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14)
下,忍不住叫出聲。
“對……”委托人在香磷手下掙紮了好一會兒,艱難地說完了他要說的話:“不……起……”
“對不起有用嗎?”香磷收回壓在委托人臉上的手,面色黑沉地瞪着委托人,“如果對不起有用的話,死人也能活過來了!”
委托人有些吃力地坐起來,小孩想要去扶他,卻被他阻止了。他面無表情地說道:“我可以補全任務報酬,這樣就可以了吧?”
“誰在乎那幾個破錢啊!有錢了不起嗎!”香磷更加憤怒了,她擡起腳就想要給委托人一腳,結果被佐助攔住了。即使被攔住了,她還是在佐助懷裏生氣地蹬腿:“如果他們出事了,信不信我讓你陪葬你這個混蛋!”
“香磷,冷靜一點。”佐助看着委托人,說着要讓香磷冷靜,但是他看着委托人的眼神冷凝中又含着憤怒,顯然也氣得不清。
“謊報任務等級,可不是補上差額就夠了的。木葉的忍者,下忍中忍上忍都接受不同等級的任務,這次的任務已經超過了我們的能力範疇。這已經不是錢的問題了。”卡卡西從邊上走了過來:“如果人人都這麽做,我們可是很難辦的。”
“而且,”卡卡西繼續道:“既然你有能力支付任務報酬,為什麽要謊報任務等級,您之前跟我說過,仇人不一定會來,并且仇人也不怎麽厲害。現在不論是哪一點,顯然都是錯誤的。”
“我謊報任務等級,”委托人臉上的神色嚴峻了起來:“并非是為了省錢,我出得起S級任務的錢。”
“既然這樣……”卡卡西的話還沒說完,就看到眼前的男人和小孩一起撕開了臉上的僞裝。他們的臉上赫然戴着面具,揭開面具後,面具下就完全是另外一個人了。他忍不住微微睜大了眼睛。
“是為了隐藏身份,”委托人嘆了口氣:“事到如今也沒有什麽好隐瞞的了。我并非是那個商隊的老板,他也并非是我的孩子。”
“嗚哇,這個是真的臉嗎?”鳴人用樹枝戳着地上被兩人丢棄的假臉,一臉驚訝。
“現在是驚訝那個的時候嗎笨蛋!”香磷看着鳴人的樣子,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呃……”鳴人丢掉手裏的樹枝,縮到了一邊。
“這是火之國大名的兒子,源世平,”委托人用恭敬的态度介紹起了他的孩子,不,已經不能說是他的孩子了:“我是他的下屬,河田木。”
“不是,”源世平打斷了河田木的話:“他不是我的下屬,是我母親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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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大人,我只是您的下人而已。”河田木平靜地反駁了源世平的話。
“接下來的都由我來說明吧。”被反駁之後的源世平有些生氣,他有些孩子氣地鼓了鼓嘴,然後道:“我雖然是大名的兒子,但是并不在父親身邊養育,倒不如說,因為我母親身份的緣故,沒有多少人知道我是大名的兒子。但是最近,發生了一些意外,我的身份太過特殊了,因此正在逃難。我的母親曾經是幽之國的公主,現在我們正往幽之國去。”
“既然您的母親是公主,那麽沒有道理您會因為身份而不被承認吧。”香磷直接指出了這個很敏感的問題,她完全沒有考慮對方兩人的心情的想法。
“是曾經,”源世平抿緊了嘴唇,“因為很多原因,我的母親早就不是公主了。現如今往幽之國去,到底能不能得到庇護也未可知。”
“剩下的就交給我來說吧,”河田木看着源世平緊握的拳頭,有些不滿地看了香磷一眼,卻被對方以更加不滿的眼神瞪了回來。“我是源大人母親的下屬,現在也是源大人的下屬。我用了些手段假扮成了商隊老板,同時将源大人藏在了馬車裏,因為這個商隊并沒有什麽特別貴重的東西,C級委托已經是很奢侈的做法了。如果我發出S級的委托,對于其他人來說顯然是很不正常的,我們這次偷偷逃跑,不能被任何人發現。因此才謊報了任務等級。”
“木葉的任務都是機密,等級越高的越是如此。”卡卡西抓了抓面罩:“你大可不必這麽做。”
“如果是火之國大名的夫人要求,你們真的不會偷偷洩露消息嗎?”河田木的神色有些陰郁:“火之國大名現在因為一些事情離開了火之國,這個時候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一切的危險都應該被避免。更何況,商隊裏的其他人也都有可能洩密。如果我下達了S級任務,必然會引起他們的懷疑。而且木葉到底會選擇站在源大人這一邊,還是火之國大名夫人那一邊,我想不用我說,答案都很明顯了。”
“這一次,任務委托給了你們,如果源大人出事了,大名或許不會對大名夫人做什麽,但是會對木葉,或者說對你們有不良的感官是必然的。而反之,如果任務成功了,大名夫人或許會對你們不滿,但是大名的不滿和大名夫人的不滿,你們選哪個?”
