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禍事再起

(保潔室)

“張醫生,你怎麽來了。”看到來人,後勤科的另一位保潔人員問道。

張蘭環視了一下四周,像是在找什麽東西:“恩,我找……”突然有些錯愕,她竟然不知道那個女孩的名字,叫什麽來着,叫什麽呢?她努力地回想着,實在想不出來,索性就換了一種問法:“我們醫院前段時間不是來了個小姑娘做保潔嘛?頭發到這裏,有點瘦。”張蘭筆劃着問到。

“小姑娘?哦,她剛剛接了個電話,請假回去了,可能家裏有事吧。”

“家裏有事?”張蘭半信半疑,見沒有辦法只好作罷,以後再說。

……

此時的孤兒院裏,幾個身穿警服的警察正在問着一個個問題,許寧霜心情複雜地一一回答着。

“任野是你什麽人?”

“是……我父親。”

“他最近有沒有來過這裏?”

“沒有。”

“最後一次見他是什麽時候?”

“好……好久了”許寧霜快要窒息了。

“具體時間。”

“大概兩年前。”

“最近,我們頻頻收到入室偷竊的案情舉報,根據現場調查和當事人提供的信息,我們已經鎖定了留有案底的任野。這次來到這裏,主要是有群衆反應在孤兒院附近見過他,所以,不出意外地話,這兩天他應該會聯系你。”聽到這裏的許寧霜,心跳頓時開始加速,“如果看到他,請打這個電話通知我們。”

說完,警察留下個電話就離開了。

……

此時的寧霜,感覺天都塌了,始終,還是逃不過。好不容易過了一段平靜地日子,如今,那個貪婪的混蛋又回來了。這次,他又會給自己,給孤兒院帶來怎樣的災難呢?天哪,怎麽辦?她該怎麽辦?

叩叩叩……

“霜兒,你睡了嗎?”自從警察走後,院長見霜兒一直沒出過房間,連晚飯都沒吃,有些擔心。“霜兒?”院長敲了兩次門,都沒反應,于是加大了聲音。“霜兒!霜兒!霜……”門開了,映入眼前的,是一個眼睛腫得像饅頭,披頭散發的可憐人。

“院長!”

“霜兒,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嗎?警察跟你說了什麽呀?”院長關切道。

霜兒搖了搖頭,她不能告訴院長,不能讓院長跟着擔心受怕,不能:“哦,沒事,院長,剛剛警察過來說最近孤兒院附近治安很差,答應我,不管白天還是晚上,最近大門都要上鎖,除了我,不管誰叫門都不要給他開,可以嗎?答應我!答應我!”霜兒有些激動地猛搖院長的胳膊。

“哎哎哎……霜兒別激動,別激動,我答應你就是了。”

“恩……院長,我有些累了,想休息了,豆豆,這幾天就跟着你睡吧,別讓她過來了。”

“可以,可是霜兒,你确定沒事嗎?有什麽事情告訴我,千萬別一個人撐着。”看到霜兒的反常舉動,院長更加不放心。

“沒事,院長,您也早點休息吧,我……我要睡了!”說着,推院長出了房間。

……

整個晚上,許寧霜都沒怎麽睡,好不容易睡着了,淩晨又被噩夢驚醒。待心事重重地做好早飯,沒有吃一口,就收拾東西上班去了。上班的路上,她一直惴惴不安地往身後看,害怕有人跟蹤,害怕孤兒院有難,害怕那個貪心不足的混蛋。

“霜兒,昨天張醫生來找你了。”一大早,同時就跑過來跟自己說。

“張醫生?哪個張醫生?”

“就是那個兒子也在醫院的,張……是叫張蘭吧,張蘭醫生。”

“張阿姨?哦,好的,知道了,謝謝。”張阿姨找自己做什麽呢?莫非有什麽事?許寧霜有些驚訝,轉念一想,反正在一個醫院,如果張阿姨真的有事,還會再來找自己吧,還是先忙工作吧。

……

“你跟我來一下。”正在拖地的許寧霜感覺到胳膊上的拉力,不自主地擡起頭,“張阿姨,怎麽是您?您……”

張蘭不由分說地把許寧霜拖出了醫院,在醫院門口停下,用力的一甩:“我說你小小年紀怎麽不學好啊,我警告你,家信是有女朋友的,你沒事別老纏着他。”

“張阿姨,我沒有……”

“什麽沒有,你當我瞎啊!我是看你跟我認識的一個朋友長得有些許相似,才對你百般忍讓,如果你再不識趣,這個醫院,你真的沒必要待下去了。”張蘭見說不通,也開始說狠話,“真是有娘生,沒爹養的……”

“說誰沒爹養啊?”此時,一個痞痞的聲音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看到來人,兩個人都愣住了。

“你是誰呀?這裏輪不到你說話!”張蘭不予理會,轉過臉來打算繼續對許寧霜說教。

“媽的,老子這就讓你看看輪不輪的到我說話。”說着,一把尖刀從任野的衣袖中拔出,以極快的速度沖着張蘭刺了過來。

“張阿姨小心!……啊!……”眼見那把尖刀刺入張蘭後背的那一刻,許寧霜用盡全身力氣推開張蘭,自己卻已來不及躲開。看到鮮紅的血液從許寧霜的胸膛噴湧而出,任野慌了,張蘭也慌了,一把抱住她:“喂,喂,你怎麽樣了,擔架,快……快通知急診科!”

見圍觀上來的人越來越多,任野遲疑了一下,便偷偷趁亂逃開。

……

曲家信趕到的時候,母親正在急診室外轉圈。

“媽,霜兒怎麽樣了?”

“霜兒?你胡說什麽?”張蘭心煩意亂地轉身繼續調整自己的情緒。

“我沒有胡說,我說的就是那個清潔工,霜兒。”

“清潔工就清潔工,叫什麽霜……你說什麽?她叫什麽?”張蘭心髒停跳了一拍。

“媽!她是寧霜!小時候住在我們家的女孩兒許寧霜!您閨蜜的女兒啊!”

“什麽?”張蘭有些眩暈地扶住家信,“你說……她是霜兒?”

“是啊!先不說那麽多了,她現在怎麽樣了?”曲家信激動地搖着母親的肩膀。

“我……我不知道……她……霜兒為我擋了一刀,為我……”張蘭語無倫次地跌坐在走廊的椅子上,“薇薇……薇薇姐,我對不起你呀,我對不起你……”

看到無比自責的母親,再看看急診室亮着的門窗,他下定決心似得,迅速回更衣室洗手,換了一套手術服。“霜兒的命,我一定要保住,已經錯過一次了,不能再次錯過了,我學醫生是為什麽,不就是為了保護自己在乎的人嗎?”段段的幾分鐘,去曲家信逼迫自己想了很多,下了很大的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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