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算是做好事吧

“我沒拿。”美目瑩瑩,眼光閃爍,下巴被捏得好痛!

“靠,信不信我搜你身!”搜身是對別人的不尊重,但如果某些人不值得尊重了,她也不會手下留情。

“你敢!”

卧槽,口氣比她還硬!捏她下巴的手一松,往她身上摸去。“你看我敢不敢!”

“非禮啊!!”

“喊破喉嚨也沒用!”真虧她想得出來,非禮?兩個女人非你妹的禮!

“非禮啊!”

“我就說果然在……”

“嘭!”門被一腳踹開,一條黑影風風火火闖進來。

“大膽賊子,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做出這等不要臉之事!”

那人一掌飛來,金雞獨立又得意忘形的楚衣頓時就被他掀飛了,摔出去,面朝黃土背朝天,牙齒差點沒落下一兩顆。

“姑娘,你沒事吧?”那人将納蘭冰雲扶起,一臉關切地問道。

滿臉的絡腮胡子,一雙不大的眼中折射出幾分驚豔,嘴巴張了張,口水差點滑落而出,使得本就偏猥瑣的臉上再添幾分猙獰。

納蘭冰雲一擡眼,就對上這樣一張臉,他的手還依舊放在自己肩膀上,吓得尖叫一聲,“啪”地一巴掌甩過去。

“你,你個臭娘們,你打我?!”那人頓時抓狂,揪住納蘭冰雲的頭發一通狠扯。

“楚衣,雲姑娘,你們……”隔壁的蕭白聽到聲響,跑過來,只見楚衣如風中飄零的落葉趴在地上,神色一變。

“蕭哥,他……”那漢子力氣真不是蓋的,差點沒把她摔得五髒六腑震離原位,楚衣指着那還在跟雲冰糾纏的漢子,一口氣不上來,說話都不利索了。

耳朵聽不清,還是可以用眼睛看的,由于她的指點,蕭白很快就注意到跟雲冰扭打到一起的那漢子,以為是他要輕薄雲冰,急忙沖過去,揪出拉開就是一拳。

那漢子正值中年,身強體壯,是個練家子,輕松躲開蕭白的進攻,見他出手咄咄逼人毫不留情,當下火氣上來,抽出随身大刀就朝他砍去。須臾,已經糾纏一起,大戰三百回合。

楚衣眯了眯眼睛,從她這個角度剛好看到漢子打架時候腰間一直晃來晃去的牌子,心頭為蕭白默哀。

哥們,得罪沈家家主,估計你還沒遇到沈皇後,半路就得歇菜了。

再瞅納蘭冰雲,搖搖頭,這姑娘确實是禍水,還沒展露出絕頂美貌呢,就已經讓周圍的男人吃了好大悶虧,不愧是女主效應。

納蘭冰雲總算有點良心,見兩男人打得激烈,蹭蹭蹭跑過來扶起她,溫聲道:“楚哥哥,你沒事吧?”

一聲楚哥哥,差點沒讓楚衣身上雞皮疙瘩抖落一地。死瞪着她:“把我的東西還給我!”

“楚哥哥,別那麽小氣,一塊玉而已,就當送我作紀念吧。”納蘭冰雲依然嘻嘻哈哈,一副鐵了心不還的模樣。

楚衣氣結,伸手……

松松的衣帶不堪多次摩擦,驀地掙開活結的束縛,殘破的衣衫如水滑動,無聲往兩邊散開,露出紅豔豔的肚兜。

“啊,色胚子!”納蘭冰雲猛然将她推開,拉着衣服急急摔門而去。

再次投入大地母親懷抱的楚衣無語凝噎,她這到底得罪誰了,拿回自己東西就那麽困難嗎……

“小子,下次別讓老夫遇到你們!”中年漢子最終幹不過蕭白,灰溜溜離去,離開前惡狠狠丢下一句留言。

蕭白面色難看回道:“若下次還看到你為惡,蕭某也絕不會手下留情!”

完了,徹底鬧僵了……

蕭白過來,将她從地上扶起,語氣微愠。“傷還沒好,少惹點事。”

這事能怪她嗎?楚衣百口莫辯,四肢癱軟,無力倒在他懷裏。“我發現我越來越神經質了,明明你們的事情,關我毛線啊!”

蕭白看着貌似借故揩油的某人,嘴角抽了抽,兩手一提,将她抱到床上。“好生歇息,我讓小二把飯菜給你送上來。”

“謝啦。”眼尖瞄到他少了半邊袖子的手腕,心裏過意不去,“你受傷了。”

“小傷,無妨。”面不改色,給她拉了拉被子,就要轉身離去。

“等等,我這裏有藥酒。”楚衣吐口氣,把他拽回來,拿起床頭的藥酒,本來給自己用的,現在他也沾了福。

眼見她撩起自己衣袖,一張白淨的臉浮上幾許紅霞,掙紮道。“不必,我自己來就好。”

“行了,一個大男人,忸怩什麽。”楚衣哼了哼,沒停下手中動作。

蕭白讪然,只能由得她去,偏開頭,等會兒功夫,見她靜靜的沒所動作,轉頭,一怔。“怎麽了?”

