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章節
外發現飯菜都備好了,其他的葉飛凡卻只字未提。我幾次開口向葉飛凡求情,說葉小七都是受我誘使脅迫,他都只是冷着臉對我不理不睬。
我擔驚受怕了一整夜,直到第二日,才知道他不但幫我請了兩位幫工,還幫我租了鋪子。我欣喜地以為一切都揭過去了時,小七卻被罰了,領了五大板子。原因是知而不報,不過念在是初犯,所以沒曾重罰。
一聽葉小七挨了板子,我心都碎了,這五板子已經讓他半月都下不了床,而他本人領了一通板子卻是高興壞了,簡直是有病。
店名取了小七包子鋪這個名字,
小七是原始股東,而我,遲早會回去,如果我走了,我希望這包子鋪留給小七,也好讓他有所依附。當然,因為小七還不能下地,一切都還是瞞着他的。
包子鋪位置很好,就在我們先前賣包子的對面,因此生意并未受什麽影響不說,還比以往生意更好了,因為店裏有足夠多的座位,能讓客人們歇腳,生意自然比以往火爆。只賣包子是遠遠不夠的,我推了幾種可口的小菜葷素搭配着賣,又加了幾種不一樣的瓜菜粥與米飯面條一起賣,生意自是一日比一日興隆了起來。
因為請了幫工,我便沒那麽辛苦了。除了包子調餡,還需要我自己動手,其他的基本上都不需要我了。葉七傷好依然回到店裏幫忙,只是待他看到店名居然是用的他的名字時,一時之間竟被驚呆了。他原以為我從前說的話不過是随便一說罷了,卻不想我竟真的讓他成了股東,他驚慌之餘找到我,讓我收回他的股份被我拒絕了。光我一個店裏買購兩頭跑真挺累的,我也是得了葉飛凡的允許才能讓小七來店裏幫我,如果讓小七自己決定,他必不敢來的。
時間飛快,我穿越到唐朝已有兩月了,我還遲遲未能回去,我一有空就四處打聽得道的高人,竟一個也沒訪到,我自是着急的。
偶爾店裏閑來無事,我會同小七講講我知道的一些勵志故事,我總覺得這孩子這輩子活得太苦了,年紀還這麽小就父母雙亡自己讨生活,我只希望我在的這一段時間裏,能給他留下一些美好的記憶,讓他往後的餘生,活輕松一點。
他識字不多,思想也守舊,我希望他能多聽聽故事也好,讓他心胸開闊目光能更長遠一些。
偶爾,我也會同葉飛凡一起上街走走,領略長安人文。
這一日我們一行三人上街,來了數月,我才發現長安竟沒有看見做衣服的鋪子也沒看見賣成品衣服的,我不禁好奇,這大唐的女人要穿衣服該如何呀。
我問了葉飛凡,才知曉了原由。
原來全長安城有錢人家都是找有名的裁縫上家裏做衣服,普通老百姓大多都是自己做。
而有錢人家每年在衣服方面消耗的銀子是驚人的,因為但凡色彩鮮豔一點的布料,每洗一次就退色得厲害,特別是那些絲綢類的,不掉色不敗色的只有那灰白的粗布,而有錢人家為了體面是不會穿粗布的,所以盡管粗布更耐用卻不受富裕人家的待見,而盡管絲綢穿着舒适又好看普通老百姓卻穿不起,因為綢緞質地的衣料保管得好能穿個幾回就不錯了。
葉飛凡一說完,我就樂了。這長安城商機無限啊,随口一問,便又找着了致富的方向。雖說我的包子鋪生意蒸蒸日上,但到底不過一個小鋪子,一月下來也就賺個十幾二十兩銀子,離我的萬元目标實在相距太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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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在幾年前的中央電視欄目看過一檔節目,說的便是中國上下幾千年的染布工藝,盡管節目過去了幾年,但我依然清晰地記得染布的用料與程序,因為閑的,我還專門上手機百度上認真讀過怎麽染布,那一次還做了筆記,當時只是一時興起,倒不曾想今日給排上了用場。如果我尋齊了那十幾種材料,一定能染出與現代一樣永不退色的布料,到時我還能染出花布。當然這一切還得實驗之下才能肯定,我無心再在街上閑逛,只想快點回到葉府,用紙筆寫下我記憶裏的染布技術。
我立即催促葉飛凡回了靜心閣,一進門便吩咐小七拿來紙筆寫下我要染布的材料,有要做藍靛用的藍草葉,帶露的紅花,石灰,鐵砂,皂礬與白色的布匹等等一系列的原材料,寫好後交給了葉飛凡并對他講了我的計劃。
這一次,他一聽我要染布,還要染永不褪色的各種顏色的布,幾乎被驚着了。
但也只是幾乎,那葉飛凡何許人也,他知道我的出處,前車之鑒,他當即選擇了無條件相信我,對于這件事他的熱誠和他的辦事效率,遠超乎了我的想象。
我的女人
那些需要采辦的原料都交給了葉飛凡去買購,由一開始的興奮到了後面卻開始不踏實。
我的記憶力一向不夠忠誠,實在不知自己記住的東西是否有遺漏步驟是否準确無誤。
心亂如麻了半日,突然想起自己當時好像在手機微信裏收藏過這個資料,就是不知道時隔兩月手機的電耗完了沒有,這兩月來,為了安全起見,一次手機我都沒打開過,只害怕某天回去要用沒電了。我放下手中茶盞匆匆返回房間找到手機打開,謝天謝地還有電。顫抖着手指點開收藏欄,沒想到還真有染布的資料?!
