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一節晚自習上語文,大家都在背詩詞

看在氣氛這麽好的份兒上,林晚才同意了。

洋洋開心的直拍手,朝林晚噘着嘴哼到:“爸爸好,爸爸好……”

林海天和趙慈聽了,都忍不住笑。

林晚看着爸媽和弟弟滿臉洋溢幸福的笑容,心裏也無比的開心滿足。

這些都是前世錯過的,今生一定要好好守護他們。

父親跟母親說了些家常瑣事,又叮囑林晚要好好學習,讓她考錦大。

在本市裏念大學,有個照應,出來也好在家裏附近找工作。

林晚也沒想過要去別的學校,前世在錦大跌倒,今生就要在錦大重新站起來,所以,她的目标仍然是錦大。

☆、501,逃課去幹什麽了

“放心吧爸,不出意外的話,我肯定能考上錦大。”

父親看着她自信的模樣,只覺得女兒越來越懂事,讓他們欣慰自豪,他慈愛的摸了摸林晚的頭發。

一家人笑笑鬧鬧,一頓飯吃完,父親還是回了家屬區。

雖然上面不追究他超生的罪責,但是這件事對外必須保密,所以兩個人雖然低調複婚,但是還是沒辦法住在一起。

很快就到了最後一次月考,林晚自從上次聽到兩個班主任的在背後鄙視她,她就往桌上豎了面小旗。

上面寫着:超越韓少意,誓考全校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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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主任看到這個小旗子,還非常高興的鼓勵她,說人就是要有追求。

不過其他同學看到,就免不了八卦,說她是被韓少意給甩了,所以咽不下這口氣。

聽得林晚可真咽不下氣了。

明天就是本學期最後一次月考,她這幾天到了學校就再也不出教室門,連飯都不去吃,都讓陳孝北和季岚兩個給她打飯。

可謂是頭懸梁,錐刺股了。

季岚吃過中飯,把飯盒給她帶回來,看她還在艱辛的做試卷,急匆匆跑過來,一把扯掉她的卷子:

“你還有心情寫試卷啊?我剛才看到你家韓少意拉着蔣嘉月去了小樹林,你趕緊去看看吧!”

林晚怔了一下,思忖了兩秒,想起之前韓少意說過‘她要是讨厭蔣嘉月,他會幫她收拾蔣嘉月’。

她從季岚手裏抽回試卷說到:“他找蔣嘉月肯定是有事,你讓我過去幹什麽,捉奸啊?”

季岚聽得臉色一陣古怪:“你心真大!”

林晚想到她看到陳孝北跟別的女孩子說句話,都如臨大敵,覺得她的思維她不敢茍同。

她接過飯盒說到:“我不是心大,是我相信他。難不成他還能跟蔣嘉月有一腿啊?”

季岚聽了,想到了自己的草木皆兵,有些詞窮了。

“算了,當我沒說……”

等季岚走了,林晚想了想,不知道韓少意找蔣嘉月是說什麽?

念頭随意轉了轉,她也沒多想,趕緊吃飯繼續學習。

只是,晚上沒等到陳孝北來接她,卻等到了韓少意。

看到他站在教室門外,她有點驚喜。

可是等她收拾好書包,滿臉笑容的走到他面前,卻發現他的臉色異常的冷淡。

“韓少意……”她怔怔的叫了他一聲,他沒答應,只是轉身先走了。

林晚心中覺得困惑,但還是下意識跟了上去。

一直走到校外,走到空曠無人的地方,他才轉身看她。

校門處的高杆燈,在寒夜裏投下一片昏昧的光線。

他幹淨的臉,仿佛覆了一層清霜。

林晚越發覺得他不對勁,遲疑的問到:“……韓少意,你……怎麽了?”

他的目光直直的定在她的臉上,神色平靜的像是凍住的湖面,可是眼底卻情緒洶湧。

那冰寒的目光,像是要看穿她一般。

看得讓她有些想退縮,他才緩慢的開口:“……林晚,你告訴我,那天逃課,你去幹什麽了。”

林晚愣住,不知道他為什麽突然問這個,而且情緒如此反常。

☆、502,這是第二份驚喜

她心裏轉過好多個念頭,才遲疑的說到:“你怎麽了,為什麽問這個?……我聽說,你去見蔣嘉月了。……是不是……她跟你說了什麽?”

