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30)
一腳踹飛了我的手機,接着又往我身上踹了兩下。
雨霖趁機一個揮手,手中的水果刀劃在了男人的胳膊上,然後掙開他的手就跑。我也爬起來跟着跑,身後的男人瘋癫的大叫起來,我回頭一看他那雙眼睛赤紅的瞪了起來,而且酒勁似乎醒了不少,腳步追得很急。
雨霖這個喪心病狂的女人,也許是害怕自己被追上,跑着跑着忽然轉過了身,把我往後一推,我腳步不穩一下子跌進了男人的懷裏。
男人惡狠狠的看着前面的雨霖一眼,似乎覺得再去追她已經沒有意義,随即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邪笑了一聲拉着我就往她的那輛面包車裏拖。
“你放開我,我老公馬上就來了。”我大喊着,但男人充耳不聞,而是猛然一用力把我推進了面包車裏,随即自己也鑽了進去。
我想從另一邊的車門鑽出去,但是他死死地拽住了我,找到了一捆繩子就把我在椅子上綁了起來。
我動彈不了了,只能大聲的朝着前面喊道:“雨霖趕緊打電話!”
雨霖的身影在前面車庫的出口,似乎聽到了我的聲音回頭看了一眼,臉上慢慢露出了一絲陰冷。
她是不會救我的,甚至還巴不得我出事情。我恨不得過去狠狠地揍她一頓,這個忘恩負義的女人,要不是我,他早就被這個男人給抓走了!
我的嘴巴被男人塞上了一塊惡心的破布,想去大罵雨霖一場已經不可能了。
但是她不救我,但還是有人來了。
蘇歷程得車子出現在了車庫門口,然後看到雨霖飛快的跳下了車子,看情形是在問我的下落。
我身邊的男人緊張了起來,趕緊把車子熄火,一動不動的盯着前方。
歷程,我在這裏!
我想喊,但是聲音只留在了嗓子眼裏,只能期待雨霖不要那麽喪心病狂,但是最終我還是失望了,雨霖的手驚慌的指着外面,大聲的喊道:“歷程快快,喬喬被一個男人拖進了面包車裏帶走了。”
蘇歷程急忙沖回到了車裏,而雨霖也急忙跟了上去。
我的眼淚一顆顆的滾了下來,全身感覺到從未有過的寒冷,雨霖明知道這個男人想對我做什麽,但是她卻見死不救,就是要把我推進萬劫不複的深淵裏!
男人也沒想到雨霖會這樣做,饒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發動了車子,飛快的沖出了車庫。
我無助的扭了下頭,想用眼神得到男人的一絲憐憫,但是他卻在不斷看着我的身體,舔着嘴唇一副急不可耐的樣子。
143寧肯死也不會讓他羞辱到我
143寧肯死也不會讓他羞辱到我
男人兜兜轉轉把我帶到了郊區,這裏是一片要拆遷的房子。他把我推進了一個破舊的房子裏,院子裏面到處是一些生活垃圾,最紮眼的是牆角堆着高高的啤酒瓶。
我現在已經被他解開了繩子,但是他就像壓着犯人一樣把我推進了一個卧室裏面,随即又把門關上走了出去。
屋子裏面有股惡心的氣味,窗戶外焊着鋼條,想從這裏爬出去是不可能了,而且卧室的門好像是後來改裝的,是一個鐵門。
這個人是老手,他以前絕對把其他的女人抓回到家裏。
裏面一個土炕,上面出了一床被子之外,還放着不少女人的內衣褲。
我絕望的嘆息,這是一個有心理疾病的男人,自己這次真的險了。
男人沒幾分鐘就回來了,只是在他想推開鐵門的時候,我趕緊從裏面把門拴上了。
他可能也沒料到我會這樣做,暴躁的開始踹門,見我一聲不吭,他最後換了一個溫柔的語氣,“你趕緊把門開開啊,我拿來了好東西給你,一定會讓你很舒服的。”
“滾!”我怒聲的大喊。
他又砸了兩下門,最後繞到了前面的窗戶邊,手直接将窗戶推開,但是有鐵欄杆擋着他,他沒辦法鑽進來,只是笑眯眯地說道:“乖,快快把打開啊,你也不能一直在裏面呆着阿,會餓死的。”