卡卡西看着河田木,深深吸了口氣:“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看來這個任務不接不行呢。”卡卡西伸手揉了揉後腦勺:“真是讓人頭疼。”
“卡卡西老師!”香磷有些驚訝地看着卡卡西,然後緊接着憤怒地看向河田木。她能夠一定程度上理解卡卡西老師的選擇,然而這種被威脅的狀态讓她的怒火比起剛才更加上了一層樓。但是河田木已經不緊張了,他看着暴怒的香磷,甚至微笑了起來。無恥也好,可恨也罷,他的目的只是保護好源大人,為此不管是犧牲自己,還是犧牲別人,他都會做。
“真是不讨喜的委托人呢。”卡卡西安撫地拍了拍香磷的腦袋:“香磷,稍微忍耐一下吧。”
香磷垂着頭,不發一言。
鳴人看着香磷的狀态,有些擔憂,但是張了張嘴巴,卻又不知道怎麽安慰。
佐助從剛才起就一直處于拖着香磷的狀态,随時防止香磷暴走。等到現在一切水落石出了,佐助心裏也很無奈。他聲音輕柔地道:“香磷,不管怎麽樣,我們都會沒事的。”
“我會保護你的。”他這麽說道。
“我不要你保護我!”這是香磷第一次吼佐助,她一直是個坦率又有些粗暴的姑娘,一言不合可能就大打出手,但是她對佐助從來都是溫柔害羞的,從來沒對佐助大聲說話過。香磷轉過頭,用力抱住佐助,聲音帶着顫抖的哭音:“不要保護我啊,比起我,我更希望佐助君保護好自己。我的話,明明無論怎麽樣都無所謂。即使是為了佐助君獻出生命也……”
“別說了,香磷,”佐助制止了香磷繼續往下說,聲音認真:“我不會出事的,我保證。所以不要這麽說了。”
香磷沉默地抱着佐助,過了好久後才點了點頭。
等到香磷點頭了,佐助才松了口氣。對香磷來說,他太重要了。以前香磷對他好,他也沒有多想,但是現在,他想,或許香磷對他的在意已經到了一種很可怕的程度。這份沉重的在意,讓他感受到了壓力。但是他無法說出“別再繼續在意我了”這樣的話。因為這對香磷毫無疑問是種傷害。
一旁的鳴人看着緊緊抱着佐助的香磷,眨了眨眼,總覺得心裏有點不舒服。是因為他們兩人一副感情很好,把他忽略了的緣故嗎?給自己的心情下了這麽個定義的鳴人下一秒元氣滿滿地朝抱着的兩人撲了上去:“我也會保護你們的我說!不管是佐助還是香磷都是我重要的同伴!”