韓少意的眸光波動了一下,聲音沉了兩分:“你只需要回答我,逃課去幹什麽了。”

林晚看着他咄咄逼人的目光,心裏一陣發沉。

那天她逃課是去救小磊,想要借此跟高老攀上關系。

可是,這話,她要怎麽跟他說?

如果說她特地逃課,是為了去救被蔣嘉月欺負的孩子,他一定會問,她怎麽會知道。

那麽,她難道要把自己重生的事情跟他招供一遍嗎?

她說了,他也未必會信。

更何況,這件事,她連父母親都沒說。不是她不想,而是所有人都不相信。

從父親不相信她的那刻起,她就打算這輩子要把這件事爛在心底的事,當成黃粱一夢,不會再跟任何人說。

她沉默了半晌,壓下眼中的為難,直視着他的眼睛說到:

“韓少意,你想知道什麽,你直接問我。”

韓少意聽到這句答案,目光在她臉上打量,嘴角扯起了一點淡薄到虛無的嘲諷:

“我只想問你,逃課,去幹什麽了。”

這聲音沒有責備,甚至很平靜,可是聽在耳朵裏,莫名的叫人覺得刺耳。

林晚極力将心裏湧起的情緒壓下去,心平氣和的說到:“那你換一種問法。”

韓少意沉默的看了她良久,聲音裏摻雜着涼風說到:“那就等你什麽時候想好答案,再來告訴我。”

他說完,沒有猶豫和停留,邁步走了。

林晚怔住了。

看着他慢慢消失在涼夜中的背影,只覺自己被寒風給包裹住了。

他第一次丢下她。

盡管理智告訴自己,他可能對她有什麽誤會太生氣、這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可是心底還是陣陣發悶。

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視線裏,她壓下眼中的情緒,一轉身,就看到蔣嘉月雙手抱胸,朝她走過來。

伸手鼓着掌,含笑得意望着她。

看到蔣嘉月,林晚的眼神一瞬間尖銳了起來。

蔣嘉月卻像看什麽可憐蟲一般上下打量她:“林晚,這是第二份驚喜,你喜歡嗎?”

“哈,我說過,我不會讓你好過的。不過,我也真沒想到,你們兩個會這麽容易就翻臉。”

“你不知道吧,我少意哥是個很驕傲的人,我猜,他絕對不會再要你了。以後,——你就要真的被他給甩了。”

林晚的雙手都握成了拳:“你跟他說了什麽?”

蔣嘉月看着她的雙手,迅速退後了兩步,随即又重新得意的笑起來:

“我說了什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信我,不信你。”

林晚朝她走了兩步,她吓得立即後退,大叫到:“哥!”

林晚順着她呼喊的方向一看,就看到蔣志峰迅速從那邊的車子下來,走到了他們面前。

那威脅的眼神毒蛇一般盯着她,似乎只要她敢動手。

他就會不客氣。

林晚沒再往前,冷冷的看着兩個人。

蔣嘉月看她不敢動手了,臉上重新露出了得意:

☆、503,他太辛苦了

“以後,我哥每天接送我,你敢打我,我哥就敢弄死你!你這個賤-人,害的我爸被降職,我們一家人都不會就這麽放過你的。”

她說完,得意的拉着她哥朝車子走去,走到一半,又回頭沖林晚獰笑着說到:

“林晚,你就等着下一份驚喜吧!”

林晚冷眼看着他們上了車子。

那車子啓動後,還特意開到她面前,作勢要撞她,她連退了幾步。

車窗被搖下來,蔣志峰和蔣嘉月都對她比了個中指,然後得意的消失在她的視線裏。

她心裏突然一陣難受。

難受的不是蔣嘉月的陷害,而是蔣嘉月說的那句話:

“重要的是,他信我,不信你。”

因為錯過一趟車,回到家晚了一些。

沒想到母親因為擔心,站在樓下等她。

看到母親,她低落的情緒才消散了一點。

“媽,你下次別等我了,天這麽冷,感冒了怎麽辦?再說,把洋洋一個人留在家裏也不安全。”

趙慈拍了下她的腦袋:“以後晚回跟媽發個信息,不然媽不放心。”

林晚看着母親眼裏滿是擔憂,這種有人惦記的感覺真好。

她把頭靠在母親手臂間,挽着母親一起上樓。

兩個人回到家,母親開了暖氣,又去廚房熱湯。

氣溫降得很快,這幾天是越發冷了。

她搓着手,奇怪的問到:“怎麽等我回來才開暖氣,我不在你就不開嗎?”

