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看我一眼啵(中)
七、
終于解決了幺蛾子,張啓山直接扒開了絲網,到底是什麽東西吓到了齊鐵嘴?
內裏只有一叢叢的頭發,還有塊玉佩,伸手撿了玉佩,不想那些頭發竟然是活的往手上鑽,毫不猶豫割斷了頭發往回走,結果疼得一個趔趄摔倒在大門前,完了,自己在齊鐵嘴面前苦心經營多年的帥氣形象就這麽沒了。
“佛爺,你怎麽了?”齊鐵嘴看到虛弱如此的張啓山吓得聲音都變了,一蹿到跟前把人架起來。慢了一步的張副官直瞪眼,說好的文弱書生呢!跑得我都追不上!
幾個人從墓室裏出來,副官表示他才沒看到齊鐵嘴一路駕着佛爺佛爺一路低頭笑。槍聲響起,這是遇到了伏擊,張副官把佛爺往齊鐵嘴懷裏一丢,猛地一踹板車就蹿出去了……他真的不想在看到崩了人設的佛爺!
齊鐵嘴不會武功,外面槍響一陣陣的,只能一手摟着佛爺脖子一手蓋着佛爺腦袋,把人護在胸前,全然不知佛爺貼着齊鐵嘴衣襟笑得門牙光亮。
那廂張副官舉起機槍來一陣猛射,麻辣隔壁,三個人出來,正常發展不是該誰都覺得自己是電燈泡?結果只有他一個人發現自己是條單身狗!單身狗!一路看着自家上司和小算命的眉來眼去勾勾搭搭不算,你們這群二貨還出來助攻,嫌他不夠瞎麽!
秀吧秀吧,你倆抱好了,我宰幾個不長眼的排解一下內心憂愁。
我的那個他,你在哪兒啊啊!
八、
為何來我家?
二月紅翻了個白眼,有事送醫院好麽!
一看是墓裏招惹的東西,這倆人怎麽越說越不聽呢,找刺激找到墓裏,你倆加深感情的方式真特別。
叫管家準備了鑷子雄黃酒,又看到佛爺滿面笑容扒拉在齊鐵嘴身上,二月紅看了一眼副官,滿眼都是憂傷。呵呵,我跟丫頭都還沒秀,你秀個蛋蛋,看我怎麽收拾你。
“來人,把他給綁了。”
佛爺瞪。
你個病人,閉上!再瞪我指給他看!二爺用眼色怼回去。
佛爺不瞪了,閉着眼睛裝死,腦袋歪在齊鐵嘴懷裏。
抓住張啓山一只手,鑷子夾住了狠狠一拽,佛爺嚎得撕心裂肺。
叫你瞪,叫你秀,叫你作死。
“佛爺,佛爺,沒得事啊!”齊鐵嘴是真吓到了,緊緊抓着佛爺手……然後佛爺嚎得更厲害了。
拜托你都疼暈過去了,能不能別瞪着眼睛往齊鐵嘴懷裏鑽了。
二月紅和副官相視一笑。
你辛苦了,副官。
你也辛苦了,二爺!
九、
估摸着張啓山死倔的性子不會輕易放棄,二月紅想了想,寫了封信叫陳皮送過去。
張啓山接到信表示艾瑪二爺真好人,“副官快叫八爺過來!”
佛爺,我記得你是識字的……
為了表示自己傷還沒好,加上對着齊鐵嘴不用客氣,于是直接披着睡衣在卧房見了,把信遞給齊鐵嘴,齊鐵嘴一拆看着了兩眼贊賞道,“這字,有漢唐之風!”
OTZ這是重點麽?字好看比我的八塊腹肌還好看麽?嘴嘴你看我可是把肉都漏出來了,你咋不看看我的肌肉呢!
“你還有心情看字。”
站在外面的副官表示他才聽不出來裏面的醋味,他才沒有被酸到!
但是真他媽嗆人……
“佛爺,九爺到了。”
“讓他在會客廳等我。”
張啓山起身換衣,齊鐵嘴繼續研究書信,佛爺幽幽瞟了一眼,我在換衣服,這麽好的機會你都不瞅兩眼?
