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扯不開的羁絆
鮮血濺到丫頭臉上，被擊穿腦袋的女巫緩緩回頭，竹素生十步開外又是一槍擊穿了了他的心髒。
“素生哥哥！”丫頭發現自己能出聲了，不僅如此，被控制的身體也能動了。在丫頭從女巫身上翻落的時候克倫威爾翻身而起抱住往下落的丫頭。竹素生一腳将女巫踹倒到地上拿着克倫威爾交易來的手槍連連開槍，将女巫打到一口氣都不剩。
竹素生利落地将槍收起來。他伸出手放在女巫的被擊穿的眉心之中閉上眼進入女巫識海深處！
在女巫識海深處十分混亂，這識海之中還殘留有女巫留下的咒語，這些可怕的咒語迅速纏向竹素生。
女巫就算是被他打死了，竹素生也不會放過她的魂魄。女巫将孩子們的靈魂祭祀魔鬼，要是放過女巫的魂，這就是放過了有所可能的禍患。
竹素生冷笑一聲，他伸出手，在這黑暗滿是咒語的識海裏，一條又一條細細的紅色光線從他手中緩緩蕩開纏滿女巫的識海深處的靈魂。女巫的靈魂掙紮逃匿，可越是如此絲線将女巫的靈魂越勒越緊，直到将對方的靈魂切成碎片。女巫靈魂發出痛苦的尖叫聲随即識海崩潰慢慢消散。
“素生哥哥。”
竹素生收回手睜開眼臉上一抹冷笑。
“沒事了，我們回去。”竹素生臉上露出溫和的表情對丫頭說道。
“路易莎！”丫頭從克倫威爾身上掙紮而起。
路易莎會不會有事？
“路易莎沒事，魏紫把她送回威廉公爵的身邊。”
知道沒事丫頭便放下心來。這緊繃的心放松下來之後眼前一陣昏花，竹素生接下丫頭輕聲說道：“睡吧。”
丫頭在竹素生懷中睡去。
“我們走吧。”竹素生抱着丫頭對克倫威爾說道。
一會，紫竹林教堂的神父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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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竹林教堂這裏。
魏紫将路易莎抱出教堂之後便于威廉公爵碰面。看到威廉公爵路易莎大聲道：“威廉叔叔！”
路易莎從魏紫身上跳下跑到威廉公爵面前，威廉公爵看着狼狽的路易莎，他露出微笑：“親愛的，你沒事就好。”
“嗯，小狐被他父親救走了。華霜被竹素生帶回家了。”
這些話都是魏紫告訴的他。所以，大家已經平安無事。知道這樣的消息之後，路易莎才放下心來。
“謝謝閣下替我找到了路易莎。”威廉公爵對魏紫道謝。
“公爵大人客氣了。”對于這個有着雙重影子的男人，魏紫不願深談。于是他告辭離開。
對自己冷淡不已，生的國色天香。這東方美人，還真是想讓人把他捕獲。
丫頭身上有魏紫的“種子”，不管丫頭被帶到哪裏，魏紫和竹素生都能知道。本就是借着今晚他們對丫頭的放松引誘出女巫，沒想到聞小狐和那些學堂裏的同學冤家路窄打了起來。這樣的意外，混亂之下更容易讓女巫放松警惕。只是沒想到聞小狐卷入受傷，路易莎也受到了驚吓。
幸好，他們三人都沒事。
威廉公爵牽着路易莎走了一段路子之後路易莎便困倦地倒在威廉公爵懷中。
“親愛的，睡吧。”威廉公爵輕聲說道。于是抱着她回屬于他們的宅邸。
德租界，一棟小洋樓中。德租界兵營長利奧波德站在滿是詭異的骷髅和人偶的房間裏，他走到女巫祭祀臺前——
這祭祀臺上不知死了多少孩子，這祭祀臺早就被孩子們的鮮血染紅。那些死去的孩子在這裏被挖掉了心髒，他們的靈魂被女巫祭祀給了魔鬼。
利奧波德伸手摸到祭祀臺上的暗格裏摸出了幾個瓶子。瓶子裏是女巫煉制出來的毒物。将這幾瓶毒物收了之後他拿出火柴點燃然後丢到那些人偶身上，瞬間燃起的火将人偶覆滅。
利奧波德在火蔓延開來的時候離開了小洋樓，在他離開沒多久這女巫小洋樓瞬間被大火吞滅。警哨聲響起，小洋樓周邊的住戶急忙逃開遠離這場雪夜裏突如其來的大火。
丫頭身上的詛咒解了。魏紫種在丫頭身上的種子還在。他也沒打算收回。要是丫頭出了什麽事還能知道。
這小丫頭啊，就像是他們的女兒一般。
這麽想着，魏紫淡淡一笑。
竹素生他們回了宅子将丫頭安頓好之後他便翻牆到隔壁鎮守使大宅裏。
今晚是耶誕節，竹素生他們故意放松警惕将女巫引誘出來。這女巫一直按兵不動，這樣越拖只會會丫頭越來越不利。耶誕節是個機會，原擔心這女巫不會上鈎，但對方還是被他們吊了出來。在前往希伯來那裏的時候，克倫威爾便暗中和他們提過今晚的計劃。