趙慈把湯端出來,遞給她一根勺子,嘆了口氣說到:

“現在家裏開銷大,自從你爸的積蓄拿來買房,洋洋又交了那麽大一筆罰款,家裏的錢就不夠用了。”

“你爸工資和福利都比從前少了一大截,現在處處都要花錢,哪裏夠用呢?所以只能該省的就省。”

“這兩天我跟你爸商量着,打算将你張姨辭了,反正我一個人照顧你們兩個,也能照顧的過來。”

林晚一聽,一下子愣住了。

喝湯的時候,心裏還盤算着,要盡快去找點賺錢的路子,不能再讓家裏喝西北風了。

知道家裏的花銷緊,沒想到緊成這個樣子了。

她立馬反對:“張姨不能辭,洋洋這麽小,你帶他一個人都忙不過來,還要照顧我的飲食起居。”

“沒有張姨幫你怎麽行?……我爸也不會同意的吧?再說,你不要張姨,我爸那邊還時常要張姨過去打掃一些呢。絕對不能辭張姨!”

趙慈嘆了口氣,發愁的說到:“你爸也不同意,可是我不想給你爸太大壓力,家裏的擔子都壓在他身上,他太辛苦了。”

林晚聽得心裏一陣發沉,想到什麽,趕緊說到:“媽,這個你就不用操心了,只是這段時間艱苦一點。”

“等我們的果汁廠建好投入生産,很快就有錢花了!最多撐到六月份,一定會有錢的!你不用為錢的事情操心。”

趙慈聽得半信半疑,林晚又跟她說道了半天:“……再說我們不是還有一套房嗎?實在不行,把那套房賣了,也有幾十萬呢,所以你不用擔心。”

趙慈聽了,緊皺的眉頭這才松懈下來,嘆息着勉強同意了。

林晚把母親說服了,才把湯喝了。

☆、504,不管答案是什麽

喝完湯、洗過澡,她就一如既往的回房寫試卷。

只是,第一次無法集中心神,寫了半張試卷,就寫不下去了。幹脆躺到床上逼迫自己睡覺。

但是睡了兩個多小時,依然輾轉着無法入眠。

滿腦子都是韓少意冷淡的眉眼和平靜無波的質問。

心裏悶的厲害。

她幹脆披了外套,走到陽臺上吹風。

偶然間低頭,看到樓下的路燈下站着一個人影。乍一看,也許眼睛發花,竟将那個人影看成了韓少意。

她的心髒怦怦一陣亂跳。

但随即,她就覺得自己可笑。

現在這個點,他怎麽可能會出現在她樓下?

再說,盡管隔着這麽遠的距離,也能看到那猩紅的一點,在暗夜裏閃爍。

明顯是有人在那裏抽煙。

韓少意又不抽煙,所以不會是他。

她會看錯,大概是因為從前他每次送她,都喜歡站在那個位置的原因吧?

她移開目光,心裏牽牽連連仿佛打了千千結。

原來不知不覺間,她已經對他動了感情。可是開始的甜蜜在她明白的這一刻,卻只剩下一點苦澀和微疼。

她沉默的看着遠處璀璨的萬家燈火。

心裏惆悵的猜測着,蔣嘉月究竟跟他說了什麽,才會讓他這樣生氣。

她又發了會呆,感覺有點冷,強迫自己回房睡覺。

第二天月考,韓少意卻沒有來上學。

老師不知道她搬了家,還以為他們住在一個小區。點名的時候,還問她是怎麽回事。

她緘默着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去找了陳孝北,他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裏。她急的不得了,打算不行,中午就給他家裏打個電話。沒想到第一堂考試結束,他就來到學校了。

林晚看到他頭發有些淩亂,眼睛猩紅,像是一夜沒睡。忍不住将他攔住問到:“你怎麽回事,為什麽現在才來?”