“不要突然□□來啊笨蛋!”香磷推了推抱住自己的鳴人,一臉嫌棄。
“哼哼,我就要□□來。”鳴人緊緊抱着佐助和香磷,帶着些得意地說道。
真是兩個笨蛋。被鳴人這麽一攪和,佐助原先沉重的心情也緩和了許多。不管是鳴人還是香磷,都是他重要的同伴,他會努力對他們好,保護好他們。
“那個……總感覺你們進入了你們三人的世界呢,有沒有我的位置啊?”卡卡西站在邊上,笑得有些尴尬。
“沒有。”三小毫不猶豫地異口同聲地回答道。
看着因為他們的話低落的卡卡西老師,三小忍不住笑了起來,然後一齊道:“開玩笑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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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這次的任務的特殊性,第七班不得已只好繼續進行任務。可以預見這個任務會有很大的危險,但畢竟這次的任務牽涉到了大名,已經沒有辦法簡單地選擇不做了。
雖然不太情願,但是事後香磷還是給委托人河田木進行了治療。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幾人幹脆丢棄了馬車,直接輕裝上陣,卡卡西背着河田木,佐助和鳴人輪流背源世平,用忍足趕路,并且在挑選路線時盡量選擇森林等隐蔽性高,比較難被發現蹤跡的區域。
☆、九尾
大名夫人第一批的追擊失敗後,大概過了十天,在第七班快要抵達幽之國的時候,第二輪的追擊到來了。雖然第七班已經盡量隐蔽行蹤,但要完全躲開幾乎是不可能的。第二批的追擊敵人并不多,但是這次的檔次更加上了一層樓。想必大名夫人這次花了不少雇傭金。
敵人總共有三個,一對沒有戴護額的雙胞胎,還有一個是砂忍村叛忍。
後者被卡卡西一力攔下,而那對雙胞胎的對手則是佐助三小,鳴人的數個影分|身負責保護委托人。并且三小不能離委托人距離太遠,以防被鑽了空子。畢竟影分|身一打就散,難以起到比較穩妥的保護作用。
雙胞胎的兩人非常有默契,就算沒有任何交流,也知道對方在想什麽,下一步該做什麽動作,并且兩人的實力都不弱,三小就顯得有些吃力了起來。打鬥沒多久後,佐助就打開了寫輪眼。
雙胞胎中的其中一個看到佐助的寫輪眼後有些驚訝:“沒想到竟然遇到了寫輪眼,這趟值。”
當然不虧了,如果他們能把他們第七班打敗了帶走,他們就賺翻了。一個九尾人柱力,兩個寫輪眼,一個漩渦一族後裔,咬一口能讓人滿血複活的奶媽,如果被人知道這個隊伍的高配置,就算沒有大名的兒子源世平,也會前仆後繼地,有很多人來偷襲他們。
佐助“啧”了一聲,對對面的兩人騰起了些厭惡之情,“觊觎他人的身體器官,真是讓人惡心。”他想到了幾年前的白眼事件。如果讓他的眼睛被這些人奪走,他還不如直接把眼睛毀掉。
另一個相比起他的雙胞胎兄弟顯得更沉着冷靜,“小鬼還是少說些話吧。”他雖然沒有明着說什麽,但是他眼底對寫輪眼的觊觎已經很明顯了。
竟然打佐助/佐助君的主意這群混蛋!鳴人和香磷同時憤怒地想到。絕對要打飛他們!
看着發現佐助寫輪眼後就專注于佐助,把他們兩人忽略了的雙胞胎,鳴人結印:“風遁·旋風!”
兩個旋風平地而起,朝着正和佐助纏鬥在一起的兩個人急速旋去。佐助和雙胞胎都同時往離對方遠的方向跳開。
“看來在拿到寫輪眼之前,得先把這兩個解決了。”
“從一開始我就想這麽說了,誰叫你這麽想要寫輪眼。”
“才不是我的錯,你也想要不是嗎?”
“算了,現在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
而就在打鬥中,鳴人被敵人的苦無劃傷了。對方的苦無并沒有啐毒,因而就算被劃傷了也沒什麽太大的危險。但是問題是,在劃傷鳴人後,對方回收了那一支苦無,跳了開去,一副要發什麽厲害的忍術的樣子。
對方朝鳴人笑得有些刺眼,伸出舌頭舔去了苦無上的血:“忍法·奪魂之術。”
“嗡——”鳴人感覺大腦震了一下,然後就恍然聽到了什麽猛獸嘶吼的聲音。接着,發動忍術的那個人吐血倒了下去。
“輔優!”另一人緊張地去扶他的兄弟,就看到他的兄弟翻着白眼,生死不知。他伸手去試探他的呼吸,卻什麽都沒有了。
他已經死了。
那個家夥,到底是什麽人?!他扭頭看着自己已經死去的兄弟一臉不明所以的神色,心裏産生了濃濃的警惕。自己的兄弟的奪魂之術剛一發動就失敗了,并且就這麽死去,對方的靈魂體再怎麽強大,也不該一瞬間将自己兄弟的靈魂殺死,這裏面一定有什麽蹊跷的地方。
雖然很不甘願,但是他明白,現在的狀況對他來說太不利了。顧不得任務的完成率,他抱起地上兄弟的屍體,迅速逃離了原地。
佐助看着已經消失的敵人,有些懵逼:“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鳴人也很莫名其妙:“我也不知道啊。為什麽那個人突然就倒下了?”