楚衣搖頭,收回散漫的神思,開始幫他擦藥酒,然後用一條幹淨的帕子把并不算大傷的地方纏住。

她的沉默,讓他極為不安,腦子千回百轉,終究還是問道:“楚衣,你怎麽了?”

“你手腕上的黑線,什麽時候開始有的?”那是一種名叫“腹黑”的蠱毒,若是長時間不治,毒入肺腑,早些心性大變,遲些五髒俱損,腦子腐朽,變成沒有靈魂的傀儡。

蕭白身子一顫,放下袖子,靜默片刻。“一年前。”

“看樣子,你似乎知道是什麽毒。”楚衣抿嘴,“你不介意?”現在不介意,将來跟女主有了感情,就亂了。

“誰人無死,蕭某也想不出活着的意義。”那人多次威脅于他,卻不知道他根本就不稀罕什麽一月一次的解藥,反正還有半年,完成師傅的心願,世上已無任何牽挂。

“是真不在意,還是不想去在意?”說的倒是輕松,蕭某人似乎忘記了,師門的仇恨,他的身世。她就不信了,這人就那麽雲淡風輕一點也不在意。或是因為這個毒,根本無藥可解,最多也是拖——拖得一時是一時?

“楚姑娘,你似乎管得多了。”蕭白語氣頗有不悅。

“我只是關心你。”楚衣笑眯眯地看着他,“蕭哥,我怎麽覺得你并不像你所說的那麽淡薄呢。”

他站起身。

“蕭哥。”拉住他袖子,楚衣依然笑眯眯的,“相逢即是有緣,我送你個禮物,如果哪天你想開了,醫絕谷裏的蘇神醫可以根治你的蠱毒。”

他霍然轉身,眸子一瞬不瞬盯着她:“你究竟是什麽人!”

“如果我說我也不知道,你信不信?”他表情嚴肅,一點玩笑的餘地都沒有,楚衣聳聳肩,換位思考,覺得他這樣的人在這樣的時候,心裏應該是極為忐忑的,于是笑了笑,“我的事情不是一兩句話就能說得清楚的,不過我可以保證,我不是你的敵對。”

他細細看了看她表情,雖是戲谑的語氣,眼底卻無玩笑,不知心頭怎麽有些悶,轉身出去了。

“蕭哥,記得我的話啊。”她這次可算做了件好事,讓這厮少走不少彎路……不過,他要是少走彎路了,這劇情不會改了吧?

晚飯時候,小二果然送菜上門,楚衣洗了個澡,再沒見那一男一女影子,窮極無聊,趴在床上早早入夢。

夢中又看到那個人,梅花樹下,白色裘衣,笑容比湛藍的天空澄淨,目光如水溫柔。

他看着她,低低地喚,衣兒。

繞指柔情,百轉千萦,如春風拂過那一片幹涸的荒地,銘刻難忘。

“我的神,這女人到底什麽身份,一整天都在思春,好像幾輩子沒男人似的!”楚衣懊惱從夢中醒來,抓了抓頭。

她想起來了,前天救的那個男人,不就是夢中的人嗎?長得帥歸帥,可她筆下真沒給百裏楓若除了女主以外的爬牆機會。

這絕對是個乖乖巧巧的好男人。

只是,這男人雖好,卻是別人家的。她三天兩頭沒事就夢到他,這相思也單得太離譜了吧?

楚衣對自己的為人十分了解,盡管愛天馬行空YY,對着帥哥偶爾也會看出神,但若說花癡到三天兩頭夢到他,絕壁不可能的。

因為如果有個人讓她如此牽挂,她早就撲上去了,哪裏還讓自己眼巴巴幹念着。

正煩躁時候,窗外忽然有條黑影閃過,她心頭一凜,趕緊把自己整好,包括衣服,包括假喉結……這世道,出門在外男人比女人安全。

“楚哥哥!”這才整理好,納蘭冰雲那甜膩膩的聲音就破門而入了,一溜兒竄到她床邊。

“少膩歪,大半夜不睡覺跑我房間幹嘛。”楚衣才不吃她那一套,一個人忽然性子轉變,哪能讓人不提心吊膽。

“蕭大哥又跟人打起來了。”納蘭冰雲挨着她坐,“我好怕。”

“怕你個球。”楚衣一瘸一拐下床,跑到走廊上,深更半夜,外面一片漆黑,靜得連偶爾的蛙叫都聽得到。“不是說在打架,人呢?”

“那人偷了蕭大哥的東西,蕭大哥追他去了。”納蘭冰雲回道。

楚衣有些頭疼。“你又不跟他住一起,你怎麽知道他東西被偷了?”

這姑娘有點不正常啊。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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