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仙侍燈錦
金色鳳冠頭頂戴,額心卻是狐貍尾。
在路口蹲守了許久,竟一個人也沒有來。小素月坐在一塊石頭上看着天空,稷羽焦急的背着手走過來又走過去,看的秋歌心煩。秋歌難免疑惑:“我們來的真的就這麽早嗎?竟然一個人也沒有。”
“不知道啊,按理說那個小妖精應該跟我們差不多的速度甚至比我們更快的。”稷羽扯着一根狗尾巴草在手裏把玩着。
秋歌嘆氣,轉頭卻見上次為自己引路的那素衣女孩順着小路再次走來,這次秋歌細細打量了她一番,女孩身材長挑,同路上遇到的其他女仙侍一樣,衣物都是一樣的素色。但這個女孩頭上戴的東西,卻與他人不同,她青絲高绾,發間是一鳳形挂珠釵,華麗典雅,額心卻是一白色狐尾印記。
女孩微微一笑不露齒,躬身後問道:“三位在這裏可是在等人?”
“是啊,一個小妖精,原形大概是個石頭。”秋歌回答到。
稷羽如同抓到救命稻草,連忙說道:“對啊,那個妖精偷走了我很重要的東西。”
小素月坐在石頭上晃着雙腿,說道:“我看那是一種精怪之類的吧,有靈氣的石頭修煉出的一般是妖
精,天性冷漠,是不可能那麽狡猾還偷了你們的東西。你們說的那只小妖怪如此狡猾,應該是地靈所化出的精靈,這樣也好找了,我娘親說過精怪一類不同于妖,它們是由沒有生命的物體演化而來的,是沒有呼吸的。”
“這個小姑娘倒說的極是。”素衣女孩微微點頭說道,“你們大可回去好好休息,到時候我讓姐妹們幫你們留意,上山之人沒有呼吸者,便去告訴你們。”
“那就真的太好啦!”稷羽高興的蹦了起來,又瞪着小素月說,“丫頭,你之前怎麽不說呢?”
“你們之前又沒有給我說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兒!”素月無語的看着他。
稷羽被反駁的無話可說,尴尬的摸了摸腦袋,秋歌笑道:“我是說一個石頭妖精怎麽會怕火呢!原來是精靈。那這位姐姐,就有勞你幫忙啦!”
“這也不過是我分內之事,那小怪生性狡猾,本就不适合去往我們仙界。”素衣女孩頓了頓,又說,“我名叫燈錦,你們要是有什麽事情都可以去向其他侍女打聽我,我自會相助。”
“這個姐姐你可真是個大好人!”稷羽不忘拍馬屁,“長的如此之美,心眼也這麽好。”
秋歌翻了個白眼:“姐姐他有病別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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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錦微微一笑,親切的說:“這位小兄臺嘴巴倒
是甜。”
“你才有病呢!看看,看看,燈錦姐姐多溫柔,哪像你個野蠻丫頭!”稷羽用手中的狗尾巴草點了下秋歌的鼻子,秋歌氣極,與他打鬧起來。
燈錦帶着疑惑的目光看了幾眼素月,又被素月可怕的小眼神給瞪了回去。燈錦自顧自搖了搖頭,又恢複那溫柔笑容對着眼前的幾人說道:“我也該在這裏迎接其他人了,你們還是先回各自的住處好好休息一下吧!”
“嗯!”秋歌應聲,又一把搶過稷羽手中的狗尾巴草,在稷羽臉上亂畫一通,拉起素月的手就跑了。
“燈錦姐姐再見!”稷羽邊說邊追秋歌去了。
三人來到秋歌的住處,小素月松開了秋歌的手,臉色有些難看:“姐姐,我有些不舒服,先回去了。”
秋歌關切的摸着素月的腦袋問道:“你怎麽了?是不是煞氣…”
素月搖了搖頭說:“可能是困了吧!”
秋歌也只好和稷羽一起送了素月回去,親眼看着素月躺在床上睡着了才和稷羽去玩。
“我們幹脆把這裏都逛個遍吧!”秋歌提議,稷羽表示贊同。
兩人穿過小巷,路過一片竹林,只見大理石鋪成一寬大階梯直通天上,上面雲霧缭繞看不清切。階梯
兩旁豎着蓮花柱,底端也就是稷羽和秋歌的正前面,則是兩座雕像。
雕像是兩個威嚴的小兵,手握長戟面無表情目光懾人。
“這上面什麽地方啊?”稷羽問道。
“好神秘的樣子,我也不知道,我們上去看看吧!”秋歌說着便向前走去,稷羽也跟了上去。
腳還沒有踩到第一步階梯,啷當一聲身前兩個巨大長戟擋住了去路。
秋歌吓了一大跳,下意識後退了一步,擡頭一看,兩個高大的士兵正握着長戟擋在自己面前,面無表情卻不失神氣,眼神空洞卻不乏威嚴,秋歌和稷羽同時轉頭看向兩邊,那兩個雕像已經不見,只有面前這兩個奇怪的人。
“額,雕像哥哥…不對,士兵哥哥,可否讓我們上去瞧瞧?”秋歌問道。
稷羽也連連點頭,那兩個士兵一動不動,秋歌以為他們是默認了,與稷羽一對視,兩人繞過兩個士兵準備繼續向前走,卻再次被擋住。
秋歌摸摸鼻子,和稷羽讪讪笑着後退離開了這裏。
兩人自覺無趣,不舍的看了幾眼那個地方,又從另一條路走了。
“你說那到底是什麽地方啊?管的那麽嚴…”秋
歌撇撇嘴巴問道。
稷羽雙手放在頭後面說道:“那兩個士兵太強壯了,我們皇宮的暗衛都沒這麽厲害。”
“哎,暗衛很厲害嗎?”秋歌想到當初的葉兒姐姐,她剛開始來到吳府時那叫個冷漠,就像郁言一樣,如同一塊寒冰,後來被幼時的自己用一根糖葫蘆感動,才變了性子。
秋歌小時候也不知道葉兒姐姐為什麽會被自己送的糖葫蘆感動,現在回憶起來,才想起父親曾說葉兒身世很可憐,家父就是賣糖葫蘆的。那時候她對自己十分冷淡,但年幼的自己完全不在意,一直想辦法讨好她,還送了她糖葫蘆,所以才會感動她吧!