香磷看着朝自己看過來的鳴人,扭頭:“就算你問我,我也什麽都不知道啊。”
“蠢小鬼,當然是本大爺的功勞。”迷迷糊糊的,鳴人聽到了一個沙啞的聲音這麽說道。
“你們有聽到什麽人在說話嗎?”鳴人皺起了眉。
“沒有。”佐助定了定心神:“不管怎麽樣,既然對手已經解決了,我們得去協助卡卡西老師。”
“說的也是。”
不過當三人看向卡卡西那邊的戰鬥時,那邊也差不過是尾聲了。卡卡西已經打開了寫輪眼,此刻正模仿對方的動作和忍術,壓制住了對方。
而鳴人則再次聽到了九尾的聲音:“小鬼!是我在說話!你有聽到嗎!”
“我真的聽到有人在說話。”鳴人有些驚慌地看向佐助:“好像是從我體內傳來的。”
“體內?”本來專注于看卡卡西戰鬥的佐助轉過頭來:“怎麽回事?”
“等等,鳴人,看着我的眼睛。”佐助說道。
鳴人聽話地看着佐助的眼睛。
下一秒,佐助就來到了九尾所在的地方。
“這裏是……”佐助擡起頭,就看到了鐵欄杆,而欄杆後面傳來了讓人感覺非常不舒服的、邪惡的查克拉。他忍不住皺起了眉頭。這裏……好像是鳴人的體內。為什麽鳴人的體內有這種奇怪的地方?
“寫輪眼……”沙啞的聲音響起。
一團火紅映入佐助的眼裏。那是一只非常巨大的橙紅色狐貍。
九尾趴在欄杆後,微擡着頭,眯着眼睛看着來到自己面前的宇智波佐助:“這種比我還要可怕的查克拉,簡直就跟宇智波斑一樣……”
“我覺得我的查克拉并沒有比你的可怕。”佐助皺着眉頭苦惱地說道。
九尾沉默了一會兒。
“話說,你是誰?這裏應該是鳴人的體內才對?你為什麽會在這裏?和鳴人說話的是不是你?”問了一連串的問題的佐助,突然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事情,那是鳴人還被大多數人當做怪物的時候的事,他當時的猜測是,鳴人是狐貍的孩子……
“你是鳴人的父親嗎?”他這麽問道。
“……”
“你腦子是不是哪裏有問題啊!”
“真的嗎?!”和前面那個聲音同時響起的是鳴人的聲音。不知道是什麽時候,他也來到了這裏。“你真的是我的父親嗎?!”
“你的腦子也有問題吧!”九尾覺得有些崩潰:“狐貍怎麽可能生出人類的孩子啊!”
“但是那種奇聞異錄裏這種故事不是很多嗎?”鳴人眨了眨眼睛,有些無辜,還有些可惜:“你真的不是我的爸爸嗎?”
“滾滾滾,兩個白癡小子。”九尾這麽說着,然後鳴人就被彈出了這裏,而佐助……因為寫輪眼的緣故,九尾沒能成功把他趕出去。
“所以說,你到底是誰?”佐助幹脆盤腿坐了下來。“我的猜測失誤,惹你生氣了,對不起啊。”
“……”九尾看了佐助一會兒,把微擡的頭重新埋回了身體裏:“你應該也有自己的猜測吧。當然,我是鳴人的父親那個猜測是絕對錯誤的。”
“因為剛才回憶起了一些小時候的猜測,所以嘴巴快了一步。”佐助數了數九尾背後的尾巴,思索了一會兒後說道:“九條尾巴,我能想到的就是我剛出生沒多久的九尾襲擊事件。那個事件的最後,我只知道四代火影為了保護村子犧牲了,而九尾也被封印了起來,但是到底封印去了哪裏卻沒有人知道。現在仔細想想,你就是九尾妖狐,而當時就是被封印在了鳴人的體內吧。”
“是這樣沒錯。”
“為什麽是鳴人?”佐助疑惑地問道。
“這個問題你得問四代目火影。”九尾的聲音有些嘲諷,還帶着些許惡意:“問他為什麽要把九尾封印到自己的親生兒子身上,讓他受盡白眼。”
佐助驚了一下:“鳴人是四代目火影的親生兒子?”