韓少意避開她的目光,雙手冷漠的插在褲袋裏,随口問到:“你想好怎麽回答我了嗎?”

林晚看他連看都不看她,心頭發涼。

不知道他為什麽這麽較真,可也只能強硬的跟他直說:

“我不會回答你這個問題。但是,不管我們怎樣,我不希望你做這樣賭氣就荒廢自己學業的事情!”

他轉過身背對她,淡漠的說到:“我的事情自己有分寸,你不用擔心。”

上課鈴聲響了起來,周圍的學生都急匆匆的往教室裏跑。

兩個人站在走廊的邊角,許久沒說話,人群在他們周遭穿梭。

過了良久,韓少意忽然輕聲開口:

“林晚,你告訴我你去幹什麽。不管你的答案是什麽,我都原諒你。只要你一個答案。”

林晚怔怔的看着他,莫名的覺得他渾身都寫着挫敗與寥落,心裏不知道是什麽滋味。

她緩慢的開口:“我不知道蔣嘉月跟你說了什麽,但是,你相信她的話,為什麽還要我的答案?”

韓少意靜了兩秒,突然自嘲的笑了下:“算了,我其實,不想聽你的答案。”

他說完,轉頭繞過她走掉了。

林晚原本就沉悶的心情,随着他的身影消失,漸漸的跌到了谷底。

她深吸了口氣,拿着紙筆走進了考場。

☆、505,我們沒誤會

當最後一次月考成績出來的一刻,全校嘩然。

當初作為韓少意的女朋友、全校學生茶餘飯後談資的八卦中心——林晚,竟然出人意料的突然爆發。

打破了三年來無論大小考試、全都蟬聯第一的韓少意的長勝記錄。

超越韓少意、考出了全校第一的成績。

大家一致猜測,說是林晚不甘被韓少意甩,奮發塗牆,這才超越了韓少意。

這樣的心路歷程簡直是可歌可泣、勵志無比。

林晚聽到這些流言,心裏很想罵娘。

她之所以超越了韓少意,是因為他上午一科沒考。

而且,她娘的,這些該死的流言竟然一語成谶,她好像真的要被韓少意甩了。

韓少意沒再找她,她也無話可說,繼續奮發學習。

兩個人的冷戰,很快被陳孝北幾個察覺了。

幾個人都私底下找林晚打聽,林晚想着人總是要點面子,就說是自己把韓少意給甩了。

結果陳孝北幾個輪番來教訓數落她,她真是郁卒的不行。

“吶,我們一群人為了你們兩個可是操碎了心,本來想着學習緊迫,就不搞什麽活動了。”

“可是現在你們兩個這個樣子,我們也不能坐視不理,特地借着趙應的生日,晚上出去活動。”

“韓少意那麽好的人,你要是甩他,我們大家決不饒你。今天晚上,你就借着這個我們給你們制造的機會,跟他和好,聽到沒有?”

林晚看看季岚憤憤不平的樣子,突然感覺朋友也靠不住了。

雖然心裏對韓少意問都不問、就給她定個她都不知道是什麽罪名的罪名,感到生氣至極。

可是想到他從前對她的種種好,她也并不想輕易放棄他。

“好,聽你的。”她點了頭。

季岚高興極了,立即小馬達似的去找韓少意。

不到兩分鐘,她就一臉沮喪的回來了:“你到底把他怎麽了?我說你要跟他和好,他都不去!”

林晚怔了,沒想到他竟然這麽決絕。

季岚忍不住問道:“你們兩個人到底怎麽了?”

林晚沉默了半晌說到:“晚上我會去。他去不去随便。”

季岚聽了,立即表态:“林晚,你放心,我們綁也要把他綁過去!”

林晚不想說話,繼續寫自己的試卷。

晚上下了自習,陳孝北帶着她和季岚先過去了,坐了二十來分鐘,劉平川幾個才帶着韓少意姍姍來遲。

幾個人特意把林晚旁邊的位置留給韓少意,他倒也沒有拒絕,很平常的在林晚旁邊坐下,只是臉色始終淡淡的。

坐在林晚另一邊的季岚,忍不住捅了捅林晚,跟她耳語嘀咕:

“我怎麽覺得,是你被他甩了?”

