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一回覺得林晚說話中聽,忙不疊點頭: (11)

兩個孩子都訂婚了,他還想鬧幺蛾子!”

月琴又不笨,看到韓明生對蘇琪這麽熱情,又聽到卓婉儀這麽說,就明白過來,韓明生是想換兒媳了。

她可是很喜歡林晚的,這幾年跟林晚相處的非常好,韓明生想退親,她也覺得很氣憤。再者被卓婉儀的情緒感染,她心中也是萬分憤慨。

她朝客廳瞄了一眼,這女人長得五大三粗的,連小晚一根頭發都比不上,還笑得滿臉得意,一看就不是個好東西!

原先準備做一桌子菜,現在只做了三個菜就收住了。

卓婉儀直接讓月琴收拾桌子,盛湯吃飯。

月琴去飯廳收拾了桌子又回來盛湯。

卓婉儀把菜都端出去,回到廚房看到月琴在盛湯,她突然靈光忽至,快步走到月琴旁邊,指着一只碗說到:“下鹽,給我多多的下鹽!”

月琴一聽就明白了,卓婉儀這是要收拾外面那個不識相的女孩子呢,她只覺得興奮。

想想小晚和少意感情這麽好,這個壞女人竟然想上門搞破壞,不收拾收拾她,她還以為韓家的門很好進呢?

她朝外面的蘇琪翻了一個大白眼,轉頭就激動的執行卓婉儀的命令,拿了鹽罐子,狠狠的挖了幾大勺鹽就灑進了湯裏。

“我讓你喝!我齁不死你!”

湯和菜都上齊,韓明生的眉頭皺了起來。

哪次家裏來客人,不要準備十來個菜?

現在端上桌的才三個菜是怎麽回事?而且這切的跟豬食一樣,大小不一,炒的也跟豬食一樣,焉不拉幾的,到底是怎麽回事?

他用眼神質問卓婉儀,卓婉儀卻懶得瞧他,笑容款款的把最大碗的湯給了蘇琪,熱情萬分的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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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母的手藝很不錯的,伯母熬的湯可是萬裏挑一的好喝,來來來,你多喝點!”

蘇琪得到她如此款待,臉上的笑容止都止不住,早知道她就不該那麽傲氣,直接從韓少意的父母這邊下手,說不定她早就跟韓少意在一起了。

她愉快的接過湯,笑得十分歡快,聲調也變得甜甜的:“伯母您真是客氣呢,我早聽少意說您手藝好,今天可要好好嘗嘗……”

少意?

呵,少意是你叫的?

不要臉的東西!

卓婉儀心內一陣陰森森的冷笑,那你就好好嘗嘗吧!

☆、720,我們家口味偏鹹

蘇琪笑着将碗送到嘴邊。

坐在這邊的韓明生看菜這麽少,怕怠慢了她,心裏非常過意不去。心中雖然對妻子的做法感到生氣,可是畢竟客人還在,他也不好當着客人的面指責妻子。

所以看到妻子還知道做人,這麽熱情的對待蘇琪,他馬上也跟着附和,和藹的笑着點頭說到:

“嗯,你伯母熬的湯确實不錯,你多喝點……”

“嗯……”蘇琪得到兩人這樣的重視,心裏非常愉快,轉頭給了韓明生一個賣乖的笑容。

她在部隊裏,養成吃飯快的習慣,說話的同時,她仰脖就喝了一大口湯。

那一大口湯有一半淌過了喉嚨,然後她的舌尖突然感覺到一股劇烈的能齁死人的濃重的鹹澀。刺激得她臉上一陣扭曲,本能的哇的一聲張口就将湯全噴了出來。

而她剛好轉向韓明生,這一口湯霎時就噴了韓明生一臉。

“好鹹啊!”

全桌人都呆住了,蘇琪捂着嘴劇烈的咳嗽。

卓婉儀看到丈夫被噴了一頭湯,臉色頓時變得無比難看,連忙扯了紙巾給韓明生擦臉,一邊正色說到:

“湯怎麽會鹹?月琴你是不是放多鹽了?”

月琴馬上端起碗喝了一口,面上帶着委屈說到:“我嘗着不鹹啊?”

