人,上天才會眷顧你。”我看了這個好高骛遠的男人一眼,就和高俊熙走出了門口。
高俊熙一路把我帶到了一家藥店,讓我在車上等一下,他進去買了一下藥膏回來。
他把藥膏擠在手上,輕輕地抹在抹在我的唇角,還有臉上幾處淤青的地方。
他的動作輕柔,生怕碰疼我,擡頭深深看了我一眼,臉上露出幾分心疼,“喬喬你這段時間過的好嗎?你為什麽有事情不跟我說啊,你知不知道找不到你,我的心裏有多麽的難受,多麽的後悔,就怕再也找不到你了。”
我幽幽的嘆息,“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他伸手撫過我淩亂的頭發,又在我的臉上輕輕摸了摸,“好了,現在你什麽也不要擔心了,蘇歷程的媽媽食物中毒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如果他們還想要一個交代,我會和他們來說,放心,我會保你無事。”
這一切,高俊熙肯定是從電視上看到的,我也不想再去解釋中間的曲折,只是看了他一秒鐘,然後開口道:“俊熙,我想離開G市,在這裏有些累了。”
“你要離開?”他眼底震驚,伸手捧住我的臉龐,焦急道:“不要離開好嗎?算是我對你的請求好嗎?”
我嘆了口氣,眼神飄向了窗外,“俊熙,我真的累了,在這座城市裏有我太多不堪的回憶,我想逃脫這一切,請你原諒。”
高俊熙眼中露出了慌亂,見我語氣肯定,忽然把我緊緊地擁入懷裏,“喬喬,我有些舍不得。”
我輕輕拍了下他的後背,“俊熙,你不要這麽傷感,不值得,你忘了我跟你說過的我已經結婚了,不要在我身上浪費感情。”
他松開我的身體,深深的嘆息,“你真的決定要離開?”
這個問題已經在我腦子裏翻來覆去想了很久,在這裏生活了這麽多年也有感情了,但是我留下來有許多事情我無法承擔,蘇媽媽的事情是最大的問題,就哪怕高俊熙可以動用他的關系幫我解決,但是那樣讓蘇歷程知道了,他會怎麽想,我可還是他名義上的妻子啊!
離開,也許是唯一的選擇!
我點點頭,勉強的笑了笑,“俊熙,我真的決定了。”
高俊熙嘴角露出了一絲苦澀,柔聲的對我道:“我尊重你的選擇,只是我有最後一個請求,等你去了新的城市安頓好了,請告訴我好嗎?”
望着他那雙深邃的讓人失迷的黑魔,我用力的點頭,“會的!”
高俊熙笑了,然後說道:“你現在就打算離開嗎,我送你。”
我卻搖頭,“俊熙,你不需要送我了,這最後一段路,讓我自己去走。”
我很害怕離別的場景,因為在我生命中有太多的人離別後就再也沒有見到。
我和媽媽的最後一面是在車站,等我再次看到她的時候卻是在醫院,而她已經永遠的閉上了眼睛。
如果沒有車站的那句媽媽再見,也許還會再見。
他看着我沒說話,只是艱難的點頭。
我推開他的車門,一步步的往前走着,我能感覺到高俊熙一直在後面看着我,我卻沒有回頭,陽光灑在臉上,有淚滑落,一切都結束了。
我想,我會告訴高俊熙我下座城市的住址,只是在他已經放下我的時候。
也許會很久……
我回到了租住的房子,先是簡單的收拾了下裏面的衣物,然後想了下自己要去的地方,決定想要去雲南大理,那裏風影挺好,是一個适合療傷的地方。
我乘坐出租車到了機場,但這才發現沒有當天的航班,只能買到了明天的機票。
我打算在附近的賓館呆一夜,但這時候電話響了起來,是那家雜志社的總編白梅打來的,我這才想起來自己還沒有在那裏做辭職手續。
她在電話裏詢問我為什麽小正忽然要辭職的事情。
小正辭職是聽了高俊熙的話,再也不踏進G市,我苦笑的告訴白梅我也要辭職了。
白梅楞了一下,雜志社那位張老板在她的身邊,聽到我要辭職,把電話接了過去仿佛很無所謂的笑道:“喬小姐,你想辭職可以,現在來華龍酒店,我和白梅總編在和客戶談生意,你過來把當時簽訂的實習協議解除了。”
88不準走,你給我站住!
88不準走,你給我站住!
