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章
這是A市最大的制藥廠之一,平時封鎖嚴密,大門總是緊閉的,這裏的老板是一個女人,她從爸爸的手中繼承接管了這家藥廠,她有一個弟弟,但是體弱多病長年躺在病床上,所以藥廠的經營就全權交給了姐姐手中。
姐姐很愛弟弟,弟弟呆在床塌上不能走路,于是姐姐每天下班都來醫院探望弟弟,帶來各種好吃的東西,陪弟弟聊天,打發時間。
然而弟弟的病情一天比一天重,姐姐心情一天比一天沉重,主治大夫說弟弟得的是一種罕見的病毒性疾病,很少有人能痊愈,姐姐只能眼睜睜看着弟弟年輕的生命在自己眼前一點一滴流逝而束手無策。
于是她只能求助那個人,那人能辦到一切。
她把他約到了教堂裏,假裝成虔誠的教徒與他見面,她求他:“請您一定要想任何辦法救我弟弟,您要什麽我都可以給你。”
“任何嗎?”男人問。
“求求您了。”女人哭着說,“您一定能救他!”
教堂裏響起了鐘聲,一群白鴿在窗外飛過,陽光斜射入教堂的彩繪玻璃窗,落在地板上,教堂裏回響着唱詩班的詠誦。
“我還欠你一個人情啊!”男人露出了清澈的微笑。
餘笑笑第一次去王曾家,心情還是十分激動的,雖然同學了很久,但自己從未去過他家。也沒見過他的父母。
記憶中高中時期的王曾就是一個很內向的人,成績一般,在班上不出衆,常常一個人托着腮發呆,也不知道想什麽。同學三年下來,他也沒跟同學說幾句話,甚至連很多同學都不認識他,餘笑笑跟老同學見聊起天來,間或想打探他的消息,大家都一問三不知。“哪個王曾?我們班有這個人嗎?”、“不知道,同學期間就沒講過幾句話,更別提聯系了。”是他聽到最多的答複。王曾活的就像雲中人一樣,仿佛任何事都進不了他的心,然而他也不會拒絕任何人。
那個笑容很清澈的男孩,名字叫王曾。這是高一時的餘笑笑得知的消息,他下課時偷偷看了他的作業本,才知道了他的姓名。
無論任何時候都很恬淡的男孩子,游離在世界之外的男孩子,讓餘笑笑深深着迷。
相比之下,餘笑笑的存在感強太多了,成績優異,長相出衆,被很多女生暗戀的對象,然而那個人卻從未注意到他,是完完全全的忽視。現在心裏想起來依舊很不平。
自己也覺得這樣迷戀的自己很可笑,也想不去注意那個人,但他做不到。
每次上課他都要往王曾那兒看,假裝若無其事的問他作業,有意無意的接近他,打籃球時他也要四處環顧,看那人在不在,如果看到了那人,他會高興好久。
Advertisement
非常單純的單相思,徹徹底底的單相思。
他知道王曾的電話號碼,但是不敢撥。
走在路上,總想着擡頭就能看見他,走過每一個路口,轉過每一個彎,想着他剛好迎面走來。
跟有煙瘾一樣,很不快樂,喝白水都上頭。
他在記憶裏一遍遍回憶着穿着校服懶洋洋的那個人,趴在課桌上睡覺,老師黑板上寫字的刷刷聲,枯燥乏味的講課內容,老師不标準的普通話,和教室窗外的蟬鳴。
一陣又一陣,此起彼伏,好不喧嚣,在夏日的熱浪裏一遍又一遍的聒噪。
那人擦汗水時,自己的心就像掏空了一樣。
一場單相思而已。
所以做人不能矯情,雖然人一輩子真的很短暫,餘笑笑也不想在一棵樹上吊死,他也嘗試跟別的男人談戀愛,但忘不了他。
在自己想像中的幸福生活,自己每天早晨睜開第一眼就能看到王曾,吃着很香的早飯,穿着他系好的領帶去上班。晚上帶他去江邊吹風,看小朋友們放風筝,一直到很晚很晚。
然後去吃江邊的大閘蟹,撥開金黃的蟹殼,露出白嫩的蟹肉。江邊一陣陣的晚風在往岸上吹,那人揉着眼睛說:“風好大呀,我們回家吧。”
K活了這麽久,常常覺得生命有些膩味,活的無趣極了,自己小時候挺膽小,但年齡一長,反而什麽都不怕了。不對,他怕一個人,就是王曾。
外表比誰都傻,內心比誰都精。