“我要睡覺了。”這麽說完,九尾就不再說話了。
佐助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暫時離開了這個地方。
等到佐助回到現實裏的時候,卡卡西的戰鬥已經結束了,香磷正在給卡卡西治療。鳴人看到佐助回過神來,連忙問道:“怎麽樣?他怎麽說?”
“他不是你父親,別瞎想了。”佐助沒有說出他發現了他父親是誰這件事,而是解釋了這個本來就是亂猜的事情。那個發現實在太過不可思議,在得到更多的訊息之前,佐助并不準備想鳴人袒露這件事。
“真可惜……”鳴人揪了揪自己臉上的六道胡須,嘆了口氣:“我原本聽到那個的時候,還想着原來我的胡須是因為我父親是狐貍的緣故來着,結果不是啊。”
“就算他不是你父親,他也待在你身體裏,或許你有六道胡須就是因為他待在你身體裏的原因。”
“有道理。”鳴人點了點頭:“但是我的身體裏為什麽會有狐貍呢?”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似乎是想到了什麽,神色有些不太好。
佐助不知道該怎麽安慰。他也想知道,為什麽他父親要把九尾封到自己兒子體內。
☆、過去的事
第二批的攻擊結束的當天晚上,佐助在和卡卡西老師一起守夜的時候看到源世平從他們的那個帳篷裏走了出來,坐到了他的旁邊。
氣氛很尴尬。兩邊沒有任何人說話。半晌後,是卡卡西先開的口:“小孩子不早點睡覺,可是會長不高的。”
沉默,沉默。
過了好久,源世平有些遲疑地問道:“你們……是不是很讨厭我們?”
“如果我說是呢?”佐助語氣平淡地問道。
“也是呢,不讨厭才奇怪呢。”源世平手抱着膝蓋,把臉埋進了大腿裏。
“有時候我在想,如果我是忍者就好了,而不是什麽大名的孩子。”源世平聲音悶悶地說道:“我也可以自己保護自己,而不用像現在這樣,毫無能力,只能被保護。”
佐助什麽也沒說,只是擡頭看着天上的月亮。
“你……是不是不想理我?”緊接着源世平就自己接了下去:“抱歉,我太啰嗦了,明明你不想和我說話是很正常的事情。我還問來問去。”
“人的最大的狹隘之處就是,人往往只能看到自己所能接觸到的東西。在你看來忍者很厲害,但是……”佐助看向源世平:“你覺得做忍者有多幸福嗎?做任務的時候死去的忍者數不勝數,偶爾還要面對像你們這樣的委托人,隐瞞人物等級,加大任務難度,提高死亡率。”
“對不起。”源世平果斷道歉道,“我知道這樣很不好,但是如果不這麽做,我們就……”
“為了保護自己,去犧牲別人。這就是你們現在的所作所為。”佐助站了起來:“沒有這麽多不得已。你們只是自私而已。不要說那麽多博人同情的話了,這沒有任何意義。”
“既然都已經到了這步,我們自然會好好完成任務。你不用再和我們多說什麽了。”
卡卡西看着佐助,嘆了口氣:“佐助……”
“抱歉卡卡西老師,我只是稍微有些生氣。”佐助又坐了下去:“你該去睡覺了,源世平。”
“真的對不起……”源世平站起身,往帳篷走,在走進帳篷裏之前,又回過頭來看向佐助:“雖然我不知道這次我還能不能活下去,但是如果能夠活下去,我一定會報答你們。”
“那種事情等你活下來再說吧。”佐助的神色并沒有因為源世平的話而有所緩和。
源世平看着佐助抿了抿嘴唇,然後轉頭走進了帳篷裏。
第三天,他們就成功進入了幽之國,并且将源世平和河田木送到了幽之國大名宅邸附近。臨分別前,河田木支付了S級任務的兩倍酬金。
不過這筆報酬并沒有讓第七班的人多高興。
第七班并沒有在幽之國停留多久,迅速地離開了幽之國,回到了木葉。
卡卡西去和三代火影彙報這次的任務,而三小則一起去了鳴人的家。
“所以說,鳴人體內有一只狐貍是嗎?”香磷聽到佐助和鳴人說起這件事,有些驚訝,但緊接着又覺得沒那麽奇怪了:“确實,各大忍村都有尾獸,我原先還有想過木葉的尾獸在哪裏,但沒往鳴人身上猜。原來是在鳴人身上啊。不過仔細想想封印在他身上确實比較合适。”
“合适?”佐助有些詫異,“為什麽這麽說?”