反正我明天才能坐飛機離開,便沒有推辭,打了出租車奔去了這家華龍酒店。這家華龍酒店內部裝潢很高檔,進門就是一個小型的噴泉池,明亮的地板都能照出人影。
我坐着電梯上到了三樓,這裏的房間都是套間,外面可以用來商業談判,裏面可以用來休息。推開了一個房間,果然在裏面看到了白梅還有那個胖乎乎的張姓老板。
他們兩個正坐在一張圓形的餐桌上,都喝了不少,靠在一起,臉上一片醉意。顯然這裏已經散席了,桌上的酒菜都動了,但是客人已經離開了。
“張老板,白總編,我來了。”我過去微微笑道:“我前段時間簽的實習協議書你們拿來了嗎?我想辭職了,我也會付三倍的違約金。”
說着我把路上準備好的五千塊錢取了出來,只是要送到張老板的時候,他大手一擺,指着旁邊的座位道:“喬小姐,錢不錢的好說,先坐下來喝幾杯。”
我猶豫了起來,白梅雙手在桌上撐住晃晃悠悠的身體,擡起眼睛看了我一眼,嬌笑道:“張總讓你坐,你就坐,費什麽話?”
她現在出奇的不緊張我和張老板接觸了,記得我剛去雜志社的時候,她還生怕我搶了她的張老板。
“張老板,我不會喝酒。”我沒有過去,只是再次把手裏的錢遞過去。
張老板顯然喝多了,一把打開我的手,錢都撒了一地,他帶着幾分醉意道:“喬小姐,你是不是不給我張某人面子,你如果不坐下來陪我喝兩杯,我就不和你解除勞務合同,到時候我聯系勞動局,你就必須老老實實的過來上班。”
碰到這種醉鬼,我也真是有些無奈,只好過去坐下,但還是跟他隔開了幾個位子。
白梅踉跄的過來給我拿來了酒杯,裏面倒進了紅酒,拍着我的肩膀醉醺醺的說道:“張總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氣,我是不行了,不受待見了……”
她的語氣似乎有些傷感,但是話沒說完就被張總打斷了,聲音有些生氣道:“白梅不許胡說,你如果喝多了就走吧!”
白梅被張老板一瞪,臉上有了那麽絲緊張,緩緩地直起了身子,對着張老板擺手道:“好,你讓我走那我就走,但你答應我的可不準變卦。”
“放心少不了你的。”張老板站起了身子,他雖然喝了酒,但是腳步還算沉穩,扶住了白梅就往門口送去。
我一看這情形,也不能呆着了,我單獨和他在一起算怎麽回事?
我起身就跟了過去,但是張老板發現我也要走,伸手擋住了我,有些不太高興到:“喬小姐,你怎麽說走就走,一點面子都不給。”
“白總編都要走了,我留在這裏也不太好,我跟着她回雜志社把合同解除了吧。”
“你留在這裏陪張總,你的合同只能跟他解除。”白梅咯咯的笑了笑,扭開門自己晃悠的走了出去。
我隐隐感覺不太對,但是仔細看去張老板,似乎他那張肥胖的臉上有沒有惡意,但是我卻執意的要離開。
張老板哈哈笑了笑,指了下桌上的那杯紅酒,“喬小姐,我也不勉強你,把那杯紅酒喝了,我就讓你離開,剩下的我就自己喝好了。”
我想了想,不就是一杯紅酒嗎?這還不至于喝醉,便過去擡起酒杯大口灌了進去,只是張老板已經跟了過來,再次往我的酒杯中倒滿了紅酒,“喬小姐好酒量,來再喝一杯。”
“我真不能喝了。”我擺手,這時候猛然發現張老板的眼中露出了一絲奇怪的光芒,他的一只手已經悄悄地摟在了我的腰上,另一只手端起了酒杯送到了我的唇邊。
我知道不妙了,趕緊推開酒杯,從他身前往前走開,但這時卻是眼前忽然晃了一下,酒桌似乎都變成了兩個。
不好,這老東西在酒裏動了手腳。
我扶住桌子,往後看去,只見張老板之前掩飾的表情已經畢露無疑,滿臉淫邪的不斷地盯着我,舔着着嘴唇道:“喬小姐,是不是頭很暈啊,先找椅子坐下,休息一會就好了。”
“你給我下了藥!”我用盡力氣,咬牙喝道。
“哦?你反應倒是很快啊!”他呵呵的笑着,過來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饒有深意道:“喬小姐你長得這麽漂亮,自從你進雜志社的第一天我就注意你了,你只要乖乖的聽我的,總編的位置就是你的,到時候我讓白梅滾蛋,老子早就玩夠她了。”
“你放開我!”我生氣的推了他一下,卻沒想到他獸性大發,樓緊我就想啃上來,我情急之下在桌子上亂摸,猛然抓起了一個酒瓶朝着他的腦袋上就砸了下去。
蓬的一聲,酒瓶砸在他的腦袋上,但是我手上沒有多大的力氣,确實沒有砸碎,反而這一下把他砸的清醒了,那雙眼睛一下子變得血紅,“你這個臭婊子竟然敢打我,看我不活剝了你!”
