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chapter22

說起工作人員甲乙呢,甲叫吳蔚,乙叫沐清歌。

說起他們兩個人都是北方人,他們倆從高中的時候就認識,一直到大學确認了關系,那也是過過如漆如膠的日子。但是後來事情暴露——這原本就不是多長臉的事情,再加上他們倆家庭背景太過懸殊,以至于被各種手段拆開了,沐清歌消沉了好一段時間,剛剛有些走出來的痕跡的時候,又被傳出來的吳蔚就要結婚了的消息打擊的一頹不振,整天郁郁寡歡,茶飯不想。

畢竟也是好幾年的感情了,怎麽可能說忘就忘,沐清歌對然心裏在滴血也無可奈何,說讓自己爹沒有對方爹那麽吊,再說了,這婚要是吳蔚不同意那能結嗎?明擺着自己就是成為了這些無聊公子哥消遣的玩具罷了,自己居然還玩的那麽認真。

沐清歌是獨生子,即使家境再怎麽不好,那也是父母心中的寶呀,兩老也算是老來得子,見到自己兒子這個樣子心裏急的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紛紛來問到底怎麽了,沐清歌也只是悶聲不說話,看着窗外發呆。

也就是這樣在一個陰雨的天氣,他在自家後院,撿到了一只生命垂危的奶牛色小貓。

這只喵看着像是被遺棄了——你們知道的,土貓并不值錢,就算是賣也很少人要,再加上沐清歌居住的地方是農村,土貓已經見怪不怪了,領養也沒有人要的,但是當時沐清歌就像是着了魔似的,淋着雨出去把這只小奶貓抱了回來。

它還很小,毛色是上黑下白,眼睛微微睜開,此時正發出微弱的叫聲,粉色的肉墊爪子無力的垂在胸前,沐清歌一下子心有不忍,趕緊拿了家裏的吹風筒小心翼翼的給他吹幹淨毛發。

沐清歌在大學主修的專業也是和獸醫有關的,他從小就喜歡小動物,但是害怕巨型動物,但是這也不妨礙沐清歌喜歡它們。只是他總是有些大頭蝦,老是擔心自己照顧不好這些小動物,但是如今這只貓咪在他的手裏奇跡般的活了過來,輕輕的擡起頭在沐清歌的食指裏蹭了一下,好像在感謝他似的,讓沐清歌的心一下子豁然開朗。

這種軟軟的、暖暖的觸感讓沐清歌很是心動——這樣弱小的動物都沒有放棄生存的可能,哪怕它真的是走投無路了也在求救,相比起自己這一點點挫折,又算得了什麽呢。

于是沐清歌就開始振作了,他父母親也很欣慰,着急的給他做各種各樣的補品什麽的說是要把這幾天空缺的都補回來,各種忙前忙後的。

而沐清歌說是振作了,心底到底還是有點小疙瘩,要徹底忘記是不行的,恰巧那時候趕上畢業實習,沐清歌就想去遠一點的地方工作,于是就來到了南方的這個動物園。

當然他也一直把那只奶牛貓帶在身邊,這只喵很乖的,不會像別的喵一樣愛搗亂,最多也就是偷偷喝喝沐清歌杯子裏的水,被逮到了還會用孩子般的眼神看着沐清歌,求原諒。

沐清歌往往在那個時候覺得,這只喵實在太犯規了,居然賣萌賣的有模有樣的。

沐清歌就這樣正式上崗了。南方的天氣和北方不一樣,他一開始還适應不了,飼養員要輪流值班守夜的,害怕動物們出現一個什麽意外。這裏的動物也很特殊,全部被養在一起,虛拟成一個原始森林的樣子,沐清歌開始也是覺得很好奇,所以才來的,說起來也很奇怪,這裏的動物跟有靈性似的,從來都不互相殘殺——哪怕是餓到極致。

所以這讓沐清歌更加相信動物們也是有思想的,雖然他依舊很害怕巨型動物,比如說老虎呀,獅子之類的。

沐清歌作為一個大家族的鏟屎官,他表示很開心,經常會在微博上發送在動物園裏發生的好玩的事情——包括家裏的那只奶牛貓也會拍些萌照發上去,沐清歌在網上的人氣還不錯,吸引了一大群愛動物人士粉絲,同時也在網上給人科普一些小動物的疾病呀,或者困難什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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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認為日子就這樣一直平淡無奇的過着的時候——事實上他現在也覺得十分滿足。這樣的生活卻在那一天被畫上了句號。

動物園裏來了一個新的伺養員,沐清歌開始還覺得奇怪呢,因為園裏根本不缺飼養員,多請一個人不是燒錢麽。只是沐清歌也沒有多想,繼續做自己的事情。

只是當他看到這個所謂新來的伺養員的時候,終于明白園裏為什麽會請多餘的人了。

沐清歌看到吳蔚的時候,他當時穿着髒兮兮的制服,正在周邊的垃圾,滿頭大汗的擡起頭就看到了依舊英俊高大的吳蔚。

沐清歌先是一愣,動作都停頓了一下,接着就跟什麽都沒有發生似的,拿起東西轉身就走。

沐清歌心裏其實已經翻天倒海了,心髒一個勁的跳個不停,死命的咬着嘴唇也不知道是激動還是生氣導致的,只是心裏反複一個念頭:這個人怎麽還有臉出現在自己眼前,難道是還沒有玩夠嗎?

