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強強聯手(捉蟲)
張轶狂怒,目呲欲裂,反手擰住麥昆的胳膊,直聽見咔嚓一聲脆響,就将他的胳膊給掰折了,在飛起一腳,将他踹到鐵架床/上,轟隆一聲,衆人心驚肉跳。
麥昆頓時就像被人拔了牙的惡犬,趴在床/上,半天爬不起來,疼得嗷嗷直叫。
張轶硬生生地用手指摳出嵌在胳膊裏刀片,直冒冷汗。
然後,一步一步靠近被找小弟正過身來,七手八腳扶起來的麥昆。
他們眼看着張轶渾身浴血,步步逼近,就像個從閻羅殿裏跑出來的活煞神。
黑皮等人肝膽俱裂,仗着人多,仍然沒有退縮。
此時的張轶已然殺紅了眼,他的眼睛裏看到的畫面,這是血紅色的一片。
出手狠辣!
佛擋殺佛,神擋殺神!
比劃幾招,黑皮和鷹鈎鼻挂了彩,吓得抱頭鼠竄,其他的小弟,如鳥獸散。
張轶鎖定目标,一刀一刀,劃得盡興,麥昆鬼哭狼嚎。
趙華健步如飛,和大牛急匆匆跑過去,死死地抱住張轶。
警報拉響,惶惶不安的獄警們高舉警棍,沖進了七號牢房,現場一片混亂。
今天,有的人輸的估計連底褲都沒有,有的人贏得手舞足蹈,高興的連自己姓什麽都不知道了。
分別接受治療的張轶和麥昆,住的病房都刻意保持了距離,還有獄警嚴加看守。
後來,張轶回到了七號牢房,像一個凱旋而歸的大将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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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昆在辦公室和典獄長談話。
典獄長指着麥昆的鼻子,破口大罵:“你踏馬還敢偷勞資的刀片,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
“典獄長……”麥昆把他指向自己的手指扒拉開,滿不在乎地說:“你也知道那小子有多該死,我也是迫不得已……”
典獄長氣的咬了咬後槽牙。
麥昆又道:“典獄長,你要保我,我和那小子的梁子算是結下了。”
“我怎麽保你?誰讓你做事那麽絕!”典獄長怒斥。
“我做事絕?”麥昆手指自己的鼻尖,極力辯解:“典獄長,我做事總不是跟你學的……”
話裏有話,典獄長像被人點了命門,火氣頓消。
麥昆靠近他,與他對視,攤手道:“我為你做了多少事,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我也不會讓你難做,典獄長,你把我調走就可以了。”
深吸一口氣,典獄長沉聲道:“行,就這麽辦。”
話說,張轶回到牢房。黑龍幫的老大麥昆還沒有回來,被典獄長叫去了辦公室,他的手下在怎麽看張轶不順眼,也不敢動他,趙華在旁邊看着不說,實力它也不允許呀!
張轶和趙華并排坐在床/上,趙華單腳撐在床/上,拍了拍張轶的肩膀,關心問道:“怎麽樣?傷口恢複的怎麽樣了?”
“謝謝華哥關心,沒事了。”張轶笑着說。
大牛對他豎起大拇指:“你比我牛!”
張轶和趙華相視而笑。
霎時,張轶想到一件事情,便問大牛:“兄弟,你給我包紮傷口的是什麽毛巾?”
大牛愣了幾秒,腦筋轉過彎來,實話實說:“那是……那是我的洗腳毛巾。”
張轶恍然大悟:“怪不得,味有點重啊!”
聞言,趙華和他的手下哈哈大笑,大牛尬笑兩聲,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趕緊解釋:“兄弟,我不是故意的啊!一着急,拿錯了。”
張轶笑着擺擺手,表示沒事。
一個面黃肌瘦,人稱耗子的犯人,用手抓撓身體撓癢癢,插嘴道:“大牛,你得了吧!你又不分毛巾,我還不知道你呀!”
“你知道個屁!”大牛死不承認。
衆人又是一陣大笑。
張轶和趙華稱兄道弟,在監獄很吃得開,加上他是這幾年來,唯一一個讓自以為是,鼻孔朝天的麥昆吃癟的人,在崇尚武力的地方,被許多犯人刮目相看。
而且,他的身邊也聚攏了一幫擁護他的兄弟,加上黑龍幫的麥昆被調到別的監獄,幫派群龍無首,新舊勢力碰撞,面臨重新洗牌的局面。
除了與張轶交好的青龍幫老大趙華,還有野狼幫和雄獅幫的兩位大佬,他們是不允許初來乍到的後生晚輩與他們平起平坐的。
放風的時候,打籃球的打籃球,說女人的說女人,蹲在地上的耗子說的唾沫橫飛,大牛啐他一口:“瑪德!說個屁啊!越說越心煩!”
耗子聽了,笑嘻嘻地從褲子口袋掏出一張被揉的皺皺巴巴的泳裝美女圖,獻寶似的展開。
大牛定睛一看,卧/槽!圖片上斑斑駁駁的痕跡,這死耗子不知白白糟蹋了多少子孫後代,瞬間大倒胃口,勃然大怒:“給勞資滾遠點!”
“哈哈哈!你聞聞看香不香,是你的腳香,還是被我寵信過的美女香。”耗子觍着臉,拿着圖片越湊越近。
大牛慌忙起身,将耗子的圖片一把抓過來,撕了個稀巴爛。
卧/槽!無情!