他的手開始發瘋的撕扯我的衣服,我一邊大叫着,一邊再次在桌上亂摸,抓起了一盤菜就扣到了他的臉上。
菜是涼的雖然燙不到他,但那是一盤麻辣魚湯,有些發紅的魚湯從她頭上滾到了臉上,頓時辣的他呲牙咧嘴的大叫。
趁着他不斷的揉着眼睛,我趕緊往門口跑,不過也發現腳步開始不穩,幾次都差點一頭栽過去。我咬了下舌尖,勉強讓自己清醒了一點,抓起了門把手,竭力的跑出去。
“不準走,你給我站住!”張老板的聲音在後面大吼起來,很快腳步就響了起來。
我一顆心髒都跳到了嗓子眼,現在自己的視線已經開始模糊了,整個走廊都在轉動,也許再停上幾分鐘,不用他抓住我,我自己就會暈倒在走廊裏。
我甩了甩腦袋,幾乎是淩亂的腳步帶着我撞向了一旁的客房門,幾乎是無意識的就把門扭開,跌撞了進去。
房間裏亮着柔和的燈光,桌上扔着一個筆記本電腦,還有一些文件夾,除此之外還有一杯涼下來的咖啡。
外面的套間沒看到人,我急忙過去推開了裏面房間的門,裏面是一個大卧室,雖然沒有看到人影,但是旁邊的浴室裏傳來了嘩嘩的流水聲。
89蘇歷程住在在這裏?!
89蘇歷程住在在這裏?!
我現在沒時間考慮這些,而是不斷在房間裏面找可以藏着的地方,我已經聽到外面走廊裏有人在大吼着跑動,“你個死賤人藏到哪裏去了,趕緊給我出來。”
這個客房沒有鎖門,張老板肯定會找進來,我已經不敢再回去把門鎖上,就怕和他撞到一起,我朝着陽臺邊的落地窗邊跑過去,打算藏在裏面,不過當我看到陽臺上曬着的西服襯衣等等,目光卻是變得古怪了起來。
我皺眉過去,摸了衣服料子,高檔的純手工定制西服,一件西服上的扣子顯然是後來縫上的。我沉默了起來,這些衣服是蘇歷程的,那件西服的扣子他不小心碰掉了,是我給他縫上的。
蘇歷程住在在這裏?!
我除了震驚之餘,還有些疑惑,他為什麽要住在這裏,而且顯然他在這裏還住了好久的時間,文件還有衣物都搬了過來。
窗臺扔着一個硬筆記本,上面還夾着一支鋼筆,最後一頁的最後一行字,那裏,回憶太多,不敢再面對,只能逃脫……
那裏?是他的家嗎?
難道是因為我?
沒等我多想,後面浴室的門打開了,腳步聲響了起來。
我下意識的回頭,接着全身莫名的顫抖了一下。
真的是蘇歷程!
他剛洗完澡,身上穿着白色的浴袍,頭發還有些水漬,那張臉龐亦如昨日,刀刻般俊朗,那雙眼神深邃而且有神,在看到我的那一刻,他的眼睛閃過了一絲驚訝,只是随即眯起了眼睛,裏面的目光充滿了憤恨。
他是不是又想起了自己媽媽食物中毒的事情,又要想辦法懲罰我了?
我莫名的恐懼,幾乎是在我腦子想通這一切後,就飛奔到了門口,只是在要拉開房門的那一刻,忽然聽到外面的套間已經有了飛快的腳步聲,張老板的嘶吼聲在大叫着,“喬喬你這個賤人趕緊給我出來。”
蘇歷程看我的目光有了一絲複雜,我不敢奢求他此刻能救我,只是情急之下一頭跳到了床上,然後把被子趕緊捂住了身子。
裏面有這個男人熟悉的冷香氣息,我莫名的有些失神,但馬上又為自己的境況擔心了起來在,真是倒黴啊,為了逃脫那個老流氓,竟然誤闖了蘇歷程的房間。
貌似,都沒有好下場啊!