她看向蘇琪,手忙腳亂的扯了紙巾遞給蘇琪擦嘴,一邊用不忿的語氣嘀咕到:

“怎麽會鹹呢?怕是你嘗不慣我們家的口味吧?來,趕緊把嘴巴擦擦……”

說話間,她的眼睛不滿又惋惜的瞧着桌上的菜,意思是可惜這些菜都沒法吃了。

蘇琪還止不住咳嗽,臉色漲得通紅。她接過紙巾,看着月琴明顯對她的嫌棄和鄙夷,只覺得胸中卡了一根刺。

卓婉儀也斜了蘇琪一眼,眼神裏寫着“你該不會是故意嫌棄我的廚藝吧”,一邊端起湯也喝了一口。把湯咽下去,眉頭就皺了起來,對月琴說到:

“比平時鹹了那麽一點,可能是小琪口味不習慣。算了,你去給小琪盛飯吧。”

月琴站起來,走到蘇琪旁邊,背對着韓明生,惱恨的白了蘇琪一眼:“我給你盛飯吧。”

蘇琪接到她的白眼,差點氣暈。可是現在在人家家裏,這個保姆狗眼看人低,她又不好宣揚出來,只能硬忍了這個羞辱。

月琴拿着碗進了廚房,韓明生看向妻子,大家的湯都不鹹,只有蘇琪的湯是鹹的,十有八九就是妻子故意給蘇琪一個人碗裏下多了鹽。

妻子絲毫不顧及得罪人,做出這種事,他真是又氣又無奈。又不能當着蘇琪面揭發出來,只能幫着妻子圓過去,歉意的對蘇琪說到:

“我們家吃的口味偏鹹,沒想到你會不習慣。”

蘇琪又不傻,這個湯鹹成這個樣子,怎麽可能是他們家的口味問題?分明就是故意整她,可她還偏偏不能發作。只能把恥辱吞到肚子裏,順着韓明生給的臺階下:

“是啊,我平時吃得比較清淡,剛才真是對不起韓伯伯了……”

☆、721,飯裏有頭發

韓明生想到剛才被她噴了一臉的湯,心裏終究還是有芥蒂的,他身居高位這麽多年,什麽時候受過這樣的洋相?

心裏對蘇琪一陣鄙夷,想當年他的妻子也是女兵出身,可是妻子的教養禮儀多好?

這個蘇琪簡直粗魯的沒邊兒!

心裏對蘇琪越來越不喜,但是面上他還是對蘇琪笑着寬慰了兩句:“不要緊,不要緊……”

月琴很快給蘇琪盛了飯出來,蘇琪看看桌上三個菜,心裏又是一陣尖銳的不快。

她剛來的時候,卓婉儀對她可是十分熱情的,吩咐保姆去買魚買肉買菜,分明是要熱情款待她的意思。

可是從剛才林晚來了一趟之後,他們對她的态度就變了。不僅才做了三個菜,還給她的湯裏下了鹽整她,肯定是林晚那個賤人拾掇着她們這麽對付她。

她恨得幾乎要将手裏的筷子折斷。

卻不得不忍着心裏的憤怒,笑着接過了月琴遞過來的飯碗。

只是,她才接過碗,拿起筷子夾了一團飯到嘴裏,就感覺到嘴裏有什麽東西,她下意識用筷子一挑,就看到一根長長的頭發,半截在外面,另外半截在她嘴裏。

她瞬間一陣作嘔,差點又把嘴裏的飯給噴出來。她瞪大了眼睛瞪着月琴,懷疑是她害她,然而視線落在月琴身上,就不由自主的聚焦在月琴的頭發上。

她的頭發,看起來油膩膩的,不知道多少天沒洗……

蘇琪忍不住了,一陣反胃,想找垃圾桶,然而沒找到,強烈的反胃感早已憋不住,她沒辦法了,只能扭頭對着地上将嘴裏的飯全吐了出來。

“哇……”

卓婉儀和韓明生都驚住了。

他們家新鋪的地毯!!!

“飯、飯裏有頭發……”蘇琪也知道自己的行為很不雅,但是她也沒辦法,她吐完才擡起頭,抱歉的跟韓明生解釋。

韓明生倒是沒有心疼地毯,只是覺得她這種粗魯的行為,跟鄉下來的沒區別!

就算有頭發,也用不着不分場地随便亂吐吧?

他的臉色非常複雜,真的很懷疑蘇家的家教。

他看向月琴:“飯裏怎麽會有頭發?”

卓婉儀新挑的地毯被蘇琪噴了飯,心裏那個憋火就別提了,聽到丈夫質問月琴,她馬上給月琴撐腰。

“我跟月琴年紀都大了,掉頭發很正常的。大驚小怪的做什麽?”