“漩渦一族的體質特殊,”香磷說道:“具體的我也不是很清楚。”
佐助在心裏思索了起來,四代火影的名字是波風水門,而鳴人姓漩渦,也就是跟随母姓,那麽或許他的母親就是上一代體內封印了九尾的人?而鳴人就是因為繼承了母親的特殊體質,所以被選為了封印九尾的人選?
“不是漩渦一族就不行嗎?”佐助問道。
“應該也不是不行吧。”香磷說得有些遲疑:“這個世界上好幾個人體內有尾獸呢,總不至于每個都姓漩渦啊。如果真是那樣,尾獸不得被漩渦一族承包了嘛。”說到後來,香磷都吐槽起來了。
“不過,佐助君可以進到鳴人的身體裏看到那只九尾真好啊,我也想看看九尾到底長什麽樣啊。”香磷手拄着下巴:“九尾長什麽樣的?”
“狐貍的樣子,橙紅色,九條尾巴,特別大。”回答她的是鳴人。鳴人手捂着肚子:“所以就是因為它被封印在我的體內的緣故,所以以前別人都把我當做怪物嗎?”
氣氛陡然凝滞了一下。
“我出生的那天,就是它破壞了木葉,然後被封印到我身上了。然後我就被所有人讨厭了是嗎?因為我的體內有九尾啊。可能哪一天我控制不住了就會傷人,難怪他們都讨厭我。可是我……可是我明明什麽都沒做啊,我不是九尾妖狐,我只是漩渦鳴人……”鳴人的表情越來越悲傷。
“啪——”佐助兩只手拍在鳴人的臉頰兩側,看到鳴人從悲傷中回過神來,愣愣地看着他,佐助溫柔地笑了:“我知道哦,你是漩渦鳴人,不是九尾妖狐。”
“而且那些都過去了不是嗎?”佐助伸手輕輕地撫摸鳴人的頭發:“現在的你有很多的同伴啊,不管是我,還是香磷,還是鹿丸井野他們。我們對你的友情都不是假的不是嗎?”
“就是啊笨蛋,你早就不是一個人了!”香磷也在旁邊附和道:“不要自顧自地陰沉起來啊。那種要哭不哭的表情一點都不适合你。”
“也是啊。”鳴人笑了起來:“抱歉,一想起過去的事情,就有點……”
“還是爽朗的笑容比較适合你。”佐助拍了拍鳴人的頭,然後收回了手:“不過,當初九尾為什麽要襲擊村子呢?”
“在襲擊村子之前,九尾又在哪裏?”如果是被封印在鳴人母親的體內,為什麽會跑出來呢?
“這些事情或許九尾知道。”佐助看向鳴人:“鳴人,你想知道嗎?”
“老實說,不太想,”鳴人苦笑着搖了搖頭,緊接着他又說道:“但我是應該知道的。所以我們去問問九尾吧。”
“感覺又要被你們兩人排除在外了,真讨厭。如果我有寫輪眼就好了。”香磷郁悶地鼓了鼓臉。
“這可是我和佐助的二人世界啊我說,香磷你還是一邊看着吧。”鳴人得意洋洋地朝香磷做鬼臉。
“二人世界這個詞才不是這麽用的,你這個白癡!而且除了你和佐助君還有一只狐貍吧,才不要妄想過什麽二人世界呢!”
眼見着兩個又吵起來了,佐助決定先走一步,他果斷打開寫輪眼,看着鳴人的眼睛進入了鳴人的體內,去和九尾見面去了。
佐助來到了鐵欄杆前,再次看到了鐵籠裏的九尾。
“中午好,九尾。”佐助這麽說道。
九尾原先趴在籠子裏睡覺,聽到佐助的聲音擡起頭來。
“我的名字不是九尾。”他帶着些許漫不經心地說道。
“哦,我的名字是宇智波佐助,你呢?”
“……叫我九喇嘛。”
佐助幹脆盤腿坐了下來,感覺到鳴人還沒進來,他有些遲疑地問道:“上一代體內封印了九尾的人……是鳴人的媽媽嗎?”
“玖辛奈那個小丫頭啊……”九喇嘛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但是透露了那個人的名字:“宇智波家的小鬼,你知道這些又有什麽用?”