蓬的一聲,門被撞開,我能感覺到張老板那肥碩的身子你跑進了房間裏面,他的聲音緊接着吼起來,“喬喬,給我出來……”
只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聲音忽然變得恐懼起來,幾乎是用一種顫抖的聲音道:“蘇蘇蘇,蘇歷程?蘇總?”
他雜志社做的就是商業板塊,認識蘇歷程不足為奇,他這種小人物不經允許,私闖進了蘇歷程的房間,自然會被吓得不輕。
我悄悄地從被子裏露出了眼睛,只見那張老板看着前面的蘇歷程,吓得臉上慘白一片,哆哆嗦嗦了半天,忽然眼睛一轉,連忙道歉道:“蘇總實在對不起,我剛才是追着一個賤人到了這裏,真是打擾了,我這就走。”
張老板說完,就趕緊走向了門口,而蘇歷程平靜的看着他,忽然冷冷的說道:“等等!”
張老板全身一僵,慢慢的扭過了頭,在我的詫異中,蘇歷程卻是似笑非笑的對他問了一句,“你追的是床上的人嗎?”
我的腦子轟的一聲,這蘇歷程瘋了嗎?就這樣把我給出賣了?我好歹是他妻子啊,難道要把我送給張老板嗎?
他用這種方式懲罰我,不怕遭雷劈嗎?!
張老板眼睛看去了床上,我害怕被他發現,露出的眼睛趕緊用被子捂好了。但這有用嗎?很明顯被子裏藏着一個人!
我整個人躲在黑暗裏,那雙耳朵警惕的豎了起來,只聽到有腳步聲走了過來,我的心差點跳出來,是蘇歷程還是張老板?
頭上的被子忽然被拉開,我看到了蘇歷程那張噙着淡淡笑意的臉龐。
他真的這樣做了,真的把我出賣了。
我咬着牙怒視着他,真想撲上去活活的咬死他,但我也知道自己真的沒力氣了,躺在床上全身都在虛軟,要不是只喝了一杯紅酒,否則自己早就迷暈過去了。
蘇歷程淡淡看了我一眼,也不在乎我那恨不得吃了他的眼神,回頭對張老板笑了笑,“她應該是你找的人吧?”
“對,就是她!”張老板吼了起來,接着眼中露出了邪念,喉嚨滾動,不斷的看着我。無疑他已經看到我藥效發作了,只是這是蘇歷程的大床,他不敢走近一步,否則早就撲上來了。
“蘇總,您可以幫我把她扶下床嗎?她是我們雜志社的員工,做錯了很多事,而且剛才還用辣椒水灑在了我的臉上。”
“原來她對你做了這麽多可惡的事情。”蘇歷程淡淡笑了下,只是眼睛忽然收緊,咬着牙一字一頓道:“可是我覺得她做的還不夠!”
張老板沒聽明白什麽意思,只是有些茫然的看着蘇歷程。
我因為隔着近,分明看到了蘇歷程眼中醞釀的怒火,他從床上站起了身子一步步的走向了張老板,聲音帶着一絲似是而非的笑,“你知道床上的人是誰嗎?”
張老板傻着眼睛,“她是我們雜志社的喬喬啊!”
蘇歷程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臉頰閃過了一絲肅殺之氣,“她是我的妻子!”
我愣住了,他說我是他的妻子?他不是不想承認嗎?這個喜怒無常的男人,簡直太讓人難以捉摸了!
張老板此刻卻是滿臉的驚愕,他明白蘇歷程這句話的分量,不管我真的是不是蘇歷程的妻子,但是蘇歷程只要說了,那就代表他攤上大事了!
“是蘇太太啊……”張老板磕磕巴巴的說着,不斷擦着臉上的冷汗,陪着笑道:“我還真是瞎了狗眼了,沒認出蘇太太,那個,我就先走了,不打擾兩位了?”
他不敢去看蘇歷程,只是慢慢的往後挪着腳,但蘇歷程卻是猛然怒斥一聲,“你這就打算走嗎?以為我蘇歷程的妻子就是那麽好欺負的嗎?”
90那你就當我死了吧!
90那你就當我死了吧!