在宴會中将聞小狐路易莎他們引開丫頭身邊，讓丫頭獨自一人。誰知這聞小狐“仇人衆多”，一下子将大廳給掀翻了。他們幹脆将計就計，這最終的結果是聞小狐和路易莎被卷了進去。
竹素生一躍到隔壁鎮守使宅子之中，他熟門熟路地摸到聞小狐廂房中。聞小狐廂房中亮着燈火，聞焰在照看着聞小狐，聞小狐呓語不斷。似乎陷入了噩夢之中。
“怎麽樣？”竹素生上前坐下看聞小狐。
“睡上一個晚上就好了。”聞焰回道。
竹素生伸出手将自己的手掌覆上聞小狐的額頭上，他口中輕聲細語。聞小狐漸漸平息下來，噩夢散去，他沉沉入睡。
竹素生看着沉睡之中帶着一絲妖異的小少年說道：“苦了小狐。”為了丫頭和路易莎用自己的性命去搏完全沒有勝算的場面。小狐是真待她們好。
聞焰沒有說話。
他心裏清楚聞小狐。
“走吧。”聞焰起身。
竹素生和聞焰退出聞小狐的廂房，竹素生随着聞焰到他房中。竹素生鞋子一脫一個翻滾滾到聞焰床上，他看着帳頂，将手枕在腦袋後。
從慧寶和貓熊師兄再到魏紫丫頭和聞焰聞小狐。
在不經意間，在他沒注意到的時候慧寶、丫頭、魏紫聞焰他們聚集到了自己的身邊。若是當初獨身一人，該如何玩樂津門也能獨善其身。到了如今，發生了一件又一件的事情之後，竹素生猛然發現和他們之間的羁絆再也扯不開了。
若是強行撕扯，受傷的不僅僅是對方還有自己。
眼下的情況，竹素生深感麻煩卻不會厭惡。事情需要一件件去解決，丫頭身上的事情清了，可活在這個時代的女孩，命運多舛的。日後，也不知道她會碰到什麽事情。可只要自己活着一天，就會和魏紫護着她一天。
“護不得這天下女兒，讓我來護着你吧……”
竹素生輕聲說道。
聞焰出去沐浴之後回廂房看到竹素生依舊看着帳頂發呆。聞焰上前脫掉竹素生那身衣服。竹素生臉上一紅阻攔聞焰，自己脫掉這洋西服。他鑽進聞焰的被子中，待到聞焰熄了燈躺床的時候，竹素生鑽進聞焰的懷中——
在聞焰身邊，他心安。
将耳朵貼在聞焰的胸口上，聞焰的心髒沉穩有生命力地跳動着。這鮮活的心髒盡在眼前，竹素生閉上眼睛。聞焰将手放在竹素生的背上攬着說道：“睡吧。”
“嗯。”
竹素生閉上眼睛沉沉入睡。
竹素生一夜好眠。天明之後，早早起來的聞小狐看着竹素生穿着自己父親的衣服衣冠不整地翻牆回自己宅子去：“……”
不一會，聞小狐身上挂着六個小的到隔壁看望丫頭。在他到的時候，丫頭就已經起床了。
“丫頭你沒事吧。”聞小狐關心問道。
丫頭搖搖頭：“讓你擔心了。我沒事。倒是小狐，你臉上的傷口疼麽？”
聞小狐身上有傷，是三個人之中最重的。光是看着，丫頭也知道昨天晚上他遭了不少苦。
慧寶走過前院出門上警察廳當差，貓熊師兄将他送出門，在慧寶出門的時候，一個小的悄悄跟上了毫無所知的慧寶，貓熊師兄他們都沒發現。将慧寶送出門之後折回來：“路易莎也沒事。”貓熊師兄是自己離開的。昨天發生的事情，聞小狐和丫頭不免擔心路易莎。
聞小狐和丫頭坐到前廳說着昨天晚上的事情，貓熊師兄帶着五個小的在院子裏耍雪。對于為何會遭遇此時的丫頭其實也是一無所知。既然竹素生他們告訴她已經沒事了那就真的沒事了。
不一會，竹素生和魏紫到前院。竹素生将自己的二胡背上，他到院子裏捉住一個小的便要出門。
“竹素生你去幹什麽。”聞小狐問道。
“有事兒。”說着，竹素生抱着小的就要出門，其他幾個小的跳上竹素生身上的時候竹素生讓他們乖乖地留下。其他四個小的仰着腦袋點點頭。
“四個？”竹素生以為自己看錯了。他再點了點，還是四個。加上自己懷中的這個一共五個孩子。
“貓熊師兄！”竹素生喚道。
“怎麽了？”貓熊師兄上前。
“少了一個。”竹素生指着這些孩子說道。
貓熊師兄一數才發現真的少了一個孩子。
“去找找。”于是竹素生他們在院子裏找了一番還是沒找到。
“發生了什麽事。”魏紫問道。
“有個孩子不見了。大家給找找。”
于是，竹素生、魏紫他們便在宅子裏尋了起來。聞小狐更是回到自己宅子尋找一番，他慌張地發現依舊找不到。
不對啊，這些孩子跟着自己到竹素生宅子的時候還是六個呢。怎麽就少了一個呢！
在他們地毯式搜尋的時候，丫頭機靈一動，她蹲下對着那幾個孩子說道：“小四去哪了？”
這幾個孩子在一起，他們的身影在彼此的視線之中，丫頭知道這孩子之中肯定有知道那個失蹤的孩子去了哪裏。