林晚将筷子拍在桌上,斜了她一眼。

季岚立即閉嘴。

陳孝北看兩個人在人前竟然也絲毫沒顧忌,該擺臉的還是擺臉,知道兩個人是真在鬧分手了。

他拍了拍坐旁邊的趙應的肩膀,趙應反應過來,立即站起來。

朝在坐的舉起可樂,腆着臉笑道:“本來,學業為重,我的生日想低調一點的。可是……因為我哥跟我嫂子有點誤會,才特地操辦一下。”

“哥、嫂子,今天我生日,你們兩個給我個面子,和好行嗎?”

☆、506,我們不會分手的

看趙應弓着腰,滿臉笑容。

林晚就先拿起了可樂杯子,微笑說到:“我們沒誤會,挺好的。”

她說完,看了韓少意一眼。

韓少意沒看她,摸了摸玻璃杯,擡起頭說到:“我喝酒。”

大家都是一靜。

劉平川先反應過來,堆出滿面笑容:“好好好,應該的,喝酒喝酒……”

他說着,立即跟服務員要了一箱啤酒過來。

韓少意似乎對啤酒不滿,對着擺到面前的酒瓶扯了扯嘴角,卻也沒說什麽,倒了一杯,才舉起杯子。

大家立即配合的碰杯。

趙應又說了兩句,接着陳孝北又說了幾句打圓場的話,氣氛總算沒有來時那麽冷場。

菜還沒上齊,大家就不吃了,到內間的包廂唱歌,借着這個氣氛,好讓兩個人單獨交流。

林晚看看他們全擠到舞池中,獨留她和韓少意坐在這角落的沙發裏。

她看他沒有要跟她說話的意思,往他身邊挪了挪,開門見山的問到:“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麽誤會?”

韓少意靜了一會,轉頭看了她半晌,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說到:“沒有誤會,你別想太多。”

雖然對她做出這樣親密的動作,可是林晚很清楚的聽出了他的言不由衷。

她看了他一會,還是問道:“蔣嘉月,跟你說了什麽?”

他收回手,拿起幾上的啤酒喝了一口,平靜的說到:“這件事過去了,我不追究,你也忘掉。”

林晚聽得心裏憋悶到了極點,壓着音調問到:“你是不是想分手?”

韓少意放下酒瓶,輕描淡寫的說到:“就算做不成戀人,還能做朋友。我們不會分手的。”

林晚只覺得自己的心被這句話給割裂了一道口子,她壓着心頭劇烈起伏的難受,還沒想到該說什麽怼他一臉。

結果他已經起身走到劉平川幾個旁邊。

那幾個人聚在那邊角落裏的吧臺邊抽煙,他走過去,也拿了根煙點上,放到了嘴裏。

林晚看着他,驚呆了。

她都不知道他是什麽時候也學會了抽煙的。

季岚一直關注着她,看她被韓少意撇下。趕緊丢下麥克風跑下來,拉住她,戰戰兢兢的問到:“弱弱的問一下啊,你們兩個……到、到底是誰甩誰啊?”

林晚心裏悶得厲害,拿起書包說到:“我先走了。”

季岚急了,忙對陳孝北喊到:“小北,林晚要走了,我們送她。”

陳孝北幾個都是一靜,都怔怔的看向韓少意。

韓少意掐滅手裏的煙,平靜的轉身說到:“你們玩,我送她。”

幾個人都松了口氣,立即重新笑起來:“好好好,趕緊去。”

劉平川小聲慫恿:“想對她做什麽大膽做啊,男人要有男人該有的膽量……”

韓少意沒搭理他,跟着林晚走了出去。

等兩個人都走了。

季岚捂着鼻子,扇着空氣裏的煙味,驚訝萬分的問到:“韓少意是什麽時候學會抽煙的啊?”

陳孝北聳聳肩說到:“大概就幾天吧,應該是跟林晚冷戰開始……”

☆、507,你不配管我

季岚一陣發怔,沉思了片刻,又問到:“他們是因為什麽事情冷戰啊?”

