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章節

卻偷偷在背地裏畫,有一次不巧得很,正好被她撞見,這一次她狠狠地揍了我一頓,然後便病倒了,我吓壞了,便把我所有的畫冊都交了出來,從此我認真聽先生教課再也不偷偷私下畫畫了。我娘也會得一手好丹青,她常說女子有才卻無用,她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卻一生都被困在對我爹的情意裏不能自拔。”葉飛凡眼神迷離有些傷感。

“你恨你爹?”我有些心疼地想要撫平他眉宇間的傷痛。

“有一點也或許沒有,我只恨我娘親為何看不破,為何一味只看到痛苦,她有那麽好的才情為何要愛上一個俗夫,你愛也就愛了吧,卻傻得看不清,她痛苦時會揍我,她揍我我不恨她,我恨的是她揍完我還是不開心,我有時就想如若她能因為揍我而高興一點,我情願她天天揍我。”葉飛凡說完勉強朝我擠出一點苦笑。

我的心被他揉皺成了一團,我的眼眶禁不住發了酸,在所有的年代都是一樣的,夫妻生活不幸福直接波及到的是孩子,我不由暗暗嘆了口氣。

多巴胺症

“我理解你,也理解你娘的痛苦,其實在任何一個年代裏,夫妻兩人的感情并不會因為年代而有所不同,會相愛會背叛會分手這都是很正常的事,而男人在男女問題上往往沒有女人癡情,女人是情感動物,而男人是行為動物,女人是因為愛而性,男人是為性而愛,男女戀愛時丘腦會分泌的一種叫多巴胺和腎上腺素的東西,也相當于一種戀愛興奮劑,當這種東西分泌物減少或消失就會導致分手或背叛。”我安撫着他說道,其實說白了,人和人之間的感情用科學一解釋就不那麽浪漫了,也沒什麽好期待的了。

“你是說愛上一個人就相當于一種病症?而這病症是因為身體裏出現了一種什麽安的東西?!”葉飛凡覺得聽到的簡直就是……簡直就是種……他也說不上來。難道說相愛便是有病!這簡直是扯淡!是胡說八道。

看着葉飛凡的反應,我覺得一切都在情理之中。于是我說道:“聽起來的确有些荒謬,但科學家的實驗證明,人們在戀愛中的表現與多巴胺的确有直接關系,并有數據可循。當然——你也可以選擇不信。”

“你的意思是說我娘只是因為一種什麽胺才害她變成了那樣?”葉飛凡有些困惑。

“差不多吧,這個多巴胺不但會讓一個人愛上另一個人,還會在兩人□□中不停出現,它的産生會讓你更愛對方,也讓你感受到愛的幸福,如若有一天它産生減少了,男人便會□□下降,嚴重時就會導致陽痿,女人就會月經周期紊亂,內分泌失調,然後陰冷而導致不育。”我解釋道。

“你想說我愛你也只是因為多巴胺?”葉飛凡斜視于我,一臉質疑。

“用科學的說法是這樣子的,你也不用太振驚,現代科學只是為了更好地讓人們理智審視這種狀況,但卻無應對良方,這個是無藥可醫的病症,人們研究多巴胺,了解它的增多與減少,是為了更多地用于治病。多巴胺過多會産生高血壓等心髒疾病,過少也會産生一些病症,在這一方面在現代醫學裏已經得到印證和有效的運用。”我說道。

“那是一個什麽樣的時代啊,它讓我振驚又疑惑……”葉飛凡臉上都是迷茫。

“睡會午覺嗎?适當的午睡對身體有好處。”我放下手上的畫冊對他說到。

“這又是科學證明?”他從迷茫中脫離出來問道。

“對!”我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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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相信科學。”他也笑了。

爾後的幾日裏,葉風來靜竹園的時間更顯頻繁,有時一日超過三次,來時只是喝茶也不多問,我不問他,他也不提。

葉飛凡對我說葉風怕也是多巴胺症犯了,我為他的幽默笑了。

牙刷的事進行得異常順利,這要歸功于三個少男少女高漲不退的鬥志,青慧說這是一個讓自己沉醉的工作,從未像現在這樣開心過,這種被需要的感覺讓她特別幸福。

葉風總會剛好出現在我去春園看青慧的路上,然後會對我說好巧,我對他的跟随不置可否,青慧對他的态度一如他所說,對他完全是視而不見,而他對她的殷勤她也不是沒有察覺,我也私下問過她,她說自己還小,對感情方面目前沒有任何打算,她現在只想好好設計自己的東西,別的她沒有精力也不感興趣,聽了她的話,我不由為她暗暗高興,這是一個獨立的女孩,沒有被時代和環境所左右。