人類這種生物很複雜,總是在無休無止的欺騙與自我欺騙中度過,愚昧一生。有時候對這個世界失望了,他也想炸平整個世界,但只是想想罷了,那個人是真的去做。
毀滅世界真的是個力氣活,要有膽識,有謀慮,會用人,有計劃。
但最重要的一點,是心夠狠。這些硬件軟件設施全部具備的王曾,簡直是毀滅世界的不二之選,良心保證。
雖然現在還沒整出什麽大動靜,單單看他的眼神,你就會知道他是一個野心極大的人。
以後估計不得安寧,K想,不過也不會無聊了。
最近城市裏的小混混都似乎如雨後春筍般冒出頭來,在城市的某個街角,王曾上網回來時,碰到兩個紋着紋身的地痞,手臂是一條龍和一只虎。他們圍着一個姑娘,不懷好意的笑着:“嘿嘿嘿,陪哥哥玩一會兒。”
女孩一步步後退直到牆角無處可躲,羞憤的喊:“放尊重點,不然我喊人啊!”其中一個地痞壞笑:“你喊啊?!有人會來救你嗎?”并且捏着嗓子學着女人的聲音說:“救命啊~~非禮啊~~”然後兩個人哈哈大笑。
現在的人趣味真惡俗啊,王曾滿頭黑線的想,打算假裝沒看見默默的走掉,見義勇為不是他的風格,要不是聽到了一句話:“在這個城市,沒有人趕動我們龍虎幫的人。”于是強大的好奇心讓他退了回去。
“打擾一下,你剛才再說什麽?”王曾有禮貌的問。
“嚯!白馬王子出現啦?我說我要跟這個小妞過夜,你怎麽着?”地痞陰陽怪氣的說。
“我問的是後一句。”王曾耐着性子說。
“?”地痞顯得很疑惑。
“你說你是龍虎幫的人?”王曾只好先說出來。
“怎麽了?聽到我們是龍虎幫的人怕了嗎?吓的屁滾尿流了吧!哈哈哈哈哈哈。”
“沒有,我只是很痛心,一手成立的龍虎幫,竟然出現了你們這種雜草。我們的宗旨是改變世界,第一步就是獲得民心哦,你們這樣,我們組織離毀滅就不遠了。将成為人民的眼中釘啊。”王曾語重心長的勸說道。
“你有病吧。”一個地痞說。
“我是老大哦。”王曾說。
“ 哈哈哈哈我聽到了什麽?”地痞笑着捂住了肚子。“什麽老大?那裏老大?”
“放手吧。”王曾心中念了一句善哉。
“真他#的煩人。”“信不信老子桶死你?”一把刀已經抽了出來,架在了王曾的脖子上。
王曾把手從口袋裏拿了出來,舉出投降的姿勢,“等等。”他從口袋裏側翻出一把刀來,“你們看。”他把刀遞給了其中一個混混。
“這是什麽?”其中一個混混猶豫的接過來。放在手中把玩了一下。“挺不錯的。”然後遞給另一個同伴。
“是挺貴的。”王曾旁白道。
“看不出來你這麽慫,身上還有這種好東西!”
“……”
“大哥要不咱倆殺了這個小子,把這個玩意買了換兩個錢?”小弟獻策道。
“快放開他!”手裏拿着刀,被稱為大哥的人撲通一下跪下,顫抖的聲音說:“我們有眼不識泰山。饒了我們吧!老大!”
小弟看着腳已經發軟的大哥,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他扭頭看見王曾陰森扭曲的笑容,突然感覺到了深深的恐懼,腳一軟就跪了下來。
“早點這樣還是有機會的哦。”王曾放下了手,捂住了女孩的眼睛。
遠處的狙擊手扣動了扳機,無聲息的擊斃了跪在地上的兩個人。
“埋了。”王曾用手機發信息給他的手下。剛剛把手□□口袋時,他打了兩個字發給手下:“救命。”然後手下通過定位追蹤就找到了他。
處理這些蝦米,不用廢任何力氣。
他放開遮住女孩眼睛的手,微笑的對女孩說:“不要告訴別人哦。”
女孩覺得自己似乎看到的是一個溫柔而清澈的笑容。
“你主人之所以厲害,就在于他的狠啊,鏟除一切可能潛伏的危機,謹慎的不留下一點痕跡,所以他幹了那麽多壞事,還沒被人發現啊。”K對貓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