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7號牢房
簡一在片場,用手機寫了幾句歌詞,就是歌曲的開頭。
周子軒讓他和範璃茉坐同一輛車回星級酒店。
雖然天熱,周子軒為了符合人物形象,都是黑色的長袖長褲,戶外拍攝,坐在開了空調的汽車裏,他也熱的發燥,動手松開黑色襯衫袖口的扣子,還有衣領的扣子也松開了兩顆,整個線條清晰的鎖骨,展露無遺。
簡一一扭頭,不經意看見周子軒脖子右側的麒麟紋身融化了,黑乎乎的一坨,看不出什麽名堂,反倒影響他英明神武的形象。
小心用手指了指,對他說:“子軒哥,你脖子上的紋身化了,只剩下黑乎乎的一坨。”
此言一出,坐在副駕駛座的範璃茉噗嗤一笑,回頭張望。
周子軒頗感無奈,瞅着簡一:“量詞是這樣用的嗎?”
“哦?”簡一幡然悔悟,急于解釋:“子軒哥,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嗐……瞧我這張嘴。”
周子軒只是在笑,并沒有責怪他的意思。
開車的齊安夏,內心很不平靜。
為了轉移話題,簡一話峰一轉:“子軒哥,第一次看見你這種形象,麒麟紋身還挺特別的,把你襯得很man很神秘。”
“是嗎?”周子軒從椅套後面的袋子抽出紙巾,擦了擦脖子上面糊了的紋身,漫不經心道:“簡一,那你覺得是江赫帥?還是我帥?”
媽呀!這是送分題還是送命題?!
剎那間,簡一神經緊繃,求助似的看了一眼回頭看他們說話的範璃茉。
範璃茉張了張嘴,正想為簡一解圍。
周子軒看出她的意圖,發聲阻止:“璃茉,你讓他自己說。”
範璃茉不好在幫簡一說話,微微一笑,只好轉過頭去了。
沒有救兵,孤立無援。
“說啊!怎麽不好說嗎?”周子軒略微催促道。
簡一只好自救,他的大腦高速運轉,措辭嚴謹到每一字,每一個用詞:“我覺得吧,江赫他給人的感覺是一身正氣,特別可靠,而子軒哥……”
話語夏然而止,周子軒揚了揚眉,示意簡一繼續說下去,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簡一只好硬着頭皮繼續說:“子軒哥呢,舉手投足,處處散發着成熟男人的魅力,你們兩個都是顏值爆表的大帥哥,不分伯仲,各有千秋。”
“哦……”周子軒對于簡一的回答還算滿意。
範璃茉暗自松了一口氣。
齊安夏嘴角一抹嘲諷的笑意。
回到酒店,簡一沐浴更衣,倒頭就睡,迷迷糊糊,還不忘給江赫說了一聲我先睡了。
江赫收到短信的時候,正是一大清早拍攝電影的片場。
拍攝之前,立刻回複了一條,趕緊睡吧,晚安。
今天拍攝的是,監獄的一場戲,他是從小在孤兒院長大的孩子,考入警校,上司老唐給他分配了秘密任務。
他在娛樂場所,故意争風吃醋把人腦袋開了,不僅如此,性質惡劣,還把人的手機和錢包搶了,完完全全就是一個死在街邊也沒人管的爛仔,傷者一怒之下,走司法程序讓他吃了牢飯。
剪了頭發,穿着一身短袖囚衣,領了編號,江赫拿着洗臉盆和毛巾等物品,跟着獄警進入了龍蛇混雜的男子監獄。
他此次的任務,就是要挖出販賣人口的組織。
小到兒童,大到成年人,每年總有無數人無端消失,人間蒸發。
這部片子《深淵之門》根據真實事件改編,随着黑幕層層揭開,如同打開了地獄之門,令人毛骨悚然,目不忍視。
江赫扮演的卧底張轶來到犯人們居住的監獄。張轶是老唐給他的一個新身份,父母雙亡,家住在一個偏遠的小山村,無業人員,在大城市浪蕩。
經過層層關卡,兩位拿着電棍的獄警,一個指紋解鎖打開7號牢房的大門,頓時懶懶散散的犯人們,三三兩兩站起來,立正站好。
有一個人,中等身材,方額牛眼站在隊伍的最尾端。
這人名叫趙華,和自己單線聯系的上司老唐,給自己看了人口販賣組織關在此處,重要人員的信息和照片,他就是目标人物。
張轶眼神一掃,就看向別處,正在和別人小聲說話的趙華并未注意。
獄警環視一周,語氣嚴厲地說:“安靜安靜,來新人了,你們少給我惹事,要是惹事的話,就給我關禁閉到出獄的那一天,聽見沒有?”
“聽見了,警官。”犯人們陸陸續續地回答。
獄警又對張轶說:“1916,以後你就住在7號牢房。”用拿着電棍的手一指,又道:“那個12號床/位,就是你睡的地方,不準鬧事,如果有什麽事可以和我們反應,。”
“謝謝,警官。”張轶中規中矩回答。
監獄大門重新被鎖死。這些犯人們猶如被囚禁在鐵籠子裏的困獸,他們在外面,随心所欲,勞資天下第一,其中不乏亡命之徒。
他們不懷好意打量着新來的獄友。很年輕,魁梧挺拔,長的一副很讨女人喜歡的臉。
與此同時,張轶也感受到那幫糙老爺們眼若饑鷹,用眼神一寸寸在削他的肉。
張轶神色平靜繼續整理床/鋪。
可是,閑得發慌的犯人們卻想從新獄友身上找點樂子。
一個高個,皮膚白的不正常,他分明在笑,感受不到一點喜悅,眼神狡詐又兇狠。
張轶知道在監獄一共有四個幫派,而在十二號牢房,高個白皮的屬于一個幫派,而自己鎖定的目标人物又屬于另外一個幫派。
他們都是獄中幫派的大佬,平時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相安無事,保持着微妙的平衡。
白皮混名麥昆,人稱昆哥。他對手下黑皮使了個眼色。
黑皮忙不疊點了點,和麥昆一拍即合。
張轶整理好了床/鋪,就拿着洗臉盆毛巾牙刷牙膏等物放在衛生間。
當他一走進衛生間,麥昆和黑皮還有三個小弟也一前一後,像鬼一樣無聲無息尾随其後。
麥昆瞅了一眼攝像頭,今天他們知道有新人要來,早就給弄壞了。
介于他和典獄長的關系,獄警對他的所為所為,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