韓明生看看臉色難堪的蘇琪,又看看滿臉寫着不滿的妻子,再看看唯唯諾諾的月琴,心情簡直不知道該用什麽形容!

“!!!”

最終他也無可奈何,只能揮揮筷子:“算了算了……吃飯!”

蘇琪看着一碗飯,想到剛才那根長頭發,哪裏還吃得下?

卓婉儀看出她已經吃不下了,但哪裏那麽容易放過她?想做她兒媳婦,也不看看自己夠不夠格兒,哼!

她堆出滿臉慈愛的笑容,給蘇琪夾了一筷子菜,和藹的說到:

“一根頭發不打緊的,我們上了年紀,經常掉頭發,你吃飯的時候看仔細些就好了。來來,嘗嘗伯母做的茄子……”

☆、722,我兒子不吃軟飯

蘇琪真的不想再吃了,可是卓婉儀表現的這樣熱情,又給她夾了菜,她怎麽好意思說自己不吃?那不是擺明了嫌棄嗎?

她看着卓婉儀,不得不硬着頭皮,夾起了茄子。

心中還有餘悸,這回不敢吃得太快。将茄子仔細看過,确定沒有髒東西,才小心翼翼的放進嘴裏。

不鹹。

可是,是生的沒炒熟!

蘇琪的臉色再也憋不住,紅一陣黑一陣。

她們真是擺明了要給她難堪,一會鹹死人,一會往飯裏放頭發,一會讓她吃生菜!

她青着臉,心裏的難堪和屈辱膨脹到了極點,恨不得瞪死卓婉儀。

卓婉儀見她吃了暗虧,除了直勾勾的瞪着自己,就沒別的辦法,心裏倍感舒坦。微笑問到:“好吃嗎?”

蘇琪真想拍桌子走人,可是想到韓少意,她真的不甘心。

她太喜歡韓少意了。

就算被他家人這樣踐踏,她也不甘就這麽放棄。

她硬生生咽下沖到喉嚨處的心頭血,擠出一個勉強的笑容,艱難的點點頭:“嗯,好吃……”

卓婉儀笑得嘴角都咧開了:“好吃那你就多吃點啊!”

說着又給她夾了好幾筷子茄子。

蘇琪看着堆了滿碗的茄子,臉色發紫,卻還得保持着笑容。

“其實我兒媳手藝才好呢,她做的菜才好吃呢。對了,小琪,你會做飯吧?”

聽到兒媳兩個字,蘇琪心裏一陣扭曲。

想到林晚在人前慣會裝好人慣會贏得別人的好感,想必卓婉儀就是被林晚那個人前善良溫婉的形象給給迷惑了,才會那麽喜歡林晚。

心裏只恨不得把林晚給弄死。

她擠出一個勉強的笑容,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兩個字:“不會……”

卓婉儀就上下打量她,眼裏難掩驚詫與怪異,仿佛不會做飯是多麽不可思議的事情,一邊說道:

“唉,那可惜了,你不知道,做我們韓家的兒媳,一定要會做飯的。”

蘇琪聽到她陰陽怪氣的語調,實在忍無可忍了,反駁到:

“伯母,你這樣的思想就不對了,只有無能的女人才會為男人做飯當保姆呢,做飯家務交給保姆就行了。女人應該成為男人事業的助力!”

“就說伯母的兒子,應該娶一個對他事業有幫助的女人,他現在馬上就要畢業,面臨分配。”

“如果找一個跟他家世旗鼓相當的女人,才能給他分配到最好的部隊、擁有最高的職位。而不是一個對他毫無用處只會做飯的平庸的女人。”

她的話,讓卓婉儀明白了,自己猜得果然沒錯,這個蘇琪果然是想做她兒媳。她上門來就是夥同丈夫一起,想要破壞兒子和林晚的感情的!

卓婉儀頓時氣得不輕。

心裏更氣的是蘇琪說出來的這套理論。

她就是典型的在家相夫教子,現在這個蘇琪這麽說,不是連她一塊鄙視進去了嗎?真是豈有此理!

她氣得鼻子都要歪了,皮笑肉不笑的拖長了音調、譏諷的說到:“小琪,我兒子不是吃軟飯的。”

☆、723,自取其辱

她兒子那麽優秀,還用靠女人上位?他兒子出來的職位根本就不會低,用得着靠他們的關系分配?當自己是哪根蔥呢,這麽會往自己臉上貼金?!

