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血咒結界

真真假假無從辯,人心更是不可測。

郁言皺起眉頭,竟是将血咒種在了結界上面!就這麽不想讓他人得到莫離劍?

郁言想到秋歌正在與那朱雀打鬥,毫不猶豫的一掌打去,欲破這結界,結界卻沒有任何反應,郁言正欲再打過去,一個聲音響起。

“住手!”一聲清朗女聲高喊,竟是同秋歌一般的嗓音。

郁言轉過身去,看向身後的那個女孩,秋歌?不對。那女孩的确有着和秋歌一般無二的模樣,但是這眸子,少了秋歌的清澈,少了秋歌遇事的堅定。

“狐…狐貍,妖王?”女孩一看竟是郁言,吓的說話都結巴起來,勉強使自己鎮定下來,直視郁言說道,“你為什麽要破我的結界?”

郁言看着眼前這個女孩,越發疑惑,他十分肯定她不是秋歌,但是這女孩為何有着一絲秋歌的氣息呢

甚至,也有着雨鈴花氣息,只是比秋歌的淡了很多。再看她手中那把溢着紫氣的劍,也頗感熟悉,恍然發現這劍竟與那稷羽的流光劍有些相同。

“你為何要将莫離劍藏起來?”郁言冷冷質問。

柳香在郁言冷冽的目光吓的踉跄後退了兩步,站穩身子揚聲說道:“你別管我的事情!”

說着,柳香持劍而起,直刺郁言,劍離郁言只有一個手指頭的距離時,郁言忽然消失不見,柳香背後受了重重一掌。

一口鮮血吐出,柳香趴在地上轉身看向郁言:“我看不是你要莫離劍,而是秋歌師姐要吧!我是不會給的!哼,血咒只有下咒的人才能解,你殺了我,我也不會解開!”

她說的的确沒錯,郁言再強大,可萬物皆是有着各般關聯的,所有結界之中,無論是天然形成還是人自己形成的結界,只有這血咒是不可能被主人以外的人破開,強行破開,不但無效,還有可能被反噬。

這麽一個小小凡人,為什麽會血咒?要知道,血咒是會反噬主人的。郁言眉頭緊皺,秋歌可能應付不了朱雀,再不找到莫離劍,秋歌那臭丫頭是絕對會敗的!

看着在那裏大口喘氣的柳香,郁言走到她身邊蹲下,冷笑,對着柳香輕吐一口氣。

柳香的視線慢慢變得模糊,眼神渙散。

“解開結界。”郁言輕聲說道。

柳香麻木的站起身來,機械的走到屋子前面,擡起雙手開始結印,就在最後一個動作及咒語完成之時,柳香猛的驚醒,轉身嘲諷的看着郁言:“妖王您狐媚之術是不是太久沒用了,不怎麽熟練啊?”

郁言面色平靜,心底卻愕然,自己的魅惑之術千年未使用,竟下降了如此之多。

郁言沒有說話,而是擡起手,接着一道白光射出,化作一道白色光線如繩索一般緊緊捆住了柳香的腰,另一頭正在郁言的手裏。

郁言手握繩子,輕輕拽了一下,那柳香便痛楚難

忍:“你要幹什麽!”

“你死也不會解開這結界,那我就讓你生不如死。”極為平淡的語氣,就想平常閑話,可伴随着這話的,是郁言那愈加握緊繩索的雙手。

他只要一拉繩子,柳香便痛苦萬分,伸出手去碰腰間的繩子,每一次碰到繩子時手上便一陣刺痛,如同針紮。

“你在幹什麽!”葉落不知何時來到這裏,眼神疑惑不解,柳香兩眼淚汪汪看向葉落。

“快放開她!”葉落铿锵有力的一句話,郁言在一旁不為所動,眼睛直直看着柳香,柳香見葉落走過來的那一刻,連忙收了血咒結界。郁言見狀,瞬間收回手中繩索,飛速破門進了屋內。

葉落緊随其後,郁言抄起梳妝臺上橫放着的莫離劍起身便飛出了窗外。

後面發生的事情不想郁言也猜的到,那女孩現在分明就是戀上秋歌的身份,舍不得恢複自己的容貌。他離去之後,想必那女孩肯定用一番措辭在文珹和葉

落那裏給自己安了些不好的名聲。

郁言很好奇,那女孩會對文珹怎麽說自己,他郁言是不會傷害秋歌的,而且本是賜予了秋歌的莫離劍自己卻當着他們面帶走,發生的這些事情那女孩會作何解釋?

秋歌氣喘籲籲的跟了上來,一拍郁言肩膀,破口大罵:“郁言你個臭狐貍,你修為比我高很了不起啊!就這樣把我甩在後面…嗚嗚…嗚。”

郁言皺起眉頭,一把抱住秋歌,捂住了她的嘴巴,自己一時大意,竟沒發現這丫頭竟已經到了自己身後,

秋歌瞳孔放大,在郁言的懷裏指着湖那邊的方向嗚咽不知說些什麽。

“我有話對你說。”郁言淡淡說道,抱着秋歌,就飛到了旁邊的一個下坡,那裏離葉落柳香在的湖就更遠了些。

“臭狐貍你幹嘛啊!我哥哥葉落就在那裏,你為什麽不讓我去見我哥哥!”秋歌怒氣沖沖的插着腰大

聲吼道。

“剛剛葉落旁邊那個女孩是誰?”郁言問道。

秋歌怔怔說道:“柳香師妹。”

“為什麽她會和你一模一樣?”