齊鐵嘴一擡眼,佛爺立馬一臉嚴肅披上了外套,“走,別讓解九爺等着急了。”
十、
解九表示要請二爺出山得先治二夫人,治二夫人得有鹿活草,北平新月飯店拍賣就有這玩意,但是得要請帖。
請帖?沒有我們可以搶啊!搶到了就來個北平豪華游,我帶着嘴嘴出去見識見識!
解九給了一份詳細的計劃,看上了一個叫彭三鞭的,先讓齊鐵嘴過去打探情況,摸清請帖位置。
佛爺瞪。
解九低頭繼續說,“然後二爺去動手。”
這活只有八爺能做,再者說,八爺不做你也摸不到啊。解九笑着看回去。
佛爺表示,你給我等着,早晚找回來。
十一、
火車上有驚無險,看着齊鐵嘴打手勢佛爺足足笑了三分鐘,我家嘴嘴就是靠譜,坐在對面的二月紅拿報紙擋住眼睛,要閃瞎了!
等佛爺終于想起來報暗號,二月紅把報紙往座位上一丢起身就走,他需要找幾個人發洩一下,趁我老婆不在這麽秀,張啓山你等着!
本來張啓山預備着先跳過去,然後找時機接住自家嘴嘴,嘴嘴那麽膽小,肯定會直接跳到他懷裏求安慰,然後他就可以名正言順醬醬釀釀……但是走錯了地方,這好像是彭三鞭的地方,對了,剛才嘴嘴來打探消息說不定被欺負了,我先進去扇那貨幾巴掌給嘴嘴報仇。
為什麽這貨還有一群手下,算了,二爺,看我眼色行事。
二月紅表示,看個屁,你就是來打架的,剛好我也不爽,一起上吧。反正人多夠我倆分,彭三鞭皮粗肉糙就留給你吧。
兩人舒展了拳腳,車廂內外趴了一片。
二月紅給了個眼神,小心點,別鬧出人命。
佛爺回了個你放心的表情,然後一腳把彭三鞭踹在車廂上貼成張狗皮膏藥。
跳了火車佛爺才想起來沒有嘴嘴,這二月紅在身邊就是礙事,把人一拉商量着,“你帶着丫頭,就別去了。”
???
EXM?我老婆求藥我不能進去?
張啓山你想帶着小算命的玩耍也不能這麽過分吧。
佛爺一臉的我是為你着想:
“請帖就一張,人多了容易引起注意。”是啊,那怎麽不是我跟丫頭去?
“何況你還帶着女眷。”恕我直言齊鐵嘴好像也沒比女眷好多少,特麽的收起你的兔牙,我知道在你心中他獨一無二行了麽?
“丫頭身體不好,受不得刺激。”這倒是真的,新月飯店裏什麽情況還不好說,吓着丫頭就麻煩了。
“萬一出事你在外面還有個照應,是吧?”對哦,裏面刀山火海,死道友不死貧道,出事了我還能帶着丫頭先跑,至少丫頭沒事。
“那我能為你做些什麽?”都是為了丫頭啊。
“把你的全部身家給我,讓我花個痛快。”佛爺兔牙笑。
我是不是被坑了,是不是,是不是被佛爺坑了?
二月紅給錢的時候滿臉黑線,算了,丫頭最重要,錢不是問題,只要張啓山拿到了藥,身家給他就給他吧。
十二 、
到了北平車站,遠遠看到了曲如眉的牌子,齊鐵嘴表示這麽大個飯店咋不來接人呢,張啓山心中咯噔一下,好機會!