趙應舉了舉手:“我也想知道。”

陳孝北嘆了口氣:“不知道,他沒說,不過這件事好像對他打擊挺大的。”

韓少意雖然送林晚,可是路上也沒說話,比不送她,還讓她糟心。

他走到小區,便不再往前走了。

她看他伸手想摸她的腦袋,立即避開了。

他默了兩秒,将手插回褲兜裏,看了她一會,柔聲說到:“早點休息,我不送你進去了。”

林晚心裏有很多理智的話和氣話都想說,可是憋了會,還是什麽都沒說。語氣也變得疏淡起來:

“好,你也早點回去休息。”

她說完,就轉身走了。

韓少意目送她走遠,才默然跟上她,一直送她到樓下。

看她消失在樓道裏,他站在路燈下抽了兩根煙,才無聲的離開。

回到家裏,推開門,就看到父親鐵青着臉坐在沙發裏,目光淩厲的盯着他,似乎要在他身上盯個洞。

母親在旁邊抹眼淚,看到他進來,母親臉上立即露出滿滿的憂慮。

他将外套脫下來,挽在手臂裏,就要進房間。

才走兩步,就被父親喝住了:“站住!”

他停了下來,卻沒看父親。

“你前幾天的月考為什麽考成這個鬼樣子?你想死是不是?”

卓婉儀趕緊把暴起的丈夫拉住,惶急的替兒子辯解:“他只是去遲了,有一科沒考而已啊。”

韓少意看了父親一眼,沒有溫度的說到:“考得再好又有什麽用,反正我也不是你的希望。”

他說完,漠然的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韓明生氣得狠狠一拍桌子:“你那天晚上徹夜不歸,到底是滾到哪裏去鬼混了?!”

卓婉儀看兒子臉色疏冷的吓人,怕父子兩個再起沖突,拽着丈夫替兒子哽咽分辨:

“你不要再逼問兒子了,他一個男孩子,又不是去做壞事,就算一晚上沒回來又怎麽了,你們到底想他怎麽樣啊?!”

韓明生将桌子拍的咚咚響:“他徹夜不歸,你還叫我不要問?是不是他在外面殺人放火我都不要管了?”

韓少意冷眼看着他:“你不配管我。”

韓明生氣得胸膛一陣起伏,怒喝道:“你翅膀長硬了是不是!”

韓少意的嘴角露出一抹涼薄的笑:“會有那麽一天。”

他毫不避諱的與父親對視着:

“曾經,你在我心裏是一個英雄,是我人生的标榜,現在,我看不起你。”

“我會讓你看到,怎麽樣才配得上稱為成為一個真正的軍人。”

“一個真正的軍人,為了保家衛國可以獻出自己的生命。”

“一個真正的軍人應該正直、無私、忠誠、光明、剛正。”

“作為一個合格的軍人,報效祖國、保衛人民,才該是一個軍人畢生的追求。”

韓明生火冒三丈,抽出皮帶,就沖到他面前,狠狠的抽打在他臉上,疾言厲色道:

“你老子行的端坐得正,你老子流的血比你流的汗還多,還輪不到你這個毛都沒長齊的東西指着老子的鼻子教訓!”

☆、508,希望你,永遠行得端坐得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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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9,跟他說了什麽

蔣嘉月一下子就被挑起了怒火,尖利的吼道:“你別不要臉了,我就是要叫少意哥,有本事你來縫我的嘴!我少意哥現在跟你半毛錢關系都沒有,我愛叫他什麽就叫什麽!你管得着嗎?”

林晚點點頭:“那你就最好讓你哥申請退伍,二十四小時守着你。”

蔣嘉月鄙夷的上下打量着她:“林晚,你也只有說大話的本事吧?我猜你現在心裏一定很痛苦,說被我少意哥甩了就被甩了。唉……”

她風情無限的撥了撥頭發,突然變得愉快起來:“真是可憐啊……”

“你想知道我跟他說了什麽嗎?”