“額…這個啊,還得從逃婚那天說起…這個嘛,這我的志向是當神仙,所以這嫁人的事嘛,自然就不會考慮。而文珹老頭兒不知道為什麽突然硬是要我嫁人,所以我就必須要逃婚。”

“說重點。”

“就到重點了嘛!”秋歌沖郁言努了努嘴,做了個鬼臉,“我逃婚嘛,就要找個人來代替我!你知道的,我的法術那時候也不怎麽強,所以這個嘛…”

秋歌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繼續說道:“我就必須要找一個身高聲音什麽的和我差不多的,只變個容貌就算了,想來想去,上次整那個冬耑時,墨一說過我和柳香身材和聲音都比較像…”

“都平胸吧?”郁言忍不住吐槽。

“喂!”秋歌惱羞成怒的目光瞪像郁言,用手護

住自己的胸部,低頭看了一眼自己平平的胸部又瞪郁言一眼。

“咳,繼續說。”郁言假咳一聲。

“哼~是這樣的,我在書上找到了一個很簡單的法術,可以讓另一個人擁有和施法人一樣的容貌,于是我就讓柳香師妹有了我的相貌咯!”

秋歌拍拍手,得瑟的說到:“我吖,也是厲害,那個法術做的那麽好…不對,柳香師妹做的也很好,這麽長時間竟然也沒露餡!”

“那是因為她十分小心,有意模仿于你。”郁言負手說道。

“哎,我猜柳香師妹是解不開我的法術了,誰叫我這麽厲害呢!等下見到了柳香師妹,解開了法術,我一定要好好感謝她幫忙。”

“你确定她是解不開而不是不想解開?”郁言問道。

秋歌愣了愣,眼神躲閃,底氣不足的說到:“應,應該,是吧!”

“我說了,她有意模仿你,也有意代替你在無嶺山的地位,得到那些本該屬于你他人給你的關愛。”

“不可能!”秋歌下意識反駁道,又垂頭小聲說道,“我,我…柳香師妹,師妹,她,她才不是那樣的人呢!”

“是不是,看看就知道了。”郁言一揮手,秋歌感覺一股銀光包圍住了自己,低頭一看,自己的身體竟變得透明起來,就像幽靈一般。

郁言的身體也變得透明了,他深邃的眸子盯着秋歌,淡淡說道:“這是我掌握的隐身咒,天帝帝玄天想識破都要點功夫,別說你師父文珹老頭了。”

“那你為什麽要隐身呢?”秋歌疑惑問道,這裏已經有了一個“秋歌”,所以自己要隐身,但是這裏并沒有第二個郁言吶!

“因為我也想看看,文珹老頭兒現在,怎麽看我。”郁言瞬間消失不見,話也随着他遠去,秋歌自然是沒聽清。

秋歌看了一眼自己透明的身體,又看了一郁言離

去的方向,仰天長嘆道:“臭狐貍你還沒告訴我怎麽解開啊!”

不過,秋歌也在心裏莫名的想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郁言帶自己從後山來,是因為葉落。秋歌這會兒也想明白了,郁言在心裏,一定是覺得在這無嶺山,唯一和自己有血緣關系的就是葉落了,所以他覺得自己最想見到的就是葉落,才帶自己走後山的路。

的确,自己最親的,怎麽說也該是師父,但是內心中,骨子最為思念的,還是有着血緣關系的葉落。

郁言想必心裏也知道也明白,至親之人所不能割舍的那份感情。秋歌不由想到,郁言應該也是個十分在乎親人的人吧,不然他怎麽會懂得這些人世情感。

可是,郁言的親人,在哪裏呢?

走着走着,秋歌便已經來到了玟淩宮後院處,此刻已入夜,秋歌來到了六角亭裏,擡頭,正好瞧見那顆月華樹。秋歌不由的再次想到了在那個大好春日裏,郁言慵懶的躺在那棵樹上,陽光勾勒出他堅毅俊美的輪廓,并灑在他那銀色的發上,泛着點點柔和的光

芒,他用他那冷冽的聲音懶懶散散的答着自己的問題:

“願此劍護你一世安好。”

其實,秋歌想說,一世安好,自己身邊所愛的人安好便很好了。師父,哥哥,師兄弟妹們,還有稷羽他們,自己愛的所有人,都安好,自己便快樂。還有的便是你郁言,若你安好,永遠安好,自己也便滿足了。

自己什麽也不求,只求大家快樂平安。

“哥,求你了,帶我去吧!”和自己十分相似的聲音,但是哪裏一樣哪裏不一樣,也只有自己聽的出來,秋歌轉身看向就着月色走來的柳香和葉落。

兩人在六角亭內對着坐下,下人連忙端上了一盤瓜果,秋歌一屁股坐在了兩人之間的石凳子上。

伸出手本想拿個蘋果吃的,結果在碰到它的時候被葉落拿去了,在手裏細細削了起來。

“你知道師父不會準的。”葉落邊削蘋果邊說道。

“不試試怎麽知道。”柳香嘟嘴說道。

葉落拿走時順手将果盤往右邊推了推,秋歌只好伸出手臂去夠果盤,手指碰到了果盤,秋歌便握住了一個又大又紅蘋果,剛拿起來就發現蘋果沒有随着自己也隐起來,秋歌一驚,蘋果滑落到果盤,直接撞到果盤,讓整個果盤一起掉了下去。

“砰”的一聲,柳香葉落齊齊看向果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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