“既然我都叫你的名字九喇嘛了,你應該叫我佐助才對。”佐助糾正道:“我想鳴人會想要知道這些,我只是代替他問。”
“理論上來說,如果你是在鳴人母親的身體裏,為什麽當年會突然襲擊村子?封印被破壞了嗎?是你自己沖破……”
“這要問你們宇智波了。”九尾掃了佐助一眼,他可不想随便背鍋,那個封印可不是他打破的:“寫輪眼擁有控制尾獸的力量,而當初趁着玖辛奈那個丫頭生産、封印薄弱的時候打破這個封印,操縱我攻擊木葉的是一個擁有萬花筒寫輪眼的男人。”
“萬花筒……”佐助皺了皺眉。他是知道萬花筒寫輪眼的,在三勾玉之上的寫輪眼,現如今全族也只有他父親、止水哥、還有他哥有。而他出生那年……他不覺得是自己父親做的。
“佐助,我進來了!”就在佐助糾結的時候,鳴人沖了進來。
“你就是住在我肚子裏的九尾妖狐嗎?”鳴人看着九尾,神情複雜。
“他的名字叫做九喇嘛。”佐助對鳴人說道:“比起叫他九尾妖狐,還是叫他九喇嘛比較好。”
“哦,”鳴人傻傻地點了點頭,“九喇嘛。”
“……”九尾看着眼前兩個商量着要好好叫他名字的小鬼,覺得他們挺順眼的,尤其是那個宇智波家的小鬼。雖然是他讨厭的宇智波,但是确實挺順眼的。
“啊不對,現在不是糾結稱呼的時候啦!”鳴人大叫道:“他可是當初襲擊木葉的九尾妖狐诶,是害得我被大家當做怪物的罪魁禍首啊!”
佐助猶豫了一會兒說道:“九喇嘛那時也是被人操縱的。”他說得很糾結,其實他不太清楚九喇嘛心裏怎麽想。更何況,九喇嘛不是人類,當初襲擊的時候,九喇嘛是否在後來清醒了,清醒了以後怎麽做他都一無所知。但是,這麽一直被關在籠子裏……佐助扭頭看了九喇嘛一眼,真的很痛苦啊。
“是嗎……”鳴人聽了,神情有些低落。
那他……該怪誰啊……所有的他受的苦,竟然連可以怨恨的對象都沒有嗎?九尾侵襲是因為被操縱,封印九尾的人選中他是因為他姓漩渦,所有人都有自己的理由,只有他活該成了怪物?
佐助伸手大力地揉了揉鳴人的腦袋:“那些都過去了。”
鳴人沉默了很久,最後用力抱住了佐助,腦袋擱在佐助的頸窩裏,佐助輕輕地拍着他的後背,“将來有一天,我們去把操縱九喇嘛的人抓起來,狠狠揍一頓好了,鳴人。”
佐助感覺到脖頸處漸漸濕了。
“嗯!”
☆、喜歡的東西
在和鳴人一起離開了關着九喇嘛的地方的時候,佐助忍不住回頭看向了九喇嘛,“再見九喇嘛,我還會再來看你的。”
“……”
回應他的只有九喇嘛沉重的呼吸聲。
但是,并沒有被拒絕。
佐助和鳴人一起回到了現實,回過神來的時候佐助就看到香磷緊緊抱着他的手臂,臉在他手臂上蹭來蹭去一臉很滿足的樣子。
不知道為什麽雞皮疙瘩好像起來了,是錯覺嗎?佐助這麽想着,沉默地看着香磷老老實實地把自己的手收回去。
“那件事情也稍微有些頭緒了。暫且不管那個,我們現在去修煉吧。”佐助覺得他應該轉移一下鳴人的注意力,不能讓他總是思考九喇嘛的事情。關于九喇嘛,關于多年前的九尾侵襲事件還有被當成怪物排斥的時光對于鳴人來說都是傷疤。
“恩。”鳴人點了點頭,自從從九喇嘛那裏出來,他就恢複了往日開朗的樣子,看不出絲毫之前的軟弱與沮喪。這也讓之前多少有些擔憂他總是偷偷睇他幾眼的香磷安心了不少。
三小就恢複了往日了精神,一起離開了鳴人家去訓練了。
出門的時候三小遇到了井野幾人。現在他們也在忍校裏就讀,後年才能畢業。
看到佐助三人的時候,井野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