張老板也知道這件事情沒法善了了,全身如篩糠一般,牙齒都在打架,終于一咬牙,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不斷扇着自己的肥臉,“蘇總,我錯了,求您大人不計小人過,饒了我這一次。”
我看到這一幕,心中感到了暢快,但同時看去蘇歷程的眼中也是越來越複雜,這個讨人厭的家夥不但承認了我的身份,還要為我讨回公道!
蘇歷程淡淡看了張老板一眼,目光諱莫如深,“想這樣就讓我原諒,似乎很難。”
張老板似乎看到了一絲曙光,擡着頭殷切的看着蘇歷程,“蘇總您想怎麽辦?雖然我張德發沒什麽的錢,但是我願意用錢來贖罪。”
他見蘇歷程似乎做出了一副沉思的樣子,焦急道:“我賠您一百萬啊不對,兩百萬,只要您能放過我,多少錢我都願意出。”
“兩百萬似乎也太少了點。”蘇歷程笑了笑。
我在床上一聽來氣了,忍不住開口道:“蘇歷程你就掉錢眼裏吧!”
蘇歷程笑着扭過了頭,“我說兩百萬少了點吧,連我的妻子都生氣了。”
讓他一口一個妻子的叫着,我竟然沒出息的臉紅了一下,心裏的怒氣少了許多,只是偏過頭不看他。
“那您要多少?”張老板眼睛滴溜溜的亂轉,似乎在想自己的承受能力。
但是蘇歷程卻是眼中忽然爆射出道道厲光,沉聲喊道:“我什麽也不要,只要你的兩條胳膊!”
張老板驚叫一聲,還沒徹底反應過來,蘇歷程已經從地上撿起了一根棒球棍過來。
一陣疾風刮起,咔嚓一聲,蘇歷程手中的棒球棍帶着可怕的力量砸在了張老板的一條胳膊上。
張老板另一只手捂着胳膊撕心裂肺的慘叫了起來,疼的臉上都滾下了眼淚。
很顯然他那只胳膊骨頭給打裂了,甚至是粉碎性骨裂,我已經看到我一個碎骨穿出了皮膚,看起來瘆人極了。
但是這還沒完,蘇歷程的棒球棍再次砸了下去,方向是張老板的另一只胳膊。
蓬的一聲,張老板的另一只胳膊垂了下去,巨大的疼痛感讓他發出了一聲殺豬般的哀嚎聲,接着眼睛一閉暈死了過去。
蘇歷程下手不可謂不狠,我的心都跟着發顫,但是他冷峻的臉龐卻是沒有什麽反應,很淡然的拿出了手機,很快有兩個黑衣服男子聽着他的吩咐把張老板拖向了門口。
只是黑衣服男子就要離開房門的時候,蘇歷程又淡淡的補充了一句,“把他的一切調查清楚,讓他這輩子都在噩夢裏。”
那兩名黑衣服男子立刻回答是,然後把張老板拖了出去。
我不知道蘇歷程還要怎麽對付他,但我知道張老板真的完了!
我在床上一直看着蘇歷程,他替我教訓了張老板,說實話我有些感激,但是忽然我想到他曾經說過的一句話,你是他的女人,不許別人染指一下,否則就是對他的玷污!
對了,他還是為自己,為了他那高高在上男人的尊嚴。
我在看蘇歷程,他也在看我,當我感覺到他眼睛裏面慢慢露出了陰鸷的目光,我知道壞了,現在是他找我算賬的時候了。
我趕緊揭開被子,只是雙腳剛落到地上,一陣天旋地轉,自己無法控制的又跌落在大床上。
“喬小姐你要走嗎?”蘇歷程緩緩的走過來,彎腰俯視着我,嘴角噙着一絲嘲諷,“喬小姐不是跳海了嗎?已經死去的人怎麽出會現在這裏了?還真是讓人吃驚啊!”
這蘇歷程就個口是心非的人,前幾天還四處的找我,現在還裝出很吃驚的樣子,誰信?
“那你就當我死了吧!”我勉強的站起了身子,打算從他身邊走過,但是腳下卻是不聽話,竟然一下子跌在了他的身上。
他的臉上閃過了一絲緊張,手下意識的扶住了我的身子,只是馬上臉上又變得一片冷漠,冷冷道:“喬小姐,你不應該跟我解釋一下我媽媽中中毒的事情嗎?就這樣走,又是想逃避嗎?”
