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章節

我就是你要等的人呢?”

都等了二十七年了,何不多等一年半年,說不得你弄錯了也說不準的……

我不信,打死我也不會信,天上從來沒有白掉餡兒餅的好事,他對我有什麽陰謀?可我直覺告訴我,他不會。難道是他的病?

“選我,是因為你的潔症?”我愣神了片刻突然想起他的病,回過神側臉小心問他。

“不全是。”他目不斜視。

“是不是因你不排斥我,所以才要娶我?”我開始猜測。

“不是。”他答。

“不排斥和喜歡我還分得清楚。我不排斥小七,但我……不能娶他。”

這是什麽話!難道他以前是彎的?!

芳心大動

“先不要忙着回絕……”我剛張口,葉飛凡便急急打斷我。

“可是……”我想說我倆認識時間真的太短,門不當戶不對。

現在我只想獨立,不想自己嫁的丈夫三妻四妾左擁右抱,每天為一個男人與幾個女人争風吃醋,我是穿越來的新興女性,不是事事以男人為天裹腳的小女人。我眼裏可容不得砂子,況且,我也是要回去的。

“我說了,先別急着拒絕。我是最适合照顧你的人,我知曉這婚事提得倉促了點,我且容你思考一段時日就是。”

“葉先生,你的病會好的,你看,你現在都已經能接納我了,說明病症已在好轉。或許,或許過不了多久……不是或許,是一定!一定有适合你女子出現!你也別太着急……”

他這病急亂投醫,突然碰到一個自己不隔應的,他就以為是喜歡。這病真是害他不淺,好好一個人居然連自己喜歡與不喜歡都無法判斷選擇,着實讓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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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還得感謝他得這病,才沒至于我流落荒野。

“我這所謂的病,你不必憂心。我一個成年了的男子,自是知曉自己個兒想要什麽。”

“如若應媒說之言本公子早該已兒女成群。我只是借身體的病推脫家裏為我安排來的婚事,畢竟以我當時的年紀早該娶親了。”我張口結舌,不敢相信。

“你,你居然一直裝病?”我不大敢信。

“也不算,我五歲得病,早年是挺嚴重的。不過,我二十歲那年在蜀山無意救了一位異士,他已将我治愈。”

“已治愈?”我喃喃自語,這麽說來他是全好了?

“雖不算全愈,但再也不會與人五步便食難下咽。”葉飛凡答道。

“小七說的原來都是真的。你戴手套只是為了避開與人肢體上的接觸對不對?”

“正是。只要不觸摸到我介意的東西,就不會發作。”

我凝目看向身邊的男人,不由嘆息,他的前半生一定受了不少折磨吧。

他小小年紀就患上這病,一定受過很多罪。

先前我還納悶兒,這大夏天的,他這樣一直戴手套難道不熱麽。瞬間我就心疼了他五秒,不過也就只是五秒而已。身為豪門公子本來財富已多到引人發指,老天爺還偏心地給了他一副傾世容貌,如若不給他自帶一點隐疾,我想也說不過去。

“你這病,是先天還是後天的?”我心中好奇,他這潔症如此嚴重怕是心理疾病。

“許是後天的,因為我娘的原故我從小便不喜與人交往。這竹園就是我童年的整個世界。我娘不許別人來探望我們,她總說有人要加害我。”

果然,我就知道是環境造成的,我在想他娘親那時恐怕精神上已經有些不太對了。

“小時的我是圈養長大的,連我的功夫與識字都是母親在教我,那時我極少出門,所有生活起居都是我奶娘在管。直到我娘去世,我祖母不舍得将我交由姨娘,便把我接去婉園養了幾年,我的性情才慢慢有所好轉。”葉飛凡悠悠說起他病的來歷,臉上沒有波瀾。

這就是破碎的婚姻帶給孩子的陰影,我無聲嘆息。

“你可曾恨過你爹娘。”

“我祖母說過,我沒有權利恨他們。我能來到這世上并存活下來都是因為他們的堅持,我小時多病,我父親帶着我親自跑遍了中原與塞外尋求了諸多名醫來治我,我的命是他保住的。而我娘,曾因為生我難産差點丢了性命……”他淡淡答道。

難怪,難怪他小小年紀就會小心翼翼穿上盔甲保護自己,他這病多半是身體在感到危險時,啓動了無意識的自我防禦。因為他母親的一再暗示強調,導致了他從小就生活在極度的恐懼裏,後來直到母親去世才得以解脫好轉。

我聽了他的童年心情沉重了許多,雖然我家庭不富裕但父母恩愛,我師傅也很疼我。我沒有原生家庭帶給我的傷害,雖說我從小到大有長相上帶給我的苦惱,但與他比起來實在不算什麽。

“你與小七還說過我些什麽?”