林晚的瞳孔縮了一下,目光淬着寒芒看着她。

蔣嘉月洋洋自得的欣賞着她的反應,吊足了胃口才說到:

“其實,也沒有什麽,我只是找專業人士,把你跟那個小混混每次的約會的照片拍了下來。”

“你知道的,專業人士嘛,角度都挑的要有多合适,就有多合适。”

“就拿你那天在錦原廣場給那混混擦嘴的那畫面來說吧,真是拍得甜蜜無限。”

“呵呵……你跟他的每次約會,每次笑得無限幸福的模樣啊,都被我的專業人士給拍的恰到好處。”

“而且,我還特地送了你一份大禮。本來是要拍你們的床-照的,可惜你太沒魅力,不僅我少意哥不睡你,那個混混也不想睡你。”

“所以呢,我們只好找了兩個跟你們身材差不多,跟你們穿着一樣的衣服的男女,給補拍了兩張。”

她說着,悠閑自得的從包裏拿出一疊照片來,丢到林晚面前,含笑說到:

“怎麽樣,是不是可以以假亂真啊?”

“本來,看到少意哥來找我質問是不是我偷拍的時候、那麽憤怒。我還以為他多在意你呢。”

“結果,他呢只是抛棄你走掉了。唉,他都沒聽你解釋嗎?你真是太可悲了。”

“不過,就算你解釋,他也未必會相信你。因為這些照片太真實了,哈哈……”

林晚有些顫抖的撿起地上的照片,如蔣嘉月所說,每一張的角度的都挑的無比刁鑽。

讓人看到畫面就會相信畫面上的兩個人是情侶關系。

本來張德華的性格就吊兒郎當,大大咧咧,跟她在一起的時候,兩個人也沒有那麽避忌。

再被他們用這樣刁鑽的角度這樣拍,确實很容易就讓人誤會。

當她撿起那兩張床-照的時候,她終于明白為什麽韓少意那天晚上會無情的丢下她。

單獨看照片沒什麽,可是當這個照片跟其他約會的照片混合在一起。

一樣的衣服,一樣的身材,光線昏暗……

即便看不清臉,但也足以讓人相信,這裏面所有的畫面,都是她和張德華。

韓少意看到這些照片,會是什麽感受?

他那麽喜歡她,卻看到她腳踩兩條船,背着他跟別的男人約會上1床。

林晚看着這些照片,心髒陣陣收緊,指尖抑制不住的顫抖。

“我這招是跟你學的,學的還不錯吧?怎麽樣?知道真相是不是很憋屈很痛苦?”

“可是痛苦又怎麽樣呢,你和我少意哥,還是輕易被我拆散了呢。”

☆、510,會是什麽後果?

“就算你去找他解釋也沒用,沒有男人會原諒背叛自己的女人。何況我少意哥那麽驕傲的人。”

“在他心裏,你已經背叛他了,你已經髒了,所以,就算你再怎麽解釋,他不會再要你了。”

蔣嘉月看她不說話,越發笑得花枝亂顫。

林晚擡起頭看她,等她笑夠了,她伸手揪住她,朝着她臉上反手就是兩個耳光。

“啊……”蔣嘉月仗着哥哥就在不遠處,以為林晚不敢打她,完全沒有防備。

當她反應過來時,已經被林晚兩個耳光抽倒在地。

蔣志峰也沒想到,他在這裏,林晚還敢打他妹妹。

他狠狠将煙頭砸在地上,沖過來就揪住林晚,要揍她。

林晚的指甲狠狠掐進他的手臂裏,微笑說到:“勸你別動手,一個軍人,動手打一個未成年小女孩,你會受到處罰吧?”

“而且,高老特別喜歡我,我常常要過去陪他吃飯。”

“他在這裏養老,能陪他的人不多,你說如果你打了我,你會是什麽後果?”

蔣志峰聽到她的這句話,拳頭硬生生的收住,恨得磨了磨牙,朝旁邊呸了一口,氣怒的甩開她,拿手指朝她點了點:

“別太嚣張,我治不了你,總有人會治你,晚上早點回家,別在外面逗留。”

林晚微笑:“謝謝提醒,我記住了。”

蔣嘉月坐在地上,爬起來恨不得撕了林晚。

可是被蔣志峰拉住了,蔣志峰又警告的朝林晚點了點,才扶着紅着眼睛一邊痛罵的蔣嘉月走掉了。

林晚再也顧不得什麽,跑到車站剛好去錦山站的車到了,她上了車,一路上心急如焚。終于到了站,車還沒停穩,她下了車。

一路跑到韓家門前,敲了好久門才開。

給她開門的是月琴。

看到是她,月琴還有點意外:“小晚,你……怎麽來了?”