果然來了,我就知道蘇歷程哪怕之前舍不得我死,但是真的找到了我,他肯定又不會問這件事情,肯定還會想辦法懲罰我!
“我說過那不是我做的,你愛信不信。”我的确除了這句話,也拿不出什麽證據來證明自己,只是發現他眼裏面的厲光,我心裏很不舒服,生氣的推開了他,踉踉跄跄的就往前走。
但是沒走進步,後面腳步聲追了過來,我越是焦急腦子越是開始迷糊,竟然噗通一聲摔倒了地上。
他罵了我一聲什麽,然後把我橫抱了起來。
我頭暈目眩,只是勉強的開口,“你放開我,我要離開這裏,永遠也不讓你找到我。”
他滿臉的寒霜,重重的哼了一聲,狠狠的把我摔到了床上,然後就帶着狂怒撲上來了。
他還是那個老樣子,每次想懲罰我的時候,就想在床上!
而我也的确害怕他這樣,沒頭沒尾的,而且時間還那麽長!
眼看着他的大手在我身上開始擦火,我哪怕想拒絕,但因為被張老板下了藥的緣故,身體欲迎還拒,還不受控制的一陣戰栗。
“蘇歷程,不要。”我竭盡全力的抓住了他伸進我褲子裏面的手。
他的臉色有些難看,磁沉的嗓音嗯了一聲。
我臉上有些羞臊,也是剛剛才發現的我來好事了,不知道是最近太疲累了,還是被下藥的原因,在這種情況下大姨媽來了。
蘇歷程顯然不信,手繼續往下,我怎麽還會有力氣阻擋他,只是側過了臉,羞憤的眼淚都下來了。
我明顯感覺到她的手掌在某處輕輕地碰了幾下,他的臉上讓染上了一絲古怪,接着把手拿了出來。
我根本沒有勇氣去看一眼,而這時候眼皮也越來越緊,漸漸地閉了上來。
我心裏最後的一個聲音,自己終于可以暈過去了,這麽丢人的事情不需要知道了。
與此同時,我心裏還有點報複後的快感,蘇歷程你想做是嗎,那繼續吧,反正我都暈過去了,只要你想繼續我不反對!
當然這需要多麽大的勇氣!
91那算了,我不餓了
91那算了,我不餓了
早晨,我迷迷糊糊的醒過來,當發現自己躺在蘇歷程的懷裏,我立刻一驚,不會吧,這家夥昨晚難道真的動我了?可是我來那個了啊!
我這一活動,他也醒了過來,淡淡的看了我一眼,就從床上走下來去浴室裏面洗刷去了。
他走後,我趕緊掀開被子查看自己的身體,接着我變複雜了起來,自己身上被換上了睡衣,這些倒是無關重要的小事,主要是裏面……
他給我貼了衛生棉!
我的臉騰的就紅了,雖然知道這是為我好,而且也肯定要這樣做,但是這是我的隐私啊,他太流氓了!
而且最讓人氣憤的是,這家夥衛生棉粘錯了地方……
我真的好吐血了,他不懂就不會問嗎?
但我這才想起來自己昨晚好像暈過去了,他能問自己嗎?
我氣哼哼的到了浴室裏面,他在鏡子前刷着牙,我用力碰了一下他,我都感覺他的牙刷捅到了自己口腔裏面,疼的皺了下眉。
“蘇歷程,誰讓你給我做這些的!”我不好意思說帖衛生棉的事情,只是生氣的喊道。
他擡起眼皮看着我,挑眉道:“我害怕弄在自己的身上。”
“那你別抱着我睡啊!”我怒不可遏,挑手打了他胳膊幾下,當擡頭看到浴室上面的晾衣架,我差點好哭了,這家夥竟然把我內褲洗了。
想象着他當時洗衣服的樣子,我有奇怪的看去了她,他曾經可是因為碰到我的內褲一下,就反感的直說晦氣,甚至把下午的會議都取消了。
可是現在怎麽全都變了?難道是因為我和他結婚了?
他洗刷完畢,對我平靜道:“趕緊洗完臉,然後我們回家。”
“不要!”我幾乎是不假思索的拒絕,那個家我才不要去呢,在我看來就像地獄一樣,我在那裏受到了太多的委屈。
“我媽媽已經回S市了,雨霖也搬走了。”蘇歷程語氣淡淡的道:“現在你不需要擔心了。”
聽他這樣說,我忍不住問道:“你媽媽不怪我了?”
他搖頭冷笑,“媽媽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