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月影婆娑

一壇酒喝得見了底。聶青楓見江亦然還坐得端正,道,“亦然酒量比從前好得多。”

江亦然聽了,心想,以前麽?那年他只喝了兩杯九釀春就醉得不省人事,醒來時……“呵,”他談及往事,似乎是一件好笑的事情,自嘲地笑了一下,“我還記得青楓那時‘将計就計’。”

江亦然這話說得聲音很輕,又不擡頭,聶青楓盯着他看,卻也看不清他的眼神。那時的情景他從來不在江亦然面前提起,是因為有些心虛,畢竟乘人之危,而江亦然自己提起了,他便忍不住問道:“亦然可還記得,我是如何将計就計的?”見江亦然不答話,他又道,“我卻還記得那時在迷津渡,亦然是如何将計就計的。”說罷,站起身來,走到江亦然面前,朝着他紅潤的雙唇探下身去。

江亦然條件反射,抿緊雙唇向後一躲,持酒盞的那只手向前一推撞在聶青楓身上,酒灑了一身,眼睛緊緊盯着聶青楓。

聶青楓早在接觸到江亦然之前就停了下來,并沒有真的想親上去。有些事他還沒弄清楚,怎敢表露心跡。哈哈一笑,道:“看你緊張的,我不打趣你就是了。”站起身來,看了江亦然的衣裳,道,“時候不早了,你休息吧。衣服換下來,我拿去叫人給你洗洗。這麽大個王府也不找個人伺候着你,真是小氣。”

江亦然愣了片刻才回過神來,起身走到床邊解開外袍束帶,脫了下來,遞給聶青楓道,“是我自己不要小王爺派人伺候的。那就麻煩你了。”

聶青楓接過外袍,瞥見他裏衣上也是酒漬,“裏面的也換下來吧,不然……”目光朝下看去,發現江亦然寬松的亵褲中間已赫然挺立。

江亦然順着他的目光看下去,也發現了,猛然轉身。不知聶青楓是借着酒意還是故意使壞,江亦然聽到他湊到他背後,在他耳邊呵氣說:“好像,我是這麽将計就計的。”

江亦然猝不及防被聶青楓摟住了腰,順勢一帶,便坐在了他的一條腿上。聶青楓頂起膝蓋,他的兩條腿就被迫分了開來。

江亦然想起身,卻被聶青楓牢牢箍住。這個姿勢令他滿臉羞紅,低聲喝到:“放開。”

聶青楓鄭重其事地說,“不能放。”

江亦然心中大亂,問:“為什麽不能放?快松手。”

聶青楓湊到他左耳邊,壓低了聲音,緩緩說:“亦然在江湖之中行走,又無法運轉無量心法消弭□□,做不到清心寡欲也是正常,若是該纾解的時候不及時纾解,長此以往,我怕亦然有損身體。”

說着,一只手解開他腰間的衣帶,滑進了亵褲內。

江亦然只覺全身血液都朝他握住那處湧去,一把按住聶青楓的手臂,“聶……聶青楓!住手!要纾解我自己來,不勞你費心!”

聶青楓道,“好,你自己來。”于是放開手,将手從褲子中拿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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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亦然剛松了口氣,不料聶青楓一手托起他,一手将他的亵褲拉了下來,挂在腳邊,又把他臀部往上擡了擡,使他完全打開在聶青楓眼下。

江亦然窘迫道:“你……”

聶青楓語氣無辜道,“你不是要自己來麽?”說罷,拉住江亦然的一只手探了下去。

江亦然清晰地感到了手中傳來脈搏跳動,被聶青楓收緊握住,慢慢上下捋動着。

江亦然無法接受自己要在聶青楓面前自渎,奮力把手抽了出來。聶青楓便自己握住,另一只手探入江亦然裏衣,按住了他胸前一點輕輕揉動。江亦然又羞又氣,“住……住手,你……放我下來……!”

聶青楓聽力非常,察覺到有人朝這邊小院走來,道“噓,別說話。有人來了。”再一細聽,道,“是沈錦寧。”于是吹滅了桌上的油燈,又縱一道逐風劍氣在屋內一圈斬滅了燭臺的蠟燭,将逐風橫在門闩上。

江亦然此刻這副光景又豈能見人?只好咬牙不做聲。

過來的人果真是沈錦寧。見房內漆黑一片,輕輕問道:“亦然,你睡了嗎?亦然?”

聶青楓聽到沈錦寧如此親昵,直呼亦然的名字,十分不悅,原本手掌溫柔的安撫,變為拇指與中指捏住頂端揉搓。

帶着一層薄繭的指腹揉搓刺激之下,江亦然張嘴差點叫出聲來。聶青楓食指覆蓋在鈴口按壓打圈,手中的力道又重了些。

沈錦寧心道,難道是晚宴上喝醉了,已經睡了?那豈不正好?試探地提高聲音問道:“亦然,你睡了嗎?我能進來嗎?”