我只是死死地盯着他,當發現他用力的去拽着床邊的欄杆,趕緊跳了土炕,抓起旁邊的一個雞毛撣子朝着他的手就抽了下去。
他吃疼松開了欄杆,一直怒視着我。
我這才看清他手裏拿着的東西,竟然是一些夫妻情趣用品。
我一陣惡寒,萬萬沒想到這個男人會惡心到這種程度。
“你難道想把自己關在裏面一輩子嗎?”他笑了笑,眼睛不斷的掃在我的身上,裏面充滿了貪婪與邪念。
我有些呆住了,自己真的跟他耗不起。噩夢還會來的,自己總有一天會沒力氣在跟他周旋,也許真的像他說的一樣,自己會餓死的。
他見我發呆,一只手猛然從窗戶的欄杆處伸了進來,抓着我的褲子将我拽倒,又将我拽到了窗邊,這時候另一只手也伸了進來。雖然都是隔着鐵欄杆,但是他急着就解去了我的腰帶。
我驚恐中,手中的雞毛撣子朝着他的手上狠狠打了幾下,但是他忍着疼,手上的動作反而更快了。
“讓我看看你裏面是什麽樣子的?”
咔的一聲,腰帶被他解開了,他激動得把手往裏面伸進來。
我羞憤的大吼,一邊拽着褲子,一邊拿着雞毛撣子朝着他亂打,忽然我眼睛眯了一下,拿着雞毛撣子朝着窗外的他就捅了過去。
我的方向是他的眼睛,最好是能捅瞎了她,但是他慌張的往後跳,手也從窗戶裏面拿了回來。
我趕緊整理好了衣服,往後挪了一點,但是那雙眼睛一直警惕的看着窗外。
他指着我罵了一頓,然後去找來了個鐵鋸,說是要把窗戶的欄杆鋸斷。
我怎麽敢讓他得逞,就是一次次的用雞毛撣子去捅他的眼睛,被我差點捅了幾次,他終于放棄了。
他找來了一個木凳子坐到了窗外,就和我對視着。
我隐隐的覺得不安,果然在自己稍微有些放松的時候,他飛快地過來鋸開了下面的一根欄杆。
雖然下面鋸開了,但是他依然沒辦法鑽進來,只是看着我笑道:“你現在如果把門打開,我一會還會好好的對你,如果你真的想跟我這樣活下去,沒你的好果子吃。”
說完,他當着我的面把身上的衣服全都脫光了,當發現我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他竟然亢奮的笑了幾聲,還當着我的面做了一些惡心的動作。
我急忙扭開了頭,但是他的動作很快,拿着鐵鋸再次想鋸斷欄杆。
我忍着憤怒,再次把打開了,但也不得不一直盯着他看,哪怕他做出了各種侮辱性的動作。
他有的是時間跟我耗,而且為了保存經理,還在凳子上翹着二郎腿眯起了眼睛,我不敢有任何的大意,一直死死地盯着他,只是當我覺得他似乎真的睡着稍有放松的時候,他又沖了過來。
我真的好崩潰了,身心疲憊,在一次次的反抗中,可怕的夜逐漸到來了。
屋子裏面黑漆漆的,這裏根本就沒有電,只能憑着外面慘白的月光看到他,而他的眼睛正閃爍着狡邪的光芒。
我坐在了窗邊的位置,只要他稍微有點舉動,就拿着雞毛撣子趕緊去捅他的眼睛。
我腦子的神經繃得緊緊的,這真的很累啊,幾次我都想閉一下眼睛,但是我卻不敢有半點松弛。
男人走出了院子,似乎是從他外面的面包車裏拿來了不少的食物,就擺在了窗外的地上吃了起來。他喝了不少的酒,不知道嘴裏在哼着什麽歌,但能聽到歌詞很下流。
他醉眼通紅的看着我,然後把地上的一瓶礦泉水扔了進來,“來,喝點水吧,你可別渴死了,那樣的話就沒有了樂趣。”
哪怕我很渴,我沒有動那瓶水,我懷疑他會趁着我喝水的時候又想鋸斷窗戶欄杆。當然我也害怕他在水裏面動了手腳,但看起來不太像,那畢竟是超市買來的水,瓶蓋完好無損。
“告訴我,你叫什麽名字。”他啃着一塊雞腿,滿嘴是油的問我。
我盯着他,沒有回答。
“你長得真漂亮。”他大口灌進了啤酒,用一種很很溫和的聲音跟我商量道:“這樣吧,你把鐵門打開,讓我玩一次,就玩一次我就讓你走!”
