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費納西雅:原來如此(4)

雖然我能在心裏叫他H,但口頭上叫他的名字總是令人惡心得親切。所以才想知道他的姓氏。

不能太晚睡,那樣也會讓人懷疑。

早上醒來吃完早飯被告知要去參加年輕人的野營。讨厭的聚會終于來了。

幸好有些愛出風頭的女人在。但令人煩惱的還是有人過來搭讪。我只能以腼腆而又優雅美麗來面對。令人不好看的宴會。期間我有看到S那副奇怪的表情——不管他是不是對我,他沒有來搗亂,這就是好的。

H也來了,他幫我擋了一些邀請——雖然我不知道他的意圖,但對我有好處的我是會接受的。

當然我心中不會有謝意與感激。

當夜晚一個人的時候,我心癢了出去想練習魔法——事後想起來那是多麽得愚蠢——再後來卻很慶幸那次的愚蠢,把這份記憶珍藏在心底。

偶遇S坐在秋千上,眼神呆滞。我只能跟他打招呼,“你好,皇兄。”被發現私自外出,真不是一件好事。

轉身就走是愚人的選擇——他都看到了我,那就等于是畏最潛逃了,要罪加一等。

“你好,皇妹。”

他看向遠方,依照禮儀,我只能恭順地看着他,等他發話——顯然他忘了這個——他見我遲遲不離開,就回過頭來對我說:“我在思考。”

我沒有答話。我只是在等他批準我可以離開而已——事後想起來真的很愚蠢,那樣的話已經說明了他不想和我演戲顧什麽禮儀,他就是在催我走而已。

“呵呵。”他笑着說:“請不要再那樣看着我,不然我會愛上你。”

我愣了兩秒——又是一個愚蠢的選擇——不過幸好我那麽做了——然後說:“是這樣嗎。那還真是讓我傷心呢。”

他算是終于明白了我不暴露實力的決心——他知道他不說我肯定就會像木頭一樣一直站在那裏——“皇妹,請過來坐吧。”

我只能應允。我在心裏詛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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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應該是看出了我只是想離開的。

我走過去,他竟就那樣一句話也不說。我也不敢說什麽,就那樣一直陪他坐到天明。

“你應該,不會困的吧。”

“嗯。”我如實相告。

“那就好。”

話是這麽說,今天他還是放了我一整天的假。

那麽真是該謝謝他了。雖然也真的是很無聊。我初來乍到,不知道皇宮的禁忌,一不小心連自己是怎麽死的都不知道。只好如他所說的——休息。

但我真的不累,也就只能躺着床上發呆。練習魔法會有魔力流動,門口的神聖騎士一定會發現。

還真是一項挑戰啊。

這時候我胡思亂想——第一次這樣——我想,那樣的他應該是很孤獨的吧,不然那時候他怎麽會失禮地讓我一個女孩坐在他身旁。

說起來,我好像不叫他S了呢。我說話的口氣也變了。

這還真不是一個好的變化。

想來想去,想這些無聊的事已經耗費了一個上午了。

說起來,那家夥給我請假用的理由居然是“費納西雅皇妹陪了我一晚。”

我不知道該說什麽了,只好對荷爾蘭科二世裝作天真純潔的樣子——雖然這不失是一個很好的理由。但這個理由居然這麽……這麽……不知道該怎麽形容了。

突然想起了敲門聲。

我還是堕落了,居然一點警覺都沒有。我打開門,令人意外的,是荷爾蘭科·沙耶蘭·亞歷山大。

“皇妹,請跟我來一下。”

“好的,皇兄。”我施了一個禮,“請容費納西雅換下裝扮。”

“好。”

我把頭發束起來就出去了——這樣比較涼爽。

我說話的口氣真的變了,真是不喜人的變化。還是由于不喜人的原因。

我心裏有點愁緒。

“其實你這樣滿可愛的。”

“哦。”我對自己下意識的回答很不滿。他真的沒用魔法嗎?

後來我才反應過來他是說馬尾。

我更不滿了。我居然變成這樣。

說話的口氣那麽像個小女生。真是一種恥辱。

“我就是說你的改變。這樣才像一個小孩子啊。”

你希望我像小孩子。果然我們不是一路人。你只是希望用你泛濫的愛心照顧一個小孩子一樣的妹妹,來滿足你自己施展愛心的欲望。不過很可惜那個人不是我。我對自己認識到了這一點很高興,早認識到了就好。

“你這樣讓我很困擾啊,”他的聲音溫柔,不過我沒有感覺。“我只是想說,不管你變成什麽樣子,我都喜歡啊。我是認人不認事的。”我就像是聽音樂一樣,聽聽而已。

“呵呵。”覺察我不會回答了——當然是因為他看穿了我的本質,不然我一定會天真地回答他:“謝謝你的贊美,皇兄。”——他笑着說:“這裏是內伊。”

我第一個反應是無語。

內衣。

只是話又說回來,一直在想七想八想這些無聊的事,我居然沒記路。我很難過。

這是皇儲的獨立練功室,也就是傳說中的密室。

我對于自己口氣的不快很難過。

我走進去,他關上了門。

感覺像是要做壞事一樣。

如果他給那麽做我一定廢了他喉嚨!

我氣定神閑地看最他。

他身上的華服瞬間變成了可供格鬥和習法的武道服,這是?

“你應該對這個很感興趣吧,從我第一次見你就看出你絕不是個等閑之輩。”

我興奮的同時卻也擔心:他看我竟如此之深。

不過竟然被他看穿那也就只好同意了。希望他不要說出去才好。就算我有能力現在殺了他滅口,被查出來被追殺……那不是我想要的結果。

我只是想,好好地當一個平凡而又快樂的小女孩而已。雖然居住在皇宮是那麽得不盡人意。

我對他露出了我的愁苦。

“費納西雅,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們可以做好朋友,推心置腹的好朋友。”他的臉上沒有微笑,“要知道,只永遠無條件地相信一個人,要幸福得多。”

“好。”我擡頭看着他。那就照你說的辦吧。畢竟,你害我,也沒有辦法。

我向來認為只有自己學好技藝才能保護自己,沒有人會保護自己。況且克麗絲也不阻止我那麽做,所以我對此一直有着強烈的興趣——“換好衣服就來吧,我幫你積累一下實戰經驗。”

我毫無保留地相信他——不是因為我真的心裏認為他可靠,只是想相信一個人——那個不二人選是唯一的,僅此而已。有一種不太好的感覺,跟他待在一起總是覺得什麽都不用擔心。

每天我一有空就去內伊——當然是他邀請我——白天很多時間都要練舞,它是一個公主,一個正統的公主必須會的東西——雖然我沒興趣,卻也不想讓舅父生隙。舞蹈是外交的一個有效方式,雖然很不喜歡,我還是認真努力地去學。沙耶蘭對我不會顯得很熱心,卻也不會不耐煩,他會在适當的時機給我灌輸知識,讓我記得很牢固。

狹窄的空間卻度過了幾十年。

照理說我也能去藏書館閱書,可是後面時刻跟着一個神是不方便的——當今的皇帝陛下安排皇微貼身保護着我——他是一個神聖騎士,素質很高,雖然在我身後不會阻止或者企圖改變、幹涉我的任何決定,也沒有讓我發現他有向別人彙報我的行蹤,但有些事還是不要讓別人知道比較好——爾虞我詐是有的,只是在皇兄的保護下我還沒有發現而已。

大家都對我還可以。表面現象來看。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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