林晚喘着氣問到:“韓少意呢?”

月琴怔了一下,随即又露出了了然的表情:“他已經被軍校破格提前錄招,已經過去了。”

林晚的心一瞬間沉到了谷底。

他竟然真的走了,連告別都不曾,就走了。

她突然想起,他說過,他不想聽她解釋。

她心裏一陣好笑。

原來他這麽不相信她,他嘴裏說,只要她回答,他就原諒她。

可是,他卻根本沒有正面跟她面對過這個問題。

他沒有拿着這些照片,到她面前,聽她解釋,

他心裏根本就給她定了罪,所以,他不需要聽到她的解釋。

他說,就算做不成戀人,還能做朋友。所以沒必要談分手。

現在,他的不告而別,就已經是給了她一個了結。

月琴看她站在門前沉默着,試探的問到:“小晚,要進來坐坐嗎?”

林晚笑了下:“不了,再見。”

她說完,轉身慢慢的走出了崗哨。

第二天,寒假正式開始,林晚就馬上帶着寒假作業就去了外婆家。

工廠廠房已經建設好,第一批機器運送進來,開始正式招工,準備生産事宜。

機器的事,顧氏的人派了專門負責人跟他們接洽。

招工的事情,是林晚親自督辦的。

☆、511,她一分錢都別想要

一切齊妥,挑了個良辰吉日就正式開工。

開工當天,顧氏集團派了人員下來視察工廠。連劉經理都親自來了。可是顧長天竟然沒來。

按道理說,她讓他吃了那麽大個虧。他怎麽也應該在項目正式啓動的時候,親自過來找回點場子吧。

“你們顧總為什麽沒來啊?”

劉經理愣了一下笑到:“這樣的小事,哪裏需要他親自下來啊?他事情多着呢。”

林晚覺得有些納罕,前世都說顧長天為人吃人不吐骨頭,在她手裏吃了悶虧,竟然默不吭聲,真是讓她意外。

不過這樣也好,既然他這麽大度。那她就可以放心的攀着他這棵大樹斂財了。

前兩天她已經做好了一個廣告策劃案,已經跟李經理溝通過,李經理對她這個策劃案相當滿意。

不過,現在林晚窮的厲害。所以趁機跟他們提出策劃案需要報酬的事情。

劉經理說會跟上面申請,可是直到今天都沒有給出答複。

視察完,請他們吃飯期間,林晚就提起了策劃案的報酬問題。

劉經理立即為難起來,苦着臉說到:“林小姐啊,不是我說啊,你這個價錢也開的太高了吧?”

小顧總當時是這麽跟他說的:她一分錢都別想要。

當然,他可不敢這麽回複林晚,到時候他夾在中間會死得很慘。

“再說了,我們這個打廣告,按照你的策劃,要花費一筆不小的費用,董事會那幫人都不同意撥款呢……”

林晚打斷了他:“兩千塊而已,你們找外面給你們策劃廣告,還不止這個費用吧?我就是賺點學雜費而已……”

劉經理笑得滿臉褶子:“劉小姐您可別跟我開玩笑啊,您可是官二代啊,您會交不起學雜費?那我們這些平民豈不是全部都喝西北風啊?”

林晚淡笑:“劉經理,你應該知道我是個實誠人。兩千塊,要是不願意支付的話,那這個策劃案,你們就不能用。當然,如果你們再找人做策劃案,被我發現抄襲我的策劃案的話,那我可能會用法律手段維護自己的利益了……”

劉經理簡直要哭,真不敢相信,這個連十八歲都沒滿的小姑娘居然如此厲害。

“我這不是也被董事會那幫大佬們壓着做不了主嗎?我也愁啊……”

林晚說到:“你直接跟你們顧總請示不就行了,反正他能壓得住董事會。”

劉經理只覺得上好的好酒喝在嘴裏都是苦的,拗不過林晚,也只能摸出電話,去請示顧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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