我罵他無恥,他卻是陰陽怪氣的說道:“你不覺得這個主意很不錯?只是陪我玩一次,而且沒有人知道。我們玩完了,你就可以回家了。否則你一直待在這裏也早晚會被我上了。到時候可就不是一次,而是一百次,一千次!”
他的話粗俗卑鄙,但是說的話似乎會讓人心動。
經常法律講堂的專家也說過,如果女孩子在遇見這種事情,一定要理性,首先要保證的是生命!
如果命都沒有了,至于那些所謂的尊嚴就更不會有了。
但是又有多少女孩在面對淩辱時候,選擇了另外一種方式。
自殺!
他們也不是不想活下去,只是如果受到了這種屈辱,她們沒了活下去的勇氣。
我想我也是一樣,寧肯死也不會讓他羞辱到我。
144你為什麽有我媽媽的照片?
144你為什麽有我媽媽的照片?
但我現在還不能死,因為我心裏還有一點希望,希望蘇歷程盡快的找到了我,在此之前,我只能跟他耗下去。
我咽了咽口水,遲疑着把炕上的那瓶礦泉水拿到了手裏,再次确認了一下沒問題之後,擰開瓶蓋灌了幾口。
只要身體有水,我就可以跟他一直耗下去。
但當我發現他正用一種詭異的目光看我的時候,我心裏開始發慌,直到他古怪笑着問我剛才的水好喝嗎,我知道自己中計了,連忙去摳自己的喉嚨,我吐出來了不少胃裏的苦水,但還是感到了眼前一陣陣的眩暈,而與此同時的身體仿佛被一把浴火燃燒着,燒的我口幹舌燥,全身的皮膚都變紅了。
“你現在有什麽感覺?”他慢悠悠的站到了窗邊,很惡心的笑道:“是不是那裏很難受很想要,來打開鐵門,我陪你一起玩。”
他在水裏下藥了!
我的身體不受控制的出現了一種可怕的需求,這讓我理智在飛快的瓦解,只能一次次的咬着舌尖,讓自己勉強清醒幾分。
他還在勸導我,“快打開鐵門吧,看着你這麽難受,我心裏也好難受啊。”
“滾,你這個流氓。”我的聲音都在顫抖,只能竭力的喊出來,手裏的雞毛撣子都快握不住了,幾乎是拼盡最後一次力氣才握緊。
“快把門打開吧,否則你會難受死掉的。”他用力的拽去窗戶的鐵欄杆,似乎想拽下來,我急忙用雞毛撣子朝着他的眼睛捅過去,但是我的力氣現在軟綿綿的,被他用手一檔,反而把雞毛撣子從我手裏抽了過去,接着咔的一聲被他掰斷了。
我腦子在這一刻懵了一下,哆哆嗦嗦的在炕上找其他可以打他的東西,但是除了他的那床被子,就是他不知道從哪裏弄來的女士內衣褲。
男人已經開始用鋸飛快的鋸着窗外的鐵欄杆,還朝着我陰笑道:“寶貝,等着我,我馬上進來了。”
我踉踉跄跄的爬下了炕,但是腿上沒勁一下子坐到了地上,只能一點點爬向前面的櫃子。
我要找東西捅他的眼睛,打他的手,阻止他進來,但是時間真的有些不夠了,能聽到後面一根根欄杆斷開的聲音。
我在櫃子裏面一頓亂翻,根本就是一些雜七雜八的小物件,而這時候後面轟的一聲,我趕緊回頭看,只見他已經把整個焊的欄杆全都揭開了,咧着嘴冷笑着從外面跳到了窗臺上。
我整個人吓住了,只剩下了瑟瑟發抖。
男人已經身上的衣服早就脫幹淨了,感覺我已經唾手可得了,伴随着急促的呼吸聲,身體下面惡心的東西已經立了起來,這更加讓我全身都在恐懼中。