卓婉儀又是一個冷笑,接着又說到:“伯母作為過來人,要告訴你,一個女人心甘情願為男人做飯操持家務,不是因為她除了做飯就不會做別的。而是因為她心裏有這個男人,想要男人在外打拼辛苦疲憊的回到家後,能吃好喝好,能感覺到家的溫暖。”

“我們韓家的男人不靠女人、不吃軟飯。不需要娶什麽事業上的助力。要娶就娶自己喜歡的,自己喜歡的,不會做飯不會做家務那都不要緊。”

“但如果不是自己喜歡的,那就是娶得保姆就必須要會做飯會做家務會生兒子。明白嗎?”

蘇琪聽出來了,卓婉儀這話就是在明晃晃的告訴她,她兒子不喜歡她,娶林晚是媳婦,娶了她那就是低賤的保姆。

她只氣得面皮陣陣發紫:“……”

韓明生眼看妻子就要撕破臉皮直接跟蘇琪掐起來了,他就急了。

真要掐起來,那可就徹底把蘇家得罪了。

他惱恨的看了蘇琪一眼,心裏暗罵,這當真是個沒腦子的。真想嫁進他們家,就不知道讨好未來婆婆嗎?

第一天上門就跟“未來婆婆”杠上,這不是自己把自己的路堵死了嗎?

想想人家林晚過年過節不是貼心的送花就是送禮物,要麽就一起逛街一起看電影,哄的妻子不知道多開心。

這個蘇琪就不會學學人家林晚嗎?

而且蘇琪的這一套歪理聽得他也極其不爽,他可是傳統男人,就覺得女人就該在家相夫教子。他兒子那麽優秀,能有妻子家的助力給錦上添花是他樂見其成的。

但是說他兒子靠妻子上位,當他兒子是靠女人的軟蛋,他就受不了了。

他壓着心氣,對妻子說到:

“好了好了,你跟客人說這些幹什麽?”

卓婉儀看丈夫生氣了,也不敢鬧的太過,見好就收。真要跟一個晚輩吵起來,也有失她的身份。

她不忿的看了丈夫一眼,便提起筷子埋頭吃飯,懶得再搭理蘇琪。

韓明生轉頭對蘇琪擠出一個勉強的笑容,開始打圓場:“小琪,粗茶淡飯你吃不慣吧?這次你來的突然,家裏沒有準備,下次過來再讓伯母給你做好吃的。”

蘇琪聽得心裏一陣氣憤,她明明都看到保姆出去買了一籃子魚肉好菜,可就是因為林晚的到來,卓婉儀才突然跟她翻臉,故意只做兩個菜寒顫她!

心裏雖然有氣,她卻也說不出來了。受到這樣的怠慢,她哪兒還有心情吃飯?

她原本只想早點搞定韓少意的爸媽,把在軍校時,從林晚哪裏丢過的臉給找補回來。所以才第一天就迫不及待上門拜訪,誰知道場子沒找回來反而再次受辱!

她再喜歡韓少意,也無法再忍受這樣的怠慢跟侮辱。

“伯父、伯母,我吃飽了,我該回部隊了……”

她站起來,就想告辭。

卻在這時,門鈴響了起來。

一直坐在一邊默默吃飯,默默冷笑的月琴,立馬放下筷子快步去開門。

☆、724,必須跟她道歉

月琴打開門,看到外面站着的人,卻驚訝了一下,是林晚和一個陌生的年輕男子。

“小晚,你怎麽……過來了?”

林晚順着月琴驚詫的眼神,也看了一眼蘇北州。

她離開韓家後,想着來都來了,就幹脆過去高老那邊。

高老随口問起她怎麽不在韓家吃飯,她也沒有隐瞞,就把蘇琪的事情說了。高老聽完,氣的拍了桌子。可是比高老更生氣的是蘇北州。

蘇北州二話沒說,就強行把她帶了過來。

“……”

林晚一時也不知道怎麽回答月琴的話。

坐在飯桌邊的卓婉儀看到她去而複返,卻是很高興,立即起身過來拉她:

“小晚,你吃飯沒有?你趕緊進來,我馬上去炒兩個菜,你就在這邊吃飯!”