危險關系

染坊正式向外招工,對于聘用女工一事在長安引起一片嘩然,而招工這件事還有官府方面的支持,在人們眼裏,官府代表的就是皇家,代表的是一種權力,大家對這種權力永懷敬畏。雖然大家對女人出來做事并不太能接受,但由于我們給出的薪金高出正常範圍,而且福利優厚這讓許多家庭都走出了這一步,而大多數人對于給予女工同等薪資抱着質疑的态度。

招聘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對于員工的培訓,對女工進行一次革命性的換血似的改變觀念,讓她們重視起自己在庭庭中扮演的角色還有地位,這件事由我親自上陣,而男工方面由葉飛凡上陣培訓,着重的是對紀律和責任心的培訓,想要改變一個男人對女人作為附屬品的概念不在一朝一夕,但我染坊有名律規定,但凡在家打罵老婆孩子的一律不被錄用,凡在職工人一經發現有此陋習輕者予以罰款處罰,重者立馬革職解聘。我們會對員工每一個月進行兩次常規性的技術和紀律培訓,每月月底便會有一次定期的考核。

在管理方面一直沒有合适的人選,葉飛凡有提議讓老三葉子休出面管理,我不置可否,這個老三從不與葉飛凡主動親近,他在葉家扮演的角色似一直不太受到重視,因為其母親性格溫良不好争寵,導致他在這個家裏一直不能得到過多的關注,老二性格放蕩不羁,長相因與其父親有着驚人的相似,所以在父親葉白兮的面前一直比較得寵,而葉飛凡因為母親早逝,又加上葉飛凡一直努力想要在這家裏為母親争得一席之位,在各方面都表現得異常優秀,又加上葉白兮出于對葉飛凡的一種愧疚,所以家裏的生意大半都受付給了葉飛凡,在這個複雜的家庭關系裏,有一種直覺老三葉子休是個不一般的角色,為何會與喜歡自己親大哥的表妹定親?怕不只是兩情相悅那麽簡單,而如今在這個家庭關系裏最危險的位置上的人應該就是葉飛凡。

而葉飛凡本身性格孤僻,他在葉家能依附的應該只有一個老夫人了,而老夫人如今身體嚴重欠安,這個靠山遲早會崩塌。而我不想在這樣的複雜關系裏求生存只有把自己解脫出來,現在盡快要做的就是與葉家的家業劃分界線,不讓危險的火苗燒到自己。而這個想法該如何讓葉飛凡接受,我一直還沒有想好怎麽說,但這種緊迫感和危機感最近愈發濃烈了。

“飛凡我想和你好好談談。”這一日我們剛剛把牙刷的任務完美完成并通過了內務府洪總管的驗收,我便找到葉飛凡要求對話。

“怎麽?”葉飛凡從未見我這麽嚴肅過有些奇怪。

“去書房還是去園子裏走走?要不這天還未黑盡我們去湖邊走走吧。”我對葉飛凡說道。

“行,我們去湖邊走走好了,近日來盡忙于染坊的事了都沒好好與你一起吃頓飯,走吧。”他從床上爬起來,近日來天天熬夜他一直把染房當成家都許久沒有睡過一個完整覺了。

“沒什麽,等一切走上了正規就好了,萬事理出了頭緒便就能輕松了。”我寬慰着他說道,說完便與他一同去到湖邊沿着湖邊的石板路悠然地閑逛了起來。

危機感

“你想說什麽?”葉飛凡看了一眼湖裏的荷花問。

“你一直掌管着銀號的事對嗎?”我問。

“對,怎麽啦?”葉飛凡有些疑惑。

“我一直想提一個建議,但不知道你本人是如何想的。”我低頭看向腳尖處一顆滾動着的鵝卵石說道。

“說吧。”葉飛凡鼓勵我。

“染坊事務繁重,你有沒有想過把銀號交還給你父親。”我擡頭看他。

他看了我一眼回道:“銀號的事如今并不需要我花費太多心思,我還能應付,你擔心我?”

“對,葉家還有二公子三公子,你無需把自己弄得這麽累。”我說到。

他沉吟了一下嘆了一口氣,說道:“這銀號是我娘臨終時一直叮囑我要拿到手的,我努力了許多年才得到了我爹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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