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想,分享彼此的體溫

這個男人太危險了,與他相處的每一刻都讓她緊張無措。“你你你……”莫言晴吓得舌頭打結,一早想好的那些義正嚴詞的話完全說不出口,就見白景天已經從容的繞過她,掀開大床一側的涼被躺了進去。

莫言晴目瞪口呆地盯着他,這個妖孽在幹嘛?看到他伸手解開浴巾,看到那點點肉色從浴巾下露出來,莫言晴吓得尖叫一聲,捂着眼睛喝問:“你你你幹嘛?”

“脫衣服。”某妖孽一副你很笨的模樣,徹底地刺激了莫言晴的神經。

得用多大的力氣才能不跳起來?莫言晴此時只覺得太陽穴隐隐作痛,她叫道:“我知道你脫衣服,我問你脫衣服幹嘛?”

“當然是睡覺。”某妖孽睇她一眼,自在的答,“我喜歡裸睡,你不知道嗎?”

莫言晴只覺得頭更痛了,她用力深呼吸,慢慢冷靜下來,她也不看他,去衣櫃裏拿了一套舒适的睡衣,就往門外走。

白景天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指了指與她相反的方向,好心提醒她,“晴,浴室在那邊,你走錯了。”

簡單的一個字,又讓她有種被雷劈的感覺,全身酸麻酸麻的,她回頭狠狠地瞪了一眼白景天,斥道:“別拿肉麻當有趣,我叫莫言晴,不叫晴。”

說話間,她的手已經搭上門把,卻怎麽也扭不開鎖,她用力扭動門把,門板仍舊紋絲不動。

她氣惱地回頭瞪他,“把鑰匙拿來。”這個妖孽到底是什麽時候反鎖的門,她怎麽不知道?

白景天攤攤手,指了指床頭櫃上擱着的浴巾,“自己過來拿。”

實際上,卧室的門是感應門,反鎖與打開都只需要他的指紋,可是他不會告訴她,能看到她氣得跳腳又拿他無可奈何的模樣,真是人生中一大樂趣,他怎麽會錯過?

莫言晴不會那麽笨自投羅網,眼前的白景天就像一只大灰狼在向她招手,她過去不正中他下懷,“你扔過來。”

白景天盯着她看了看,唇上浮現一抹促狹的笑意,掀開涼被打算下床。

莫言晴見狀,一不小心又看到他的男色,她羞得滿臉通紅,急急撇開臉,喝道:“打住,我不要鑰匙了,你別過來。”說着抱起自己的衣服,倉皇逃進浴室裏。

浴室門甩上那一剎那,門邊傳來白景天甚為愉悅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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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言晴氣得磨牙,卻實在不知道該拿他怎麽辦?某人臉皮比城牆還厚,她與他比,只有輸的份。

在浴室裏磨蹭了将近兩個小時,莫言晴泡澡泡得全身快脫了一層皮,這才心不甘情不願地起來穿上保守的娃娃衫睡衣,又在鏡子前仔細檢查了自己,覺得萬無一失才拉開浴室門。

卧室裏,只留有兩盞床頭燈,暖黃的光線缱绻溫柔,映在床上那張沉睡的俊臉上,莫言晴只覺得自己的心漏跳了一拍,不自在的撇開視線。

她輕手輕腳地愰過去,他睡着了就好辦,說不定能将鑰匙偷出來。繞到大床一邊,她特意假咳了兩聲,見床上的人沒有動靜,她又裝着嗆到了,不停的咳嗽。床上的人一點動靜都沒有,看來是真的睡沉了。

她這才拿起他擱在床頭櫃上的浴巾,抖了幾抖,浴巾裏什麽都沒有,她忍不住皺緊眉頭,沒有鑰匙,他又是怎麽将他們反鎖在屋裏的?