他從炕上飛快的奔過來,大步跳下了床,伸手就想把我抱進懷裏。我條件反射往前躲了一下,手在櫃子上面亂找,抓起了一個陶瓷的存錢罐就朝他扔了過去,但是手上虛軟無力,甚至都沒人都扔到他的身上就落在地上打碎了。
“別再反抗了,讓我好好的疼疼你。”我大笑着忽然撲了過來,一把将我摟住了。
“你的身體真香啊,來塊脫下衣服讓我看看。”他動手糾結去了我的衣服,我掙脫不出去,只能在櫃子上找到什麽就往他頭上扔什麽。
泛黃的雜志書,筆記本,茶杯……
但這些對他都沒有産生什麽疼痛感,我的衣服已經被他撕裂了,他低着頭就想把腦袋拱進我的胸口裏……
我驚恐地大叫,手在已經光禿禿的櫃子上又是一頓亂摸,但只能摸到了一張照片,我下意識的就要扔到他的頭上,但是當看到照片裏面的人我愣住了,忍不住張嘴道:“媽媽?”
是的,這張照片是我媽媽的照片,只是在上面被人用紅色筆畫了一個大大的叉。
男人眼見就要得逞了,但是聽到我的聲音,擡起了頭,有些驚疑的看着我,“你說她是誰?”
我跌靠在櫃子邊,喘了兩口氣卻是反問道:“你為什麽有我媽媽的照片?”
“她真的是你媽媽?”他莫名的顫抖,似乎有些不甘心的喊道:“你媽媽叫什麽?”
“喬若馨。”我是跟母姓,曾經風光的喬家是我姥爺和姥姥的家。
“真的是她?!”男人此時此刻真的驚恐了,忽然哆嗦的喊道:“你也是來找我的,為什麽我都躲到了這裏,你們一個個還是不肯放過我……”
我不知道提起媽媽的名字,他為什麽會這麽的恐懼,而且說不放過他是什麽意思?
他是真的想到了什麽可怕的事情,凄厲的大吼了一聲,轉身就跑出了屋子。
我在這裏更是不敢呆,生怕他再返回來,整理好衣服趕緊往外跑,到了門口發現他連帶開着自己的那輛包車消失了。
我想跑走的腳步,忽然鬼使神差的又返回到了這個家裏面,在裏面一頓翻找了起來,我想知道這個男人是誰?他為什麽有媽媽的照片?
我在櫃子裏面的一疊厚厚的書裏面還真的有了發現,這是一張……出獄的證明!
他叫馬峰,他坐過牢!
也就是一個星期前才出獄!
我大體看了一下,他是因為交通肇事罪被抓進了監獄裏。
我看着這張出獄的證明總感覺哪裏不對勁,當我再次看了一下他被關進監獄時後的時間,一下子驚住了。
三年前的三月六號!
那是我媽媽出車禍的時間!
車禍的地址……也是一樣的!
我全身的冷汗下來了,接着就是爆發出無限的怒意。
媽媽是被他撞死的……!
他被判了三年,那是因為警察只把這當成一場車禍,而且他沒有當場逃跑!
但是當我重新拿起了在他這裏找到的媽媽那張照片,我眼角不由自主的跳了起來,這都是有預謀的!否則他不會有媽媽的照片!難道撞人之前還要知道撞得是誰嗎?!
照片上面用紅筆畫的一個大大的叉,我現在再仔細去看,那根本就不是一個叉!它的下面還有幾筆,只是被媽媽穿着的紅色毛衣掩住了。
殺!那是一個殺字!!!
這不是一場簡單的車禍,他是有目的的要殺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