趕緊去到書房找來紙筆抓緊時間一股作氣全部抄下來,智能手機的電池實在不經用,我也管不了寫的字是好看還是不好看,毛筆字對我來說不是強項,能寫下來就行,哪管握筆的正确姿勢,毛筆當鋼筆用,一邊叫來小七在旁為我磨硯,我揮毫疾書,說實話這鬼畫符只有我才看得懂,小七納悶地看着我筆下的龍飛鳳舞。問:“姑娘這是要做甚?”
我頭也不回眉飛色舞抽着嘴角詭笑道:“發財經。”
語畢又全神貫注飛毫疾書,小七見狀,便不敢再打擾只是靜立于一旁認真磨墨。
好在資料的篇幅不長,先前手機一直處于關機狀态,現在屏幕右上角顯示還剩有半格電池,我穿越來後一直舍不得開機,就怕有一日想用用不上。
抄好我的“致富經”,我忍不住翻開相冊,看着我在新家時與爸媽一起的留影心下難免一陣揪心的難過,兩月過去了,也不知另一個世界他們過得可還好。
視線不由得模糊了起來,兩行清淚一滾而下,我緊咬着下唇不敢哭出聲,只怕吓着小七。
小七到底還是看出了我的異樣,連聲追問道:“姑娘今日可是有心事?”
他不問倒好,一問我便忍不住哽咽起來,小七吓壞了,他大約是第一次遇到女子在他面前哭,一時手足無措,慌亂地從懷裏搗出手帕卻又不好遞與我,我也不理會,只管自顧自地哭着抹着眼淚,他急得滿頭大汗在我面前不停地打着轉。
正在傷心着,葉公子回來了,他近日公事煩多,往日多是天黑才回府,今日不知為何提前回來了。
他清越的身影逆在光裏,一擡腿一舉手都透着清貴。
他剛進書房便見我握着手機在流淚,小七忙喚了一聲公子爺,葉飛凡了然地淡淡地點了點頭,小七似松了口氣,知趣地退到門外。
等他再轉頭時,望向我的星目中清冷之外還有隐隐一絲疼惜。
“我正午走時不都還好好的嗎?誰惹你了生氣了?”他語調裏都是憐惜疼愛,一絲柔情陷在他的眉眼裏,這種話從他一向清冷的口中吐露,實在讓人詫異。
他說着還遞過來一條手娟,這已是他第二次遞手娟給我了,我心中一暖。
但還是保持距離的好,這個年代接受男子的娟帕似與确定戀愛關系無二。
見我半天不見回應,他竟自顧自的給我抹起眼淚來,他的動作輕柔,似乎把我當作了一個易碎的瓷娃娃,戰戰兢兢又小心翼翼。
“剛回靜心閣見你房門開着卻不見你人影,本是要來問問關于染布原料的事,卻不曾想你竟躲在書房抹眼淚……”
“原料什麽事?”我顧不上再傷情當下關掉手機。哭也沒用,索性打起精神問道。
“想家了?”葉飛凡沒有直接回應我,只是嘆了口氣,柔聲問道,我紅腫着眼睛默不作聲地垂下頭。
葉飛凡取過書案上的宣紙放一邊,一邊回頭吩咐立于門外的小七。
“小七,去打水來讓姑娘淨淨臉。”
小七在門口應了是,又不放心地擡首望了我一眼,才匆匆走了。
多日未見爸媽的這些日子,我雖然已慢慢接受了穿越的事實,但并不代表我就從此不想他們了。
我嗚嗚咽咽地哭出了聲,後來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