蘇北州卻打斷了兩人,寒着臉極不客氣的撥開了擋着路的卓婉儀,然後越過她,走路生風的進了客廳,走到蘇琪面前,劈頭蓋臉就罵道:

“小琪,你還有沒有一點羞恥之心?明知道韓少意已經定了親事,還毫無道德的糾纏着他。你在軍校為難林晚,自取其辱還沒得到教訓?如今又千裏迢迢追到韓家來丢人現眼?”

“父親和爺爺把你寵壞了,讓你不明是非,做人的基本底線都喪失了。我作為你哥哥,今天必須要好好管教你。“

”從今以後,不許你再來韓家,不許你再破壞別人的感情!你立馬滾回家,我會替你申請調派別的部隊。”

蘇琪被他當衆如此責罵,只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喜歡疼愛她的蘇北州竟然胳膊肘往外拐,絲毫不顧她的顏面,反而給林晚一個外人撐腰。

“蘇北州,你給我閉嘴!”

她沖過來就想給蘇北州兩個耳光,可是被蘇北州無情的格住了。蘇北州捏着她的手腕,冷酷的說到:

“你該鬧夠了,你二十多歲了,不要還當自己是十七八歲的小女孩。不要以為你有爸爸和爺爺撐腰,就可以為所欲為。總有一天,爸爸和爺爺都會過世,他們不可能會護你一輩子。你該懂事了!”

“現在,你去跟林晚道歉!”

蘇北州用力将蘇琪拽到林晚面前,嚴厲的勒令她跟林晚道歉。

蘇琪被拽的一個趔趄,擡頭對上林晚淡然的眼神,林晚這副鎮靜的樣子刺激了她,她想到此刻自己的丢臉,心髒幾乎要氣爆了。

她的蘇北州竟然為了林晚,當衆羞辱她。蘇北州還是喜歡她的,她現在都懷疑蘇北州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歡她。當着韓家人的面逼迫她跟林晚道歉?如果她道歉了,那今後她的臉還要往哪兒擱?。

她又憑什麽要跟林晚道歉?人家結婚了還能離婚,何況他們只是定親,她憑什麽不能跟林晚競争?

蘇北州已經這樣讓她沒臉,她還有什麽好顧忌?

她憤怒到極點,再也不管這是在別人家裏,她只想跟蘇北州拼了。

“蘇北州,你這個狼心狗肺!”

要掙脫不了蘇北州的鉗制,就揮舞着雙手往蘇北州的臉上身上抓撓,尖利的指甲每一下都深深的劃進蘇北州的皮肉裏恨不得将他撓死。

“你幫着一個外人,都不幫我?你不過是我們家養的一條狗,你有什麽資格管我?!”

☆、725,為老不尊

“你罵我不要臉,沒有羞恥之心,那麽你呢?我們是兄妹,你說你喜歡我,你對我存着這樣龌龊的感情,你又有羞恥之心嗎?你到底有什麽臉來教訓我啊?”

蘇北州渾身一顫,抓住她的手腕的手一下子無力的松開了。不敢相信的看着蘇琪,臉也在一瞬間仿佛火燒一般,一直紅到了脖子根。

蘇琪還在怒罵着:“我要讓爺爺把你這只恩将仇報的白眼狼趕出家門,從今以後,你再也不是我們蘇家的……”

“啪”響亮的耳光聲讓蘇琪的怒罵戛然而止,她本能的擡手捂住了臉,難以置信的看着蘇北州。

蘇北州看她的眼神已經是冰冷的一片,曾經所有的柔情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透頂的失望和厭倦。

他松開她,不再看她,轉身面向林晚,真切誠懇的說到:“我替我妹妹,向你道歉。請你原諒她的不懂事。”

林晚看着他沒說話。

這時蘇琪終于從那一耳光中清醒過來,像一只紅了眼的瘋牛,拽住蘇北州就撕打起來,擡起手狠狠的朝蘇北州的臉上扇耳光:

“蘇北州,你敢打我,你這個忘恩負義的狗東西……”

蘇北州任她撕打了一會,讓她出夠了氣,才捉住她的手,又轉過頭來,神色冷峭的盯着韓明生,一字一句的說到:

“明明跟人家家裏定了親,現在為了趨炎附勢就做出背信棄義的事情,自己也知道丢人,就縮頭烏龜躲在後面,拾掇蘇家出來丢人現眼,你們韓家簡直是無恥不要臉至極!”

韓明生氣得一個倒仰,從來沒有人敢這樣指着他的鼻子罵。

他狠狠一拍桌子站起來,喝道:“你是個什麽東西,敢用這種态度跟我說話?!”