自己這次可不會再那麽傻了。

“清歌!”吳蔚一個箭步飛快的走上來,從後面猛地抱住了沐清歌,一點也不介意清歌身上髒兮兮的且有濃重的汗臭味。在他的心裏清歌的身上永遠都是最香的,還狠狠的加重呼吸,用力的呼吸屬于清歌的味道。

“我好想你。”吳蔚這話說的情動,聲音都有些沙啞。其實吳蔚在這件事情上也是挺無辜的。他父母不贊成他和一個男人在一起,他抵死反抗,甚至絕食抗議,結果他父親都不把這放一回事兒,直接了當的對吳蔚說:“你要是不好好聽話,沐清歌那兔子一家就不會好過,你看着辦。”

吳蔚最清楚他老爸的性格了,說出來就一定做得到,結婚這事兒确實是無奈之舉。

那女孩兒也是被父母逼迫的,結婚當天哭哭啼啼的,跟他吳蔚有多稀罕她似的。兩個人結了婚之後,就一起琢磨着如何離婚,結果等一切都辦妥的時候,去到清歌家,人家家裏人告訴自己,清歌走了。

走了是幾個意思?吳蔚當時真的被吓傻了,心說清歌肯定是傷心到極致才會選擇離開故鄉的,左右推敲才知道清歌來了這裏,立馬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

現在他日夜想念的人就在自己懷裏,吳蔚好像一下子就充實了,整個人都感覺活了過來,他實在太想清歌了。每一個細胞都在想,原本看到他就想和他解釋這之前的事情,但是這千言萬語到了清歌面前,全部化作一句:“我好想你。”

清歌頓時熱淚,屬于吳蔚的氣息迎面撲來,以往的記憶一點一點的湧上心頭,美好的、苦澀的……一直到他結婚的畫面截然停止,他暗暗的握了握拳,咬牙想要掙脫他,但是在力量這一方面沐清歌一直都不是吳蔚的對手,而吳蔚也越來越用力,勒的沐清歌都快喘不過氣來了。

“你放開我!”沐清歌冷聲說道。

“對不起……清歌,你……”吳蔚正打算和沐清歌解釋清楚的時候,迎面而來一個陽光健氣的大男孩,他的年紀看起來比他們倆都要小,笑起來一口白牙讓人感覺如沐春風,沐清歌對這個人印象還挺好的,此時他正在向自己打招呼,所以沐清歌也禮貌性的笑了笑。

這個笑容在吳蔚的眼裏看着特別的紮眼。

“咦,這不是今天新來的同事嗎?清歌你認識?”沈恺有些奇怪的看向清歌,問道。

沐清歌尴尬的笑笑,打掉吳蔚還抓住自己手腕的手掌,說道:“不認識,都好像是認錯人了。對了你你是說要去買東西的嗎?一起去吧。”說完就急急忙忙的拉着沈恺走了,低着頭不敢看吳蔚此時的表情。

沐清歌一路上忐忑不安,直到回到家裏看見了漫步走出來的奶牛貓,心情才放松了一些。

他一把抱起奶牛,奶牛微閉着眼睛用額頭蹭清歌的下巴,樣子像是享受極了,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音。

奶牛現在有些重量了,畢竟也有好幾個月了吧,從小小的一直養到現在,看着充滿了自豪感奶牛的性情溫和,走路也是慢吞吞的,很少有跳躍的行為,剛開始沐清歌還以為奶牛是不是有什麽疾病,帶它去檢查,獸醫說沒有什麽大問題,才任由它去了。

沐清歌準備好了貓糧,奶牛自動自覺的走過來吃,他看着奶牛搖晃着尾巴吃的很歡樂的樣子,也開心的笑了出來,摸了摸奶牛背上的毛,正準備給自己做飯的時候,門被敲響了。

沐清歌心裏有些疑惑,剛剛自己是和沈恺在一起的,心說是不是沈恺有什麽東西漏了?可是沈恺并沒有叫自己那什麽東西呀。帶着一大堆疑問去開了門,映入眼眸的居然是吳蔚那張桀骜不馴的臉。

沐清歌差點就窒息了,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是怎麽知道自己住在這裏的?難道他在跟蹤自己???不對,以吳蔚的財力人脈,查他這樣一個無名小卒簡單多了。

沐清歌心底生了些厭惡之情,他不懂吳蔚這樣糾纏不清是什麽意思,都已經結了婚了還想怎麽樣?他反手就想要把門關了,奈何吳蔚撐着門板,不讓他關上。

“你……”沐清歌正想開口,下一秒聲音就被堵住了。

吳蔚接近瘋狂的,捧着沐清歌的臉就吻了上去。這是一個充滿了掠奪氣息的親吻,屬于吳蔚的氣味鋪天蓋地的襲來,讓沐清歌的腦子亂的像一灘漿糊一樣不能思考,他本意想要推開吳蔚的,但是雙手放在那人的健碩的胸膛上更像是欲擒故縱。

他僅剩的一絲理智眼看就要被淹沒,忽然‘喵’的一聲,世界都靜止了。

吳蔚放開了沐清歌,清歌靠門沿上拼命的喘氣,而吳蔚只感覺臉上一陣火辣辣的疼,接着伸手去摸的時候……滿手的血跡……

奶牛就蹲坐在吳蔚的面前,供着身子防備的看着他,而吳蔚也愣愣的和奶牛對視——在所有喵看來與其對視就是在挑釁,于是一個跳躍,吳蔚還沒來得及反應,又被抓了一道痕跡。

沐清歌好不容易把氣喘順了,心裏懊惱憤怒……所有負面情緒上湧,想要大吼一聲讓吳蔚滾,擡起頭看到他那一臉的抓痕還有滿臉的血跡,感覺心髒好像跳漏了一拍。喵喵還軟軟的朝着沐清歌叫了一聲,用身子蹭了蹭沐清歌的褲管,像是在邀功:“膩看窩把奇虎膩的壞銀撓了好幾下~”

沐清歌:“……”怎麽辦我沒有錢賠!!!

吳蔚:“……”跪求貓火鍋湯底!!在線等!急急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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