要是自己也能感動郁言讓郁言成為自己的該多好!想想要是能嫁給郁言,秋歌心裏便激動不已。
“暗衛的确很厲害,就像巫雲,父王說她是暗衛中最厲害的一個,在生死場中摸爬滾打多年。”稷羽說道,“她吧,明明和我們差不多的年紀,卻似乎看遍人世滄桑。受傷了流了血也從不喊痛,她臉上那幾道猙獰的疤痕,我看着就覺得痛,也不知道她是怎麽受住的。我有時候看着巫雲的臉就會想,要是能除去她臉上的疤痕,她也應該是個美人兒吧!”
“提起她你倒是話更多了。”秋歌嗤笑。
稷羽抿了下嘴巴,笑着說道:“巫雲對我來說也是很重要的人啊。我喜歡那些神話故事,我那些表兄
弟姐妹沒有一個願意和我玩的,都覺得我是異想天開,偏偏每次他們家裏一出事都會去花大價錢請一些不三不四的道人,倒是好笑。”
秋歌噗嗤笑出了聲,這點她和稷羽倒是極像的,她小時候也是這樣想的,對那些看不起自己看妖魔鬼怪的話本子的權貴的孩子,也是懷着不屑的态度。
“在諾大的皇宮之中,我一直都是一個人,有疏遠我的,有想害我的,有巴結我的。一直陪在我身邊的,就是巫雲和小清子了。所以說,他們是我很重要的人。以後小清子還要輔佐我,等我當上了皇帝,對于巫雲,我一定要給她找一個好人家,不在讓她生活在這黑暗之中。”
“嗯。”秋歌點了點頭,臉上洋溢着燦爛笑容,“我和你倒是有些同病相憐,在拜師之前,我是一個朋友都沒有,只有我的…侍女葉兒姐姐,一直陪着我玩。拜師過後倒是好了許多,莫名多了個哥哥,還有個一個愛和我吵嘴的師弟,以及可愛天真的婉兒師妹。”
“你放心吧,我以後一定會讓婉兒成為我的皇後的,我要和父王一樣,一生只立一後。”稷羽拍着胸脯說道。
“小時候我經常想有個可愛的傻瓜弟弟,好被自己欺負。”秋歌笑眯眯的看着稷羽說道,“看來這個我願望現在已經實現啦!”
“什麽?實現?”稷羽沒反應過來,見秋歌跑遠,才反應過來,“喂喂喂,死鴿子,我才不要做你弟弟,我要做你哥哥!”
“你比我小好不好!”秋歌跑了一半站住停下來轉身看着他,眨眨眼睛喊道,“弟弟,作為弟弟要乖要聽姐姐的話才對!”
秋歌轉身跑去,卻不小心在臺階上絆了一下,不小心摔倒,稷羽停下腳步叉着腰嘲笑她。
兩人在山頂瞎轉悠,也找到了比賽的場地,那裏一條長桌擺放着,無數的女仙侍來來往往的往長桌上擺放着瓜果仙露,秋歌和稷羽咽了咽口水,偷偷摸摸的躲在石柱後面趁機鑽進了桌子下面。
這些水果看着就誘人,怎叫人不想吃?秋歌和稷羽打的是一樣的主意——偷一些東西來嘗嘗。
“我們這樣做不好吧?”稷羽心虛問道。
秋歌大手一揮,毫不在乎的說道:“怎麽不好了嘛!這些東西大概就是給來這裏的人吃的,我們也是幫那些來面試的人嘗嘗味道好不好啊!”
“你可真是理直氣壯。”稷羽鄙視她,自己卻趁着女仙侍們沒注意拿了個桃子啃起來,“還真是和人間的水果不一樣,啧啧,真鮮!”
秋歌看的饞,但比較心虛。稷羽嘴上說着不好拿起來卻叫個快,秋歌說着不在乎卻又不是很敢去拿。瞄了半天瞅準了一個機會随便抓了個東西下來,一看
竟是一壺酒。秋歌把酒拿到鼻子前聞了聞,也啧啧稱奇:“這酒聞着就挺香的,我來嘗嘗是這些酒好喝還是我們無嶺山的夢香露好喝。”
“哎哎,女孩子家家喝酒幹嘛!”稷羽啃着桃子口齒不清的說道。
“你會喝酒嗎?”秋歌揚着手中的酒壺問道。
稷羽搖了搖頭,秋歌卻将酒壺遞到了他面前,笑嘻嘻的說道:“酒可是個好東西,很好喝的,不信你嘗嘗。”
稷羽遲疑了一會兒,在秋歌笑眯眯的眼神中扔掉了手中啃了一半的桃子接過了酒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