蘇北州卻絲毫不畏懼他,鄙夷至極的說到:“你為老不尊,恬不知恥,你還想別人用什麽态度對你?”

韓明生只覺得氣血沖上腦門兒,身體狠狠晃了晃險些栽倒在地,抓住桌沿才沒有倒下來。

他鐵青臉瞪着蘇北州,想反駁想怒斥,可是卻氣得急火攻心,喉嚨被什麽給堵住根本說不出話來。

蘇北州卻絲毫不給他面子,繼續臭罵他:

“……”

韓明生就在妻子、在林晚這個未進門的媳婦兒、在家裏的保姆面前,被一個小輩這樣罵得狗血淋頭,威嚴喪盡,顏面盡失。

他嘴唇顫抖着,渾身發顫聽着蘇北州的唾棄,只知道反複的罵着一個字:“滾!給我滾!滾!”

他真是想一槍斃了蘇琪這個哥哥,他漸漸承受不住,感覺自己呼吸困難,心髒病就要發作了。

一直呆在旁邊被蘇北州的話給驚得懵掉,忘了作何反應的卓婉儀,發現丈夫渾身發抖臉色不對勁,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得知林晚去探望兒子的時候,就被蘇琪欺負過,現如今丈夫還把蘇琪帶回家來,難怪林晚進門看到蘇琪,會不高興的走掉。

她心裏對丈夫的作為非常氣惱,現在還讓蘇北州這個陌生人上門來指着他們全家的鼻子罵,他們韓家的臉面全部都丢光了。

丈夫真的是鬼迷心竅,做出這樣讓人戳脊梁骨的事情,如果事情傳開了,他們要怎麽面對林家呢?

☆、726,他不娶,我娶

卓婉儀是又氣又恨又慚愧,又感覺無地自容。

她扭頭狠狠的瞪了一眼蘇琪,蘇琪的驕縱和沒教養,讓她鄙夷至極,這要是娶回來,那家裏還有個安寧的時候?

連林晚的一根腳趾都比不上,長得又這樣一個男人婆的樣子,不說別的,她這長相簡直是影響後代!

虧她還有臉為了追她兒子、追到他們家裏來!

早知道她上門是這樣的企圖,她還不在她進門的時候就拿掃帚把她給掃出去?現在鬧得他們家雞飛狗跳!

如果林家因此跟他們翻臉要退親,那少意還不要跟他爸翻臉成仇?

卓婉儀心裏惱恨到了極點,但此時卻也顧不得旁的。

趕緊去給丈夫拿救心丸喂丈夫吃了,如果丈夫被罵得發作心髒病發生個三長兩短,那他們可就是家破人亡了!

“……”

林晚也不知道蘇北州這人的性格如此耿直,把她帶過來,就是為了給她撐腰。

他怒罵韓明生的時候,林晚只是冷眼旁觀。

她曾經是真的把韓明生當成長輩敬重,可是韓明生一次次過分的作為,讓她齒冷。

他被人指着鼻子罵那也完全是他自作自受。

而且她還沒有把這件事情告訴爸媽,如果告訴爸媽了,爸媽會罵得比蘇北州更難聽。

她默默站在一旁,依然沒有說話。

卓婉儀扶着韓明生坐下來,讓他吃了藥,又給他順氣,然後擡起頭,忍着愠惱,對蘇北州和蘇琪兩人說到:

“你們趕緊走吧!”

蘇北州還想再罵,但是看韓明生差點發病,忍住了。

他冷眼瞧着韓明生和卓婉儀,沒再說什麽,轉身看向林晚,刻意放高了音量說到:

“林晚,這樣的人家嫁進門也會讓你受盡委屈。高老極力撮合我跟你,我也覺得你很不錯。如果你願意,我可以上你們家提親,我一定不會讓你受半分委屈的!”

他說完,仿佛等着林晚的答複,靜靜看着林晚。

林晚被他意料之外的話弄得一時沒反應過來。

而蘇琪聽到蘇北州這話,看到他看林晚的眼神那麽真誠,她簡直要氣瘋了,擡手就朝蘇北州臉上扇去。

——他說過他喜歡她的,現在轉個頭他就當衆跟林晚示好?他把她當什麽?

“蘇北州,你簡直不要臉!!!”

