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心疼加劇

連續兩個星期，張蘭每次經過走廊，都會有意無意地注意一下身邊的清潔人員。他想要看到霜兒，想看看她過得怎麽樣；又不想看到，因為她不知道如何面對昔日好友的女兒，如何告訴她家奕的事情。

連續找了霜兒兩周的曲家信，一直納悶在醫院為什麽看不到她的身影。不巧剛出病房，看到常跟霜兒在一起的清潔工正迎面走過來，不覺走了過去。

“喂，你好，我……”曲家信說到一半，突然有些難為情。

“怎麽了，曲醫生？”小紅好奇地問到。

“那個……”曲家奕鼓起勇氣，“許寧霜請假了嗎？最近怎麽都沒見過她？”

“寧霜？她早就被辭掉了。”

“辭……辭掉？被誰辭掉了？為什麽辭掉？什麽時候辭掉的？”曲家信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好一段時間了吧，什麽時候？”小紅撓了撓額頭思考片刻，“對，就是您剛去美國的時候。”

“誰辭掉的？”曲家奕生氣的追問。

“當然是……”“家信！”此時，一個清脆的聲音打斷了小紅的話。

小紅看了下從旁邊病房走出來，直瞪着自己的賈慧娴，也愕然止住想說的話：“我……我不知道，曲……曲醫生，我還有事要忙，先走了！”說完，一步沒敢停的逃走了。

曲家信看到來人，不由眉頭緊皺，看到那個清潔工的反常，再看了看趾高氣揚的賈慧娴：“是不是你？！”

“家信，你怎麽了，我又怎麽了？！”賈慧娴一臉無辜地對曲家信笑着。

“是不是你辭掉了霜兒？”曲家信質問道。

“哼，霜兒？叫得倒是蠻親切嘛！”賈慧娴一臉地嫌棄和嫉恨，“她一個清潔工值得你這麽上心嗎？”

“值得，她比你值得！”曲家信冷冷地說。

“你，那你自己去找你的“值得”吧！”說完，賈慧娴氣得轉身跑開。

“你……不可理喻！”曲家信轉過身靜了靜心神，拿出了手機。

（叮鈴鈴……叮鈴鈴……）

“喂，家信哥哥？”對面傳來霜兒驚喜的聲音。

“霜兒”，曲家信的聲音有些顫動，他好後悔沒有保護好霜兒，讓霜兒受盡了口頭，“你……你還好嗎？”

“我挺好呀，家信哥哥，你們在那邊還順利吧？家奕哥哥……”對于總是反複問到同一個問題，許寧霜都問得不好意思了。

“挺好的，我們挺好的。你現在……醫院的工作還吃得消嗎？”曲家信試探地問到，希望霜兒能主動把困難告訴自己。

“吃的消，家信哥哥，你們放心吧……最近，醫院不忙，我挺閑的呢，呵呵……”許寧霜并不知道曲家信在試探自己，仍舊假裝無事。

曲家信聽到寧霜的話，不由地鼻子一酸，她總是在逞強，總是怕給別人添麻煩：“那……好吧……”。

之後，一陣沉默。

（“霜兒！”“诶，來啦！”）鳳姐在廚房大聲叫着許寧霜。

“家信哥哥，我這邊要工作了，有……有衛生要打掃。沒事我先挂了……”

“好……好……你去吧！”明明知道霜兒在撒謊，曲家信卻是不忍拆穿。

……

第二天一大早，曲家信請了半天假，早早地守在孤兒院門口。看到霜兒的自行車騎出孤兒院的那一刻，曲家信本來打算上前打招呼，突然想到什麽似的頓住了，他想看看霜兒離開醫院後，在做什麽？于是一路尾随了過去。

……

“霜兒，來啦？！”早餐店的小姑娘一邊忙着刷碗，一邊熱情地招呼道。

“恩，來啦！你來的好早啊！”霜兒将自行車停在路旁。

“沒有，我也是剛到。老板更早，包子都蒸熟了呢！”小姑娘說完，又埋頭認真刷碗。

許寧霜進後廚洗了下手，便到前面幫忙：“您好，要吃什麽？”許寧霜擡頭看了看一臉橫肉，來買早餐的客人。

“來兩個茴香餡的包子！”

“好的，給您！”說着，許寧霜從茴香餡包子的蒸籠裏拿出兩個遞給來人。

來人一把奪過包子，剛吃了一口，“呸”的一聲吐了出來，“媽的，老子要的是韭菜的，你拿的什麽餡的？”說着掀翻了蒸籠。

“啊！”許寧霜被突如其來的粗魯吓得大叫了一聲，來人氣并沒有消，沖着許寧霜一把就要打上來。

“霜兒小心！”曲家信見狀，沒有片刻停留，信步跑過去，擋在了霜兒面前，攔住了那支打過來的巴掌。

“家信哥哥！你怎麽來啦？”許寧霜拿開自己的手，看到來人吃了一驚。

“住手！”此時，早餐店的老板沖出裏屋，手裏拿着菜刀：“李大柱，你要做什麽？你是看着我家生意好故意找茬嗎？我們私人恩怨私下解決，你他媽別沒事找事。”說着，對着對面的人晃了晃手中的刀，說完，轉身看向許寧霜：“霜兒，你沒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