“你還我老婆!”耗子叉腰整個一潑婦罵街的架勢,逗的一旁的看客們哈哈大笑。
大牛剛才撕的盡興,過後猛然想起美女圖上沾了耗子的那些東西,嫌棄地連連擺手,大嘔特嘔。
耗子毫不在意,又從褲子口袋掏出一張同樣揉的皺皺巴巴的美女圖,用手甩了甩,展示給大家看,得意洋洋地說:“勞資和你們說,勞資有個後宮,美女多的是。”
“哈哈哈……”衆人捧腹大笑,此時,大牛氣的幹瞪眼,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趙華和張轶坐在石凳上在談事,回頭看了一眼鬧哄哄的大牛和耗子。
張轶也看了他們一眼,他們的笑鬧聲已經引起了獄警注意,獄警拿着警棍,呵斥:“吵什麽吵,注意影響!”
“是,長官。”耗子将手放在額頭,對獄警行了一個不太标準的禮,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的鬼樣子。
獄警深知他的背後靠山是趙華,也沒有在追究。
趙華皺眉,心裏琢磨開了,大牛有勇無謀,耗子是個插科打诨的主,只有張轶對我的胃口,倒是可以作為重點培養對象。
回頭,看了張轶一眼,趙華随口道:“他們兩個,每天都是這樣嘻嘻哈哈。”
張轶聽出了趙華話裏的不滿,也沒挑明,只是順着他的話說:“是啊,大牛和耗子挺樂觀的。”
“樂觀有什麽用?在這裏靠的是腦子!”趙華點了點自己的腦袋。
“嗯……”張轶點頭道:“華哥說的對。”
張轶察言觀色,推心置腹道:“華哥,我覺得自從我和麥昆幹了兩架,把他擠走之後,這裏還有兩位大佬看我是越來越不順眼了,還請華哥指條明路。”
聞言,趙華舒眉一笑,顯得高深莫測,張轶見他沒有多言,從褲子口袋掏出用衛生紙包裹的兩根寶貴的香煙,敬他一根,用打火機給他把火點上,趙華用手攏在嘴邊擋風,心安理得接受。
張轶也點上一根煙,繼續虛心向他請教:“華哥,說實在的,我只想在這裏待到出去的那一天,根本沒想過出頭,做什麽老大,你是知道的,我都是被逼無奈。你看,現在弄的,兩位大佬都視我為眼中釘,肉中刺了,嗐……”
看他一副苦惱至極的樣子,趙華作為過來人,冷靜分析給他聽:“你看,現在黑龍幫群龍無首,雄獅幫和野狼幫對這一批人馬,當然是蒼蠅叮腐肉,稀罕的不得了,想收為己用。”
“哦……”張轶思路頓開。
趙華猛吸了一口煙,眯着眼睛接着說:“而你呢,新收了一幫以前在監獄沒有加入任何幫派的小弟,你的英雄事跡,早就在監獄傳開了,我們兩個又走的這麽近,他們兩個大佬,就擔心我們強強聯手,在這裏就沒他們兩個的立足之地了,知道吧?”
“哦……原來是這麽回事。”張轶茅塞頓開。其實,這些事,他早就想到了,故意裝小白,是為了向趙華示好,和他商量對策,取得他的信任。
随後,張轶壓低聲音,和趙華耳語。
聽完他說的話,趙華臉上浮現一抹笑意,最後點頭道:“好,就照你說的辦。”
再一次放風的時候,張轶故意和趙華吵得不可開交,他扯着嗓子道:“讓我跟你混!趙華你算老幾?”
“卧/槽!你踏馬找死!”大牛一把揪住張轶的衣服領子,兩個人扭打在一起。
雄獅和野狼幫的兩位大佬一看有機可乘。他們窩裏鬥,自己人打自己人,立刻一擁而上,想要把張轶和趙華一網打盡。
兩位大佬,要讓新來的小子知道在這裏,誰才是真正說一不二的人,趙華呢就削弱他的勢力,讓他斷了和張轶強強聯手的念想。
眼看着兩位大佬兇神惡煞,領着小弟,浩浩湯湯,殺了過來。
張轶和大牛立刻停止打鬥,統一陣線,青龍幫和張轶的小弟聯手與兩幫人馬拼殺的昏天黑地。
警笛聲如同催命,獄警全副武裝,緊急出動。
張轶新傷未愈,又添了新傷,他和雄獅幫的大佬打的難解難分。
眼看着,趙華這個目标人物,被野狼幫的大佬一把掐住了脖子,整個老臉憋的通紅,拼命用手抓撓那雙令他窒息的大手。
張轶發狠似的将對手連踢帶捶,揍趴下,怒吼一聲,飛奔過去,用腳猛踹,結果呢,那個人不膽沒松手,掐的更加用勁了,趙華被掐的直翻白眼,張轶心如火燒,想也不想,直接用頭将野狼幫的大佬爆頭。
那個大佬被砸的雲裏霧裏,頭破血流,緩緩地松開了手,趙華連連咳嗽,火冒三丈,大喊一聲,彎起手肘,捅向那個人的胸/口,把他搞到吐血。
然後,獄警的警棍如雨點般砸落下來,張轶和趙華抱頭蹲下,左躲右閃。
這一場争鬥才算平息。
重新洗牌成就了張轶,擁護他的手下日益增多,其中還有麥昆黑龍幫的手下,很多人都投奔了他。
一個新的幫派成立,那就是和趙華青龍幫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兄弟幫。
雄獅幫和野狼幫元氣大傷,往日的輝煌,一去不複返。
作者有話要說: 監獄的部分快要寫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