納悶地瞪着白景天的後腦勺,此時白景天卻有了動靜,翻了一個身,面對着她而睡,她吓得差點跳起來,将浴巾扔回床頭櫃,離他遠遠的。

而此時,白景天卻是憋笑憋得差點成內傷,他就知道她要來找鑰匙,可惜注定要讓她失望了。不想讓她再瞎折騰,他裝做夢呓般,道:“晴,你別費力氣了,你打不開門的,根本就不用鑰匙……”

突然聽到他的聲音,莫言晴吓得僵在原地,敢情他把她當猴耍,莫言晴的小宇宙爆發了。

莫言晴三兩步奔過去,一把掀開涼被,吼道:“白景天,你給我起來……啊……”她的話音未落,伴随着響起的是她的尖叫聲,她怎麽忘記了眼前這個妖孽身上未着寸縷。

白景天知道再裝下去也沒意思了,索性睜開眼睛大大方方地看着她,一臉促狹道:“原來你好這一口,來吧,我躺好任撲。”

“撲、撲你個頭。”莫言晴捂住雙眼,結結巴巴地道。比厚臉皮,她果然不是他的對手。她指了指門,道:“把門打開,要不你去睡客房,要不我去睡客房。”

她不能再采取迂回戰術了,她要速戰速決。

“都告訴你了,沒有鑰匙,那是最新研發出來的感應門,只有用我的指紋才能打開。”白景天怕她真惱了,慢吞吞地解釋道。

“那你就下床去給我打開。”莫言晴擰緊了眉頭,早知道她就不該那麽聽話回到別墅來,現在她是又累又困,只想好好睡一覺。但是若旁邊躺着一頭狼,她怎麽可能睡得安心。

“我累了,不想動,你要是有能耐把我移過去,我就給你開。”白景天耍賴道,說完也不再理會她,閉上眼睛睡覺。

莫言晴氣死了,真恨不得沖過去掐死這個矯情的男人。努力深呼吸,才稍稍平複了激動的情緒,她咬牙切齒道:“好,你不開是吧,行,誰怕誰啊,我不信你還吃了我不成。”

莫言晴怒氣沖沖跑過去,掀開涼被一側躺進去,閉上眼睛睡覺。

可是身旁躺着一個人,她怎麽可能睡得着,整晚都提心吊膽擔心他會撲過來。她的神經繃得緊緊的,耳朵也豎起來,想着只要他那邊有一點響動,她就打得他滿地找牙。

但是他再也沒有動過,就好像是真的睡着了,連呼吸都清淺得幾不可聞。

莫言晴漸漸放下心來,逛了一下午的街,又跟白景天鬥智鬥勇了這麽久,她早已經累得睜不開眼睛,睡着之前都還在想,自己要打起精神來防備白景天,可終是抵不住困倦,漸漸沉睡。

耳畔傳來均勻的呼吸聲,白景天知道莫言晴已經睡着,他側過身去,看着險險挂在床沿上的某人,嘆了一口氣。床很大,足夠六個人睡在這床上不擁擠。

若他不滾過去,她不滾過來,他們便是井水不犯河水。

可他突然讨厭這樣的距離,他想有個人躺在他身邊,與他分享彼此的體溫。

翌日,清晨的陽光喚醒了沉睡中的白景天,他眨了眨眼睛,看着那縷自窗簾閉合處逸進的陽光,心情大好。

懷中軟玉溫香的觸感讓他低下頭去,某人的腦袋正枕在他胸前,若有似無的蹭着,時而還咂巴着嘴,模樣憨實可愛。他的嘴角忍不住浮上一抹笑意。

昨晚他并沒有靠過去,看了她一會兒,就睡着了。後來睡夢中感覺到有個軟軟的東西靠過來,他睜開眼睛,就看到她滾到他懷裏,抱着他的手臂睡得正香。

涼被被她卷成一團擱在小腹上,娃娃衫睡衣下擺卷在胸前,險險地擋住胸前的春光,她的小腿蠻橫地放在他雙腿中間,姿勢很是撩人。一股熱氣從小腹一直沖向頭頂,白景天費了很大的力氣才控制住自己不欺負她。

這到底是什麽睡癖?

生怕自己會控制不住要了她,他将她連人帶被抱起扔回原位,想起先前她惡狠狠的話語,他就忍不住嗤笑,這種情況繼續下去,也不知道是誰吃了誰。

将她扔回去,他漸漸地睡熟,哪知她故态複萌,又滾進自己懷裏。

他倒抽口冷氣,冷冷地盯着她,道:“莫言晴,是你自己貼上來的,怨不得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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