這麽晚了他還想進屋來?誰給他的勇氣?聶青楓聽了更加不悅,左手捏住江亦然胸前懲罰般地狠狠拽了一下。江亦然被這一下拽的全身顫栗,掐了一把聶青楓。聶青楓也不氣惱,一雙大手繼續撫摸揉捏。

屋內還是沒有聲音,大概是睡沉了?想到這裏,沈錦寧便找了個離床近的窗戶捅破了窗紙。

月光透過窗戶照進屋裏來,屋內的情景還是看得清的。聶青楓拿不準沈錦寧想做什麽,便帶着江亦然一旋身,背靠着窗戶坐好繼續。

月影婆娑,投在江亦然身上。

捅破的窗紙處伸進來了一只細細的竹管,向屋內吐了一大口煙霧。

聶青楓完全不質疑自己當下的舉動,心道,哼,這小子不安好心。

沈錦寧等了一會兒,估摸着江亦然吸進了迷煙,站在江亦然和聶青楓身後的窗外道:“亦然?我進來了。”聶青楓手中又一用力,在江亦然頂端周圍用指腹薄繭蹭動一圈,江亦然在黑夜中戰栗着拱起脊背。

沈錦寧說完便要推門進屋。可是逐風還橫在門闩上,他能進得來?

他挨個推推窗戶,推推門,見門窗都緊鎖着,只好作罷。嘆氣搖頭,可惜了他千金高價收購的西域迷香!

等沈錦寧腳步聲遠了,江亦然被聶青楓捏得話都說不清楚了,斷斷續續地問,“那……那是……什麽香?”

聶青楓見他不掙紮的那麽起勁了,便也放緩了力道,認真地說,“蚊香。”

說罷,聶青楓繼續溫柔地對待他,手上的速度加快,偶爾捏起茱萸也不那麽用力拉扯,甚至讓江亦然有些快意。

他當然知道那不是蚊香。

江亦然雖然有意閉氣等迷香散去,可正值血氣方剛的年齡,在聶青楓的揉搓之下找到了感覺,不由自主的喘息之中還是吸進去了一些,覺得身體越發無力,脊背也不再抵觸,依在了聶青楓懷裏,眼睜睜看着自己的粉嫩在聶青楓手中時隐時現,能做的唯有咬緊了嘴唇盡量不讓自己發出聲音,眼中有淚水就要流出。

忽然,聶青楓低頭含住了江亦然的耳垂,用舌頭在口腔裏推着打轉,江亦然忍不住,用顫抖地聲音發出了一聲“啊……”

聶青楓卻停手,捏住了他的頂端,道:“此事不可不做,多做卻有害無益,亦然不可任性擅為,知道麽?”

江亦然難受,無力拍打推搡着他的手臂,道:“松手……松開!”

聶青楓繼續教育他:“更不可與別人做此事,知道了麽?”

江亦然氣結,道:“我本就沒打算讓旁人做,聶青楓……你……松開!”

聶青楓仍不松手,上身游走的那只手也未停歇,一邊揉動着已被折磨得殷紅的一點,一邊緩緩道:“我怎能是旁人?丹霞峰上你也沒個兄長,身邊也沒個同齡的朋友,此事若不得章法,記得可來問我,知道了麽?”

江亦然要忍受不住了,低吼:“聶青楓……松開!”

聶青楓明知故問:“松開做什麽?亦然是想弄在我的手上麽?”說着,松開了捏住頂端的手指,用手掌捋動,又含了江亦然的耳垂在口中,江亦然受到刺激,終于洩了出來,癱軟在聶青楓懷中大口喘氣。

一低眼見到聶青楓手仍攏着他。

明明瀉了火,卻心中更加不安煩躁。這個人平時執劍除妖的手,而今手心裏盡是他的……他忽然覺得一陣愧疚,道,“對不起,我……沒控制住……”

聶青楓一言不發,修長的手指沾了濁液往他身下游去,江亦然感到他的手指已抵住自己的身後,慌忙按住他的手臂,轉頭喝到:“聶青楓!你這是作甚!”

卻見聶青楓一臉委屈,問:“我幫了亦然,亦然不幫我麽?”

江亦然推開他起身,雙腿一軟差點沒站穩。從一旁衣架上拉了一件幹淨衣服披上,道:“運你的昆侖心法調息去!”

聶青楓知此事不能強求,笑道:“哈哈哈哈哈,看你緊張的,我只是教亦然纾解,又怎會做其他事情。不早了,亦然休息吧。”

這話本是為了安他的心,江亦然聽了卻覺得心裏有點空蕩蕩的。

聶青楓走後,江亦然一夜未能入眠。

那年看過明塵鏡時的感覺又回來了。他又開始覺得他過的日子不是真實的日子,眼裏的世界不是真實的世界。

沈錦寧今晚做的事,實在不像要廣招天下賢士解百姓民生溫飽疾苦的人所作所為。是他太容易對別人賦予信任了麽?

難道在聶青楓心裏,他只是一個孤身下山,如今又靈力全無、沒有兄長教導沒有朋友開解的可憐之人麽?

沈錦寧來吹迷香被聶青楓撞見,不知聶青楓會以為自己和沈錦寧平時是如何相處?

天将要亮,江亦然覺得這個王府待不下去了。在桌上留書一封,便背着邀月敲開了聶青楓的門。

聶青楓衣衫整齊的開了門,不知是一夜打坐練功,還是剛剛起床。

“我們走吧,去查龍脈的事情。老王爺不開口,這王府中也探不到什麽了。”

作者有話要說: o(*////▽////*)q我是一個拉燈黨 拉燈本領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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