但她打出去的手,被蘇北州冷漠的鉗住了。

蘇北州看她的眼神滿是陌生,冷到了骨子裏。

他只是瞥了她一眼,就轉頭對林晚說到:“你想好了給我答複。高老還等着我們回去吃飯。別讓高老等太久。”

他說完,就拽着蘇琪打開門甩門走掉了。

林晚看着他的背影,心情有些複雜。

她轉頭看向卓婉儀說到:“伯母,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她沒必要留下來。

說完,她也打開門離開了。

“小晚!”卓婉儀想去追,可是林晚已經頭也不回的走掉了。

卓婉儀轉身看着丈夫,氣不打一處來:“你看看你做得好事?!你滿意了嗎?”

“到底林晚是哪點讓你這麽不順眼?兩個孩子定親兩三年了,就差結婚了。你竟然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如果林家要退親,我看你怎麽跟你兒子交待?!”

☆、727,看你怎麽跟兒子交待

韓明生也是一肚子火,可偏偏他理虧,想發作也沒臉發作。只氣得渾身又開始發抖,眼看自己又有發病的征兆,他趕緊拿了藥又吃了幾顆。

他歇了口氣,到底是有氣無處撒,實在氣不過,拿起電話撥給了蘇老爺子,那頭一接通,他就斥道:

“你們蘇家養的好兒子!跑過來指着我的鼻子罵,你們蘇家到底是什麽意思?!”

他罵完就狠狠挂了電話。

這時,門鈴再次響了。

月琴趕緊去開門,沒想到來的是林海天和趙慈兩人。

兩人進了門,臉色沉得能掐出水來。

林海天是接到高老的電話,才知道這件事的。他放在手心裏寵着的女兒,居然被韓家如此踐踏!

佛争一炷香,人活一口氣。

他要是忍了,那不是把寶貝女兒送給人家踐踏?

“韓明生,你們簡直是太過分了!你是不是當我女兒嫁不出去?當初是你們上趕着求着要娶我女兒,現在時過境遷,你兒子做的醜事遮掩過去了,你們就翻臉不認人了想悔婚了是不是?”

“我告訴你,我女兒就是一輩子不嫁人,都不可能嫁到你們家!這門親事,到此為止!”

“啊!不要啊!親家,你們別這樣……”卓婉儀聽到他們要退親,瞬間就慌了。上去拉住林海天和趙慈,一個勁的道歉挽回。

“我們沒有想要悔婚,完全是誤會啊,有什麽話,坐下來好好談談,月琴趕快去倒茶……”

月琴趕緊去廚房泡茶。

可是林海天和趙慈都是真氣到了,高老把事情經過都告訴他們了,高老是不可能騙人的,所以是他們韓家欺人太甚在先!

他們家的女兒,捧在手裏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那容得別人這樣欺辱?

他們女兒這樣優秀,還怕嫁不出去嗎?

林海天擺脫了卓婉儀的拉扯,帶着妻子憤怒的走掉了。

卓婉儀看着事情被弄的一團糟,捂着臉哭了起來,捶打着韓明生罵道:

“你說你好端端的,怎麽就不能安生的過日子,非要搞出這樣的事來?你現在自己跟你兒子說吧!”

林晚到了高老這邊吃中飯,吃到一半,看到爸媽過來了,才知道爸媽去韓家把她跟韓少意的親事給退了。

她原本并不想告訴爸媽,雖然韓明生很過分。

可是韓少意和他母親對她都還不錯。她心裏是有委屈,但是也沒想要跟韓少意退婚,更加不想在韓少意即将畢業分配的時候,讓他分心。

只是高老心疼她,爸媽也心疼她,就這麽把親事給退了,她也頗為無奈。

高老讓小馬給林晚爸媽添了碗筷,可是林晚爸媽那裏吃的下,拿着筷子撥着米飯,什麽胃口都沒有。

高老板着臉說到:“你們也別氣了,北州這孩子,我從小看着長大的,讓他娶小晚,他絕對不會讓小晚受委屈!”

林晚吃不下飯了,心裏非常幽怨。

怎麽好像韓家不要她,她就沒人要似的?

這麽随便的塞個人給她,叫她說什麽好?

☆、728,只能去做上門女婿了

林海天正是氣頭上,順着高老的目光,看向坐在一旁默默吃飯的蘇北州打量起來。

第一印象,長得還不錯。

話不多,性格看起來沉穩內斂。

眼神裏帶正氣,人品不會壞。

有高老撐腰,也不會在韓家面前太輸場子。

林海天感覺是可以的,只想馬上把女兒嫁了,讓韓家看看他女兒是不是沒人要的!

