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送歸
他連為她抹淚都不能,黎涵絕望了,她抱住身前的人,她說,“澤予,我們試試吧,好不好,我一定成為想要的女朋友,甚至做好你的妻子。”
關澤予一動不動,他毫無動作,轉頭看到站在榮樂會門口的身影,他雙手擡了擡。
他說,“回去吧,我找人送你。”
他扶正她,黎涵咬了咬嘴唇,心一橫,“我沒有開車過來。”
她說,“我剛才搭別人的車,你送我回去。”
關澤予拉起對方走向自己的車子,他讓人坐上副駕駛座,而後轉到駕駛座上,拿了放在車頭的名片,他打電話叫代駕。
黎涵坐在車裏,任由眼淚落下。
他不會越過任何不該有的界限,也不會作出不該有的逾矩,每一步都安排好,安排得那麽妥當。
關澤予靠在駕駛座的車門邊等了十來分鐘,張全易打的趕過來,他說,“關總,您要代駕。”
關澤予簽了字,給了錢,他說,“送她回去,明天把車開到冠鷹,跟前臺說一聲就可以了。”
張全易接過車鑰匙,他上車。
關澤予站在原地,等車子消失不見,他回頭,藍政庭不知何時走過來,他問,“你怎麽回去?”
“你送我。”
藍政庭挑眉。
“這算是報恩了?”
“算是。”
Advertisement
兩人上車,藍政庭開車,坐到副駕駛座的人,他坐進來後,報了地點,就閉上眼睛睡覺。
藍政庭系好安全帶,他想說,先把安全帶系上。
關澤予又睡了,藍政庭沒辦法,他動身過去為睡着的人戴上。
關澤予睜開眼,陡然的睜開,藍政庭反應敏捷,他迅速抽回身,安全帶已經系好。
關澤予睡得很安穩,一直到家裏,藍政庭下車後,他把人叫醒。
“進去再睡。”他把人扶出來,關澤予頭暈,走了兩步,被人扶住。
關澤予看了一眼自主過頭的人,“你可以走了。”
藍政庭一字眉微挑,“确定?”
關澤予走上矮小的臺階,他低不可聞的嗯了一聲,藍政庭走了幾步,關澤予說,“站住。”家門的鑰匙在藍總手上。
怎麽會有這種無賴,無賴!
藍政庭溫柔的微笑,他回來開門,把人扶進去問,“頭很暈?”
關澤予走到沙發裏坐下,他躺在沙發裏渾身癱軟。
藍政庭走向放置茶杯咖啡杯的高臺,拿了咖啡出來,再燒開熱水,關澤予不知怎麽走到了旁邊,他問,“你會煮咖啡?”
“還行。”藍政庭忙完,他去找浴室,拿了毛巾,浸了冷水,他走出來說,“把毛巾敷在頭上,這樣會舒服一點。”
關澤予半信半疑,他接過毛巾,仍舊站在吧臺邊,這是一處喝酒的好地方,他設計這臺架就是為了休閑。
藍政庭關了沸騰的熱水器,見拿着冷毛巾的人不動,他把人拉到沙發裏。
“躺好。”
關澤予順從非常,聽話的躺下去,藍政庭拿了兩個枕頭墊到躺下的人頸項下面,“要是難受的話,就睡會,你冰箱裏有什麽,要不要我煮點東西吃?”他把毛巾疊好,再敷上閉着眼睛的人的額頭上。
關澤予說,“我不餓。”
藍政庭不再說什麽,他去泡咖啡。
關澤予閉上眼睛,過了一會兒,又睜開,那邊在忙碌的人,他沖好了咖啡,再把咖啡端過來。
“你的酒量好像不怎樣?”藍政庭把咖啡放在旁邊的玻璃桌上,他發現桌下面有幾本雜志。
關澤予坐起來,他拿過咖啡,想喝一口,藍政庭阻止,他說,“小心燙。”
關澤予已經喝了,喝了一口,滾燙的咖啡從嘴唇開始燒到喉嚨深處。
他差點就扔開手中的杯子,藍政庭急忙接過放下來說,“你……”
關澤予按住被灼傷的喉嚨,藍政庭去打開冰箱,拿出一瓶冰凍的礦泉水。
“來,喝口冷水。”
關澤予搖頭,苦不堪言的咖啡加上滾熱的燙傷,他有些難以忍受。
“你平時喝咖啡是不是都喜歡加糖?”關澤予搖頭,他是被燙得難受。
藍政庭放下水瓶,他轉過對方低下的臉,他說,“讓我看看。”
關澤予被迫轉過臉,他想拿下臉上的手,藍政庭看了一眼問,“疼?”
關澤予搖頭,他想推開坐在旁邊的人,誰知,藍政庭低下頭。
關澤予僵直了身子,他雙手失去支撐力,整個人倒在沙發裏,藍政庭跟随倒下去。
“藍政庭。”他掙紮起來,感覺舌頭一片火辣,那就像是火勢在上面燃燒,他抓住身上的人的衣服。
“藍政庭……”
他抓了他的衣服,含糊不清的命令親吻的人放手,藍政庭沒有松手,密不透風的吻,掠奪了氧氣,也渾濁了兩個人的氣息。
關澤予感覺自己就像是垂死掙紮的魚,他想要氧氣,所以用力的推開身上的人,他用盡了氣力,可怎麽也推不開。
“放開。”他努力的睜開眼睛,等徹底醒來,他深深的呼吸。
藍政庭坐在駕駛座裏,他問,“做惡夢了?”
關澤予吓了一跳,他猛轉頭,看到送自己回來的人,他坐在車裏,他們回到了家裏,而且就在門外。
關澤予的呼吸還沒有平複,藍政庭拿過車頭的礦泉水,把水遞過來。
關澤予不接,他推開車門下去。
又是這樣的夢,總是做這種可怕的夢。
藍政庭錯愕的看着下車的人,他叫,“澤予?”
“我到了,你可以走了。”
他自顧走進別墅的大門,走進去後,即刻按了關門按鈕,他走到家門前的臺階上,直接坐在那裏。
夢裏的情景太可怕,他對這個人的非分之想已經到了可以随時占有的地步!
藍政庭看着又無緣無故生氣的人,考慮到今晚的較量有失個人原則,他也不想繼續糾纏下去,故而調轉車頭離開。
關澤予坐在地上半個小時,當擡頭看着消失不見的車子沉寂在黑夜深處,他接起專屬原少爺打來的電話,那電話鈴聲又是一句:主人,你愛聽不聽。
“喂,曲凡?”
原曲凡正吃着夜宵,他敲了敲陶瓷碗問,“今晚的宴會怎麽樣?”
關澤予擡頭望了望夜空,他說,“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