“走吧,那邊。”
“佛爺,你弄錯了吧,人家接的是曲如眉。”
哎呀媽啊,我家嘴嘴穿着貂一臉無知的樣子真好看,他還不知道曲如眉啥意思呢,抓住機會,嘴嘴,你聽我說啊。
“唐代詩人牛希濟曾作,新月曲如眉。”
佛爺笑着看齊鐵嘴,齊鐵嘴看着車站裏的人随口應了一聲,佛爺瞅着齊鐵嘴的劍眉表示嘴嘴你眉毛真像刀裁的一般英氣。
“未有團願意。”
嘴嘴你放心,我們不會分開的。
齊鐵嘴似有所感回頭看着他。
“滿眼相思淚,紅豆不堪看。”
那日武館救人,齊鐵嘴含淚看着,滿臉的傷。
□□的小鬼子,把他家嘴嘴打成這樣。
從那以後,刀山火海,誰敢碰齊鐵嘴先過張啓山這一關,你淚眼再好看,我也不想看。
齊鐵嘴似有所悟,道,“佛爺聰明。”
“這曲如眉就是新月飯店派來接我們的人,走吧。”
這麽多人,咱就拉拉小手吧,嘴嘴的手真軟呼。
十三 、
路上司機話多,非常多,然後盯着後視鏡看。
煩,我只想聽我家嘴嘴說話,你叨咕叨咕真煩。
“您二位這細皮嫩肉的,不像啊。”
我家嘴嘴就是這麽好看,別說是在湖南長沙,就是在天山我也會把他養的粉嫩雪白的,頓頓喂豬蹄蓮藕,關你屁事。手一攤,上面三塊大洋,給齊鐵嘴使了個眼色,果然,砸錢過去叫司機閉嘴。
這司機,不妙啊。
進了新月飯店,齊鐵嘴脫了貂往沙發上一攤,還跟自己家一樣。張啓山打量了一下,一張大床,不錯,新月飯店很會做生意。
扭頭看看沙發上躺着的齊鐵嘴,閉着眼睛打盹,眼鏡還帶着,估摸一路累狠了。放輕了步子走過去,給他拿下眼鏡,盯着細皮嫩肉的嘴嘴瞧了一會兒,是啊,為什麽齊鐵嘴一個大男人,皮膚這麽白,嘴唇那麽潤,臉這麽好看?
想着入神,伸手就往面頰上戳過去,他記得齊鐵嘴笑起來的時候有虎牙,還有小酒窩,圓圓的醉人。
隔着手套只有軟軟的陷落感。
齊鐵嘴似有所感,砸吧砸吧嘴。
張啓山秒速收回手,然後一本正經的在沙發上做好。
趁人睡偷人香什麽的,他張啓山張大佛爺是那種人麽?
齊鐵嘴打了個盹就醒了,兩人在飯店大廳轉悠一圈,齊鐵嘴拉着張啓介紹,“那個啊,是斷手李,算命老準了!”
哦,我又不信。不過嘴嘴你懂得真多。
“那個雙胞胎姐妹,叫并蒂。”
哦,兩狐媚子。可別看上了你。
“當心剝掉你幾層皮。”齊鐵嘴兩手握成爪在張啓山毛領上刨着。
張啓山一笑,伸手把領子捋回去,這倆壓根進不了他的身,要是嘴嘴來剝皮,他躺下任了。
“這些都是散客,真正的大戶還沒到。”
齊鐵嘴擡頭露出幾分怯意,又讪讪道,“這裏保衛措施做得不錯啊。”
“嗯,有棍奴和聽奴,主要是聽奴麻煩。”
“嘶,佛爺,我們試試長沙話啵?”
“好呀。”嘴嘴說長沙話超級可愛。
齊鐵嘴扭頭喊了句傻子,聽奴一臉迷茫。
艾瑪,好呀,聽奴這個麻煩解決了,至于棍奴,沒事,爺以一敵百。
晚上商量着怎麽去偷藥,瞧着戲臺上咿咿呀呀的唱,佛爺腦內靈光一閃,兩人合計了一會兒,齊鐵嘴下去忽悠人,佛爺支着留聲機聽起了穆柯寨,一遍還沒聽完,齊鐵嘴推着門回來對他一笑。
我家嘴嘴效率就是高,我也得跟上了。
終于記下來節拍,回頭一看嘴嘴給剪了一雙鞋墊。
“你弄這個做什麽?”
“佛爺,我想你踩着鼓點也是越輕越好,我給您加雙鞋墊,到時候舒服點。”一邊說着一邊把鞋墊放自己靴子上比劃,我家嘴嘴有心了。
晚間嘴嘴去聽戲,佛爺套上靴子踩着嘴嘴縫的鞋墊就溜上了樓,一路找到倉庫,誰知鹿活草沒拿到倒是看到了新月飯店的小姐,我就說那司機麻煩。
還好帶了錢,咱們走程序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