他當即就跟高老談了起來,把蘇北州的底子摸了個透。

最後被蘇北州開車送回家,回到家關上門的第一件事就是勒令林晚:

“以後不許跟韓家那個沒良心的小子來往,我看北州人很不錯,又懂禮貌,又是個實誠人,看着就有責任心。跟他錯不了,你就好好跟他處着!”

自重生後林晚就再也沒有忤逆過父親。

只是,現在讓她跟一個不熟、又絲毫沒感情的人交往,她真的做不到……

但她又不想忤逆父親,像前世一樣為了男人頂撞父親傷父親的心,所以她敷衍了過去,也沒說什麽。

因為蘇北州上門鬧的一場,徹底攪掉了蘇家想跟韓家聯姻的可能性。

而蘇琪在韓家丢了這麽大個臉,尤其是卓婉儀對她厭惡至極,跑到部隊裏去當衆又把她訓斥了一頓,還跟部隊舉報她作風有問題。

蘇琪再也沒臉待在錦原軍區,只得讓爺爺将她調離去別的軍區。

只是她在這裏受此大辱,非常不甘心,她得不到韓少意,也不想讓他們好過。

她故意在部隊裏到處散布謠言,搞了不少坑害韓明生的事情,到處說韓明生看上她的家世,想跟林家悔婚,讓她做韓家兒媳。

又說韓少意腳踏兩條船負心漢等等……

故意毀壞韓家人的名聲,一時間鬧得韓家在軍區丢盡了顏面。

最後她拍拍屁股走了,卻把韓家的名聲毀得差不多。搞得韓家被人诟病嘲笑指點,卓婉儀都不敢出門。

林海天親自打電話給韓少意,把他們家做的事情數落出來,把韓少意罵了個狗血淋頭。

韓少意只覺得五雷轟頂,只能受着。聽到林海天要退親,更是五雷轟頂。極力哀求挽回請林海天不要退婚,可是林海天鐵了心。

“……讓你老子親自上門來給我女兒賠禮道歉,否則,這門親事非退不可!”

林海天狠狠的甩了電話,韓少意捏着電話,心情簡直無法形容。

他馬上打電話回家,韓明生心虛理虧,面對兒子的質問無話可說,只能默不吭聲。

“從小你是我心裏最敬重的人,是我的驕傲和榜樣。可是現在,你都幹了些什麽事?我在你眼裏已經無能到要靠女人才能晉升嗎?”

“……如果林家非要退親,那我只能去林家做上門女婿了!”

他無情的挂掉了電話。

韓明生差點又心髒病發作。

他的兒子居然為了個女人這樣指責他,還要去給人做上門女婿?

卓婉儀在旁邊也聽到了兒子要去林家做上門女婿,氣得又紅了眼睛,只想錘死丈夫:

“你說你好端端的,搞出這麽多事來,你現在滿意了吧?我們的兒子養這麽大,現在要跟人家女孩子跑了!”

“……”

☆、729,腿打折了

韓中生也過來把韓明生罵了一頓:“家和萬事興,兩個孩子難得相處的那麽好,讓少意安心的成家立業不好嗎?你怎麽就這麽拎不清?”

韓明生被罵得無話可說,他又怎知自己一時的腦子發熱,現在又丢面子又丢裏子?

他也是後悔不已。

怪就怪蘇家的女兒也太沒教養了,本來是小事,現在給他惹了一身騷。

他在卓婉儀以及大哥的逼迫下,不得不到林家登門道歉。可是林海天不給他好臉,要他親自跟女兒道歉。

他那麽大把年紀,哪裏拉得下來這個臉?

他要是親自跟林晚道歉了,将來林晚嫁到他家裏來,那他這個公公的威嚴何存?

他拉不下臉無法接受林海天的條件,所以,林海天也堅決不松口,堅持要退婚。

事情就這麽僵持下來。

而蘇琪回去後,把蘇北州的惡行添油加醋的說了。

蘇父氣憤不已,也怪蘇北州胳膊肘往外拐,親自趕過來把蘇北州揍了一頓。要不是高老出面攔着,蘇父就把蘇北州打死了。

“你這個養不熟的白眼狼,以後我們蘇家沒有你這個養子!”

蘇父下手絲毫沒有留情,蘇北州又完全承受、沒有閃躲,一條腿被打折了,住了院。

林晚沒想到蘇家的人居然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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