“也沒說些什麽,他只是告誡我,讓我知道與你共處有什麽禁忌喜好。”我一驚,連忙解釋道。

小七說過,他家公子爺最不喜人在他背後在亂嚼舌頭根子,這也是大宅院裏主人們的禁忌。如被知曉,輕則被罰跪,重則鞭刑。

“無事,挺高興聽到你們的話題裏有我。”他的嘴角彎起一個好看的弧度。

我聽得一呆,他這是沒生氣?

我極少見他笑,果然好看的人笑起來也好看。

我有些喪,這麽好看的人我居然無福享受,你說氣人不氣。他的童年需要一個真心愛他的人幫他治愈,我擔當不起這個重任。

豪門深似海。雖然有花不完的銀子,但也有理不完的紛争,防不完的暗算。據小七說,葉飛凡的爹娶了三房親,還有好些個待妾,這葉府家大業大,以我這智商實在玩不轉。

再者,葉飛凡于我來說,完全是一個幾千年前的老祖宗,觀念還是習慣,都是舊的。況且,嚴格意義來講,他對我來說,已經作古了千年,若和他成婚,豈不就等同于與墳墓裏的屍體共枕。

一想到這些,我的後脊背便開始噌噌直冒寒氣,額頭的冷汗也直流。

在這一刻,我完全忘了上一刻我還想着計劃怎樣養肥我的小奶狗,用着己用。

我不露痕跡輕輕地掙脫林飛凡的掌控,向屋內喊了聲:“小七,水好了沒?”

“回姑娘,已經好了!”小七在從夥房那邊回話。

“我先回房間了哈,回見!”我硬着頭皮,頭也不回地朝葉飛凡揮手。

“成。”他的聲音,有如落在琴弦之上的水滴之聲,悅耳溫柔。

我嘆了一口氣,這樣的聲音竟也可讓我想入非非,腦子裏開始上演春宮圖,我甩甩頭趕忙舉步進到我的房內把門掩上。我碎碎念警告自己,“不能再想,阿彌陀佛!想多了全是罪孽!”

泡在木桶裏,心下煩亂疲憊,小七用心兌的水,水溫是剛好。想着近日發生的事,不得不說世事奇妙。

我一邊洗澡一邊發呆,竟在不知不覺中睡着了。等穿好衣衫,已經過去不少時辰了。

“飛雪,飛雪,好了嗎?”門口傳來叩門聲,是葉飛凡。

“唉!來了!”

打開房門,見葉飛凡與小七都立在我門口,一臉着急。主仆二人一見我開門就異口同聲問我:“沒事吧?”

我不由奇怪:“怎麽啦?”

“你關在房裏都已兩個時辰了,敲你門不應,公子擔心你,差點就要破門而入了。”小七擔憂的說道。

“沒事,就是有些累,不小心睡着了而已。”我不好意思地笑答,他倆松了口氣,可見是真的擔心我。

為了調節氣氛我笑道:“你們放心,我不至于因為今日二公子那番鬧就想不開,本姑娘可惜命得很。”

葉飛凡朝小七示意,小七即刻便退下了。他轉身舉步進了我屋裏,我雖覺得不妥,但只是張了張嘴,到底沒好說出口。

此時的我衣着單薄,連忙又套了件外衫穿上。又回到妝臺前取來棉帕,默默地把頭發一點點擰幹。

“給我吧。”

說話間,他摘下了手套。

他的手很白,是長久沒見過陽光的那種白,左手背上有一道狹長的刀疤,手指修長毛孔清晰可見,手背與指節上的汗毛在從窗戶透進來的陽光下,變成了柔和的金黃色。

我一驚,他摘下手套是要幹嘛?

取過我手上的棉帕,他輕輕挽起我的一縷長發輕柔擦試,我不由一呆。

我望着銅鏡中他專注的的樣子,受寵若驚。芳心砰砰直跳。

他的衣衫輕輕碰觸着我的後背,鼻翼處萦繞着他的身上的體香。我的頭暈暈的,直待他擦拭完,我還恍然在夢中。

我的現代電視劇看多了,這老套的情節套路早已見怪不怪,但從來沒想過有一天會有一個男人會為我這麽做。我不禁動容。

做為商人的葉先生很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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